等嚴禮強從河灘邊的水裏把黑鱗劍撈上來,拿著黑鱗劍渾身濕淋淋的從河裏走出來的時候,睿妃,端妃還有怡妃三個女人已經從那片亂石後麵走了出來。


    睿妃的臉色已經沒有剛才那麽紅了,端妃和怡妃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嚴禮強一眼,神色微微有些扭捏,不過看嚴禮強的眼神,卻基本已經恢複了正常。嚴禮強知道,睿妃剛才在石頭背後應該是把這個誤會給澄清了,端妃和怡妃對昨晚自己救援她們的經過也應該還有印象,知道自己是和睿妃綁在一起的,隻要睿妃把摩斷的腰帶口子給她們兩個看一下,兩個人就知道了。


    幾個人的身上都是濕的,好在三個女人身上穿的裙子裏外有好幾層,那濕濕的裙子貼在身上,除了讓三人的身材顯露無疑之外,還不算透明,隻是微微有點讓人不好意思,但還不至於見不了人。


    感覺現場的氣氛稍微有點尷尬,三個女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嚴禮強看了看天空中升起的太陽,就先若無其事的開了口,打破了沉默,“嗯,三位娘娘,要不我們先找個地方把衣服烤幹,休息一下,再找點東西吃,然後再決定下麵怎麽離開這裏,按這山裏的天氣,如果到天黑之前幾位娘娘身上還穿著試衣服,我們你們堅持不住!”


    “嗯,就一切聽嚴大人安排!”睿妃開口說道,其他兩個也點了點頭。


    嚴禮強點了點頭,看了看周圍的地形,然後走到河邊的一塊大石頭邊上,拿著黑鱗劍,手腕翻動,那塊巨石一下子亂石紛飛,眨眼的功夫,嚴禮強就在那塊大石頭上刻了一個嚴字,然後還刻了一個箭頭。


    經過這麽一段時間的休息,嚴禮強感覺身上的力量又慢慢回來了,逐漸恢複了幾分實力,所以用起黑鱗劍來,也一下子變得得心應手。


    三位娘娘都好奇的看著嚴禮強的舉動。


    “嚴大人,你這是做什麽?”端妃也好奇的問道。


    嚴禮強笑了笑,“我們幾個人昨晚落水,生死不知,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容貴妃一定會派人順著這條河道沿途搜索下來尋找我們的下落,我在這裏留下一個記號,如果尋找我們的人來到這裏,看到這塊石頭上的記號,就知道我們還活著,會順著這個方向來找我們!”


    “嚴大人真是心細如發!”端妃讚道。


    “哪裏,隻是多考慮一點也沒有壞處!”嚴禮強又看了三個女人一眼,目光清澈,故意不看她們脖子以下的地方,“幾位娘娘現在可以走麽?”


    怡妃點了點頭,“嚴大人放心,我們雖然在宮中呆的時間長,但平日無事,我和幾位姐姐也常常在宮中踢球嬉戲,走這點山路不成問題!”


    怡妃說的踢球可不是踢足球,而是一種介於踢足球和踢毽子之間的特殊的宮中的遊戲項目,娛樂性很強,深受宮中嬪妃喜愛,聽到怡妃這麽說,嚴禮強就放心下來,“那我走在前麵開路,三位娘娘跟著我就好!”


    三個女人都點了點頭。


    嚴禮強拿著黑鱗劍,就帶著三個人朝著峽穀外麵走去,沿途有什麽雜草樹枝什麽的,嚴禮強都先用黑鱗劍把那些東西斬開,清理掉,然後才讓身後的三個女人跟了上來,黑鱗劍在這個時候的作用,簡直難以代替,這也是嚴禮強不辭辛勞再次下水把黑鱗劍撈上來的原因,如果不是手上有一把劍,他都不知道要怎麽同時把這三個女人給帶出這個地方。


    三個女人跟著嚴禮強,開始還擔心沿途草叢之中那些奇奇怪怪的蛇蟲之類的東西,但看到嚴禮強一路細心的都把那些雜物給掃開,選擇的路也不算難走,走得也不算快,三個人也才鬆了一口氣,跟著嚴禮強一點點的朝著峽穀外走去。


    走了一小段路之後,看到路邊有樹枝又長又直,嚴禮強還用劍砍了三根樹枝給三個女人做了三根手杖,睿妃端妃怡妃三人,走路也就更輕鬆了。


    如此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在山穀裏走了四五裏路之後,前麵出現一個小山坡,山坡下麵是幾塊四五米高的巨石,三個女人一看那巨石,臉上瞬間出現為難之色。


    睿妃猶豫了一下,“嚴大人,這塊石頭太高了,我們……我們姐妹三人恐怕過不去!”


    嚴禮強把黑鱗劍插在劍鞘之中,“沒關係,我帶你們上去,我一次帶一個,三次就夠了,事急從權,三位娘娘誰先過來!”


    三個女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有點不好意思,端妃輕輕一笑,推了睿妃一把,“嚴大人就先把睿姐姐帶過去吧!”


    睿妃紅著臉來到了嚴禮強麵前,嚴禮強也不多說什麽,一手摟著睿妃的腰,身形一躍,一下子就躍過了巨石,落到了巨石的後麵,隨後嚴禮強身形一動,又落在了端妃和怡妃的身邊,也不等兩女說什麽,嚴禮強一手摟著一個的腰,腳一動,呼的一聲,一下子就越過巨石,穩穩落在了睿妃的旁邊,然後又鬆開手,繼續拔出黑鱗劍開路。


    經過這麽一下,嚴禮強一下子就感覺幾人之間的那種尷尬氛圍一下子就沒有了,三個女人走在自己身後,也主動開口,和自己聊起天來。


    怡妃先開了口,“嚴大人,不知昨晚襲擊我們的是什麽人,容姐姐她們後麵會不會有危險?”


    “昨晚襲擊我們的是三個江湖人物,都已經被我殺了,我看他們的模樣,很像是從鹿鳴關跑出來的鹿泉郡郡守的那三個門客,容貴妃她們後麵應該不會有危險了!”嚴禮強也是一邊走在前麵,一邊和後麵的怡妃說著話,“這也是我大意,原本我以為那三個小角色從鹿鳴關之中逃出來後一定是遠走高飛不敢再和我們照麵,沒想到他們卻懷恨在心,想報複我們,所有就弄出了昨晚上的事情……”


    端妃也開了口,“這些江湖人物難道也對周守仁那樣的人忠心耿耿麽,居然還想為那個周守仁報仇?”


    “忠心耿耿則未必,痛恨我們斷了他們的財路殺了他們的金主才是真,有些人睚眥必報,昨晚的事情倒給我一個教訓!”


    睿妃歎了一口氣,安慰道,“嚴大人千萬不要自責,昨晚上那樣的事情,誰能預料得到,再說那三個人從鹿鳴關逃走的時候,我們在趕路,也不值得去追,昨晚要是沒有嚴大人,我們三個姐妹恐怕早已經葬身深澗,成了河中枯骨!”


    端妃輕輕笑了一聲,“姐姐說得對,還是姐姐會安慰人!”


    這話嚴禮強沒法接了,隻能裝作沒聽到……


    睿妃的臉一下子又紅了,在嚴禮強的身後掐了端妃一把,端妃則對著睿妃眨了眨眼睛,怡妃則輕輕一笑。


    再走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這峽穀一分為二,一道向左,一道向右,看情況,兩邊的路似乎都差不多,嚴禮強在這個峽穀的交叉口停了下來,在斟酌著到底往那個方向走。


    這個時候,嚴禮強就懷念起火眼金雕來,隻是火眼金雕這個時候已經不在嚴禮強的身邊,前幾日在進入固州之後,沿途再也不見動亂和白蓮教的亂匪,未免夜長夢多,嚴禮強就讓火眼金雕抓著他從林擎天手上得到的裝著“魔蟲”的盒子返回西北,連帶著自己的一封親筆信,交給玉羅宮的崔離塵,那有關邪魔和白蓮教的消息,嚴禮強覺得崔離塵越早知道越好,此刻自己抽不開身,要對付那些邪魔,就必須玉羅宮的人出馬才行,就算玉羅宮暫時找不到林擎天和皇帝的下落,以玉羅宮的能力和關係網,早點知道帝京城的真相,早一日做好應變準備也是好的。


    “嚴大人是不是在猶豫不知該選哪條路麽?”就在嚴禮強猶豫的時候,睿妃突然走到了嚴禮強麵前,開口說道。


    “嗯,不錯,眼前這兩條路,看似都差不多,我也不知道哪條路會更方便一點,正在猶豫!”


    “嚴大人不如走這條試試!”睿妃指著右邊的那條峽穀說道。


    “哦,為何娘娘覺得可以走這條路試試呢?”


    睿妃麵容平靜微微道來,“當年我在宮中為後宮女醫之時,看醫書上介紹固州高邑郡多藥,其中有一味藥為紫藤芝,非常名貴,多生長在深山峽穀之中,紫藤芝喜陽,故而常常生長在山之南,水之北,而高邑郡的菜藥人,也常常在九月之後深入這些地方尋找紫藤芝,我看右邊的這條路就在山之南,周圍地形地勢也符合紫藤芝的生長條件,走這條路的話,說不定能找到有人煙的地方……”


    嚴禮強有些驚訝額看著睿妃,“原來睿妃娘娘還是醫道國手!”


    睿妃微微一點羞怯,“嚴大人見笑了,我已經多年未給人看病,當不得國手二字!”


    怡妃開口說道,“姐姐又謙虛了,這宮裏的女醫,我就沒有發現有誰比姐姐更有本事的,若不是姐姐在宮中出不去,那帝京城中,恐怕早就流傳著姐姐的名號了!”


    “哈哈哈,既然娘娘說走這邊好,那我們就走這邊好了!”嚴禮強哈哈一笑,用黑鱗劍在路口這裏做了一個記號,然後就直接就朝著右邊的峽穀走去。


    僅僅走了半個多小時,出了峽穀,來到一片向陽的山林中,嚴禮強就看到前麵的山坡上有一間小木屋,一條小溪從那間木屋的旁邊流淌過,那木屋的外麵還圍了一圈籬笆,嚴禮強一下子就高興起來,“太好了,這裏有人,我們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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