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冰臣還有客人要接見,所以在交代完嚴禮強的事情之後,孫冰臣也就離開了花廳,嚴禮強辭別了孫冰臣,隨著孫冰臣身邊的那個侍從,離開了花廳,在莊園之中轉了一圈之後,就來到了一個小院裏。


    “大人還要在平溪城中再呆幾天,這幾天,你就住在這裏,我住在旁邊的院子,你有三天的時間處理你在平溪城中的事情,三天之後,作為大人的侍從,就要隨時準備在這裏聽令做事了……”相比起第一日所見時的冰冷,這個時候的孫冰臣身邊的護衛首領,態度稍微溫和了一點,不過依然是冷冰冰硬邦邦的。


    對此,嚴禮強也不介意,因為嚴禮強知道,有些人喜歡對你笑麵相迎,但心中說不定正想辦法給你捅刀子,而有些人對你冷冰冰,但卻是真正可靠的人,他看人看的從來不是表麵的態度,而是一個人的人品和質地,這個孫冰臣身邊的護衛首領,在嚴禮強眼中無疑就是屬於後一種人。


    “好的,三天時間也夠我處理身下的事情了,對了,我現在還不知道大哥姓什麽,該怎麽稱呼?”嚴禮強微笑著說道。


    “我姓梁,都在大人身邊做事,你以後就叫我梁大哥就行了!”


    “好的,那我想問一下梁大哥,不知道以後我在大人身邊主要負責什麽事情,需要做什麽準備?”


    “作為大人的侍從,你的差事由大人親自安排,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我也不知!”


    “大人身邊還有其他侍從麽?”


    “跟在大人身邊的護衛儀仗是很多,但你以為大人身邊的侍從是誰都能當的麽?”梁義節冷冷的哼了一聲,“大人是正二品的高官,按照朝廷規定,身邊有官身品階的帶刀侍衛最多也就是四個人,在來甘州之前,大人的侍從隻有兩個,我算一個,還有一個有事回歸宗門,這次來巡查就沒有跟在大人身邊,你是大人身邊的第三個侍從,正兒八經的從八品的帶刀曲部校尉,每月都有俸銀的,可莫要覺得這份差事誰都能幹,不信你出去問問,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


    “多謝梁大哥,我知道了,我初來乍到,若有不懂的地方,還請梁大哥多多指教!”


    “嗯,走吧,我再帶你認識一下大人身邊的儀仗和其他護衛,你以後在大人身邊進出也方便……”


    說著話,梁梁義節就帶著嚴禮強走出了院子,在孫冰臣下榻的這個莊嚴之中走了一圈,介紹孫冰臣身邊的人給嚴禮強認識。


    這次跟著孫冰臣來到甘州的人,總共隻有一百多人,這一百多人中,有一個小旗的護衛,還有一隊儀仗。


    按照大漢帝國的編製,一個小旗的護衛是100人,而一個隊的儀仗是30人,這130人,再加上孫冰臣和梁義節,總共也就132人,現在再加入嚴禮強的話,也就是133人。


    跟在孫冰臣身邊的那個小旗軍官也是從帝京來的,雖然職位不高,但是軍銜卻是曲部校尉,比普通的小旗軍官要高出一階,也剛剛和嚴禮強齊平而已,至於那隊儀仗,隊長的最高銜階也比普通的隊長要高出一級,是武更,連校尉都不算。


    在知道嚴禮強成為了孫冰臣身邊的侍從之後,那一百多個護衛和儀仗,看嚴禮強的眼神,充滿了毫不掩飾的羨慕甚至是嫉妒,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嚴禮強才第一次體會到孫冰臣身邊侍從這個身份的分量。


    在和孫冰臣身邊的人基本認識了一圈之後,嚴禮強也就離開了孫冰臣所住的莊園,他有三天的時間處理私事,隨後就要真正到孫冰臣身邊報道了。


    要說私事,其實也沒有太複雜的事情,隻是需要到郡國術館去說一聲而已,實際上,也就是差不多相當於提前結業了。


    嚴禮強回到國術館,找到史長風,見到了國術館的館長,然後很快就把事情辦妥了。


    史長風估計事先已經從石達豐或者是沈騰的口中得到了一點消息,還不算太吃驚,而那些第一次聽到消息,知道嚴禮強被巡查使親點為侍從的國術館老師,還有原本與嚴禮強不太熟悉的國術館的館長,則是下巴驚掉了一地。


    最後,是郡國術館的館長,親自把嚴禮強送出了國術館的大門。


    “禮強啊,,以後跟在孫大人身邊,可不要貪圖安逸,一定不能放鬆修煉,要盡心盡力為國效力,這國術館中的諸多學生,以後可都要把你當做榜樣啊……”長著一張大眾臉,頭發胡子花白的郡國術館館長在國術館的門口對嚴禮強殷切的說道。


    “館長放心,我記住了,不會給咱們平溪郡國術館丟臉的!”


    “以後若有時間回到平溪城,可要多來國術館中看看!”


    “好的,好的,館長和各位老師請留步,請留步!”


    在對著國術館的館長和一幹老師鞠了一躬之後,嚴禮強在國術館一幹師生目光的注視下離開了。


    ……


    石達豐和沈騰已經等在了街道的轉角處,一看到嚴禮強過來,石達豐一把就把嚴禮強摟住了,惡狠狠的說道,“今天我和沈騰隨便選地方,隨便吃,你請客!”


    “不錯,今天你這頓飯,必須要請!”沈騰似乎也恢複了過來,在一旁笑著說道。


    “行,隻要石兄和沈兄喜歡,今晚的花銷,就全部包在我身上了!”


    ……


    吃飯的過程無需多說,石達豐選了平溪城內的一家高檔酒樓,半點沒有想著給嚴禮強省錢的意思,一頓飯吃到天黑,待到三個人都有些醉意的時候,石達豐和沈騰最後才放過了嚴禮強,三個人在酒樓分開的時候,已經天色很晚了。


    嚴禮強讓酒樓叫了兩輛馬車,把石達豐和沈騰送上車,在看著兩輛車離開之後,嚴禮強才返回酒樓裏。


    在酒樓裏要了兩碗醒酒的梅子湯喝下,再用冷水洗了兩把臉,嚴禮強的那點酒意,瞬間就消失無蹤了。


    然後嚴禮強自己也沒有叫馬車送,自己一個人走入到夜色之中。


    ……


    一個小時之後,嚴禮強出現在了平溪城南邊的一片平民聚集區的街區之內,在一番七拐八拐之後,嚴禮強就來到了一個十字路口邊上的老酒館中,上到了酒館的二樓,要了兩碟小菜,選了一個不引人注意的靠窗的位置,一邊隨意的吃著,一邊盯著來往路口的人物。


    兩刻鍾不到,齊東來的身影就出現在了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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