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慕容淩風突然的一笑,使得一直在旁觀的朱孝仁與杜英傑二人感到更加有些不解。


    根據情報,他倆大概清楚林牧肯定與燕組織有關,但剛剛說的內容卻是一點都不清楚。


    尤其是慕容淩風的大笑,顯得尤為滲人。


    此時,笑聲依然繼續,一旁的元卿山冷哼道。


    “哼!和‘她’一樣的牙尖嘴利。”


    說罷,轉眼看向了慕容淩風。


    慕容淩風止住笑聲,從現在開始才真正地仔細打量著林牧,說道。


    “果然是婉清的孩子,嫣然對你狡猾的評價也是非常中肯,當真是說出話來句句誅心啊,那婉清還和你透露了什麽?可以一並說出來。”


    林牧搖了搖頭,並未再多言一句。


    慕容淩風真正地收起了笑容,盯著林牧說道。


    “不過,你也不用再動自己那點小心思了,我沒有時間跟你說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今天的事我已經與卿山籌劃許久,怎麽可能被你一句話就產生動搖?


    而且不要忘了,慕容也好,宇文也罷,終究都屬於一個祖先,一個鮮卑族。


    千百年後的今天,便是我們鮮卑一族已經摒棄前嫌,共同為恢複祖業。


    所以,既然你來了,那現在隻有兩條路可走。


    一,我念你是婉清的孩子,更鑒於你並未真正殺害我族人,可以與你相認,便放你一條生路。


    二嘛……”


    說到此處,慕容淩風朝著杜英傑與朱孝仁的位置看了一眼。


    隨即,目光變得異常淩厲,像是從兩顆眸子之中射出了寒光,周遭的空氣迅速凝結,讓人不寒而栗。


    “二、我剛剛已經說過,即便你是婉清的孩子,要是壞我大事的話,也絕對不會留你。


    我想,你自己也應該清楚,以你目前的身體和鬼變段位,在我二人手上能抗的過多久?要不是之前我和卿山有約定故意放你一馬。


    你覺得自己還能活到現在,又能站在我麵前說話?


    好了,閑話少說,隻此兩條路可以走,你選吧!”


    說罷,向左側走了兩步,不經意間與元卿山將林牧夾在其中。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這所謂的“舅舅”看上去給了兩條路,實則隻有一條路可以選。


    第一條路看似是拉攏,實則是裹挾。而且他這“舅舅”已經站在了道德的製高點。


    第二條路不管是“看似”還是“實則”,都非常清楚了。


    而且在說第二條之前,故意朝著杜英傑與朱孝仁的位置看了一眼,也是在給林牧做暗示。


    林牧思量少許,漠然說道。


    “我在華夏軍隊效力數年,結果落了一個過翻臉無情、河拆橋的下場,於情於理我本不該再參與其中,而且……”


    說著,林牧轉過頭望向朱孝仁與杜英傑二人,似是冷笑。


    隻見他二人都是羞澀難當,無顏正眼看著林牧的直視。


    說來也是,這些年來林牧為華夏的貢獻不敢說立下汗馬功勞,卻也是兢兢業業。但結果呢?卻是落了個賣國通敵的下場關進了大牢,還差點死在裏麵。


    就這一點放誰身上,別說是既往不咎,哪怕能咽的下這口惡氣都是好的。


    忽然,林牧的表情變得很是感傷,聲音也極其壓抑,轉過身對著慕容淩風說道。


    “你二人算是都在我身邊安插了奸……人,應該很清楚我已經沒有多少時日可活了。”


    說話之間,林牧轉身望向了前方偌大的操場,又劇烈的咳嗽了幾聲,似乎是要咳出血來,左手趕緊捂住。


    須臾間,收回望向廣場之上的目光,兀自說道。


    “所以我可以完全不插手這件事。


    但是,前麵眾多人質當中有我非常在乎的人,唯獨希望他們能平安。”


    說著,林牧轉頭看向慕容淩風,似是低聲說道。


    “舅舅,我隻有這一個請求。”


    林牧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既不受拉攏,也不受裹挾,而是完全退出。


    “好!如果隻是這樣,我答應你便是。”不知道慕容淩風是真的出自於“親情”緣故,還是其他。根本沒有爭得元卿山的意見,一口應了下來。


    而元卿山帶有傷疤的左眼劇烈的抖動了一下,本想開口說話,卻因要事當前,也懶得計較個人恩怨或者放走幾個無關緊要的人質,便也沒有張口。


    隻是,他二人依然一前一後將林牧夾在其中,而且林牧身後還有時刻警覺的單炎煥與乞子塵,將林牧與杜英傑二人隔開。


    林牧根本不為意,朝著慕容淩風說道。


    “那我走了,舅舅。”


    說罷毅然轉身,根本不再看朱孝仁與杜英傑二人一眼,徑直朝著之前插在地上的鬼泣走去。


    慕容淩風和元卿山雖然時刻防備,但看到林牧準備真的要離開,便也沒有再跟著過去。


    隻是,二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盯著林牧插在地上的那把短刀上,直至他彎腰去拔。


    就在這時,元成謙突然臉色大變,勃然大怒道。


    “找死!”


    ……


    幾分鍾前。


    特行小組已經潛行到離華英大學校慶操場很近的距離,隱藏在一處可以隨時支援到場的極佳位置。


    觀察之中,始終托著狙擊槍的江思甜親眼看到林牧被“押送”到了表演台之上,直接麵對兩大窮凶惡極的組織頭目。


    這一下,不管江思甜如何強自強忍著心中的衝動,卻也是如何也壓製不了下來。不覺間,整個人的身體都有些顫抖。


    就連始終扣在扳機上的右手食指也在跟著抖動。


    ——在她的心中,絕不能容忍林牧再有任何閃失。


    始終盯著她的史文根本不敢去碰她,生怕在極度緊張中的江思甜受到任何刺激而失控。其實這也是史文在過多的擔憂。


    這個時候,江思甜又怎麽可以讓整個事態出現丁點兒的差池呢?


    “真男人,剛剛嘴炮說過了,他的確是看到聖人做了手勢,在指示我們不要貿然行動。而且,聖人根本沒有殺對方的人,他肯定有自己的用意。”


    對於史文的話,江思甜絲毫沒有半分理會。


    不知是出於角度問題,還是關注點始終在林牧整個人身上的緣故,她江思甜的確沒有看到林牧的任何“指示”。


    可是,萬一真的是因為自己太過緊張而沒注意到呢?


    此時的江思甜依然選擇,也隻能選擇相信隊友,等待後續的情況。透過瞄準鏡死死地盯著林牧以及周遭的一舉一動,生怕再錯過任何訊息。


    就在這時,一旁同樣死死盯住的張凡忽然說道。


    “真男人,快看老大的手。”


    根本不用他提醒,江思甜當然看到了表演台上的林牧在“不經意間”傳達的訊息。


    ——“準備”!


    而且,這“準備”二字是專門傳遞給江思甜的。


    於是,打起了百分之二百的精神。


    與此同時,史文調整頻道後的無線通信設備有了信號,他看了一眼四周的情況然後接通。


    “他是不是在給你們傳遞什麽信息或指示?”是唐琦的聲音,在衛星信號屏蔽的情況下,連接上了特行小組的專用無線頻道。


    看來,之前情急之中江思甜的一槍不僅暴露了特行小組的位置,同樣也告訴了唐琦,他們並沒有撤離。


    想必表演台上的一舉一動,她也已經看的一清二楚。


    史文聽後不由看向張凡,張凡做出了手勢,同時指了指江思甜。在得到肯定“回複”後,輕聲說道。


    “已經確認。”


    “趕緊告訴我什麽意思!”——看來林牧的“信號”並非什麽戰術手語,隻有特行小組能看的明白。


    “讓真男人做好準備。”


    “隻讓真男人做好準備?”唐琦表示疑惑。


    聽到他二人的交談,江思甜像是想到了什麽東西,頓時如臨大敵一般滿臉焦急,一邊死死托著槍看著林牧的一舉一動,一邊急忙說道。


    “告訴她,讓剩下所有的狙擊手做好支援準備!”


    說罷,還特意加了一個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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