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某地


    寬亮的房間兩側站滿了穿著黑色西服的人,每一個臉上的神情都是肅穆莊嚴,不苟言笑。透過眼神之中,甚至能看到仇恨的意味兒。


    每一側中間都擺放著一座單人沙發,每座單人沙發上各坐著一名男子。南側沙發上的男子身材高挑略顯清瘦,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烏靈的眼眸,倏地籠上層嗜血的寒意,仿若魔神降世一般,一雙冰眸光射寒星,輕易貫穿人心,刺


    透心底最柔弱的地方。


    孑然傲立間散發的是傲於天地的強勢,神情之間卻又好像沒有一點霸氣外露。


    右側沙發上的男子始終緊繃著臉不苟言笑,豎起的眉毛下一雙精明、深沉的眼睛,不時射出令人膽寒的光,眉棱,顴骨,下巴,整個臉的輪廓分明。


    隻是,左眼上麵的眉毛中間有一條很深很長的傷疤,一直從左眼上眼皮延伸到額頭。這傷疤一看就是用刀砍的,而且被傷的很重,把整個眉毛都斷開了。


    這兩人便是燕組織的組長慕容淩風與複興集團的族主元卿山(實名宇文卿山)。


    慕容淩風身後所站的人分別有乞子塵,天羅刹以及組織內的三名長老和許多骨幹,唯獨少了慕容嫣然和元成謙。


    這其中的道理,也可想而知了。


    元卿山身後是三災四煞,剩下的同樣是複興集團的中堅力量。


    這些人聚在一個房間內,雖然沒有以往的爭鬥廝殺,但每個人身上發出的氣場就已經令普通人當場窒息了。


    尤其是和複興集團的有莫大仇恨的天羅刹等人,更是各個怒目而視,恨不得將對方一個個都吃掉。複興集團的人也不是善茬,用冷漠和不屑回敬過去。


    一時間整個房間的氣氛異常緊張,大有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的趨勢,沒準某個人稍有一時控製不住,就真的會變成你死我亡的廝殺現場。


    尤其是和死掉地逍遙搭檔的天羅刹,在看到對方三災之一的夕顏時到現在,兩眼之中始終冒著複仇的火焰,眼看就要控住不住了。


    而夕顏仿若視而不見,一副冷漠至極的神情,大有你敢殺來我就立刻滅了你的架勢。


    這時,慕容淩風忽然抬了一下手,意圖很明確,他是在示意身後所有人穩住陣腳,切莫擅自行動。


    元卿山同樣也回頭環顧了一下身後的情況,將每個人發出的氣場壓了下去。


    接著,兩人同時望向對方。


    先是慕容淩風開的口。


    “卿山,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也該說出行動的具體時間和地點了吧。”


    元卿山望著這個既是敵人又曾經和自己一起長大的人,皺了一下帶有傷疤的眉毛,說道。


    “當初你我不是早已經達成共識了麽,事情的所有情況由我來定,剩下的事隻需要你來配合就好了。不過……”


    說到這,元卿山朝著慕容淩風身後又掃視了一眼,接著說道。


    “不過,時間已經非常接近了,等到我把‘東西’安置好,便可以提前潛入。那你的人……”


    對於元卿山這種模棱兩可的說辭,慕容淩風似乎並沒有太過在意,隻說道。


    “我們的人你放心,組織內幾乎所有人的高手都已經匯集京城,隨時隨地可以調配。”


    元卿山當然也相信慕容淩風的話,因為從眼前那些人剛剛身上散發出的氣場來判定,沒有一個是泛泛之輩。


    同樣,慕容淩風也感覺並認定了這一點。


    兩個人此時心裏的想法幾乎一致,那就是隻憑著房間裏的這些人,世界上任何國家的任何武裝力量,都不阻止不了他們做任何事情。


    “那你這次讓我來,到底是什麽目的。”慕容淩風也問了一句。


    “哈哈哈……”元卿山大笑一聲,說道。


    “沒什麽目的,就是想看看大名鼎鼎的燕組織在你這些年的帶領下,到底發展到了什麽程度。”


    沒有任何目的?


    而隻是簡單看看燕組織的這些人。


    聽到元卿山說出的這句話,慕容淩風身後所占的乞子塵,天羅刹等人眼中又泛起怒火。


    他們這些人興師動眾而來,結果就是讓人家當動物園的猴子一樣看一看,這不明顯是戲弄燕組織和慕容淩風嘛。


    可慕容淩風本人卻一臉的風淡雲輕,笑道。


    “彼此彼此嘛,哈哈……


    那你看到之後的感覺如何?”慕容淩風原原本本地回敬了過去,並且反將了元卿山一軍。


    “我可以放心了。”不知道是元卿山不想再逞口舌之爭,還是真的承認了燕組織的實力。


    說完之後,元卿山眼中突然目露異樣神情,問道。


    “我那個癡情的大哥為何沒來?”


    慕容淩風早就猜到元卿山會提及元成謙,淡漠說道。


    “成謙身有要事,已被我派往其他地方。


    你要是真的想念他,我哪天安排你們見一麵。”


    “哈哈哈……不必了。


    我想,終有我們兄弟見麵的時候。”


    說罷,元卿山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說道。


    “好,該確定的事情我已經確定了,那你回去安排好人員等我通知。”


    慕容淩風同樣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說道。


    “那就行動的時候再見。”


    說完,直接轉身帶著身後所有人出了房間。


    每一個人臉上除了憤恨之外,再無任何表情。


    ……


    在傍晚吃過晚飯之後,季林喬終於盼來了遠在米國父親對林牧所提供那些古鮮卑文的翻譯,可當angle楊在看到翻譯後的第一眼就突然驚叫起來。


    “什麽?舟形烏頭?水毒芹?雞母珠?……”


    angle楊一連說出了許多植物的名稱,也許前麵的植物名字大家聽得都少,但關於雞母珠,在座所有人都清楚這到底是一種什麽東西。


    本來都想著是古代鮮卑文上所記錄的是能夠治療林牧病情的草藥,卻沒想到第一眼看見的居然有這種世界上毒性最大的植物。


    不過,林牧為此卻沒有任何的擔心和顧慮。


    畢竟這可是自己父母留下來的線索,他可以不相信任何人,卻沒有半點理由不相信他們。


    而其他人在震驚和駭然之後,也不得不接受這個不能接受的事實。


    可最終,這雞母珠到哪裏去找卻成了問題。


    就連瑪茵也不隻一時半會去哪裏湊齊,畢竟這些植物都生長在熱帶和亞熱帶地區,形狀和屬性也不是一般人能確認的,就算是瑪茵認得,也不好去找尋。


    而且這個時候,再找其他人也根本不可信,時間也不允許。


    此刻,林牧、季林喬、江思甜三人相互看了一眼,想必他們三人想到了同一個人。


    隻聽季林喬獨自說道。


    “小牧,安娜那邊我可以聯係她,至於其他的幾種藥物,恐怕……”


    “剩下的事交給我。咳咳……”


    說完,林牧找季林喬要來電話,安通了一串號碼撥了出去。


    電話接通,林牧直接說道。“葉兄,咳咳……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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