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國西伯利亞南部布裏亞特共和國伊爾庫茨克州貝爾加湖河畔一處民宅中。


    元成謙剛剛掛斷電話,一旁的慕嫣然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怎麽樣?我爸爸怎麽說。”


    元成謙一邊收好手機,一邊恢複道。


    “組長在歐洲一時難以脫身,但他又擔心宥連崖會有危險,讓我和天羅刹、地逍遙從調查中抽身,明天就去華夏京城和他匯合。”


    “這麽著急?”慕嫣然疑惑道。


    “嗯,看來是元卿山已經安奈不住,在京城搞得動作太大,所以組長也不得不重視起來。”


    “我爸有沒有說過讓我跟著?”——好像這才是慕嫣然最關心的事情。自從“鵺首”死後,完成心願的慕嫣然一時沒有了“奮鬥”的目標,一直處於百無聊賴的狀態,現在聽說元卿山他們又有大動作,慕嫣然已經萌生了要去摻和一下的心思,再


    去會一會那個同樣能將鬼變開到五段的三災之一:夕顏。


    隻是……


    “你認為組長會讓你去?”元成謙反問道。


    慕嫣然一聽就知道是什麽意思,頓時便的無精打采,怏怏說道。


    “我爸也是,不就丟了古代文獻的拓本嗎,至於讓我麵壁思過這麽久?”


    原來,當初慕嫣然的父親將古代文獻下半部複製了拓本,叫她和元成謙去尼泊國夏爾巴人居住地找尋上半部的線索。


    誰知道,慕嫣然在聽聞鵺首在尼泊國執行任務的消息後,不聽元成謙勸阻,參與到了多國聯合作戰部隊與各國武裝分子的衝突之中。


    結果,鵺首倒是墜崖身亡,了卻慕嫣然最大的心事。


    可衣服上的口袋在打鬥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什麽人撕破。


    導致放置在口袋裏麵的古代文獻拓本不翼而飛。


    等到慕嫣然在阿富漢首都喀布爾恢複身體後發現,再叫始終身在尼泊國的車雲傑去尋找時,早已為時已晚。


    不過慕嫣然也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因為那拓本上如同天書一樣的文字,就算是丟了,也估計沒人看得懂,唯一的用處最多也隻是當做幾張擦屁股紙罷了。


    然而,在回到俄國燕組織的總部之後。


    聽聞丟失拓本後的慕嫣然的父親——燕組織組長,頓時是大發雷霆。


    當時那勃然大怒的架勢,要不是元成謙在一旁極力勸說,很有可能就的打了慕嫣然幾巴掌。


    最終,一直覺得父親有點小題大做的慕嫣然,就被“下放”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閉門思過,並且說沒有他的命令,慕嫣然哪都不能去。


    到現在為止,大約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慕嫣然都快要憋得長了犄角。


    好不容易聽到組織有大的行動,到頭來卻沒有自己的份。


    心裏這個失望啊。


    難以用言語形容。


    元成謙這段時間一直在外繼續調查“核彈交易”的事情,這次抽時間來看慕嫣然,也是因為擔心她在這憋壞了。


    這不,來到後兩人還沒說多久,就接到了組長的電話,有了比“核彈”更著急的新的任務。


    “真是沒勁……”慕嫣然嘟著嘴說道——在元成謙麵前,她才會表現出小女孩的一麵。


    元成謙也是心疼她,但自己又沒辦法左右組長,隻笑道。


    “好了,別鬧脾氣了,還是好好聽你爸爸話,等到他氣消了,會讓你離開這裏的。”


    慕嫣然繼續嘟著嘴,氣鼓鼓地說道。


    “我鬧脾氣又怎麽樣?


    他老人家也不心疼一下啊,哼!”


    “哈哈,組長隻有你這麽個女兒,他會不疼你?


    這也就是你丟了拓本罷了,要是換做別人,還想著來這麵壁思過?


    我看不死也好不到哪裏去。”


    聽到元成謙這麽說,慕嫣然心裏才好受一些。


    忽然,她似乎是想到什麽,朝著元成謙問道。


    “對了,成謙叔叔,我這快一個月沒去過外麵了,你最近有沒有聽聞過關於鵺首的消息。”


    元成謙聽後不免搖了搖頭,暗忖慕嫣然對鵺首還真是耿耿於懷,已經死了還一直念念不忘。


    隨後,笑著說道。


    “有過聽聞,現在幾乎整個世界都已經傳遍了鵺首死亡的消息,尤其是那些在亞洲的地下勢力又開始蠢蠢欲動。


    首當其衝的,應該就是緬泰克欽邦那些人了。”


    “哼,看來是個人就知道鵺首死的話,鵺組織剩下的那些人幾乎成不了什麽氣候。”


    “也許吧……”


    ——————


    “假小姐,你看看真男人那凶神惡煞的樣子,相較以前更可怕了。


    比惡魔那個行屍走肉還殺人不眨眼。”


    張堅毅聽到張凡的嘮叨,用槍托捅了他腰眼一下,小聲說道。


    “你特麽趕緊閉嘴吧。


    沒看到真男人剛才都殺紅了眼麽?要是讓她聽見你的話,小心也喂你一顆槍子兒。”


    聽到張堅毅這麽說,張凡的確有點心肝顫。


    剛才江思甜殺人的樣子立即呈現在眼前,於是放棄報複張堅毅捅自己腰眼的事情,趕緊說道。


    “我特麽這麽小聲,隻要你不說出去,誰會知道。”


    “那可沒準,保不齊待會兒我要是心情不好,就說禿嚕嘴了。”張堅毅故意嚇他。


    張凡知道他是在逗自己,也故意說道。


    “假小姐,隻要你乖,我就給你買條gai,或者給你買個如花似玉的緬泰大小夥子,讓你享用享用。”


    “呸,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的很,壞得很!”


    “哎喲,我去!快幹活快幹活!”


    ——這倆玩意兒在聖人犧牲後,難得逗上一次。


    ……


    收拾完戰場,特行小組五人立即撤離。


    史文開車,江思甜坐在副駕駛,張凡、張堅毅、廖勇三人在後麵。


    在沒有聖人林牧的日子裏,就算江思甜不變成這個樣子,這五個人在一起除了任務之外,幾乎也沒有任何共同的話題。


    在開出戰場一段時間後,史文說道。


    “這已經是第三處克欽軍可能藏匿那些學生團體的地方,結果還是沒有找到。”


    十天來,根據搜集到的線索,特行小組一共鏟除了三個克欽軍的武裝場所,但依舊沒有找那些調研學生團體中的一名。


    “那還不是因為您領導有方麽,要是之前聖人在話,早就找到了。”


    張凡本來是想諷刺史文的,但不知不覺提到了聖人林牧,不僅擔心前麵的江思甜會發作,就連他自己心裏也開始難受起來。


    “對不起,我錯了,我該死。”張凡道完歉,閉嘴不言。


    本來史文開頭說話,是想和大家商量下一步的作戰計劃,卻沒想到張凡那個大嘴巴又說起來聖人,搞得整個車內的氣氛瞬間變得壓抑異常。


    江思甜並沒有理睬張凡,她始終閉目養神的靠在椅背上。


    因為,即使張凡不提起聖人,在江思甜的心中時時刻刻、分分秒秒都在想著林牧。


    史文繼續開著車,忽然手機響起。


    他知道,行動期間除了上麵和“有關人員”之外,任何人都不會打進電話的。


    於是趕緊接聽,裏麵傳來唐琦的聲音。


    “任務如何?”一個開門見山。


    “並不理想。”一個直截了當。


    唐琦沉默少許,又問道。


    “真男人在你身邊嗎?”


    “在。”


    “電話給她。”


    史文沒有回答,直接將手機遞到旁邊的江思甜。


    江思甜已經聽到唐琦找自己,閉著眼就把電話拿了過來。


    “是我。”聲音冷得讓人渾身發寒。


    “真男人,我隻是轉告藍司令的話。他讓你現在務必開啟電話通訊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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