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猜的剛剛說完,那門內名叫瑪茵的女子已經另一隻腳也邁了出來。


    似乎看不出她具體年齡多少,但很年輕,身材高挑纖細,體態輕盈,卻隱約給人一種弱柳扶風的感覺。


    長發如漆,膚色在緬泰人中很少見的白皙,即便穿著和打扮很是樸素,也難以掩飾其天生姣好的容貌


    尤其一顰一笑之間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風韻。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豔而不俗,千嬌百媚,無與倫比。


    隻是,那雙如流盼一般的眼睛,雖然明澈但好似分明沒有一絲光芒從瞳孔中發出,讓人不覺對這一雙好看的眸子感到惋惜。


    瑪茵已經完全從屋子裏走了出來,鬆開扒在門框上的雙手,像是完全看的見前方什麽情況一樣,徑直朝著班猜走去。


    “爸,我幫你一起卸貨。”瑪茵說話的聲音很興奮,因為剛才班猜已經說過,這次把販來的藥賣了之後,就能治好她的眼睛。


    見到她走來,班猜放開馬背上準備抬下的“那人”趕緊迎了上去,說道。


    “不用你幫我卸貨,你到屋裏一會兒準備點吃的吧,記得做流食。


    我在路上救了一個傷勢嚴重的華夏人,身體虛弱的很。”


    “華夏人?”瑪茵驚訝說道。


    “嗯,你先進去,我馬上把他抬到我房間,回頭我在和你說清整個事情的經過。”班猜沒有做過多的解釋。


    瑪茵雖然疑惑,但深知自己父親為人處世的秉性,於是也沒多問,轉身走進了屋子裏。


    班猜也沒有急著先卸貨,而是將精神恍惚的“那人”從馬背上抬了下來,吃力的抗在肩上直接也進了屋子。


    沒多久,他又從屋子裏走了出來,開始去卸馬背上販來的草藥。


    剛卸了兩袋草藥,就聽到屋子裏傳來瑪茵的聲音。


    “爸,這人傷勢很重啊,而且身體還特別虛弱。”


    “嗯,的確如此,我是在尼泊國阿龍河河邊發現的他,當時看著那樣子是幾乎活不成了,卻沒想到撐到了今天。”


    “在尼泊國發現的他的麽?”屋裏傳來瑪茵驚訝地聲音。


    “嗯。”班猜邊卸貨,邊說道。


    “那從尼泊國回來家少說也有十來天的時間了啊,他這樣的傷勢能撐到現在嗎?”瑪茵的聲音不僅有些驚訝,似乎有些不可思議的成分。


    班猜放下手中的藥袋子,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說道。


    “本來我也以為他堅持不了這麽久,可終究當初是救了他,即便死在路上也隻能當我是仁至義盡了。


    但結果完全出乎了意料,居然堅持到了這裏。


    我看啊,是老天爺不想絕他,非要到咱家讓你試一試看看能不能救活。”


    班猜說完這句話,裏麵的瑪茵不再回複。


    又過了一會兒,將貨物全部卸完的班猜走進了屋子裏,一眼看到瑪茵正在用剪刀劃開“那人”腹部的繃帶。


    “聽”到班猜進屋,瑪茵像是能看到一樣,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水杯遞了過去,並說道。


    “爸,這人身上的外傷並不是同一時間受到的,而且從外傷的形狀‘摸’著來看,造成的原因也很複雜。”


    “我知道,身上表麵的外傷好像是被尖銳的石頭或者樹枝刮到的,雖然有的很深但不致命;腹部的傷是被利器所致,明顯早一些,並且做過處理。


    說起來不管是哪裏的外傷,已經過了這麽多天,要死早就死了。


    我擔心……”班猜看著瑪茵,並沒有說下去。


    “你猜的沒錯,爸。


    相較於外傷而言,我也擔心頭上的傷才最嚴重。


    不然的話,也不會昏迷了這麽久的時間。”瑪茵一針見血,說到了重點上。


    “那還有救麽?”班猜問道。


    瑪茵皺了一下眉毛,實話實說道。


    “救活了應該不成沒問題,怕得是就算救活了,不是傻子也得智力受影響。”


    “哎,除了這些,我看到身上還有許多密密麻麻的老傷疤。


    也不知道他是什麽人,到底經受過怎樣的磨難才會造成這樣千穿百孔的身軀。”


    瑪茵這時候已經檢查完“這人”身上幾乎所有的傷口,拿過早已準備好的醫療箱,一邊重新上藥一邊說道。


    “爸,不管他是誰,既然被您救到並且堅持到咱家,就說明他真的是命不該絕,我盡量醫他便是。


    即便將來就算是個壞人,估計也不能再做‘為非作歹’的事情了。”瑪茵所說話裏有話,意思是說“這人”就算恢複好了,估計也是個廢人。


    班猜早已猜出瑪茵的意思,但他還是有些顧慮,說道。


    “救他可以,但你也不要太過勞累。


    這次的藥賣了後,就已經攢夠了給你治眼疾的錢。


    我想月底就去穀曼找旺達醫生定一下時間,最好是下個月就把手術做了。”


    “嗯,我會注意的,您放心。


    鍋裏還熱著飯菜,您先去吃點東西吧,我先幫他包紮好傷口。


    再喂他一些流食。”


    “好。”


    班猜說完,又朝著“那人”看了一眼,便出了房間。


    瑪茵憑著“觸覺”幫“那人”繼續敷藥,當觸及胸前某處時摸到了一塊冰涼,像金屬一樣的東西,仔細的摸了摸,然後繼續敷藥包紮。


    ……


    是夜傍晚,正式吃過晚餐。


    瑪茵收拾餐桌的時候,坐在床邊抽煙的班猜說道。


    “既然藥都敷了飯也喂了,晚上我照顧他就行了。”


    瑪茵邊擦著桌子,便說道。


    “雖然您也略懂一些藥理和醫理知識,但終究是稍稍欠了一些哦。


    不然的話,都十天了,身上的外傷也不至於是現在這個樣子。


    所以今天晚上還是我來照顧他吧。”


    聽到瑪茵的話,班猜突然從床邊站起,說道。


    “那可不行!!


    不管怎麽說,他畢竟是個男人。


    我怎麽可能放心你晚上去照顧。”


    瑪茵一聽,捂著嘴笑道。


    “爸,他都那副樣子了,別是我,估計就是村子裏十歲的小孩子也能馬上要了他的命。


    何況,您不是也在的麽?”


    “那也不行,我不放心,咱救人歸救人,絕不能因為救人而傷了自己。”班猜依舊有所顧慮。


    瑪茵繼續笑道。


    “爸,這十多天來您肯定是累了,您就在我這屋好好休息。


    我先臨時去照顧他一下,畢竟這方麵我比您強很多。”


    聽到瑪茵是因為怕自己勞累而執意照顧“那人”,又想到現在“那人”的情況,班猜才說道。


    “也好,有你照顧估計會好的很快。


    不過,有一點我必須要和你說一下。”


    “什麽?”瑪茵問道。


    班猜重新點燃香煙,抽了一口繼續說道。


    “這十多天來,他雖然熬了過來,但每天晚上都會發燒。


    就算傷口過了感染期,也燒得很厲害。


    你一定要注意一點。”


    “我知道,您放心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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