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人老精鬼老靈,江忠傑可是在政界縱橫馳騁幾十餘年,所以即便江思甜不提“借兵”二字。


    剛才在聽聞到多國聯合部隊在尼泊國的情況時,尤其是華夏一方的遭遇時,江忠傑便已經猜到江思甜來到此處的目的。


    現在又見她親口說出,江忠傑臉上忽然變得更加低沉,思索一會兒,才說道。


    “你先喝點水,然後把東西吃了,咱們在商議借兵的事情。”


    江忠傑這話說的滴水不流,既想穩住江思甜,又把話題延遲推後。


    但也俗話說虎父無犬子,作為他親孫子的江思甜又豈是好好糊弄的主兒?


    “爺爺,吃飯的事小,營救華夏那些人事大。


    我隻想您給我句話,這兵,您到底是借還是不借?”


    江思甜把話說的這麽直接,並沒有任何冒犯的意思,隻是她心中時刻掛念林牧的安危,也不顧不得什麽場合,什麽人物關係了。


    但不管怎麽說,江思甜麵前的兩位老人終究是她的爺爺奶奶,即便不顧場合與人物關係,她還相較收斂了很多。


    這時,安文月端著飯菜走了過來,勸說江思甜道。


    “思甜,你先吃點東西,待會兒洗個澡把衣服也換一下,然後在和你爺爺商量怎麽救人的事。”


    “奶奶,您不用勸了,我現在根本沒心情吃東西,我隻想讓我爺爺給我一句話。”江思甜在忍,忍著心中的急火。


    江忠傑也看出江思甜的態度,知道自己再如何使用緩兵之計也是枉然,於是想了想說道。


    “思甜,這件事事關重大,不僅觸及到國際問題,還涉及到兩國邊境的事宜。


    你突然這麽說,我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再說了,我隻是地方官員,並不屬於軍界,根本沒權利調兵的。


    而依我看這事情既然鬧的這麽大,米國或者其他國家肯定都已經知曉。


    沒準這個時候,那些國家早已經派出了救援部隊。


    咱們就先等等看吧。”江忠傑這是從側麵拒絕了江思甜的請求。


    以至於江思甜聽後,臉色逐漸陰沉不定,最後強忍著心中的火氣,淡漠說道。


    “那您的意思就是不借了是麽?”


    事到如今,江思甜的心中除了火氣之外,更多的是失望。


    她曆盡千辛來找江忠傑,一心是想能幫自己解救所以在尼泊國參戰的華夏人員。


    尤其是林牧最為重要。


    卻不曾想,自己這話剛開口,就遭到拒絕。


    這已經讓江思甜感到心灰意冷。


    原本江思甜是不想來找江忠傑,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自己直接聯係藍飛鴻的話,恐怕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即便最後就算派來援軍,時間也是不允許的。


    所以,江思甜隻得來請求自己這一直鎮守西南邊陲的爺爺江忠傑,並且通過父親江俊生知道了他所在的地方正是日喀市。


    此時,江忠傑聽到江思甜這冷如寒冰的話語先是一愣,隨後反問。


    “你這是什麽話?”說話語氣也不是很好。


    安文月好不容易見一次江思甜,現在卻眼看到這爺倆兒就鬧起來,趕緊打圓場勸說。


    “思甜,你先別著急,讓你爺爺想想再說啊。”


    江思甜突然冷笑一聲,說道。


    “嗯,那就讓他老人家自己繼續好好想想吧。


    不過,既然他老人家不屬於軍界的人,估計到最後也是無計可施。 看來,我一開始我就應該直接聯係我外公想辦法才對。”本來江思甜從小就與江忠傑夫婦不是很親近,現在又到這個地步,心中掛念林牧安危的江思甜說的話,連“爺爺”兩


    個字都省了。


    而且話還說著,江思甜早已轉身,便要開門走人。


    一時間,這祖孫二人剛見麵就要開始鬧得不歡而散。


    江忠傑這輩子哪裏受過這樣的對待,即便是自己親孫女突然說出口,他也一時接受不了,再說,江忠傑之前所說的那些,也純粹是為了江思甜好,不想她再去以身試險。


    於是突然勃然怒道。


    “江思甜,俊生那個混蛋怎麽教的你?


    這就是你跟長輩說話的態度嗎?”江忠傑不好直接嗬斥江思甜,隻得先拿自己的兒子江俊生出氣。


    江思甜現在已經是“忍無可忍”,再聽完江忠傑的話,頭也不回的說道。


    “對不起,我爸向來教的我很好,包括我外公。”


    江思甜邊說著,手已經將門拉開,準備出門就走。


    突然之間,門口出現了四名身穿便衣的男子,擋在她麵前。


    西南邊陲一直是華夏不穩定的地區,也就多虧了江忠傑在這鎮守多年才保得一方安寧,但他個人的安危也時刻不容有半點疏忽。


    所以,這些突然冒出的人,是全天24小時保護他安全的人員。


    江思甜從剛才江忠傑對門外說那句“你們忙你們的”的話時,早就已經猜出。


    現在看到這些人擋在自己麵前,已將手放進背後藏刀的地方,但卻並未直接掏出來,而是依然頭也不回地說道。


    “您覺得這些人有把握攔住我麽?


    即便就算攔住,能攔住我多久?”


    安文月從剛才兩人翻臉就楞在了原地,現在幡然醒悟後,立即穿著拖鞋跑到江思甜身邊,一把將她抱住,整個人早已是淚眼婆娑,低泣道。


    “思甜,你這是要做什麽?


    有任何話咱們都好好說,你爺爺的脾氣就是這樣啊。”


    說來也是,江忠傑的脾氣不好,但兒子江俊生的脾氣確實不錯。


    不過,這玩意兒可能是隔代遺傳的緣故,傳到了江思甜這。


    江思甜本想掙脫她死命抱著自己的奶奶安文月,又擔心有力過重傷到了她,可心裏實在是對林牧的安危擔憂的要死,隻好耐著性子勸說。


    “奶奶,您就放開我吧,他老人家不幫我,肯定會有幫我的人。”


    然而,任憑江思甜怎麽說,安文月都是用盡所有力氣抓著江思甜不放。


    江思甜也不想看到年過半百的奶奶這樣難過,不知道是掙脫還是如何是好。


    安文月抱著江思甜,忽然轉頭,語氣變得聲嘶力竭,大聲喊道。


    “江忠傑我問你,思甜從小到大,你一共見過幾次?


    再有,就因為你工作的緣故,我一共好好照顧她幾天?


    現在她有困難來找你,你卻立刻拒之於門外。


    你這爺爺到底怎麽當的?


    要不藍老哥罵你,今天看來罵的你是一點都不冤枉。


    你不配當思甜的爺爺。”


    雖然見麵很少,但在江思甜心目中,奶奶安文月一直是位賢良淑德,性情溫柔的老人,而且在父親聽說她和爺爺江忠傑一輩子沒紅過臉,吵過架。


    但今天卻也為了自己,不惜和爺爺翻臉,大聲嗬斥。


    聽到安文月的質問,江忠傑也不免老淚縱橫,歎息一聲。心中暗忖自己這爺爺確實不夠資格。


    隻見他朝著門外一揮手,說道。


    “沒你們的事了,都散了吧。”


    那四人得令,立即消失在門外。


    江忠傑看向安文月和江思甜,默然說道。


    “好了,思甜。你先進來再說。 我現在就給西南軍區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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