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甜見到林牧掛斷電話後,臉上的表情一直忽晴忽暗,不解的了問了一句。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為什麽要去軍科院?是不是……”江思甜剛才隻隱約聽到藍飛鴻提到了軍科院,卻沒有聽到唐琦的名字。


    所以隻是猜想,並沒有真正將唐琦的名字說出來。


    但她始終都知道,軍科院是唐琦工作的地點,更清楚林牧與唐琦兩個人的關係。


    林牧搖了搖頭什麽都沒說,他腦子裏一直思考的是唐琦那個家夥叫自己去的目的。


    江思甜知道他在想事情,所以並沒有再去打擾,隻安靜的坐在旁邊等著他。


    過了一會兒,林牧臉上忽然一笑,對著江思甜說道。


    “走吧,去軍科院找唐琦。”


    ——果然是唐琦!


    江思甜在確認自己的猜想之後,小心的看了一眼林牧的表情,見到他一臉的壞笑,便說道。


    “是不是想到辦法對付她了?”


    “還沒有。”林牧實話實說。


    “那你笑的這麽燦爛?”


    “反正都是要去的,我何必一直愁眉苦臉?待會兒見到唐琦,先看看這家夥怎麽說。”


    見到林牧釋然的樣子,江思甜心裏也踏實了很多。


    “那好,你先休息一下,等到了我喊你。”


    “嗯。”


    ……


    在經過將近兩個小時的奔波,終於抵達華夏軍事研科院的大門前。


    江思甜把車停在離門口不遠處的一個停車場內,然後推了推旁邊熟睡的林牧。


    “到了?”


    “嗯。這裏不讓隨便進車的,咱倆需要步行進去。”


    “我知道,走吧。”


    林牧揉了揉眼睛,接過江思甜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然後與江思甜一起下了車。


    兩人步行了一段距離,重新回來大門口。


    大門口西側的哨崗上,一名荷槍實彈的年輕戰士繃直的立在上麵。


    年輕戰士見到林牧與江思甜兩人朝著這邊走來,先是敬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後詢問兩人的身份。


    等看完江思甜出示的證件,年輕戰士又看了一眼林牧。


    林牧剛從學校出來還沒來得及去特行小組,他哪裏帶著什麽證件了,隻好和年輕戰士實話實說。小戰士聽後,禮貌說道。


    “對不起,先生,沒有證件的話,任誰也不能進這大門的,您要找誰,請對方到這來親自接您。”


    林牧和江思甜理解這是人家的職責,所以也不難為這小戰士。


    “要不我給唐琦打個電話,讓她派人來一趟?”江思甜問道。


    “你別打,讓你外公告訴她我到了,接不接來就是她的事情了。”林牧現在巴不得唐琦根本不出來,自己就可以趕緊回去了。


    然而,那站崗的小戰士在聽到江思甜提到了唐琦的名字,突然說了一句。


    “您是唐局長叫來的人麽?”


    “對,就是那個姓唐的,卻不知道是不是局長的人。”林牧故意沒好氣的說道。


    小戰士一聽,緊繃著想要笑出來的衝動,說道。


    “唐局長今天早上來的時候就和我說過了,上午會有個先生專門來找他,您稍等下。”


    小戰士說完,朝著裏麵的崗樓喊了一聲,不出兩秒從裏麵立刻跑出一名同樣年輕的小戰士。


    隨即,兩人換了崗,最早的那名小戰士回到崗樓。


    “這家夥譜還真是大,明明知道我來,還弄這麽麻煩。”


    江思甜知道林牧是在故意牢騷,不免笑道。


    “這也怨不得人啊,在這辦公的人又不止唐琦一個,好多機構的總部都設立在這裏的。”


    “反正肯定數她譜大了。”


    ……


    兩人正說著,最早那名小戰士又重新跑了出來,對著林牧和江思甜說道。


    “剛才我已經和唐局長確認了一下,您兩位現在可以進去了,我給您二位帶路。”說完,繃直的敬了一個軍禮。


    “那實在感謝您了。”林牧向來對生人都是客客氣氣。


    於是,兩人一起跟著小戰士一起往裏走。


    華夏軍事研究院裏麵,還真像它的名字一樣,還真是一座地地道道的“大院”。


    整個機構裏麵根本沒有一座高層建築,遍處是富有年代感的老房子,隨處可見的還有各種各種看樣子已經活了很久的樹木,葉茂枝繁,遮住了夏日的烈陽,蟬兒伏在枝頭上叫個不停。


    腳下的路也是青石鋪成,縫隙裏鑽出的苔蘚,染綠整個青石小路,遠遠望去像一條青色的長龍蜿蜒沒有盡頭。


    每走一段就會看到某個房子上麵安插著帶有某個機構的燙金牌子。


    林牧是第一次來軍科院,看著這四周的景象,心裏早已歡喜不已,獨自說了一句。


    “紅桃綠柳垂簷向,碧石青苔滿樹陰。


    沒想到這軍科院還是真是世外桃源的地方,如果……”


    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側麵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怎麽?很喜歡這裏是麽?要不明天你也到這來工作?”


    雖然隻聽到聲音並無見到本人,但林牧已經知道這句話出自唐琦之口,因為兩人之前的過節實在是不小,林牧到死也忘不了當初她那總是一開口就頤指氣使,囂張跋扈的聲音。


    關於“過節”這一點,江思甜可是最清楚的其中一人。


    甚至,相比唐琦而言,當年江思甜對林牧厭煩的態度更加強烈!恨不得他立刻馬上滾出特行小組。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所以,江思甜和唐琦很快站在了同一陣營上,一起針對林牧。


    然而,時過境遷。


    江思甜做夢都沒想自己會真的愛上林牧,而且愛到這種癡狂的地步。


    此刻,她聽到唐琦的聲音,立刻朝著聲源找去,一眼看到將近兩年多沒見的故人。


    “哎呀,思甜也來了啊,真是沒想到。”


    林牧聽出唐琦這句話是從遠到近發出的,這就證明她已經開始往這邊走。


    於是,也回過頭望了過去。


    唐琦著了一身整齊的夏裝軍服,上身是短袖的襯衫,下身是齊膝的短裙。


    軍短裙特有的束腰,使得身形顯得細長苗條,腰部既不是那種肉不經風的孱弱,更不是那種多個泳圈疊加一起的彪悍。


    恰到好處的周長由局部的束腰強力呈現,黃金周長的概念不由入木三分。


    毫無其他雜色的純黑發短至其肩,清秀中透露著一股幹練,簡潔中凸顯著一種純真。


    隨風清揚的裙擺下是一雙修長玉腿,邁著強健有力的步伐朝著這邊走來。


    整個人看起來是無比的意氣風發。


    如果說,江思甜穿軍裝的樣子是帶著傾國傾城的英姿颯爽。


    那麽,唐琦穿軍裝的形象就是八麵威風的女中豪傑,當然相貌雖不如江思甜,但也能說的上是一代佳人了。


    但林牧心裏知道的清清楚楚,這“一代佳人”的掩飾之下,卻是一顆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心狠手辣的蛇蠍之心。


    此刻,唐琦已經來到二人身旁,對林牧看都沒看一眼,隻和江思甜熱情說道。


    “思甜,好久不見了。”


    江思甜會意一笑,回複道。


    “是有段時間了,好像兩年多了吧。”


    見到江思甜嫣然而笑的樣子,唐琦先是一愣。


    當年剛認識她的時候,可從來沒見過江思甜笑過一次,完完全全就是冰山美人的形象。


    沒想到兩年時間,以往不知笑為何物的人,卻笑的這般燦爛如花,發自肺腑。


    不過,唐琦就是唐琦,她可是什麽大陣仗都見的主兒,驚訝之後馬上恢複淡定的神情,笑道。


    “兩年不見,你還好吧。”


    “嗯,老樣子,你呢?”江思甜嘴裏說著老樣子,但其實根本不是從前那樣了


    “我也是……”


    ……


    兩人著實寒暄了一會兒,唐琦才轉過頭看了一眼始終沒說話的林牧,陰陽怪氣地說道。


    “哎喲,我還沒看見呢,這位不是大名鼎鼎的那個……那個……”說到這,唐琦故意作思考狀,想了半天繼續說道。


    “那個誰來著?……”又是一陣思考,最終說道。


    “管他誰誰誰了,您能光臨此地,真是蓬蓽生輝啊。”講真,當著別人的麵兒,甚至在外麵,唐琦還真不能說出林牧的身份。


    而看著唐琦演戲的樣子和說出的話,林牧心裏暗自好笑她這演技和自己那幫可愛的同學比起來還真是不咋地。


    ——我這麽大個子的一個人站在這,您都沒看見的話,這不說自己眼瞎麽?


    還有,我特麽是你叫來的好不好?


    我人都到了,你還裝什麽大頭蒜。


    林牧心裏這麽想,但嘴上卻不這麽說,總歸是唐琦先搭理的自己,他也不失了禮節。


    “哎呀,這也難怪,唐大局長常年日理萬機,憂國憂民。


    忘記我這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也是情理之中。


    不過,唐大局長忘了小民我,可我還清楚記得,當年在叢林裏任務的時候,您獨自行動去執行‘放水’任務的情景,還有……”


    正在林牧說話之間,唐琦的臉色越變越難看,到最後簡直是瞋目切齒、怒不可遏,嚇得旁邊那小戰士不由渾身打了一個冷戰。


    當林牧說到“放水”兩字時,再也忍不住,對著他破口大罵。


    “王八蛋,你是不是找死?”


    “還有,那什麽可白可白的了……”既然說,林牧就打算把話全說完,氣死她拉倒。而且,還故意和唐琦一樣的口吻——陰陽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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