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也就是分開一晚上,幾個小時而已。


    可這幾個小時,對於緊張又很期待的兩個人來說,格外漫長,尤其是在睡著前。


    兩人用聊天,度過慢長的睡前時間,如此到了十一點多,實在是不能再繼續熬了,才彼此催促對方去睡。


    話聊時本來就在床上,即使催了睡覺,這兩人也沒有結束視頻,因為任嘉致說,“人不在身邊,這樣能看著,能聽到呼吸,會比較踏實。”


    這樣子還有另一層用意,如果她那邊真有什麽事,他能夠通過視頻第一時間知道,即便不能即刻就飛到她身邊,也能馬上通知李明他們。


    當然,這一層用意,犯困的舒若爾是想不到的,而任嘉致也不希望這層用意被實現。


    事實也真的沒有實現。


    次日大婚。


    天還沒有大亮,舒父就起來敲響舒若爾房門,“若爾,你該起來洗漱,準備吃早餐啦,晚點,伴娘跟化妝師們都人該到了。”


    舒若爾睡得正香,門被敲了好多聲,她才聽見,迷迷糊糊的懵了一會,騰地一下就坐了起來,又聽見舒父大聲在外麵喊,“若爾,你聽到了嗎?醒了嗎?,如果醒了就趕緊起來,不然等化妝師過來,你就不能吃飯了。”


    聽到這話,舒若爾徹底清醒,記起自己今天是要結婚的。


    她揉揉因沒有睡夠而有些發暈的腦袋,偏頭去看昨夜睡前放著的手機,既然還在保持視頻通話。


    她心口一軟,笑意溫暖的將手機拿起,盯著視頻裏,已經睡著了俊臉,看了一會兒,結束通話,回應還在敲門的舒父,“醒了,馬上就起來。”


    她下床穿著拖鞋,邊伸懶腰邊去開門,哈欠連連地,“爸,你怎麽這麽早啊?”


    “不早了,再晚人都來了。”女兒出嫁日,舒父昨夜也沒有睡好。


    他催促,“都要嫁人了,還這麽懶洋洋的,快去洗漱,管家她們都已經把早餐準備好了。”


    她住一晚上,傭人管家跟保鏢,都被派了過來。


    等舒若爾洗漱好下樓,知道她已醒來的管家,已經吩咐人把早餐都端上,餐桌,等她一進餐廳坐下就可以即刻享用。


    吃完早餐,再刷一次牙,一切準備完畢後不到一刻鍾,化妝師造型師,準時而至。


    接下來便是繁瑣的化妝造型。


    在這個過程裏,醒來看到視頻通話已被掛斷的任嘉致,頗是不放心的,給她打電話,一接聽就是確問,“是我的小耳朵嗎?”


    聽著這話,舒若爾臉蛋微紅,以手捂住手機,“嗯”了一聲,“是,準備化妝呢?你是剛起來嗎?”


    “對呀。”手機聽到男人大鬆口氣,“那你好好接受化妝,很快我就過來了,過來接你。”


    確定了人沒事,即便再想多跟她聊會,都要忍住,不能耽誤她的時間。


    新娘造型,可要比新郎造型繁瑣很多,麻煩很多。


    身邊有很多不怎麽熟悉的外人在,舒若爾不太好意思,對他說來接自己的話,隻是輕輕地應聲“嗯”就跳過。


    “那就等會見。”她的不好意思,取悅了任嘉致,要他隻要想到她嬌羞的摸樣,就恨不得即刻過去接親。


    “好。”


    隨著這單個字的話音落下,兩人依依不舍地結束通話。


    身邊,看到她放下手機的化妝師,由衷誇讚,“任太太跟任先生的感情真好。”


    對此舒若爾不太好意思的笑笑,沒有反駁。


    有說有笑,幾個小時,很快過去,好似隻是轉瞬,就到了接親時間。


    伴娘們早已想好一大堆,為難新郎伴郎的難題,一群姑娘,愣是把迫不及待想要進門的新郎給堵到吉時將到,才放行。


    期間,即便是任嘉致拿老板的身份壓人,也沒能讓那兩個旗下藝人對他放水。


    不是她們不想,是跟他一家但卻湊熱鬧不肯幫他的任佳麗,堅持攔著,“現在這裏可沒有老板,這裏有的隻是要結婚的新人,跟參加婚禮的人,三哥可不能用身份壓人。


    舒若爾的伴娘,采用的還是第一次舉行婚禮時的伴娘班底。


    因著任嘉麗這個被伴郎團稱為胳膊肘往外拐,一家人不幫一家人的伴娘在,任嘉致及他的伴郎團們,為能夠順利進門,紅包使勁發,出力又出腦地與伴娘團鬥智到最後時刻,才順利破門而入。


    終於看到新娘那瞬間,任嘉致眼睛都直了,站在門內,呼吸發緊地,好半天才在大家夥起哄聲中反應過來,走上前,跟小粉絲似的,“小耳朵你真好看。”


    如果不是時間來不及,又怕破壞她精致的妝容,他真想抱住她,給她熱辣的吻,給她熱烈的愛。


    有人聽見他對舒若爾的稱呼,笑鬧起哄,“剛剛新郎叫新娘子什麽?好像是小耳朵,請問新郎能不能跟我們分享下這愛稱的由來?”


    平時在外,任嘉致都跟大家一樣,叫她若爾,故而知道小耳朵這個昵稱的人,寥寥無幾。


    方才他是太驚豔,太情不自禁,一沒注意就把這獨家昵稱給叫了出來。


    “沒有,你們聽錯了。”順利進了門,任嘉致便不想再配合了。


    因為他並不想跟人分享自己對她的專屬愛稱。


    至於這個愛稱的由來,實際也並沒有什麽故事,隻是在看清自己對她愛意後的某一天,忽然想要給她取個專屬愛稱,以彰顯自己的特別,就根據她名字的最後一個字延伸,叫出了小耳朵。


    記得他取好專屬昵稱,第一次這樣叫她時,她還好半天都沒有反應,要等他走到她麵前,拍下她肩膀,確確地告訴她,“叫你呢,小耳朵。”


    她才知道這個昵稱是給她的,還蠢萌蠢萌地盯著他看了好幾秒,才緊著眉心問他,“叫我?為什麽要這樣叫我?”


    “因為我很喜歡,所以以後隻有我們兩在的時候,我就這樣叫你了。”那時的他與現在很是不同,他那會是把滿腔愛意都藏在心裏,想用實際的關心愛護,要她自己發現,要她愛上他。


    後來,事實證明他那種沉默型的愛,是得不到她回應的,要想撬開她的心,還得要明確地說出來。


    而她那時,也沒有聽出,他說的很喜歡,是喜歡她人。


    因為很喜歡她,才連稱呼都不願隻跟大家叫一樣的,非要幼稚的搞點特殊。


    兩人都同時,跟著這問題,想起了過去,目視對方的眼睛,隻剩下彼此,耳朵裏好像是聽不到大家的起哄。


    舒若爾滿若桃花地回應他的誇讚,“你也很帥。”


    咧嘴笑開,任嘉致便執住她手,激動地,抱起自己的新娘就想要起身離開。


    兩人旁若無人的大秀恩愛,被突然抱起的舒若爾,急忙圈住他脖頸,提醒他,“鞋,鞋,鞋,鞋還沒穿。”


    說話時,白嫩的雙腳還小弧度的晃動。


    任嘉致聞言,順勢看向她雙腳,想到現在初春寒涼,趕緊又將她放坐到床上,“鞋子呢?”


    “要你自己找。”


    “床底下。”


    異口同聲的回答,是舒若爾自己當了叛徒,拆了伴娘們的台子。


    “三嫂......”


    “若爾......”


    對此,幾位伴娘是不約而同的瞠目結舌,繼而又敗給兩人的笑鬧開,說他們,“一個迫不及地想要娶,一個迫不及地想嫁,反倒是我們礙了事了。”


    “是習慣了,他一問我剛好知道就說了。”被朋友們打趣,舒若爾很是不好意思的解釋。


    她這解釋,不僅沒有讓大家停下來,反而還鬧得更歡。


    就在大家夥湊熱鬧不嫌事大的開兩人玩笑時,任嘉致已經目標明確地找出鞋子,給她穿上,抱著人就在大家的哄笑聲中,走出房間。


    笑笑鬧鬧,到辭別父母環節,歡歡喜喜地舒若爾,就怎麽都笑不出來了,心情還很受影響的要哭。


    “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哭,這就是個過程,很快我們就會再見麵的,我晚上可還要牽你走紅毯的。”一看到她眼睛泛紅,舒父就趕緊打住那些肺腑之言,轉而安慰起她。


    可他的安慰並沒有取到很好的效果,後麵等到上車,等車門一關,等到車子一啟動,看著一路倒退的父親,舒若爾終於還是再沒忍住的真哭了出來。


    任嘉致見狀是趕忙抽出紙巾,細致溫柔地幫她擦淚,“沒事的小耳朵,舉行了婚禮,爸也還是會像之前一樣,跟我們一起住的。”


    為讓舒父同意今後住在安城,夫妻兩可是費了好大番口舌,甚至連任父任母都用上,才說服舒父點頭接受。


    “我......我知道,但就是情緒湧上來了,忍不住。”舒若爾喉嚨梗得慌,但實際她還是考慮到妝容的並沒有大哭。


    落出的淚,還沒流到臉頰,就被抱著自己的男人擦掉。


    最終讓她完全走出情緒的方式,還是任嘉致毀了她唇妝,以吻安撫好她。


    ......


    兩人的婚禮分了兩場,中午中式,晚上西式,辦得很是盛大,邀請的賓客也是非常的多,但沒有記者,也沒有幾個娛樂圈中裏的人。


    而風光大嫁的後果,就是還沒等到婚禮結束,穿著高跟的新娘,就腳累的要偷偷換上平底。


    甚至提前被自己新郎偷偷帶走,溜之大吉。


    ——


    我內心是拒絕寫婚禮的,勉為其難的寫了一點,還卡了六個多小時才磨出三千,於是我決定明天就去找編輯報備大結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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