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的想法,每每剛冒出頭,就被他殘忍殺害了,因為他很仔細地回想了自己認識的,或結交過的女人們,發現沒有一個能讓他生出,隻與她一人過一輩子的勇氣。


    別說真真正正的去過,他光是腦補都覺得惡寒,覺得恐怖。


    所以,在被無止境地狂塞狗糧,跟無止境地惡寒恐怖之間,他選擇前者,繼續做個心無定所的花花公子。


    任嘉致與舒若爾,是等所有朋友,親人都上了車,才打開車門,鑽進去車內,吩咐司機前去醫院。


    按照豐自明的建議,他傷在腦袋,今晚最好是住院觀察兩天,進一步確定無事比較萬無一失。


    對此,任嘉致開始是拒絕的,但耐不住老婆跟爸媽都強烈要求,他除了妥協別無它法。


    這一趟,除了舒若爾,父母朋友都不再陪同。


    折騰了這麽多天,三位長輩無論是生理上,還是心裏上,都差不多是到了極限。


    至於朋友,是更加不能再繼續為這點事麻煩他們,影響他們與家人團聚。


    晚間,不放心的胡靜芳隨司機來醫院給兩人送飯。


    吃完後,任嘉致試圖勸說舒若爾,“我行動自由,自己一個人也沒事的,小耳朵你等會就跟媽一起回去吧,回去好好睡一覺,等明早再過來陪我。”


    氣色是有在某些特殊情況下跟著心情好轉,但那好轉恰如曇花一現,整體狀態,很快被打回實際真實的,憔悴虛弱。


    “不要,我留下來也可以睡。”協和最高級別的醫院,連小廚房都是配有的,根本不缺她那張陪護床。


    “可是你.......”任嘉致還想再勸,卻直接被她打斷,“我知道你要說我自己也身體不好,也正因為我身體不好,我才更加要留下來,你別忘了,我晚上也是要打點滴的。”


    除了沒跟他一樣受傷,在感冒這件事上,舒若爾是跟他不相上下。


    “行了,你就讓若爾留下來吧,別說她要自己要打點滴,就是她什麽事都沒有,你讓她一個人回去,她也肯定是睡不著的。”作為過來人的胡靜芳幫著兒媳反勸自己兒子。


    舒若爾很是讚同的連連點頭,“媽說得對。”


    “那......好吧。”任嘉致再次妥協。


    實際上,他也舍不得跟她分開,他心裏想,就算她留下來,他也可以不用她照顧。


    不僅不用,他還可以反過去照顧她。


    因為他除了因失血過多以及感冒而引起的頭暈,精神不濟,其餘個人自理,個人行動都是沒有問題的。


    早猜到結果會是這樣的胡靜芳,前來送飯時,也很先見之明的,把舒若爾的換洗衣服,生活用品也一並帶了過來。


    夜裏,待胡靜芳離開後,兩人就洗澡問題,展開了以下對話。


    長達幾月未有同處一間房,舒若爾有些扭捏,“你要洗澡嗎?”


    “嗯。”任嘉致點頭。


    他被朱力發現帶回家時,已因失血過多,陷入昏迷,渾身不用人說都該是凍得僵硬。


    而被朱力帶回去以後的事,從他身上衣物都被換下而猜測分析,除了止血上藥,應該還泡過熱水澡,但應該也僅僅是泡了熱水,並沒有搓洗。


    現在自己醒了,也有了條件,這澡他自然是要洗的。


    舒若爾舔了舔唇,“那你可以自己洗嗎?”


    “不可以。”其它的自理,任嘉致都可以自己來,但洗澡,他堅決不要自己動手。


    他給自己尋了個很拙的借口,“我腦袋受了傷,又暈乎的慌,我自己洗的話恐怕會碰到水,或是因為行動緩慢,而讓洗澡的時間太長,把自己悶暈。”


    “.......”還把自己悶暈,他就算受了傷,也應該沒這麽弱吧?


    還有什麽行動緩慢?


    他傷的好像不是手吧?


    舒若爾知道,他這些話一大半都是假的,但心裏還是有一點點不放心,一句那我幫你洗吧,怎麽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對此,她自己都在心裏吐槽自己太過於矯情。


    “以前你受傷住院,我都是事無巨細的為你服務的,其中也包括了洗澡,入側這些。”任嘉致不留餘力地為自己爭取福利,他腦子隻要想到她柔軟的小手,一寸寸撫摸過自己身體,幫自己洗澡,他就特別激動,特別期待。


    沒完全獲得她原諒前,他怎麽樣都能忍著,一旦得到,他就感覺自己已經饑渴到了不能再忍的地步。


    舒若爾聽著他的話,感覺自己跟他比起來,很沒有良心。


    她羞愧地低下頭,又聽見他說,“你如果實在不願就算了,我自己小心再小心就好了。”


    還小心再小心,說得洗澡真的是件特別困難的事一樣。


    “我......”舒若爾將低垂的腦袋抬起一點,但仍沒有看他,隻是放在身前的雙手一直在不停地攪動著,如此又過了兩三秒,她才把下文說出,“我沒說不願意。”


    不就是洗個澡嗎,有什麽大不了的,他渾身上下,她哪個地方沒有看過,沒有摸過?


    自身扭捏,不好意思是真,但最重要的還是擔心他那方麵的反應。


    “走吧,我幫你洗。”既已和好如初,那檔子事,不管是以何種方式,都總是要來的。


    沒什麽好怕的,反正都做過,反正都是夫妻,反正都是名正言順的。


    舒若爾一個勁地對自己做心理暗示,給自己打氣,雄赳赳地走在前麵。


    在她身後,任嘉致眼裏蕩漾著得意。


    他起身,不緊不慢的跟上她。


    舒若爾推門走進浴室,換上涼拖鞋,再把自己的鞋子提出來,提醒他,“你也把鞋子換下。”


    任嘉致立刻積極響應。


    “脫衣服可以自己來吧?”舒若爾把兩人鞋子放好,轉身關上浴室門。


    點頭脫下外套,再脫毛衣,雙手卻在將毛衣脫到脖子上時,猛然頓住,提出,“後麵你幫我脫,我怕自己自己會碰到那個傷。”


    套頭毛衣,脫下時領口碰到腦袋是常有的事。


    這個舒若爾沒話說,當即就上去幫忙,踮起腳尖,提示他,“你蹲矮一點,我看不到,也不好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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