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從兩人離婚裏緩過神的唐姝,在聽到她冷靜說出打胎時,更加震驚。


    “打.....打胎?”她像是聽到多麽不可置信的事情,謹慎地推她進門,等門關了才略激動的加大音量,“你真有了?那可是你自己的孩子?”


    先不管兩人離婚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留著孩子,對她也是有益無害。


    “可也是他的孩子。”舒若爾單手放在肚子上,滿目哀傷悲痛。


    見她這樣,唐姝開始相信,兩人可能是真的離婚了,可她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昨天都還濃情蜜意的兩個人,怎麽會毫無預警地就離婚了呢?


    難道那些她看到的恩愛都是假的?


    不,她不相信。


    唐姝搖頭,試圖勸解她,“你先別衝動,興許任總是有什麽苦衷呢。”


    “他自己親口說的,是因為孫雁凝。”提及這個理由,舒若爾仍是會心痛的快要不能呼吸。


    她擺手阻止唐姝想要繼續勸解自己的話,“字都簽了,現在再說什麽也沒有意義,改變不了,他是因為別人放棄我的事實。”


    “那孩子.....”知道她對待感情的事情向來執拗,愛鑽牛角尖,唐姝一時也不知該怎麽勸,隻能是希望暫保住孩子,等會,找個機會,把她懷孕的事告訴任嘉致。


    許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謎吧。


    反正她始終沒法相信,任嘉致會真舍得棄舒若爾,舍得舍棄孩子。


    舒若爾明白,她如果知道她跟任嘉致離婚,卻沒有坦白已懷孕事實,肯定會跟任嘉致打小報告,所以她故意誤導她。


    現在見話題又提到孩子,感覺差不多了,她截住唐姝的話,也改了口,開始談起條件,“孩子我可以保住,但你必須得答應我,不能把我懷孕的事告訴任何人,否則我立刻就帶球跑,去一個讓你們永遠都找不到的地方。”


    唐姝咽口唾沫,真是煩惱得一個頭兩個大。


    “隻要有心,即便是身後天天有人跟著,也一定可以溜,大不了就是一屍兩命,反正我現在都無所謂的。”沒錯,舒若爾就是在威脅她,可又不全是威脅,至少她後麵說的都是心裏話,她說,“唐姝,我很少求你什麽,這次算我求你,不要把我懷孕的事說出去,我不想以後再因為孩子跟他牽扯不清,我更不想......”


    說到激動,傷情之處,她喉嚨有些梗塞,暫停下來,平複好一會才又繼續,“在這段婚姻裏,我已經什麽都沒有了,我不想到最後,連孩子也失去,他如果知道了,要跟我搶,我肯定是搶不過他的。”


    任家家大業大,算上他叔伯那些,可以說政商界都有人脈,反觀她隻是一個小老百姓,拿什麽跟他們家爭撫養權?


    這個孩子,是她真心實意的期待,歡喜的,雖然那份歡喜沒持續多久,就被打破了,她也沒想過要舍棄他。


    剛剛化妝時,冷靜下來,她也仔細地分析過自己留下孩子後需要麵臨的處境。


    所以,她現在迫切的希望遠離與任家相關的一切。


    而唐姝是目前,唯一知道她有孕的人,無論如何,也要堵住她嘴。


    “唐姝.....”想著,她又想繼續說服。


    很是糾結為難的唐姝,在這時上前擁抱住她,“我答應你,暫時不告訴任何人,但你也必須答應我,一定不可以衝動的去做傻事。”


    剛剛任嘉致來找她時,看起來是那麽痛苦,唐姝想要保住孩子,幫她賭一把,賭那個男人對她的感情,一定不會就這麽算了。


    但如果賭輸了,那她作為女人,作為朋友,幫她瞞著也沒什麽不對。


    反正,她去年年底就已經提出辭職,打算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了,之所以到現在都還沒有走,不過是答應了那個男人,要陪懷中這個女人走完剩下幾個月,等她五年合約期滿,息影退圈。


    任嘉致說,若爾念舊,也習慣了跟你共事,如果現在換人,她會不自在,不開心。


    ......


    兩個女人在酒店外打車離開時,臨時停車位裏,某輛不起眼的轎車裏,任嘉致片刻不敢耽誤的開門,下車,囑咐車裏人員,“務必要保證她的安全。”


    “任先生放心,我們會的。”李隊長應聲同時,也啟動車子,開出停車場,上路。


    兩輛車,隔著一大段距離,開出去,遠到視線都捕捉不到了,任嘉致仍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地保持眺望的姿勢。


    被留下負責送他去機場的保鏢,忍不住出聲提醒,“太太車子已經走遠了,先生可否需要回房換身衣服?”


    他衣服褲子濕了大塊,還有髒汙,就連臉上都還掛著,不知道是被什麽東西砸出的傷,整個狀態是與他身份極其不相符的狼狽,消極。


    心如毛線球,隨著她乘坐的出租車遠去,越牽越長,越滾越小,越滾越痛的任嘉致,被他這話招回點神,他動作緩慢,依依不舍地收回視線,低頭看眼自己,晦澀搖頭,“不用了,直接去機場吧?”


    命都被自己傷了,他現在哪還有心情顧及形象啊。


    保鏢不清楚兩人發生了什麽,不過直覺敏銳的知道,定是鬧了特別嚴重的矛盾,是以也不再多言,轉身拉開另一輛車門,請他上車。


    少頃,任嘉致乘坐的車子,也如離弦的箭,急速駛離。


    是與舒若爾她們全然相反的方向。


    一個去醫院,一個去機場。


    兩輛車,兩個人,越行越遠,越扯越痛,扯到最後,線都滾完了,都隨她離去了,他也就是沒心了。


    可即使沒心,也還是能感覺到痛。


    出門時沒有見到李隊長幾人,舒若爾熱切希望,他們是被任嘉致調回去了,但心裏還是有些不放心。


    這不放心,讓她變得格外謹慎,甚至也可以說是神經兮兮,疑神疑鬼。


    恰恰也正是這樣的不放心,讓她上車不到十分鍾,就發現出租車被跟蹤了。


    雖然那輛始終與出租車保持一定距離的車子,看起來極其普通,陌生,她也還是非常肯定,那輛車內坐的是任嘉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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