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有身心都難受,爽的是她才對。


    現在的舒若爾可不管他怎麽想,質問似的問完,伸出舌尖,與他唇淺打招呼,“後麵我叫你怎麽樣你就必須得怎麽樣,快點,慢點,輕點,重點,全都要我掌握,我說了算,你聽是不聽?”


    “我聽。”他想,他已經知道她要幹什麽了。


    舒若爾得意的輕哼,又攻氣十足,“自己把褲子脫了。”


    “......”實在是轉變得太猝不及防,任嘉致愣了一秒,左右扭頭看她被握著的雙手,“懇請女王陛下放暫鬆開在下一隻手。”


    這尼瑪還玩上角色扮演了?


    舒若爾微僵,雙手放開,人也從他身上起來,坐到一邊看他.....脫褲子。


    待他那物,衝破束縛,彈入視線時,她忙別開眼,又摸上自己肚子,心裏是有些慫了。


    主要是怕傷到肚子。


    “我...我...我是看你褲子濕了,想說,你去......洗個澡,換條幹淨的,我們準備睡覺吧。”她結結巴巴,吞吞吐吐,半點攻氣都沒留下的將慫進行到底。


    “......”我褲子都脫了,你就洗洗睡?


    說好的快點,慢點,輕點,重點都由你做主的呢?


    舒若爾見他變了臉色,更慫的往旁邊退,“還是我先去洗吧,你起來把床單換掉。”


    包的套房,房裏有讓酒店放備用床上用品。


    可她想溜之大吉,又豈會那麽容易?


    任嘉致在她挪到床邊,要下床時,一把拉住她,不由分說地撲倒,在她驚呼聲中,一舉突破城門。


    瞬間兩人都發出舒服滿足歎息。


    反應過來,舒若爾氣得抓他,“騙子,說好今晚沒有我允許就不進去的。”


    任嘉致握著她腰,抱她翻身,與自己轉換姿勢,又將她扶坐起,“你前麵允許了,所以從現在開始,後麵節奏都由你掌控。”


    “.....”沒顧上他說了什麽,舒若爾下意識摸自己肚子,仔細感受它,確信它並沒有因為這個姿勢太過於深入而有不適,才抬眸望向身下,將雙手都枕到腦後,一副隨她處置的男人。


    緊抿著唇,在放棄還是繼續中糾結。


    可沒等她糾結出個所以然來,身體已經迫不及待地做出反應,跟磁鐵遇到同類似的,緊緊吸附。


    要兩人都難以自持。


    最終,她還是沒有抵住這份欲念。


    起始,她還不夠專心的,要分神注意肚子,漸漸的隨著快感如熱浪般席卷而來,她忍不住步步沉淪,越陷越深。


    不過,全程由她掌控,感受多以她為主,倒也不會有不適,不會有痛感。


    而且,這種淩駕於他之上,操控他感官,要他跟自己一樣,抑製不住的感覺,也真的是讓她倍爽。


    就是做到後麵,力不從心了,需要他扶著腰肢,帶著她做。


    原本從市裏回來已經很晚,到酒店一番洗漱又耽誤不少時間,再算上足夠漫長的前戲後戲,待兩人折騰完,善後完,已經是半夜三更。


    平素,隻需享受,舒若爾都能累得不想起床,這次由她主動,更是前所未有的勞累,辛苦,後果自是睡到日上三竿都不見醒。


    讓原本還想跟她度過一個美好早上的任嘉致不得不放棄這個想法。


    實在是時間緊迫,拖不得了。


    是以,當舒若爾睡到中午起來,滿懷期待,神神秘秘的,拿著包包進洗手間驗孕,並如她所想的那般,兩個都驗出兩條紅線,叫她激動不已的,欣喜的想要告訴他這個喜訊時。


    剛跑出客廳,就聽他說,“先過來吃飯,我等會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講。”


    舒若爾站定腳步,隔著小段距離,盯著他看,忍了又忍了,還是將藏在身後的驗孕棒偷偷放進褲兜,走過去,“好啊。”


    現在講,不管他是驚喜還是驚嚇,都可能會影響到吃飯,那就再等一會,等吃飯再說也行。


    反正今日睡過頭,他都已經幫她跟劇組請假了,飯後他們有一個下午,乃至一個晚上的時間來說這件事,消化這件事。


    任嘉致點的午餐非常豐盛,奢侈,但對舒若爾而言,還是有些食不下咽,不過為了孩子能吸收到充裕營養,她還是努力讓自己多吃一點,再多吃一點。


    也因此,她這餐飯吃得非常慢。


    反觀他,卻是吃得挺快。


    不過他吃完了,並沒有離開餐桌,而是耐心坐在對麵等她,為她服務。


    直到她吃完,擦幹淨嘴巴。


    “你剛剛講有事要跟我說,是什麽事啊?”還是看出他一臉怪異,隱忍的她,率先打破安靜。


    是的,安靜,在等她吃飯時,他盡管盡心盡力為她服務,但卻並沒有跟她說話,看她的眼神,也總會不經意的流露出,她不太敢確定的情緒。


    要她忍不住想要窺知緣由,把她想要分享喜悅的激動,欣喜之情大打折扣。


    任嘉致在她疑惑的注視裏,以雙手撐桌的站起身,手背因為用力過度而泛起青筋,他大概站了五六秒,才壓下那股翻江倒海的痛意,穩住那份天旋地轉之感,繞過餐桌,走向她。


    每一步都走得格外沉重。


    這看在舒若爾眼裏,更覺奇怪,忍不住要在他走過來前站起身,走過去,抱住他一隻胳膊,“你怎麽了?是出什麽事了嗎?”


    任嘉致站定,閉了閉眼,才轉眸向她,反握住她手,“我沒事,隻是有件事想要你幫忙。”


    “.....”舒若爾眉頭鄒得要打結。


    “走吧,先給你看樣東西。”任嘉致牽她走向不遠處沙發,茶幾,扶她坐好。


    隨後在她緊張注視下,走到另一邊,拿起事先放在沙發上的公文包,取出一份文件,在手裏捏了好一會,才推到她麵前,“這個你看看,如果沒有問題,就......簽個字吧。”


    舒若爾正想問他這是什麽東西,目光就撇到文件首頁上,黑色字體寫著:離婚協議書。


    她頓時猶如看到厲鬼,身體受到驚嚇的往後退縮,遠離這份文件。


    心髒撲通狂跳,卻不是因為太過於歡喜。


    她呆滯了半天,不敢置信的緩緩抬頭,看向身邊男人,“這是什麽東西?你是在跟我開玩笑,逗我玩的對不對?”


    不然毫無預警的,剛剛才跟她一起吃飯,幫她夾她喜歡的菜的男人,為什麽會給她這種東西,還讓她簽字?


    這個字簽了就代表......


    那兩個字,她都不敢想。


    “你說話呀。”等了半天沒加他開口回應,舒若爾情緒略有激動,“你為什麽不說話,為什麽不告訴我,這是假的。”


    隻要他現在說這是假的,是開玩笑,她就可以當做沒看到這個東西,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


    可是,可是......


    男人隻是避開她目光,從包裏翻出支筆,遞給她,清冷出聲,“作為補償,你可以對我提任何條件。”


    “吧嗒,吧嗒......”聚在眼眶的淚珠,隨著他這話落下,一顆接著一顆的往下墜,掉到麵前的協議書上,也模糊了原本在她眼裏很是清晰的他。


    即便他很快就將那些眼淚擦掉,也還是看不清楚,因為擦掉了又會立刻有新的眼淚出來。


    而對麵那人,卻再也沒像以前那樣,緊張在意的過來抱抱自己,哄哄自己。


    他隻是像個啞巴一樣,不吭聲,不說話。


    舒若爾開始還能忍著,隻是默默的掉眼淚,慢慢就忍不住了,哭出聲音,哭得似要斷氣。


    她一個人,哭了大概十分鍾,才終於不再欺騙自己的相信,這份離婚協議是真的,他要跟自己離婚也是真的。


    可是為什麽呢?


    她強逼自己停止這種已無任何意義的哭泣,拚命把臉擦幹淨,語帶哽咽,“原因是什麽?”


    作為當事人,她總有知情權吧?總不能什麽都不說的,就讓她不明不白的離婚,失去吧?


    可是......


    “仔細看看吧,看完就趕緊簽,我下午還要回安城的。”任嘉致避開她的問題,將沒被她接下的筆放到意見被淚沾濕的協議書上。


    舒若爾的心,瞬間痛得窒息,碎成粉末。


    她以雙手蒙住臉,不讓自己再哭,也不讓他再看到自己痛苦的樣子,此番過了許久,等她終於拿下雙手時,那些蓄在她眼裏的淚,已經被逼了回去,她又變回那個冷靜的自己。


    至少表麵上看起來是冷靜的。


    她問,“如果我不同意呢?”


    任嘉致沒有看她,亦沒有立刻回答。


    就當舒若爾的心,又開始忍不住要期待時,聽見他說,“孫雁凝需要它。”


    轟!


    五雷轟頂!


    舒若爾臉上最後一絲血色也褪盡,像是受到生命不能承受之痛。


    就在剛剛,試圖拒絕簽字前,她想過可能是他遇到了什麽事,想過可能是自己做得不好,還想過好幾個可能,卻獨獨沒有想過是因為孫雁凝。


    一個口口聲聲說愛她如命,一個口口聲聲說餘生隻會愛她一人的男人,現在要為另一個女人跟她離婚。


    還有什麽比這更可笑,更紮心的事嗎?


    有的,那就是,即便是這樣,她心裏也並不想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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