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嗓音都跟著暗了,“希望後麵的你也能喜歡。”


    這個主題,他可是想了好久。


    “隻要是你準備的我都喜歡。”任嘉禾利索肯定的回。


    她知道今天是情人節,想到可能會有驚喜,但沒想到驚喜會這麽大,他會這麽這麽用心的準備,她哪有不喜之理?


    更何況她現在還是,他隨便送朵花,都能開心半天的那種。


    鍾逸城笑出口整齊白牙,偏頭看她,忽轉話題,“是不是很冷?”


    初春天涼,她前麵都在有暖氣的室內,車內,穿裙子也無礙,這會身在室外,倒是他考慮不周了。


    “有一點。”她其實都忘記冷這回事了。


    即便她胳膊都都已經起了雞皮疙瘩。


    鍾逸城一聽可是不得了,立即就停下來,以手摸上她冰涼的胳膊,臉色丕變,“我抱你。”


    水晶鞋是高跟鞋,他抱著會比她自己走快很多。


    任嘉禾卻以為是摟抱,點頭就應,“好。”


    她話剛落,他就彎身,抱起她,是標準的公主抱。


    “……”任嘉禾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健步如飛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出什麽緊急事兒了。


    不過,被他這麽緊張,在乎,感覺真的好甜,好幸福。


    任嘉致也不跟他說什麽此抱非彼抱的讓放自己下來了,就乖順地摟住他脖頸,頭靠他胸膛,有感而發,“總是這樣,我會離不開你的。”


    自與他確定戀愛關係以來,就一直在體驗,什麽叫做沒有最寵,隻有更寵。


    有時候她都會忍不住懷疑,自己在他心裏,是不是一個,特別易碎的玻璃娃娃?


    不然為什麽,她一個人在米蘭,那麽不容易都走過來了,現在卻似一朵嬌嫩的花,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他如臨大敵,重視的不得了?


    “那就不離開。”要的就是她離不開,因為她是要呆在他身邊,跟他過年過一輩子的。


    不,不僅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下輩子,如果真有來生,生生世世都想跟她找到她,跟她在一起。


    鍾逸城一口氣把人抱到室內,放下,“忍忍,我這就去給你拿外套。”


    “不要。”任嘉禾忙拉住急著要走的男人,搖頭,“家裏暖和,不穿外套也不會冷的。”


    他費心安排的驚喜,她穿上外套,會降低和.諧,降低美感。


    “可你現在冷。”在鍾逸城心裏卻是什麽都不如她重要。


    任嘉禾抿唇笑得嘴角彎彎,害羞地將他拉向自己,極輕的語氣,“你抱抱,我就不冷了。”


    他身上很暖。


    也可以說是熱。


    鍾逸城微愣一下,展臂擁抱她,用體型上的優勢,將她整個圈進自己懷中,還用手輕輕揉搓她露在外麵的手臂,幫她取暖。


    任嘉禾心裏甜的,蜜漿都要溢出來。


    如此抱了近十分鍾,他一會又問,一會又問,“怎麽樣?暖和些沒?還冷不冷?”


    就算她說不,他也不盡信,非得要自己真感覺到她身子暖和才願鬆開。


    任嘉禾眼眸四轉的盯著被布置得如童話世界裏的王室宮廷的家,又問他,“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想要做什麽了嗎?”


    “你不說,我不知道怎麽配合。”沒等他回,她又如此補充一句。


    俊顏微變,鍾逸城這才想起自己要做的事,扭頭看向方才抱她進來這一路,腦中想的是本該在進門時就開始跟她做的,一係列這樣那樣的事。


    而現在……


    他磚頭,看麵前滿含好奇期待的姑娘,覺著氣氛因沒按照設定走而變得與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樣。


    想好的不能冒失,不能冒失,怎麽能一到她麵前就崩了,傻了呢?


    任嘉禾不知道他心裏都想了些什麽鬼,隻是看他的表情,變來變去,甚是豐富。


    不由擔心,“你怎麽不說話?”


    深陷自我思緒的鍾逸城,聞言抬起低垂的眸,盯著她,兩秒,笑開,“可以陪我跳支舞嗎?”


    本來是要先陪她玩,在她玩得最為開心時,自然而然地拉她起舞,最後舞動中把事情辦了。


    現在不玩了,起舞方式也跟自己想的不一樣,但……前麵冥思苦想許久的過程都可以改,也可以放棄,就最後目的是絕不能錯過。


    “嗯。”任嘉禾微點頭,主動把手搭到他肩上,“是這樣嗎?”


    “都行。”鍾逸城摟住她腰,握住她另隻手,帶她轉入準備好的“舞池”,遙控打開事先調好的音樂。


    一白一黑,男俊女美,翩然起舞於精心裝飾的童話世界裏,宛如童話裏的王子公主。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因為鍾逸城選的是騎士。


    能跟公主百年好合,世世好合的騎士。


    從小到大,任嘉禾跟他跳過無數次舞,但今日卻是確定關係以來的第一次,歡喜,心動的感覺比過去暗戀他時更為濃烈。


    過去,再歡喜都會有心酸。


    難過他那麽好卻不是自己的。


    而現在他已經是自己的,也隻是自己的。


    她整個人,從心到外,都透著無限滿足,喜悅,心動至極。


    一舞終,鍾逸城卻未站起,反而是順著姿勢,單膝下跪。


    “……”任嘉禾因這猝不及防愣住發懵,腦中隱隱跳出一個可能,很是不可置信。


    她緊張的屏住呼吸。


    剛跳完舞的身子發熱,臉蛋紅似嬌嫩的花,眉眼間的愉悅還沒來得及收,是與在外人麵前的沉靜不同的上翹,看在有心人眼裏,甚是勾人。


    可看她整體裝扮,卻又是那麽的高貴,優雅。


    鍾逸城喉嚨有些發緊,“我最初是想在室外辦場主題party,請很多很多人跟我們一起玩,為我們見證,但前幾天嫂子媽媽去世了,我又覺得我們搞得太喜慶會不太好,所以現在就隻有我們兩個,我知道這樣有點委屈你,但我還是希望你不會覺得場合太小,太冷清。”


    她本就是性子沉悶,不愛與人結交之人,覺得就現在隻有他們自己也很好。


    任嘉禾望著他,等他繼續。


    “小禾……”兜了半天彎子,鍾逸城終於要說正事了,整個人都變得格外(jin)嚴(zhang)肅,他說:“小禾,你嫁給我吧,我會做你的騎士,寵你當一輩子公主。”


    婚前她是家裏的公主,婚後也隻會比以前好,更好。


    鍾逸城有這個信心。


    隻是她聽了半天不回應,還是讓本就緊張的他越發緊張。


    “小禾。”他忍不住想要催促。


    盡管他們的結婚以得到雙方長輩同意,她也沒反對,但是求婚嘛,沒聽到她親口答應,總歸是不放心的。


    被他的騎士公主之言,震得心尖顫動不止的任嘉禾,猛地反應過來,凝視他,在他的緊張期待中,點一下頭,“好。”


    有什麽不好的呢?


    原本就是已定的事。


    真沒想到,他神神秘秘,費這麽大心思,不是單純陪她過節,給她情人節的驚喜。


    原來她在兩家同意他們結婚後就以為不會再有的求婚儀式,他又用心的補給了她。


    他還甘願要當她的騎士,可在她心裏,他是王子,是她很早很早以前就想要嫁的王子。


    鍾逸城的緊張轟然被喜悅推塌,他激動地,立時就將戒指套進她手指,又忙抽出事先放好的捧花,遞給她,“還有這個。”


    他沒有經驗,也沒圍觀過,但為了今天,他上網查過,知道求婚是要有戒指跟花的。


    而在他看到的那些視頻裏,基本都是一朵,實在是太少了,所以他準備的是很有寓意的捧花,除此之外,家裏家外,也都有花。


    他的公主就該要比別人擁有的多。


    至於會不會太俗氣這個問題,鍾逸城是不考慮的。


    當然,他請的是頂級花藝師,布置出來的效果,隻能是浪漫唯美,絕不可能是俗。


    而此時收下捧花的任嘉禾,更加像個新娘了。


    求婚成功,也送完‘禮’的鍾逸城,卻是更加激動的,一站起就抱起她,跟個二傻子似的……轉圈圈。


    歡聲笑語溢滿整個屋子。


    “小禾,你聽聽,我好高興好激動。”轉完了,他把人抱在懷裏,久久平複不下來。


    任嘉禾耳邊是他強而有力的急促心跳,與自己是一樣的頻率。


    可他抱著抱著又覺得不夠,因為他突然想到,已經求完婚就可以親了。


    然後他真的就親了。


    是跟彼此的心跳一樣快,一樣有力量的吻。


    是差一點就要擦槍走火的親熱。


    結束時,兩人都呼吸紊亂,口幹舌燥。


    尤其鍾逸城隱忍的,額頭都出了汗。


    想要她的渴望,已經清晰的抵在她小腹。


    特別特別的燙。


    被緊緊按在他懷裏的任嘉禾,暗暗握緊了拳,做足了心裏建設才鼓起勇氣,“我們做吧。”


    她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清晰的足以讓鍾逸城聽見。


    “轟隆”一聲,他好似聽見自己的理智坍塌,正離自己遠去。


    “我可以的,我們就做吧。”等了好一會兒沒見他有反應,任嘉禾又說一次。


    鍾逸城終於有反應了,不過是鬆開她,嗓音啞的不像話,“寶貝你別再對我傳達這種邀請,我會忍不住的。”


    “那就不忍。”有了第一第二句,再來任嘉禾就自然多了。


    盡管她臉紅得要充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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