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都有奶娃子,聽說朝廷怕他們絕後,所有配人的宮娥都得接受檢查,確認能生才配的人。


    這些人也開墾荒地,把南嶺林子的猛獸殺了不少,現在猛獸們嚇得不敢出來,聽說往北邊的應天府那邊跑,應天府又派人在那邊建了一個村子,也是退役下來的老兵配的宮娥,兩頭圍堵,快把猛獸給殺光了。”


    猛獸沒了,伐了樹木還能開墾成田地,建成新的村落。


    老兵們建了兩個村子。


    州衙的官媒署,挑了幾十個二十至二十五歲的年輕後生去瓊州、崖州一帶,聽說在那邊當了上門女婿,一家去一個後生,換回來一個十三至十七歲的年輕姑娘,又嫁給家裏的其他兄弟,而這些姑娘接受不了一人嫁幾個丈夫,挑了一個丈夫就遷出原來的村子,搬到南嶺林子安家落戶。


    官媒署與婁知州派的官員來回跑了幾趟,草廟鎮的男子去南方,南方的姑娘來草廟鎮,沒多久就解決了多少年難辦的難題。


    雖還有好些男子沒成親,可個個都不想兄弟共娶一妻。草廟鎮的百姓成了兩派:一派支持多夫一妻,一派隻想一夫一妻。不守各家村規的就搬去新村子落戶,這樣一來,走的人越來越多,人少了,地多了,日子就沒那麽難過。


    這些老兵裏頭有的有積蓄,買了鎮子周圍的空地建成鋪麵賃出去,鎮子的人多了,鋪麵也多了,隻是各家忙著秋收,到鎮上趕集的人反而少了。


    沐子軒回來,沈家兄弟又遷到鄉下村莊老宅裏讀書去了。


    石秀才聽說後,讓石順子也一道過去。


    沒幾日,尚家、林家都得了消息,尚家來了三位爺,林家的林少平亦來了。


    沐子軒指點沈柏做文章。


    另幾人都是指點如何考舉人的。


    沐子軒又收羅了一些鄉試題目給他們做,下次再考與得兩年以後才能參加鄉試。


    梁氏拉著沈莉莉的小手,“你們圓房沒有?”


    沈莉莉垂著頭不答。


    小梁氏抱著娃哄著,小娃子對自家姑母給的赤金長命鎖感興趣,一直抱著啃。


    林氏不作聲。


    尚氏見沈莉莉不答,“母親,妹妹不答,那就是沒有,要圓了,她就不會害羞了。”


    還真是服了啊,都成親兩年多快三年了,二人居然還沒圓房。


    梁氏道:“你現在身子也大好了,可以圓房。”


    “娘,等我們回去,就會……會的……”她將頭埋頭更深,梁氏婆媳越發覺得她不好意思了。


    林氏忙道:“妹妹去作甚?家裏的屋子多,挑個吉日,在鄉下圓房也使得。”


    梁氏心裏不高興了,林氏既想讓沐子軒指點丈夫兄長的才學,又怕沾上晦氣,兩頭都想落好,世間哪有這等事。


    沈莉莉道:“夫君指點他們一二,隻要多做題目,多看書,想來應是不難。


    林氏心裏暗道:說得可真輕鬆。她娘家大哥上次參加鄉試就落榜了,一起參加的好些人,大抵十人裏能過一人就不錯,這秀才是從讀書人裏選出好的;舉人,更是秀才裏選出最好的;進士那又是舉人裏頭選好的。


    這要一直考上去,競爭得多大。


    沈莉莉道:“來的路上,夫君說阿樺年紀小,應該去考皇城書院或瓊林書院,從書院出來的到底不同,將來的成就也會不同尋常。夫君願意替他寫舉薦信,再與婁知州打個招呼,辦個秀才功名帖,帶著去江南應考。”


    早前婁知州就提過這事,說沈樺年紀小,應該好生栽培,還為此特意給家裏寫了一封信來。


    林氏道:“瓊林書院可不大好考,冀省年初去了四五十個讀書人,個個不是秀才就是舉人,考試之時,隻考了六個人,大家都說這六人有大造化。”


    沈莉莉堅持道:“阿樺還是應該去,不去可惜了。”


    梁氏道:“你六舅也寫信提過這事,我與你二爹三爹商量過,待過完年節,就讓他動身去應天府,從應天府坐船去江南。阿杉考了個案首,想讓他跟著一道去,若能考進瓊林書院苦讀兩年就更好了。”


    尚氏這才知道家裏長輩已經商議過了。


    林氏一聽,心下著慌道:“母親,為甚不讓二爺去?”


    梁氏早前覺得沈鬆讀書還行,可考試的時候,名次不顯,資質並不算有多特別,反是沈杉、沈樺,婁知州都考究過才華,說這兄弟是讀書的料。


    林知縣覺得自己看走眼了,當初應該給女兒定沈杉,當然這事他不能說出口,一說出來就鬧笑話了。


    梁氏道:“你這肚子裏不是懷上了,明年二三月就要臨盆,這時候,他怎能不在你身邊,你能受得住?”


    林氏支吾了一下。


    梁氏輕歎一聲,“阿鬆的學問有親家公指點,親家公可是進士老爺,正經好學問的人,有他指點,我最是放心的。”


    林氏結自己的父親,還真沒多大的學問,年幼時,她聽得最多的,就是父親的運氣好,那屆應試的題目,正好是先生讓他寫過的,所以才會如魚得水,算是蒙上了,或者說是他有這個命。


    林氏為示決定,咬唇道:“母親讓二爺也去吧,我家也是書香門第,自小祖母、母親就與我說男人做學問的重要。”


    她當初嫁沈鬆,是衝著他能出息,將來能做官太太才來的,偏整個大榆縣,連秀才都不多。


    梁氏反問道:“二爺年初真走了,你回頭不會哭。”


    “母親,我又不是三歲小姑娘,他自奔他的前程學問去,我沒的哭個甚,你讓他去罷。”


    梁氏點了點頭,“你且與他商量一下,萬一到時候你又想他,要哭著讓他回來,從冀州到順天府,這一路可不近呢,一個來回就得一個多月。”


    林氏想著晚上就與沈鬆商量,怎麽也要勸了他去瓊林書院,沐子軒就是那裏出來的,有他引薦,不像那些沒門道的。


    沐子軒刻意指點了一番沈柏的文章。


    沈柏因小梁氏天天盯著,不用心都不行,小梁氏天天說:“我也不望你考進士、舉人,怎麽也得考個秀才。將來鑼鼓大了,說‘我爹是秀才’也能為你自豪,他將來讀書,也能指點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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