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然而,就在我剛剛走近那道士,正準備上前向他打招呼時,我卻不由突然又皺起了眉頭,心中驟然一驚的同時,我不由生生止住了腳步,同時側過身去,趕緊躲進了旁邊一處圍牆背後!你大爺的,這還真是冤家路窄呀,居然在這兒也能遇見郭長圖這個老東西!此時的郭長圖可不就同樣也坐在這車上嗎?還好臨走前我多留了一個心眼兒,又從老張哪兒拿回了白無常給我的“匿氣符”,並且一直隨身攜帶。否則,別說剛剛離得如此之近,恐怕就在剛才他們的汽車經過我身邊時,他就早已經發現我了!匆忙一瞥,我從後車鏡上看見郭長圖似乎正在閉目養神,也得虧了他是在閉目養神,否則。即便他沒發現我,估計也已經發現了我停在路邊的汽車!細算起來,他都和我已經打過好幾次交道了,隻怕早已記下了我的車型以及車牌號碼。“好險!”抹了一把冷汗,我這才趁著他們不備,趕緊又鑽進了汽車。這便把車開到了旁邊的一條小巷子裏,然後又悄悄靠了上去。而就在我把車開走之後,郭長圖連同車上的另三名閣皂宗道士,已是全部走下了汽車。連同剛才那名下車向路人打聽的道士在內,四名閣皂宗道士,除了三名比較年輕的道士之外。剩下那位卻是一名年齡頗長的老道。留著長長的胡須,配合他身上出塵的道袍,倒頗給人一種“仙風道骨”之感,一看就知道他實力不弱!而那三名年輕道士也明顯對他非常的尊敬,一口一個“李師伯”,眉宇間充滿了崇拜。看樣子。這位“李師伯”在閣皂宗的地位隻怕絕不會太低,很可能也是長老之類的身份。而讓我驚疑不定的卻是,身為徐景陽的同門,這些個閣皂宗弟子又怎麽會和郭長圖走在了一起?僅僅隻是在路上碰巧遇上,還是說他們之間有著某種不可告人的陰謀?看他們的樣子,似乎同樣也不知道那石家府宅的具體所在。那“李師伯”在和郭長圖簡單商量了幾句之後,這便帶著眾人徑直離開了此地,但卻並未上車,而是直接進入了集市。天色已晚,集市上顯得頗為冷清,一行人步履輕快,一副很趕時間的樣子。大約是步行了五分鍾左右,郭長圖這才在一家麻將館的門口止住了腳步。又對著那麻將館仔細的打量了一番之後,郭長圖這才說道:“應該就是這兒了!走吧!”說罷,這便帶著閣皂宗的五人一起走進了麻將館,而我自然不能進去,隻能遠遠躲在了一棵大樹的背後。同時暗自腹議道:這家夥去麻將館幹嘛?總不能是去打麻將吧?而這地方如此簡陋,很明顯也不可能是石家府宅所在呀?就在我一臉的百思不得其解時,麻將館裏卻不由突然傳出了一陣“劈裏啪啦”的打鬥之聲,然後便見一名閣皂宗弟子直接從裏麵擰出了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也不說話,就這樣當著大庭廣眾的麵,直接將這男人擰到了他們車上。我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這才從他們的談話中得知,那被他們打傷的男人似乎是安順地界上,一位很有名的“掮客”。所謂掮客,其實是指替人介紹買賣,從中賺取傭金的人,也常喻指投機倒把者。而他們所找的掮客,自然不是普通意義上的掮客。而是介於黑白兩道之間,遊走在中間邊緣上的一種人。而郭長圖等人之所以要帶走這名掮客,其目的,就是想讓這名掮客為他們帶路,帶他們去石家的府宅。作為掮客,他們這一類人自然是對消息無比的靈通,同時對本地的一些惹不起的勢力,也了解的非常清楚。那掮客直接被打成了重傷,小命也捏在了別人手裏,此時又哪裏敢說半個“不”字,聽完郭長圖等人的要求之後,急忙便點了點頭,這便開始為郭長圖等人指路。眼看著他們即將開車離開,我頓時便有些急了,猶豫再三,我也隻能冒險開車追了上去。安全起見,我並不敢跟的太近,始終與他們保持著將近一裏的距離,隻有當導航提示前方即將出現岔路口時,我才會稍微靠近一些,一旦看清他們到底是走的那條路之後,趕緊又拉開了距離。如此跟蹤了大概十餘裏地的樣子,前方的汽車這才拐進了一條鄉村小路,最終是在一家休閑山莊的大門前停了下來。莫非。這地方就是石家的大本營所在?帶著這樣的狐疑,我也不由趕緊下車,爬到一處高地,這才對著山莊仔細的打量了一番。你還別說,倒的確不排除有這樣的可能,因為如此偏僻的地方。又不是風景區,窮山僻壤的誰沒事兒會在這兒修建一座如此豪華的山莊?這還不賠的血本無歸?想必是那石家為了掩人耳目,故意將自己的宅院打造成了休閑山莊的樣子,倒也難怪鎮子上的原住民,竟對於石家的事情一無所知。而讓我頗有些奇怪的卻是,那郭長圖等人僅僅隻是在門口駐留了片刻,嘴角便微微上揚了起來,二話沒說,居然都沒進去,便直接又鑽進了車裏,直接掉頭離開!我靠!這倒讓我有些始料不及,趕緊飛快趕回了車內。直接把車開進了離此不遠的一條岔路裏麵,直到郭長圖等人離開之後,我這才同樣來到了那處山莊門口。抵達門口,我也不由當場一愣,隻見那山莊關門上鎖,裏麵卻似乎並沒有住人,但在那農莊的旁邊卻立著一個牌子,上麵直接寫了一行大字:“安順場,大渡河!”稍微楞了一下,我的嘴角卻不由同樣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看樣子這石家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居然一大家族的人全都搬離了這裏。他們倒也幹脆,明知道那些人來找他們到底所謂何事,居然直接將別人想問的事情寫在了門口牌子上麵。安順場,大渡河!這不正是當年石達開兵敗的地方嗎?難不成,那石家所謂的寶藏,其實就藏在他當年兵敗的地方?想打這裏,我頓時再不遲疑,這便趕緊驅車離開了這裏。既然寶藏很有可能就在安順場的大渡河附近,那徐景陽等人想必也是去了那裏!“安順場”雖然前麵帶了“安順”二字,但它卻並不在安順境內,甚至不再黔州境內,而是川省的石棉縣,離此大概十個小時左右的車程。唉,我這命苦的呀,剛剛才趕了二十幾個小時的路,都沒來得及休息一下,又得馬不停蹄的再趕十幾個小時的路了。一路顛簸,等我趕到安順場所在的石棉縣時,天都已經快要亮了,由於郭長圖等人還在前麵。我並不敢直接趕往安順場。而是經過了好一番喬裝打扮之後,又找了一家租車公司,重新租了一輛汽車,這才趕到了這裏。而讓我震驚的是,當我抵達這裏時,那大渡河岸邊居然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不用想,這些必然也都是得到消息的修行者了。看來,當年石達開所留下的寶藏的確是誘惑蠻大的,其中不乏一些不小的門派,如青城派之流,也都夾雜在了其中。不過如此一來,倒反而有利於我。可以躲藏在人群當中,以免被郭長圖等人發現。而更讓我驚喜的是,我還在河道邊不起眼的一個角落中發現了謝飛燕的身影。趁著沒人注意,我不由趕緊悄悄靠了上去。謝飛燕倒也蠻警惕的,感覺到有人靠近,她卻在第一時間便將目光掃射了過來。見到是我,這才麵色一喜,但卻趕緊對我使了個眼神,示意我暫時不要靠近!隨即便用手語告訴我,讓我趕緊去離此數百米遠的一個路口等她。這套手語乃是徐景陽專門為特勤小隊所發明的,除了特勤小隊的人,旁人根本就看不懂。得到她的暗示,我自然沒有靠近,趕緊又悄悄退回到了人群之中,趁著無人注意,這才趕到了謝飛燕說的那個路口。大約五分鍾之後,終於是有人走了過來,但卻並不是謝飛燕,而是一名長相很不起眼的中年男子,來到了這裏,他不由一臉的警惕問道:“你是王林?”“是我!”點了點頭,我也不由一臉警惕的打量了他一眼,那男子掃了一眼左右,確定無人注意,這才將一張小紙條遞給了我,同時壓低了聲音說道:“謝領導被人盯上了,不方便出麵,她讓你直接去紙條上的地方!”說罷,那漢子便迅速離開了這裏。打開紙團,上麵卻是一張簡單的路線圖。應該是謝飛燕剛剛才匆忙手繪出來的。掃了一眼地圖,我頓時心中了然,這便燒了那張紙條,直接按照地圖的指引向著大渡河的上遊走去。然而,當我抵達這地方時,卻發現郭長圖等人居然早已經來到了這裏。這可真是奇了怪了。按照他們之前去安順找石家府宅的情況來看,他們了解到的信息應該也並不多呀?他們又怎麽會找到了這裏?帶著這樣的疑問,我這才趕緊跟了上去,剛剛沒走多遠,我這才明白了他們為何會找到這裏!麻痹,他們居然發現了徐景陽所留下的特殊標記!按理來說。這種特殊標記,應該就隻有特勤一隊的人才能看懂,而且裏麵還故意夾雜了一些錯誤的提示,隻是旁邊有另外的特殊標記提示。看樣子,這套所謂的特殊標記以及密語怕是早已經被泄露了出去,而其中最大的可能。無疑就是那幾名閣皂宗的弟子!他們既然是徐景陽的同門,能夠破解這套特殊標記,倒也並非完全沒可能的事情。想到這裏,我頓時便有些急了,急忙發動了遁術,直接搶在了他們的麵前。匆匆找到了沿途的特殊標記,看清之後,我便直接抹除掉了它們!即便如此,但卻始終會留下一部分痕跡,這樣其實並不能真正阻止他們找到正確的路途,但卻能在很大程度上拖延他們的時間!不出所料,大約往前走了兩裏多地時,我頓時便聽見了身後傳來了那名“李師伯”氣急敗壞的叫罵聲:“混蛋!有人趕在我們麵前抹除掉了這些標記!”“快!趕緊追,看這痕跡,應該就是剛剛才被抹除掉的!那王八蛋應該就在前麵不遠!”話音剛落,我明顯感覺到他們的速度一下子快了不少,隻是沒有了正確的標記,短時間內,他們想追上我倒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飛速向著前方狂奔了數裏地,沿途的標記卻是突然終止,同時道路也變得崎嶇難行。甚至可以說是根本就沒有路,隻能是披荊斬棘,自己生生開辟出一條道路。沒有了標記,我卻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趕緊以特殊節奏輕輕拍打了三次手掌!足足拍了近十遍,旁邊的灌木叢裏,這才傳來了一絲輕微的響動,隨即便聽那地方同樣響起了三次拍打手掌的聲音。心中一喜,我這才趕緊跑了過去,剛一靠近,便見灌木叢裏突然鑽出了一名身材瘦削的中年男人,可不就是特勤一隊的核心成員之一,老周嗎?果然是有人接應!我就說嘛,既然徐景陽留下了標記,那自然是能找到他的,而既然標記斷了,那就隻能派人留守此地接應了。本站訪問地址 任意搜索引擎內輸入: 即可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