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你應該知道我是她的誰。”


    “我不太清楚你們之間的私事。”江北充分發揮掩耳盜鈴的強項,你們有你們的難處,她有她的難處,真的讓他站位,他隻能站霍一路,其他人的心酸不在他管的範圍之內。


    知道不知道,奶奶不是他的,何況還是個不準備認的奶奶,任你有千千萬萬,奈何偏不是霍一路想要的那一萬,那就是白搭,江北看到的就是那一巴掌,看見的幸災樂禍。


    陰老太太起身,看著江北開口:“少年,做事還是留一線的好,今日你給了我方便,他人也許我能送你一路光明大路方便行走。”


    用嘴麻痹人,陰老太太就是第一人,嘴上說著的並不是心裏所想,她是恨不得一路馬上改變心意,你需要多少年輕才俊,你說的出條件,我就有辦法盡量滿足你,頂著陰家的旗號一路就不可能過不上順心的日子,你想要的我全部都補償給你,你要天上的太陽,我給你摘太陽,要月亮我想辦法給你弄到,你要我的命,我給。


    “您的這心裏不是已經躍躍欲試想她踹我。”江北微笑。


    小狐狸!


    陰老太太是帶著風離開的,瞧不上江北的不識抬舉,江北哪怕就是抬舉也沒什麽用,對一個人的看法那就是根深蒂固的,霍一路這是一家人,不然你以為呢?你幫了就變成了貪圖她的所有,你不幫以後沒你好果子吃,江北扯唇。


    陰家的人就是想和霍一路碰上一麵,好好的談談,不管是用情還是用理這個鑒定霍一路必須去做,可霍一路的態度太過於隨意,人整天不見。


    陰老太太見不到這人,幹著急,她身體又不好原本不該為這件事奔波,可等了這麽多年就差一個答案,就算是現在清楚,那沒出結果之前依舊沒有辦法認下,萬一呢?七姐做的那個鑒定並不是他們本人去做的,這裏麵有沒有水分不好講,必須看見結果才能定。


    體力耗盡,回到家中臉色已經明顯不好,七姐扶著老太太坐下,送過來水,老太太喝了一口就著藥吞下,七姐給她順心口,其實越是到了這個時候越是覺得霍一路有點太冷血,她明知道這邊就是要知道最後的這個結果,她就是拖著不肯給,也明知道老太太身體現在這樣,七姐能理解一路的立場,可她畢竟是霍家的人,這樣懸著刀,遲遲不肯落下來,她都不敢去想,如果巧雲知道這個結果會是怎麽樣,她之前想認找到了,該開心了,還是先生想的長遠,現在說出來無疑等於直接叫巧雲去死。


    “給陰平打電話。”


    她見不到人。


    陰平接到電話,她的態度是拒絕的,她現在找不到人,而且人根本不露麵,霍一路可以一輩子不出現的,她卻不能一輩子追在霍一路的身後跑,是不是,陰平現在也想開了,無論是不是,放平一顆心就這樣吧,那樣的孩子你看她成長的軌跡,就不可能會按照你們說的去做,她自由慣了,陰家沒有任何的立場去要求那個孩子,她也不會站在姑姑的立場去要求誰,她的立場隻有朋友的立場,過去是朋友,是後輩,現在依舊是。


    “媽,當初你對她的印象就不是很好,你要給她時間去消化,我們家對她的那些敵意她又沒有失憶,現在就等時間慢慢淡化吧。”


    “等什麽時間慢慢淡化?”陰老太太火大,人找不到就算了,找到了就擺在我的眼前,我家的孩子我為什麽不能認?陰平的態度也很奇怪,不鼓勵反而打退堂鼓:“以前不知道她是我們的孩子,現在我知道了。”她要認回來,要傾盡所有去補償,就是因為分別了這麽多年,現在才急於補償的,盡可能的盡所有的。


    “可她不是你能操縱的,她是個人不是個木偶,她有自己的情緒和選擇,你要尊重她。”霍一路已經不是幾歲的孩子,她是個成年人,還是個很優秀的成年人,拿著自己的標準去要求別人,陰平不喜歡這樣,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做到所想的這些,所以她也不認為自己能生出來一個孩子然後給孩子一個完美的世界,她不懼怕任何的競爭對手,她卻害怕人性。


    “是她不能被我操縱還是你不想她被我操縱?”


    母女之間這些年這樣的話題碰觸不少,起先是因為公司的問題,後來就是能力大大小小各方麵的問題,理念不同很多方麵都達不成一致,好不容易塵埃落地陰平上位了,現在陰老太太的話家講出來無疑就是劍指陰平的內心,是霍一路不想回來,還是你這個姑姑在中間做了什麽不想讓她回來呢?怕她回到家搶走你所有的一切?這樣的橫在前麵阻攔她歸家,你到底是何居心?


    陰平不會生氣更加不會動怒,年輕的時候也懷疑過人生,她認為按照自己這樣的能力,生在任何的獨生家,她都會過的非常的好,哪怕全家感情一般,但隻要有她的能力在,大體上都是過得去的,可自己就偏偏生在了這樣的家庭裏,人性是個很豐富和神秘的,人們帶著猜忌帶著感激帶著歡樂帶著悲傷。


    “你給她打個電話。”


    “現在打不通。”


    老太太掛了電話就回房間去休息了,陰平又給七姐打電話,七姐看了一眼屋子,自己也是說的很勉強,她不敢不說實話,老太太確實回來到家臉色就很不好,這段時間更是為這件事不停的操心,家裏還要瞞著太太,原本是想等有了最後的結果在去告訴太太,可眼下來看,這個可能性恐怕會很低。


    “……她不讓叫,吃了藥已經回房去休息了。”


    老人家吧,有點偏執也可以理解,一輩子說慣上話了,現在也低氣不下來。


    陰平掛了電話,扯著電話打給秘書,叫秘書一天不間斷的打給霍一路。


    她人跑出去玩了,去了哪裏事先也沒有和江北打招呼,家是她的家,公司是她的公司,產業是她的產業,這些和江北一毛錢都沒有,他有什麽資格和能力去管她,江北也懶得去管也不想去管,看是看不住人的,她真的有心,抽個時間就可以劈下腿,感情的事兒不好說,說簡單就簡單,說複雜就複雜。


    下了班去停車場,車子剛轉出來就見有人在等,他秘書室的員工不至於認錯,修長的雙腿,單絲襪,臉是絕對說得過去的,公司裏有不少的美人,不過就是平時很少看而已。


    那人招招手,江北的車速慢了下來。


    膽子真大,停車場這種地方就敢攔車,他停下車,對方腰彎了下來:“江先生,方不方便送我一程?”


    江北挑挑眉,對方自動接收到信息拉開門直接上車,江北的車子開了出去。


    這個世界上永遠都不缺乏聰明人,努力向上爬的人。


    女人看著江北的側臉,她的眼睛看得有些失神,江北長得是好,唯一值得可惜的就是真的沒什麽底蘊,很可惜,如果他出身好,個人運氣又好的話,何必攀住霍一路不放呢,想起來公司裏的流言蜚語她笑了笑。


    霍一路也能叫個女人?不過就是性別生錯了而已,看看那身打扮,她要是男人看著都y不起來,就不說以前那些亂套事情了,怎麽發家的都不好提,江北的選擇她理解,一個男人為了自己的未來,趁著年輕的時候做點什麽都是能被理解的,等到二十年以後,你事業有成,在業內擁有一定的知名度,誰還會記得你是靠著霍一路爬上來的?


    那也不過就是個墊腳石而已。


    “江先生今天離開的好早。”


    “離開的不早你怎麽能偶遇。”江北淡淡道。


    女人尖尖標準的瓜子臉,額頭生得很好,唇擦的顏色不很熱烈,倒是有些委婉的感覺,一雙眼仿佛能遞出來水一樣。


    “江總你開玩笑了。”


    白嫩嫩的小手覆蓋在江北的手背上,江北撩開眼睛看了一眼,這雙手可以打八十分,他如此苛刻的要求都能打到八十分可見平時有多注意保養,比霍一路的手嫩的多,她的那雙手又是疤又是曬的太黑,完美沒有美感可言,可是眼前的這雙手讓他想起來了停屍間的屍體,或者是泡在福爾馬林裏的雞爪子,一樣的白,嗯,可能還沒那個雞爪白。


    江北勾勾唇,女人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男人有幾個是不偷腥的,不過就是看能不能裝得住,覺得她這樣貿然出擊手法有點低下?低不低其實不要緊,重要的是她能有機會接近江北,收回自己的手,太過於貿貿然就不好了,給點甜頭讓他自己多想想,霍一路和自己之間的分別。


    報了自己家的地址,江北將她送到地,女人對著車笑笑,目送車子離開,江北的視線停在後麵的車子上笑了笑,愛情就是一場戰爭,你來我往的戰爭。


    江北開回到家裏,後麵一輛車沿著相同方向跟了進來,他下車就看見後麵的車剛剛停好。


    “嗨,好久不見。”霍一路從車裏對著他招了招手。


    難得她回來打算去接他順路回來,結果碰上了一幕大戲,當然也是一日遊,知道了漂亮美麗的秘書小姐住在哪裏,如果她是男人,她會心生憐惜之情的,畢竟現在的江北有這樣的能力。


    江北對上她那雙眼,眼睛裏麵晃動的有點厲害,刀子一樣的淩厲,不過她似乎又掩飾的恰到好處,可惜還是有點不一樣,他是睡在她枕邊的,前後一想多少也能猜到。


    “你奶奶來公司找了幾次。”


    霍一路擰著眉頭,上來就罵人?


    後知後覺發現說的是哪一位,心情不太美妙。


    “有些話你最好不要亂說。”誰奶奶?


    她奶奶都作古多少年了。


    瞪了江北一眼,原本她是在後方,進門的時候變成了她在前麵他跟在後麵,傭人見到他們也是一愣,實在是這家不像家,總是不見人,突然回來還真的一點準備都沒有。


    霍一路徑直上了樓,陰家的那幾個人實在纏人的很,害得她都躲了出去,天曉得為什麽就可著她一個人坑,不就是個女兒找什麽找,又不是兒子,是她她就不找。


    脫了衣服摔在床上,好好的爹媽都幹幹淨淨了,現在又說可能蹦出來兩個,愁人。


    江北撿起來她隨意丟在床上的衣服,指望她去收拾那無疑等於做夢,霍一路褲子也丟給他,自己坐在床上;“他們在找,你不要管他們,叫他們等。”


    江北剛想開口,那邊她的電話響。


    是關於霍一菲上訴的事情,律師這邊還是找到了一些突破口,霍一路指指大門,意思讓江北出去,她現在要通電話。


    其實知道一菲瞞她,也不是不生氣,真的是無感多餘一切,或許霍一菲知道這種消息痛苦的人是她,如果是她的話,生命軌跡就徹底改變了,為什麽偏偏就是自己呢?想要的人要不到,不想要的人偏給,給一菲就好了,大家皆大歡喜。


    “你不要和她說什麽,先打打看吧。”


    能撈出來人就盡量撈。


    電話扔到一邊去,不是親姐妹也相處了這麽些年,口頭上叫著妹妹,能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無非就是一菲生性自私,可誰不自私?冤有頭在有主,真的怪也怪不到她身上去。


    霍一菲那邊接到上訴的消息,就算是律師不說她也能猜到。


    其實她對霍一路的感情很複雜,恨多餘愛,一直以來就是恨,恨她為什麽不能給自己和媽媽一個平靜的生活,恨她為什麽不能承擔起來家姐的重擔,她會羨慕別人的姐姐,可說到底霍一路也沒欠她什麽,知道不是親姐妹就更加不欠她什麽,可她為什麽還恨呢?


    她現在清清楚楚知道,自己的這一切霍一路說是不管,還是插手了,不插手就靠自己,她可能這輩子一點戲都沒有了,母親叫她去求霍一路,她不應,那是因為她還有點羞恥心,她想自己和母親本質上還是有些區別的。


    “你告訴她,我不會感激她的,無論她對我多好,我就是個白眼狼。”霍一菲當著律師的麵就是這樣說的。


    律師沉吟:“霍小姐,現在並不是你玩自尊的好時候。”


    “你也看不起我吧,覺得我很討人厭,我告訴你,我天生就是個這樣的人,我骨子裏寫滿了自私,我隻要自己能活,其他的人我才不管。”講著講著她又哭,那她的命為什麽就是這樣?她想脫離都脫離不成,她已經走出永和了,最後還要被所謂的家人害,被家人坑,就因為她命不好嗎?


    她還不夠腳踏實地?她如果當時一個偏差想不開,她也許就直接去賣了,她的日子過的很辛苦,她要打幾份的工來勉強維持生活,你知道她天天吃的是什麽,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她不嫉妒霍一路運氣好,本事大,她就嫉妒霍一路比自己順利,為什麽?


    她也是人,她和霍一路一起長大的,她成績很好,她朋友很多,她努力向上,她有夢想,可最後她輸給了霍一路,她比不起一個混混,比不起一個xd的人,哪怕這個人給了她幫助,哪怕這個人是她姐姐。


    講給別人聽或許也是講給自己聽,所有她都明白,可她又不願意明白,人活著得有個念想,過去向上爬就是她的念想,現在恨命運不公才能讓她咬著牙從這裏努力爬出去。


    律師原話轉達。


    霍一路開著免提,江北也聽得一清二楚的,傷心?


    早就不會傷心了,她哪裏有心可傷的。


    “隨她去吧。”


    選擇怎麽活那是一菲的事情和她無關。


    江北去洗澡,霍一路眼眸不自覺的垂了下來,其實她有些時候真的很好奇永和的那些女人們,是基於什麽樣的情況活下來的?活的還這樣的正大光明,有多少孩子像是她和一菲一樣,體驗不到所謂家的溫暖,挨著打看著丈夫劈腿生孩子,完了掉回頭還能硬生生的吞下這口氣幫著撫養,這是什麽樣的毅力?


    估計這輩子她是搞不懂了,也是因為這樣的大環境,把她養成了這樣,凡事都是靠自己,她也希望自己能去依靠別人,但是這種想法八九歲就被絕了,靠男人是靠不住的,靠任何人都是靠不住的,隻有自己才不會背叛自己,眼睛挑了挑,多了一點嫵媚衝淡了剛剛的犀利。


    江北擦著頭:“我怎麽了?”


    “沒什麽,睡覺吧。”一路扯扯枕頭。


    自己躺在左側,江北躺在右側她對背著江北,就算是小別勝新婚現在也沒什麽心情和他來一個愛的抱抱,滿腦子裏想的都是,江北是怎麽想的?江北騙過她一次,哪怕沒有騙過,恐怕她也不會全身心的去信她,這是活命的所在,不能把信任交到任何人的手上。


    從後方被人抱住,冰涼涼的體溫,她身上的滾燙被他的冰綜合了一下,她試著動了一下,很多問題沒想明白不想動其他的年頭,結果這麽一動向下挪了一點,正好就撞到他的帳篷上了,位置卡的剛剛好,她剛剛不動呢就什麽都沒,現在一動直接卡住了。


    生理反應而已,她見識過,不僅見識過還親手摸過。


    “我很累。”


    “知道,睡吧。”江北向後動了動,一路轉了身抱著他的腰,江北啊江北,我是希望你現在馬上露出原形呢,還是希望你能挺住呢?


    如果真的沒有什麽心思,他會送人家回家嗎?


    睡到半夜是氣醒的,活生生氣醒的,在夢裏江北氣她,說她什麽都行,說她胸小。


    路姐不幹了,脫光了衣服想證明一下自己不小,結果江北說她放的是水袋,還給紮破了,那裏麵的水淌了一地,她想剁了他的心都有了,就醒了。


    江北背對著她,她眼睛轉了轉,人家說感情沒了就會背對著睡覺,是這麽說的吧?上手將人拉了過來,江北轉了過來,他也是睡的迷糊糊的,胸口疼,給疼醒的。


    生理反應這是控製不住的,自然的支帳篷,她人在下麵呢,拱成一個團。


    江北覺得自己睡醒以後胸口明顯大了一圈,碰都不能碰,穿衣服的時候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她現在睡的可真是好,看看自己手上的衣服就很想砸到她的臉上去,可看著她難得睡的這麽好。


    路姐:我有哪天是睡不好的嗎?一臉問號。


    拿著衣服出了帶上門,下樓去吃早餐,傭人已經準備好了,因為不清楚是江先生一個人吃還是霍小姐一起,所以準備了兩份,目前來看好像隻有江先生一位。


    將外套掛在一邊,坐下來的時候可能是動作沒有控製好,胸部和桌邊蹭了一下,江北的臉有些扭曲。


    “江先生?”傭人不太理解,這臉色不是很好,是不是準備的早餐不太合胃口?


    “沒事。”


    江北吃的不多,也是勉強吃下去的,他現在人很不舒服,吃了半片人就出門了,叫了司機送他,目前的狀態不適宜開車,上下皆疼,稍微蹭一下就是一頭的冷汗。


    霍一路翻個身,明顯她也不是睡的就那麽熟,江北起床她就知道,平時他早晚都是要洗的,今天早上呢他是進去了,聽見了嘩嘩的水聲,當然還有他的吸氣聲,至於說為什麽吸氣,疼的被。


    一路活動活動自己的牙齒,咬的牙都酸了。


    江北這一天的臉色就沒緩和過來,中午也沒出去吃飯,就在辦公室裏說是自己要休息,不讓任何人來打擾,進了辦公室裏麵的休息室,是一間房,房間的麵積不是很大,就是平時用來躺一躺的,裏麵有鏡子,他上手去解襯衫的扣子,一個紐扣一個紐扣的解下來,從胸部以下到腰部以上線條非常的流暢,誰說男人不在乎線條的,穿著襯衫隱隱乍現,腰是什麽樣的都大概看的一清二楚的,至於說將襯衫整個都填滿的,那種就沒什麽看頭了,精瘦的腰他是真的有點偏瘦,又不是那種瘦到恐怕的程度,有瘦有肉剛剛好。


    腰身以上解開的位置就真的狼狽了,全部都是吸吮出來的痕跡,一條條一道道的抓痕,看起來就有些觸目驚心,不知道的還以為霍一路現在練的是九陰白骨抓呢,胸口就別提了,早上他衝水的時候就是強忍,那個時候已經疼起來了,破了皮現在結了痂碰到就更加的疼,不曉得她拿這裏當什麽吃,褲子更是走路就會疼,不要說生理反應就是去衛生間疼的他都想夾著腿走。


    江北扯上自己的襯衫,扣子也懶得去扣,就這樣坐在床邊,整個胸口還是敞開的可以看得見的,一絲的贅肉都沒有,兩個字形容就是完美。


    這個習慣得改改,誰受得了?


    霍一路起床,穿著睡袍懶洋洋的下樓用餐,傭人擺好午餐就離開了,她自己翹著腿,嘴裏哼哼,我的胸大不大我是不清楚了,你的胸現在肯定就不止大了一點點,我讓你從根本上改變。


    江北人在衛生間,手扶著牆,外麵有人進來,似乎是看見了什麽不應該看見的事情,邁進來的腿就打算收回去,這都是誤會啊!


    拉上拉鏈,他很淡定的從衛生間離開,男同事剛剛可瞄到了,好紅,這是染病了嗎?


    還是生病了?


    用力過度?還是使用過度?持久度還是力度的問題?


    怎麽會搞成這個樣子,可不就是一個搞字了,做別的也做不到這個程度,好可怕!


    回到辦公室去散播八卦,看不出來江總這小身板,看起來多瘦啊,幹活可沒少下力,和辣椒李子混合以後一樣的顏色了。


    “是不是有點誇張?”


    大家都有,就算是紅也紅不到那種程度吧,很大程度上來說也不是紅好嘛,李子色?吃土色?深色粉底色號?還是牆皮灰色?死腳皮色?又不是小朋友哪裏來的紅。


    “我親眼看見的……”說的人大有一副我如果撒了謊,我就自挖雙目的架勢。


    江北晚上開車準備回去,又是停車場,這次又撞上了那位秘書,秘書依舊彎著腰。


    眨著眼睛。


    “江總,方便送我一程嗎?”


    “不方便。”江北陰著臉,他現在從頭到腳都不太方便,磨的厲害,可沒辦法,他還是希望自食其力,讓司機送,難免司機就會多想,車子開走不遠,女同事有些發愣,是哪裏沒有掌握好嗎?


    昨天都送她回家了,沒有問題,那是哪裏出了問題呢?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江北的車又倒了回來,擺好臉上的微笑,可能是自己多想了。


    降下車窗,女同事打算上手去拉車門,可惜沒拉開。


    “對了,有句話我還沒說。”


    女同事眨眨眼睛,是要說什麽呢?


    “你長得太醜。”


    江北升上車窗車子就開遠了,昨天他就是想得出一個結論,他自認自己有點孔雀的意思,他覺得長得不美的人和他沒辦法相處,都不如他了,怎麽相處?長得比他好的呢,他是認為沒有,女同事呢就事論事長得五官各方麵都很好,江北昨天是沒挑出來毛病,今天這毛病就自動自覺的出現在自己的眼裏了,奸門有問題。


    女同事氣的臉微微的有些扭曲,說什麽?


    她長得醜?


    這是第一次聽見別人這樣說他,實在忍不住破口對著江北的車尾大罵:“你是不是眼睛瞎?”他媽的,老娘醜?老娘可以去參加選美比賽。


    可真是媚眼全部都拋給了瞎子看,就一個小白臉,全公司上下都知道你是幹什麽發家的,臭得瑟什麽?有什麽好得瑟的?靠一個女人發家,說出去都笑掉別人的大牙,全陽城有幾個不知道你底細的?知道外麵的人講什麽嗎?


    你江北也不過就是運氣比較好,比夜總會那種賣身的運氣更好一些,報紙說的那些她通通不信,江北以前做什麽的可都是講不清楚的,難道因為臉好就能決定他過去安好?說不定都跟過幾個女人,都熬爛的貨!


    江北打了一個噴嚏,這幅樣子實在不適宜去醫院看病,回到家。


    “她呢?”


    傭人指指天台,霍小姐今天心情似乎很好,早上就開始澆花,額澆到了現在,不知道那些花還能不能活了。


    江北徑直上了天台,她養什麽花都是學人家,弄了很多名貴的品種養不活,大把大把的銀子全部都扔到了河溝裏,就連個聲都沒聽見,她聽見腳步聲了,傭人肯定不會主動上來的。


    “回來了。”一臉的明媚。


    江北陰沉著一張臉,他坐了一天難受了一天,他走路又不能叉著腿走。


    霍一路挑高眉頭,挑得老高,看著江北上上下下的打量,裝著不懂的樣子問他:“腿怎麽了?看起來並不攏呢。”


    江北的眸色太過於絢爛,一個男人長這樣的眼睛真的是太勾人。


    “要不要我脫下來給你看看?”


    霍一路大笑,笑容有些不懷好意:“你脫下來我能看見什麽?給我看我也幫不到你什麽忙,要不把你脫吧,躺在陽台可以順便曬曬。”


    辣眼睛啊。


    “你看了以後再說。”江北笑的殘忍。


    他就覺得不對,早上的時候還沒覺得這樣的不對,等到快中午他去衛生間都有點困難,在感覺不到那就是傻子了。


    “我可不看。”


    一路拒絕,那麽醜的東西,有什麽好瞧的。


    江北的手在拉鏈上,霍一路拔腿就跑,下了樓正好撞上傭人,傭人虛扶了她一把,扶著她站穩,一路看看後麵跟下來的人,哪裏還有剛剛那個樣子,衣冠禽獸啊。


    “你追什麽?”


    “你不跑我會追?你做了什麽值得讓我追的事情?”江北挑眉。


    “不知道。”


    她輕聲笑笑。


    外麵說是有人要見霍一路,霍一路推推他,莊重一點,家裏有人呢,這是幹什麽呢,退退退開。


    “誰?”


    又是誰,大白天的來見她?


    傭人沒攔住,巧雲已經衝進來了,受到了刺激,因為無論怎麽想霍一路都不可能是她的孩子,可有個念想,現在說孩子找到了,可能是她的孩子,她不管是不是霍一路,她現在必須來。


    在巧雲的心裏,不管這個人過去和她有多少的過節,這個人是她的孩子,她的錯她認,她不是那樣的,她如果知道她一定不會這樣的。


    “你讓我進去,閃開。”


    傭人哪裏敢阻攔巧雲,巧雲這樣的身份別人也不敢碰,隻能意思意思的阻擋一下,根本也攔不住,霍一路和江北剛剛鬧過,臉上的笑容還沒退下去呢,就突然被人抱在懷裏了,這個懷抱讓她覺得格外的陌生,格外的不適應,哭的很慘,她很想一腳踹開眼前的人,可是又被哭聲哭的下不去腳。


    “陰太太……”江北上手去拉。


    霍一路的臉已經徹底都臭了,巧雲不撒手,平時的情況或許江北就能把她給拉開了,可這個時候,她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女兒,說什麽都不能鬆手,死死的抱著。


    霍一路不停的翻著白眼,她覺得自己就像是雕像,踹不下去,又不能做什麽不禮貌的行為,嘴欠的開口:“巧合的事情多了,到時候認錯大家就尷尬了。”


    在她這裏,就是不可能。


    “好孩子,媽媽對不起你,媽媽過去都做錯了,你和我去做個鑒定好不好?”她知道霍一路不同意做,她都聽見了。


    陰實來的很快,家中多了一些莫名其妙不速之客,霍一路看著恨不得掛在自己身上的人,她的耐性已經見底了,真的很煩。


    她討厭家裏有這麽多的人,還是不請自來的。


    “巧雲,你先鬆開。”陰實勸著妻子,可妻子不聽,這一路他提心吊膽的,生怕巧雲開車出事,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回來的,自己和母親在說話,她就聽見了。


    “不鬆,我絕對不會鬆手。”


    陰實無力,那孩子的臉上都寫滿了厭煩,其實對霍一路他真的很無力,誰都好偏偏是她這個大刺頭,特別難弄。


    “陰先生請你把你太太勸開一點。”她很累。


    陰實還在勸,可惜不管用,霍一路抬眼去看江北,你是幹什麽吃的?


    江北上手去拉,他們已經給過陰先生機會了,你能勸開呢就是溫柔的勸,你不能勸開呢,那就隻能換我粗暴的來。


    他上手三下兩下徹底把巧雲給拉開了,霍一路頂著一臉不耐,“我要說的話早就說過了,我不會去做,也不會配合任何人,這是我自己的自由,是不是你們家的人對我而言無所謂,我並不缺父母,可能你們聽見我這樣說會覺得很傷心,丟都丟那麽多年了。”


    哪裏有那麽多的感情,哪裏有那麽長的情。


    她就不會。


    巧雲伸手去抓霍一路,卻被江北完美的避開,江北橫在霍一路的身前:“陰太太,請你考慮考慮她的心情。”


    霍一路轉身上樓。


    “幾十年啊,幾十年啊……”


    巧雲是著急,這是她最後的機會,因為這個孩子她都要瘋了,不可以這樣走,必須把話說明白了,巧雲往地上一跪,“是媽媽對不起你,媽媽不應該……”可是沒人告訴她,這個才是她的孩子,如果知道,她怎麽會說那些話呢,那是她的孩子講這些就是往一路的心上捅刀,她不會在乎那些過去的,她不介意,隻要人好好的,她就滿意。


    江北避開。


    “陰太太你不要太難為她……”


    陰實想拉妻子起來,可巧雲就在那磕,她不知道自己磕給誰,為了這麽多年她沒盡的責任,為了這麽多年她的孩子在外麵漂泊,為了這麽多年一路受到的傷害,怎麽會呢?


    老天爺你何苦要這樣的為難我,我的孩子,她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我嘲笑她的那些過去,就是你對我的報複嗎?


    霍一路最不喜歡見的就是這樣的場麵,以為她會看見這些就會心軟答應是嗎?


    不存在心硬心軟。


    上了樓還能聽見樓下的哭聲,隻是她的心裏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一絲的波動都沒,很奇怪的感覺。


    江北等了很久才上樓。


    “人走了?”


    江北沒說人是被抬上車的,可能是受的刺激有點大。


    “走了。”


    “鬧劇一場。”


    江北對著她張開手臂,霍一路挑眉,但還是鑽了進去,江北抱抱她。


    巧雲回到家還是要鬧著去求一路,陰實很無力。


    “你不要去了,醫生讓你好好休息。”


    “現在是休息重要,還是求她原諒重要?”


    陰實看著妻子,她怎麽就不明白呢,不存在什麽原諒不原諒,根本不存在,霍一路由始至終對這個結果都是很淡然的,甚至可以用一句輕飄飄的話推搪過去,剛剛看見自己的母親跪在那裏,頭也沒回就上了樓,巧雲的哭聲她不會聽不見的。


    陰老太太推門進來。


    “媽……”


    老太太看著巧雲,坐在床邊安慰兒媳婦:“已經找到人了,不差這麽一時半會的,你也得給她時間去適應。”


    “媽,我等了這麽多年,等的還不夠久嗎?”


    巧雲掙紮要下地,陰實來了脾氣。


    “你現在去,她也不會見你,如果想見你早就見了,這點事情你還看不明白,她不肯接受,你都跪在她的眼前了,你見她可憐你了?”


    就教養來說,陰實覺得這還是缺教養,雖然能明白能理解,一個孩子成長過程中受到的教育和引導很重要,霍一路缺的就是這些,可從他的角度,依舊覺得孩子……


    陰老太太擰著眉頭看向兒子,她覺得陰實的話有些過分,可憐?


    她是在什麽樣的環境當中長大的,這樣的孩子你指望她能有多大的覺悟?現在你看她不順眼,覺得她身上有很多你難以接受的東西,你想要個什麽樣的孩子?完美的,接近於完美的?


    “我不用她可憐,你也不用這樣說她。”巧雲看向陰實的眼色都變了,現在誰說霍一路那就是和她過不去,她不管什麽丈夫不丈夫的,她就要這個孩子,她得認回來,對她多過分都行,隻要霍一路肯回來,讓她看看,讓她經常見見,這樣她就滿意了,她沒有更多的要求,她真的沒有要求,相反的一路提出來的要求她通通都能答應,提什麽都可以。


    “你覺得這個孩子不好,也不用你覺得好,我自己喜歡就足夠了。”


    陰老太太別有深意的看了兒子一眼,陰實的心情吧,她倒是能理解,但是不能接受,能找到就算是壞透了,那也是你們的孩子,把她弄丟的是你們,該負責的人也是你們,現在這點磨難就不肯接受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


    是他的孩子,他也歡喜,可歡喜以後呢?


    很多的事情不是歡喜以後就不用想了。


    *


    “我以為你不會見我。”陰平落座。


    霍一路扯著餐巾,剛剛疊了一朵花,現在拆開。


    “也沒什麽不能見的。”


    “不是一直在躲?”


    “我躲是因為你家的人真的很煩人,不要在這件事情上做糾纏,我以為你了解我,是不是對我來說不重要,是也好不是也罷,我沒任何的期待和損失,可你們現在搞的我已經不能正常生活,跑到我的家裏大吵大鬧,跪在地上,上演八點檔,我家也是有傭人的,我不想自己的生活變成別人嘴裏的一場戲。”她以前不喜歡這個姓現在不喜歡這家人,真的比較起來她對霍一菲還比較有感情。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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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對從池中走出的美男,她直勾勾的盯著其胯下,露出花癡神態:“王爺真威武。”


    男人無視她的存在,淡定穿衣。


    隔日——


    她從池中走出,迎向男人的眸光,媚眼如絲,如妖精般勾魂攝魄,“王爺,我美嗎?”


    男人身軀僵硬,粗看麵色從容,細看耳根暗紅。


    再然後——


    她順利將這位不近女色的男人吃幹抹淨。


    某天,趕去幽會的男人見女人在院中編製籮筐,大為不解,“何用?”


    她道,“我未出嫁就先背叛了嘉和王,被他逮到我倆奸情,一定會被浸豬籠的。趁著沒被發現之前,給自己編個好看的籠子,以後被沉湖的時候也能擺個姿勢死得好看些。”


    某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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