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笑眯眯地看著手裏的信,一字一字懇切哀求,句句情意濃濃,看的人連開始當笑話來看的心情都沒了。


    很不爽!


    十分的不爽!


    即便這信的主人在她麵前不過是一個搔首弄姿的小醜罷了,可仍舊是覺得不爽!


    誰會真的為自己心愛的男人被人窺伺而高興?!


    秦陽自然感覺到了眼前這臭丫頭情緒的變化,眉梢一挑沒經過她的同意便將她手裏的信給奪了過來,一看之下便是不懷好意地笑了:“哈,沒想到這臭小子還挺有魅力的,不過他長了那樣一張臉,將這小姑娘家家的迷暈頭也不奇怪。”


    長生也沒生氣,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這是自然,連我都沒逃過,更何況是這小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秦陽氣結,“你還得意是吧?!”一抖手中的信件,“瞧吧,這才隻是開始,你若是真的嫁了這臭小子,往後就等著看他左擁右抱,隻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吧!”


    “衡王殿下是在說自己嗎?哎,沒想到顧綺好好的一朵花居然給你這……”


    “秦長生你敢給我說下去試試!”秦陽黑著臉警告。


    長生聳聳肩,“沒事沒事,怎麽說我與顧綺也是相識一場,等以後見了她好生安慰她一番便是了,不就是個男人?這天下三隻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男人還少嗎?”


    “你還想給我戴綠帽子不成?!”秦陽氣的臉都綠了。


    長生詫異,“八皇兄你說什麽?我們可是兄妹,怎麽給你戴綠帽子?”


    “行!”秦陽覺得要是繼續下去必定會被她給氣死,“你愛找不著!”隨後便將話題轉到了開始的懷疑上,“你老是跟我說,你跟蕭惟那臭小子真的沒有做過不該做的?”


    “你幹脆問我是不是懷孕了不就得了?”長生道,“用得著如此拐彎抹角?”


    “你——”秦陽咬牙,“你還沒嫁人,你到底能不能有些廉恥!?”


    “能當飯吃嗎?”長生反問。


    秦陽不跟她廢話了,“那你說你到底有沒有?”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


    “你——”


    秦陽氣急敗壞地轉身就走了。


    “等等。”長生卻叫住了他。


    衡王殿下怒然轉身,“你還想怎麽樣?!我連你一口茶水也沒喝!”還想坑他銀子?!


    “瞧八皇兄說的,不就是一口茶水嗎?說得好像妹妹我連一口茶水都舍不得似得。”長生笑眯眯地給他倒了一杯,“呐,請。”


    秦陽若是還學不乖那便真的白花了那般多銀子,“有話便說!”


    “八皇兄在衙門呆著也挺無聊的吧?”長生微笑道,不然怎麽一直盯著她不放?“不如做做好事打發打發時間如何?”


    秦陽眯起了眼睛,她秦長生會做好事?除非太陽從西邊冒出來,“說!”


    “既然八皇兄這般可憐這殷家小姑娘,不如便出手相救,說不準還能博得美人心。”長生指了指桌上的信件。


    秦陽頓時便明白她的意思了,感情是想要借刀殺人?“放心,即便你八皇兄我再英明神武地去拯救她,她也不會移情別戀,誰讓你八皇兄我沒長了一張好臉?!”


    “你幫不幫!?”長生拍桌子道。


    翻臉無情!


    該死的臭丫頭!


    秦陽咬牙,“說,你想我怎麽幫!”


    長生姑娘這才滿意笑了。


    ……


    殷璃一直等一直等,可是都沒有等來蕭惟的回信,問了送信的丫鬟,那丫鬟自然不敢說不是自己去送的,甚至還保證自己是親手送到蕭惟手中的,殷璃更是傷心,但卻仍不願意絕望。


    可外邊的人絕望的心情卻是與日俱增,每過去一日,他們家人回來的機會便少了一份,而殷家,他們一直敬仰一直賣命的殷家卻一直閉門不見,連出來安撫解釋一下都沒有。


    他們瘋了,更加的瘋狂地砸大門。


    再牢固的大門也經受不住一群陷入絕望中沒有理智的人,殷家的第一道防線攻破了,雖說後麵還有好幾道的防線,但畢竟不是海賊,其中好些個都是婦孺,剩下的不是孩子便是老人,青壯年也不過是少數,總不能拿對付海賊的那一套來對付他們,而且大家都是一起為殷家賣命的,難免會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而殷輝的久久未歸也讓他們心生不安,此消彼長的,殷家的門戶一道一道地被打開。


    家屬們一邊打砸一邊搶奪,一路往殷家後院腹地而去。


    殷璃驚慌失措。


    “小姐,請您馬上隨小人離開!”


    “不!”


    “小姐,那些人都瘋了,你若是不走的話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可是……”


    “請小姐馬上隨小人離開!”


    殷璃不想離開,可是外邊的騷亂聲越來越近,那些人叫囂著要殺了二叔……她不得不走,即便再不願意也不得不走。


    管家帶著幾個下人護著殷璃從後門離開。


    這時候,闖進來的人也紅了眼了,被眼前殷家的富貴給刺紅了眼了,他們的家人雖說都是為了殷家賣命,但是殷家他們卻是沒有機會來的,尤其是這後院,富麗堂皇的簡直讓他們覺得到了天堂,原本便已經放縱的情緒更是如脫韁的野馬了,殷家不仁不義,明明有銀子卻看著他們家人被海賊殺死,他們為什麽不能搶殷家的東西?尤其是那些婦孺,她們沒了男人便更渴望錢財,她們要養孩子,要生活,搶!搶!搶!能拿都拿,能抬走多抬走!


    這是我的!


    我的我的!


    你滾開——


    啊!


    一片混亂,倒是給了殷璃順利逃出去的機會,不過沒走多遠,便被衙門的人給攔下了。


    帶頭的不是別人,正是州丞劉省。


    劉大人一臉正氣,說是聽說了暴民作亂帶人來鎮壓暴亂的,還說隻要有他一定會保證殷小姐的安全。


    一邊讓人將殷璃護送去衙門,一邊指揮著帶來的人從殷家後門進入殷家,抓拿暴民!


    管家暗叫不好,可這般情況之下不管他說什麽都阻止不了前去平亂拯救殷家的衙門眾人!


    他唯一可以做到的便是拒絕劉省的好意不去衙門,而是護送殷璃去別院暫避。


    劉省好說歹說都沒能攔住,隻好派了幾個最得力的手下護送他們前去。


    管家心更沉了,覺得衙門此舉監視多於保護,隻是主子不在,殷璃又是一副不頂事的,他再多說也隻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沒有其他的法子隻能接受。


    劉省帶著人進了殷家。


    ……


    殷家的亂子持續了整整一天才結束,還是衙門的人最後發狠了若是再不走便要殺人,甚至還真的殺了一兩個,這才將人給驅散了,至於殷家的東西,能夠保住的也便是那些一個人無法抱走的。


    殷家如暴風雨肆虐過後一般,一片狼藉。


    而遠在海上孤島,被稱為骷髏幫的海賊地盤上也是廝殺了一整天,比起這個,殷家那小小的騷亂算什麽?


    海上的布置最大的目的便是引出殷輝到底跟哪一股海賊勾結,可結果卻遠遠出乎他們的預料。


    前來攻擊孤島要剿滅骷髏幫的海賊不止一股勢力,這東南海上打的出名號的海賊團夥都來了,看起來像是要瓜分骷髏幫手中的東西一般。


    可是殷輝在這些人當中。


    便是做了偽裝,可蕭惟還是認出來了。


    便是事前便有了充足的準備,孤島上還是損失慘重,若不是後續接應及時,蕭惟估計自己怕是不能活著走出孤島了。


    殷輝比他們所設想的還要難對付!


    派去喬裝海盜的幾百人,最後活著回來的也隻是幾十人,聶永成的臉色凝重的有些扭曲。


    “可還要繼續?”


    蕭惟握緊了拳頭,“我們沒有退路!”若是就此作罷,不但那幾百個兄弟白白送死,也會繼續助長殷輝的勢力,“我們在海上對付不了這些海賊,但是卻可以在陸地上對付殷家!大人,如今的水師岸上與海賊作戰能有多大勝算?”


    “我馬上調水師往瀧州!”聶永成道,在海上水師不是海賊的對手,但是在岸上卻未必,再者,海賊便是傾巢而出又能有多少人?如今的水師已經不是幾年前的擺設了!


    “一定要秘密行事!”蕭惟道,“不能泄露出去水師的最終目的是瀧州!”


    “你擔心水師之中有奸細?”


    “謹慎些並無壞處。”蕭惟道,“殷輝能讓他們為他出手,必定是對他們極為重要,殷輝在瀧州紮根多年,必定有不少人脈,水師這兩年的情況大家都清楚,朝廷遲早是要對瀧州下手的,殷輝不可能不防。”


    聶永成點頭:“我會安排妥當。”


    蕭惟沒有久留,他擔心在瀧州的長生,殷輝的勢力比他們所預計的還要龐大,若是他不管不顧對長生出手的話,長生必定會有危險!


    ……


    長生嚇了一跳,任誰大半夜睡的好好的突然有個人爬上床都會嚇一跳好吧?還好她的膽子夠大,而且第一時間便認出他來了。


    “怎麽了……”話還沒回來,便皺了眉,“受傷了?”


    蕭惟抱著她,“沒有。”


    “都聞到味道了,還說沒有!”長生惱火了,“起開!”


    “我沒事,別擔心。”蕭惟沒動,“讓我抱抱。”


    長生氣結,“你要是真的不想我擔心的話便起來!”


    “長生……”


    “叫祖宗也沒用!”長生惱火道:“再不起來便再也不要上我的床!”


    蕭惟笑了。


    “笑什麽?!”


    蕭惟當然不會回答她這問題,不過還是聽話起來了。


    長生瞪了他一眼,便下床去將燭火給點燃了,也終於看清楚了蕭惟的臉,臉色還不錯,“哪裏受傷了?”


    “手臂上。”蕭惟老實交代,“別擔心,隻是皮外傷罷了。”


    “我都聞到血腥味了!”長生一把拍開他的手,可拍了之後便後悔了,“你便不能好好的照顧自己?”


    “我真的沒事!”


    長生狠狠地瞪了他,“來人!”


    外邊早便候著的人當即進來了。


    “拿水和傷藥來!”


    蕭惟想阻止,雖說不嚴重但還是不想她看到,更不要說讓她親自給他包紮了,不過看著長生黑著的臉,話到了嘴邊還是咽了回去了。


    水跟傷藥很快便送來了。


    長生脫了他的上衣,便見手臂上纏著的繃帶已經被血染紅了,又氣又心疼,打開了繃帶之後更是倒吸了一口氣,“這就是你說的皮外傷?!”


    “我……”


    “閉嘴!”長生一個字也不想聽他說,黑著臉給他重新洗了傷口,上了藥,再換了幹淨的繃帶。


    旁邊的人很識趣地端著東西出去。


    “長生,這傷真的沒有大礙。”


    “得斷了才有大礙?!”


    蕭惟忙道:“都是我的錯,我沒有聽你的話保護好自己,我……”


    “誰傷的?!”長生沒有聽他說完,殺氣騰騰地道。


    蕭惟神色一肅,“我不在的時候瀧州可有什麽事情?”


    長生也斂了情緒,“出事了?”


    蕭惟頷首,將事情簡明地說了一遍,“我們怕是低估了殷輝了。”


    長生神色也凝重起來,“海賊劫走貨物必定要轉手方才能夠換取金銀錢財,可自己上岸風險太大,而且也沒有資源,所以殷輝便成了他們實現最後利益的關鍵環節,開始的時候我隻是猜測殷輝最多不過是敢與一兩個股海賊往來,不想他的膽子這般大!”


    “我跟聶大人的建議是先將殷輝控製起來,掐斷海賊與內陸的利益往來。”蕭惟道,“然後交給水師解決。”


    長生皺眉。


    “你擔心會激怒海賊?”蕭惟見她蹙眉,便道。


    長生頷首:“如今的水師的確今非昔比,但畢竟不過兩年的時間,能不能應付失控的海賊還是未知之數。”


    “放心,聶大人既然敢應承便是有把握。”蕭惟道,“倒是殷輝,殷輝這次必定會帶著船員回來,到時候他可便是為了救自己的船員不惜以身冒險的英雄,若是朝廷對他下手的話怕是會引起民憤。”


    “如此說來我們倒是幫了他了。”長生笑道,“如今以來即便說他與海賊勾結怕也不會有人信。”


    蕭惟沉默,其實也不是沒有更好的辦法,隻是……


    “想你也別想!”長生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我還沒大方才讓自己的男人犧牲色相!”


    蕭惟笑了,伸手攬著她。


    “這才讓你去探了探殷家的底,迷惑迷惑一下他們便被癡纏上了,這若是真的讓你跟那殷璃捧場做戲……”


    “你舍得我也不敢!”蕭惟阻止了她的話。


    長生心裏為真的曾經想過要用美男計而有點小小的愧疚,“不說這個了,你不在這幾天殷家……”


    蕭惟聽著她說著殷家的事情,即使無奈又是惱火,便知道她不會真的乖乖地呆著。


    “現在倒是好趁這把火繼續燒下去了。”長生隻當沒看到他的不滿的神色,繼續道,“殷家的那兩位小姐在秦陽手中,有親生女兒指證,怎麽也得撕他殷輝一層皮!”


    蕭惟低頭看著她,“不如你……”


    “我若是去了衙門隻會更危險。”長生不等他說完便知道他要說什麽了,“你就安安心心跟聶永成做正事就成!”


    蕭惟皺緊了眉頭。


    “這事我說了算。”長生離開了他的懷抱,看著他的臉擰緊了眉頭,“你多久沒睡覺了?”


    眼睛裏都是紅血絲了!


    蕭惟道:“沒多久。”


    “睡覺去!”長生沒跟他廢話,信他才有鬼。


    蕭惟倒也沒拒絕,“陪我。”


    長生還沒答話,門外便響了了不速之客的聲音了。


    “公主,王爺有請蕭大人。”


    長生惱火:“大半夜的請什麽請?回去告訴他,差不多就行了,再得寸進尺別怪我真的翻臉!”


    外邊沒有聲音了。


    長生也沒理會,直接將蕭惟給拉上了床,命令道:“睡覺!”


    “好。”蕭惟抱著她,哪裏不知道衡王殿下不過是要棒打鴛鴦罷了,“睡覺。”


    長生閉上了眼睛。


    自己會說蕭惟不好好休息,她自個兒雖說作息正常,但是身邊這人不在,而且危險重重,她哪裏能誰的好?


    如今人回來了,這才可以安睡。


    蕭惟自然覺察到了,心中的愧疚更深。


    次日長生醒來,身邊的人已經不見了,她愣了一下,為自己居然人走了都不知道而暗惱不已。


    淩光端著洗漱的水進來,說蕭惟天才剛亮便離開了,說是去衙門,讓她不要擔心。


    長生不擔心,隻是這心裏卻是空蕩蕩的,“看來要當成功男人背後的女人還真的是不容易。”


    淩光一愣。


    長生也沒有低落太久,整了整精神便起床梳洗,雖說人在衙門,可她並沒有去,背地裏出些主意可以,但是明麵上的事情她都不能插手不能露麵。


    ……


    衙門中,秦陽是在睡夢之中被人從床鋪中挖出來的,便是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了,卻還是臭著一張臉,他發誓這臭小子絕對是故意的。


    不過私人恩怨是私人恩怨,正事歸正事。


    “聶總兵真的有把握?”


    “事關瀧州安慰,大人不會輕率。”蕭惟道。


    秦陽頷首:“好,那就這樣做吧,等殷輝一露麵便動手!”


    “是。”蕭惟應道。


    正事決定完,便是私人恩怨了,把外邊傳著關於長生懷孕一事劈裏啪啦地噴了他一頓,鐵青著臉警告最好隻是謠言!


    蕭惟做了保證。


    秦陽又瞄了瞄他的下半身,“你真的忍的住?”


    蕭惟哪裏還不明白?那張好看的臉陰沉的幾乎可以滴出水來,“我去全家!”要定殷輝的罪,單單是殷輝那兩個女兒還不夠,還需要其他勢力,比如說這瀧州的幾大商行。


    全家便是橋梁。


    “蕭公子可有證據?”見蕭惟的是全英傑,以蕭惟現在的身份,全家的長房嫡長孫親自招待已經是很給他麵子了,不過全英傑的那句公子而非老板的稱呼也是表明了全家知道他並非簡單的包子鋪老板。


    不過他所說的話太過驚人,他不能不多問。


    “是不是有所誤會?”


    他們這些在海上討生活的,為了生存,多多少少也會與海賊有些私下接觸,但也僅限於確保人生安全,其他的事情誰也不敢去碰也不會去碰,每個人都很清楚底線在哪裏!


    不是說他們有多麽的高尚不與海賊狼狽為奸,而是不敢與虎謀皮更不敢為了眼前的利益將整個家族置於危險之地!


    海賊與大周雖說沒有太大的血海深仇,但也是勢不兩立的!


    全家不敢,其他商行相信他們也不敢!


    殷輝……


    他與海賊的勾結竟然如此之深?!


    即便全英傑有所懷疑,但如今聽了蕭惟的話仍是難以置信,殷輝這是在刀尖上行走!


    即便他沒有家族的負累,也竟為了利益做到這個地步嗎?


    “在下親眼所見。”蕭惟道。


    全英傑看著眼前雖長得過於俊美,但是卻有著一股鐵血之氣,這不是靠著小聰明攀附上了水師總兵便能夠有的,他的手上必定沾過血,而且不少,“閣下與殷家似乎有些恩怨。”


    “在下今日是代表水師而來。”蕭惟道,“大義與私情,在下還是能夠分辨清楚。”


    全英傑斟酌會兒,“閣下是水師的人?”


    “全家可否願意助朝廷一臂之力?”蕭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全英傑道:“閣下可以代表水師前來,隻是朝廷是否也是這個意思?據在下所致,朝廷目前為止並沒有對瀧州動手的打算。”


    蕭惟並不意外他會這般說,也沒有反駁他的話,全家能夠走到這一步必定也有其手段,若不是長生捅了這馬蜂窩,朝廷那邊也的確不會現在便動手,“的確如此,不過局勢總是瞬息萬變,水師不會欺瞞朝廷私下動手!”


    這一點全英傑相信,“不知如今衙門的哪位貴人是何人?”


    “全大爺難道沒查到嗎?”蕭惟反問。


    全英傑笑了,自然是查過了,也查到了一些端倪,隻是沒有官方的肯定他們如何敢擅自確定?畢竟不是普通人!不過若那貴人真的是他們所查到的身份,便是說目前的事情都得到了朝廷的認可,雖然不知道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讓朝廷突然對瀧州下手,但是既然動手了,全家也必須有所應對。


    “不知朝廷需要全家如何助這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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