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還在家裏?


    三天,連著三天,他沒有回房間,她也就三天沒有看到他了,鬱如汐不知道別的夫妻冷戰是什麽樣子,反正她和單壬朔已經三天沒見麵了。


    書上說的那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她沒有,不過,她能確定的是,他這三天過的很好,不像她,他三天沒有回房間睡,她就連續三天失眠。


    他終於有了動作,鬱如汐以為他會轉身上樓,卻不岑想,他竟然朝著她走來,她的心瞬間提了起來,等待他靠近的一分一秒對鬱如汐來說都是煎熬。


    終於……終於臨近……


    兩人擦肩而過,單壬朔甚至沒有看她一眼,意想不到的結果讓鬱如汐有些懵,腦子裏突然空白一片。


    直到周小瀾叫她,她才回過神來,倏然轉身,哪裏還有單壬朔的身影,院子裏等他的車什麽時候開走的,她也沒有注意到。


    “他……”剛吐出一個字,鬱如汐就說不下去,她能說什麽?還能問什麽?


    “少夫人,您的早餐已經準備好,就等您回房間換身衣服,就可以下樓來吃了。”周小瀾微笑著提醒鬱如汐。


    “知道了。”輕輕地應了一聲,鬱如汐轉身上樓。


    周小瀾看著她落寞的背影,若有所思,今天少夫人起的早,還去花園裏走了一圈,身上的衣服又那麽單薄,難怪少爺要擔心少夫人會著涼,出門後還打電話回來,要她提醒少夫人早點回房間換衣服。


    趁少夫人回房間換衣服的時間裏,她要趕快打個電話去問一下利安少爺,看能不能給少夫人準備些薑茶,驅驅寒氣。


    行駛的車裏,馬駿從後視鏡裏看了眼後座的單壬朔,躊躇了半響,他還是咬牙說道:“總裁,醫院來電話說,她還是不肯配合。”


    “她不配合不就由著她嗎?”單壬朔平靜的語氣,透著絲絲的涼意。


    “主要是她以生命作為要挾,醫生們就不敢輕舉妄動,怕她真的有個萬一,沒法向您交代。”馬駿忍不住為醫生們說話。


    單壬朔沉默了幾秒,抬起頭看著前方。“馬駿,給醫生們下最後通牒,我再給她們一個星期的時間,我不管她們用什麽方法,解決此事,保住她的命。”


    “這恐怕……”頓了一下,馬駿遲疑的說道:“很難。”


    “很難嗎?”單壬朔的聲音很輕,聽起來沒有一點壓迫力,馬駿心中卻是不寒而栗,果斷地回答說:“不難。”


    單壬朔滿意了,銳利的眸光看向車窗外,回想起自己站在樓梯口看著她的背影,那麽纖瘦,仿佛一陣風都能將她吹走。


    她又瘦了,是因為弘博吧!


    整整三天他沒有見她,卻知道她的所有事情,她把之後一個星期的拍攝工作,都壓縮在這三天裏完成,她每天回家都會問前院打掃的女傭,弘博回家沒,她找了弘博三天,弘博也不知道為什麽,刻意的躲避了她整整三天。


    她到底有什麽事情?寧願苦苦的等弘博,也不肯告訴他讓他來幫她,難道在她心裏,他這個丈夫,還不如一個單弘博嗎?


    還是說,在他和單弘博之間,她比較相信單弘博。


    應該是這個原因,在她最需要人拉她一把的時候,他不再,是單弘博向她伸出了援手,拉了她一把,即使沒有真正的救她,卻得到了她的信任。


    “我讓你找的人,找到了嗎?”良久後,單壬朔出聲問馬駿。


    “找到了。”馬駿回答。


    “派人保護起來。”單壬朔沉聲命令,隨即又補上一句。“不準再出任何問題。”


    這個再字,在馬駿心中咯了一下,他沉沉的應了一聲。“是。”


    鬱如汐坐牢一事,馬駿一直很自責,他認為是自己的失職,手底下人的失職也是領導者的失職,他派的人沒有保護好夫人,當然要檢討,吸取教訓。


    所以,對單壬朔下達的命令,他能自己做的絕不假手他人。


    “弘博最近在做什麽?”單壬朔又問。


    馬駿遲疑了一下,如實回答說:“上下班,作息很正常,唯有一點很奇怪,他似乎在刻意的避著夫人。”


    馬駿知道總裁這些天表麵看起來沒什麽,實則情緒很不穩定,也知道造成總裁情緒不穩定的人是夫人,在這個世上,除了夫人,再難有人能引起總裁的情緒反應。


    “你猜,弘博為什麽躲避著如如?”後座又傳來單壬朔的詢問聲。


    這要他怎麽猜呀?馬駿在心中暗暗叫苦,頓了頓,搖頭說:“屬下猜不到。”


    單壬朔突然勾唇一笑,那笑容一點也沒有融入眼底,有些冷,也有些淩厲,開著的馬駿都能感覺到後坐傳來的冷意,他在心中默默的為單弘博祈禱,希望單弘博識時務些,不要做出出格的事情,否則,總裁的怒氣誰也承受不起。


    和往常一樣,鬱如汐吃過早餐後,周小瀾為她送來一杯藥草茶,她對周小瀾說了聲謝謝,端起藥草茶喝了一口,感覺味道有些怪,似乎多了一股辛辣味兒。


    吞下嘴裏的茶水,鬱如汐看向周小瀾。“這茶……”


    “利安少爺說,最近天氣悶沉沉的,多雨的季節快要來臨,所以讓我在少夫人的藥草茶裏加了一片老薑。”周小瀾麵不改色的解釋。


    “我的身體,讓你和利安都費心了。”鬱如汐接受了周小瀾的解釋,低頭又喝了一口茶,抬眸看著周小瀾。“戴維來了嗎?”


    “少夫人今天不去攝影棚,他應該不會來才是。”周小瀾回答。


    “我是不用去攝影棚,但是,這不表示戴維也不可以來吃早餐啊。”鬱如汐笑看著周小瀾,自從戴維吃壞肚子住了一天院,之後每天的早餐都是來單家吃。


    她看周小瀾也是願意為戴維準備早餐的,因為,每天戴維來,早餐都是準備好的,戴維一來就有的吃,而且,周小瀾沒有半點的不耐煩樣子。


    “這個……”周小瀾被鬱如汐毫不掩飾的目光,看的很是不自在,麵無表情的繼續說完。“我就不知道了。”


    “你怎麽會不知道。”鬱如汐的表情很驚訝,眼神卻很曖昧。


    周小瀾更加不自在了,眸光閃爍了一下,剛好看到單淋從樓梯上走下來,周小瀾迅速的恢複神色,端起身為管家的得體儀態,微笑著向單淋問好。“小姐早安!”


    單淋看了她一眼,應都沒因一聲,步下樓梯。


    “大姐起的真早啊。”鬱如汐輕笑這打招呼。


    “我這哪兒算早了,你們才早呢。”說這話時,單淋已經走到沙發邊,坐在沙發上,身體慵懶的靠著沙發後背,看向周小瀾。“少爺去上班了嗎?”


    “是的。”周小瀾回答。


    “大姐找單壬朔有什麽事情嗎?”鬱如汐想,反正她今天也沒什麽事情可做,既然碰上單淋了,閑聊一兩句當是聯絡感情。


    自己什麽時候找單壬朔了,單淋蹙眉,搖頭說:“我沒有找阿朔啊?”


    她自作多情了嗎?鬱如汐目光看向周小瀾,見她也是一臉茫然,鬱如汐又看著單淋。“大姐剛剛不是問小瀾,少爺上班去了嗎?難道是我會意錯了。”


    “哦。”恍然大悟,單淋說道:“你確實會錯意了,我問的是弘博,不是阿朔。”


    還真的是自己弄錯了,鬱如汐嘴角扯了一下,沒有接話。


    “原來小姐是問孫少爺。”周小瀾此時也明白了單淋的意思,說道:“孫少爺吃了早餐就出門了。”


    單淋皺了皺眉,她不是很喜歡自己的兒子被叫孫少爺,這好似,弘博天生就比單壬朔矮了一截,轉念一想,家裏的傭人們叫母親夫人,叫自己小姐,單壬朔和自己同輩,自然是少爺,這樣一來,兩人雖然年齡相差不遠,但弘博的的確確是侄子,單壬朔是舅舅。


    這樣一想,單淋就接受了周小瀾對自己兒子的稱呼。


    “我餓了,去給我準備早餐。”單淋吩咐周小瀾,周小瀾應了聲。“小姐的早餐已經準備好了,我這就去廚房給小姐端來,小姐是想在客廳吃,還是在飯廳吃。”


    “汐汐,吃過了嗎?”單淋沒有直接回答周小瀾,而是問鬱如汐。


    “吃過了。”鬱如汐回答。


    單淋點了一下頭,看著周小瀾。“端到飯廳吧,我馬上就來。”


    “是。”周小瀾應了聲,看了鬱如汐一眼後,轉身離開。


    “汐汐在喝什麽?”單淋看著雙手捧著茶杯的鬱如汐,鼻尖縈繞著藥草茶的味道,她非常不喜歡那股藥味兒,近些天,家裏卻常常出現這個味道。


    “藥草茶。”鬱如汐看著單淋,想到上次吃飯的時候,單淋說想和她吃一樣的反常,笑問:“利安配的,如果姐姐也想嚐嚐,叫小瀾再給你泡一杯來就是。”


    “不了。”單淋的話一出口,覺得自己拒絕的快了些,又補上一句。“這是給你配的,我就不嚐了。”


    鬱如汐說道:“藥草茶和飯菜是不一樣的,姐姐真的可以嚐嚐,說不定還有排毒養顏的功效呢。”


    “真的不用了。”單淋還是拒絕,雖然排毒養顏的功效很誘人,又是利安配的方子,但她不喜歡藥味,隻好拒絕。


    “這樣啊。”垂眸喝了一口藥草茶,鬱如汐喃喃的自言自語。“那真是可惜了。”


    可惜,可惜什麽?單淋愣了一下,決定不去想這個,轉移話題說:“我下樓的時候,無意中聽到你和周小瀾說今天不用去攝影棚,是真的嗎?”


    “是。”鬱如汐點頭。


    得到肯定的答案,單淋雙眸一亮,誠懇的說:“我今天有個慈善捐款,你今天正好沒事,不如和我一起參加活動,既看了熱鬧又露了一次臉,一舉兩得。”


    “大姐想的真周到。”話鋒一轉,鬱如汐故作惋惜的說:“如果不是我今天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我一定和大姐去看熱鬧。”


    “你有其他的事情。”單淋不敢相信,鬱如汐竟然拒絕了自己的提議,她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她今天和自己出門是一舉多得,她竟然還是拒絕了。


    鬱如汐淡笑著點頭。“是啊。”


    “不能延期嗎?”還想試圖說服鬱如汐,單淋說道:“今天的慈善活動,上流社會的夫人小姐們都會參加,你跟我去了,可以和大家認識一下,彼此聯絡聯絡感情,對你今後的事業有很大的幫助。”


    “我知道,大姐是為我好。”鬱如汐說道:“但是,真的不能延期。”


    別說她沒時間陪單淋參加慈善活動,就是有時間,她也沒那個興趣,別人喜歡沽名釣譽來增加自己的知名度,她可不喜歡,再說,出了那麽多的事情之後,本市還有誰不知道鬱如汐的嗎?


    “汐汐,我實話跟你說吧。”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單淋盯著鬱如汐的臉,表情非常誠懇。“我今天約了一位上流社會的夫人和小姐,我準備把那位小姐介紹給弘博,所以呢,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去,幫弘博參謀參謀,雖然我們都是長輩,但你和弘博的年齡相差不遠,肯定比我更了解弘博心裏在想什麽才是。”


    搞了半天,是讓她陪著去幫單弘博相親,有沒有搞錯,這單淋腦子進水了吧。


    心裏這樣想,鬱如汐臉上卻是不動聲色,用非常抱歉的目光看著單淋。“那真是太不巧了,我今天真挪步出時間來陪你去。”


    不過,等她見了單弘博,一定會跟他提一下,他母親今天去幫他相親了。


    單淋見怎麽樣也說不動鬱如汐和自己一起參加慈善活動,隻好放棄,笑了笑,說了句沒什麽的,以後有的是機會,然後起身朝飯廳走去。


    鬱如汐無所謂的笑了笑,喝著手裏的藥草茶。


    單淋去吃早餐後,周小瀾走出來,見鬱如汐還坐在沙發上喝茶,走過去問鬱如汐需不需要給她添些茶水,鬱如汐拒絕了。


    她吃了早餐,又喝了半杯藥草茶,還喝的下去才怪了。


    這時,門口的守衛用對講機通知周小瀾,說利安少爺來了,由於周小瀾叫利安少爺,別墅裏的守衛和傭人,也跟著這麽叫利安。


    周小瀾身為管家,自然要親自出門去迎接,不多時,她和利安一前一後走進客廳。


    “利安,這麽早,來吃早餐嗎?”鬱如汐開玩笑的問,放下手裏的茶杯,從沙發上站起身,見利安的神色有些嚴肅,不等利安開口,她先問道:“出什麽事了?”


    利安重重地點了下頭,看著鬱如汐。“我們到花園裏說。”


    “好。”沒有片刻的遲疑,鬱如汐邁步朝利安走去。


    周小瀾什麽也沒說,轉身去推開玻璃門,並擋在門口處等待兩人過去,鬱如汐在經過周小瀾身邊的時候,對周小瀾說了聲謝謝。


    走在鵝暖石鋪成的小路上,清晨的陽光照在嬌豔的玫瑰花上,使玫瑰分外耀眼,聞著淡淡的玫瑰花香,讓人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能讓玫瑰花開的這麽嬌豔,可見,別墅裏的園丁平時沒有偷懶。”停下腳步,利安彎腰摘了一枝開放的玫瑰花,拿在手裏把玩著。


    聽到聲音,走在前麵的鬱如汐回頭,正好看到利安伸手去摘玫瑰,她也停下腳步,靜靜地看著利安。


    她沒有催問利安出了什麽事情,因為,不管她催還是不催,利安都會告訴她,這是利安來找她的目的。


    “左潔的治療遇到麻煩了。”利安說道,眸光沒有看鬱如汐,而是看著自己手裏的玫瑰花。


    “什麽意思?”鬱如汐緊張的問。


    據她所知,左潔的治療,最大的麻煩就是利安有幾成的把握,但利安當時都不是這副神色,難道又出了新的問題。


    “昨天,我把跟你說過的左潔目前的情況,和左潔的父母說了,她父親雖然臉色不好,卻沒有說什麽,主要是她的母親,一聽手術成功率不到一半就暈倒了,醒來後死活不同意手術。”利安說道。


    鬱如汐說不出話來,她能理解左媽媽的感受,當她聽到利安說手術的成功率不到一半時,她的感覺是,自己的身體像浸泡在冰冷刺骨的水裏,仿佛一瞬間,水就能將她淹沒,左媽媽一定也是這樣的感覺。


    左媽媽那麽愛左潔,看到女兒蒼白著臉色躺在病床上,氣色一天不如一天,心裏的痛無人能及,好不容易利安來了,以為左潔有救了,可是,利安卻說手術成功的幾率不到一半,叫她怎麽接受呢!


    閉了閉眼,鬱如汐無力的問:“你希望我怎麽做?”


    “我希望你能勸勸左潔的媽媽,你和左潔是最好的朋友,她應該會聽你的。”利安看著鬱如汐,說出自己的目的。


    鬱如汐心中明白,利安會來找她,並且希望她去勸左媽媽,完全是因左潔是她最好的朋友,不然,利安根本不會管這個閑事,左媽媽不同意手術,對利安來說不痛不癢,他大可轉身走人。


    可是利安沒有,還來找她去勸左媽媽,就憑這個,利安就值得她感激一輩子。


    “我不能去勸左媽媽,在左家人的思想裏,我不知道左潔發生車禍的事情。”鬱如汐歎了口氣。“而且,我回來這麽久,從來沒有去過左家,以前是沒臉去,現在更加沒臉去了。”


    “那就沒辦法了。”利安歎氣,藍色的眼眸看著自己手裏的玫瑰花,輕輕轉動手指,手裏的玫瑰花跟著轉動,就好比左潔的生命在他指間轉動。


    “一定還有其他辦法。”鬱如汐以為利安說的沒辦法了是要放棄,激動地抓住利安的手臂說道:“不能放棄,求你,不要放棄為左潔治療,因為除了你,再也沒有人能救她了。”


    “鬱鬱。”利安不是第一次看到鬱如汐這樣緊張的神色,卻還是讓他震驚,在他眼裏的鬱如汐,冷靜淡漠,對什麽事情都不在乎,包括她自己的生命,仿佛是死是活都無所謂。


    今天,她為了自己的朋友,竟然對他說求,求他不要放棄。


    “你放心,我沒有要放棄,隻要左家人在同意書上簽字,我隨時可以給左潔做手術。”伸手拍了拍鬱如汐的手臂,以示安慰,利安給出保證後,又補上一句。“前提是,左潔能等到那個時候。”


    還有前提,鬱如汐渾身一僵,問道:“左潔的情況還會惡化嗎?”


    利安沒有回答,卻緩緩點了下頭,鬱如汐看的心都涼了,雙腿一軟,身體滑向地麵,好在利安眼明手快,摟住了她,才讓她免於摔倒。


    鬱如汐現在的心是一團亂麻,她強迫自己要冷靜,可惜,她冷靜不下來,不知不覺,她又想到單壬朔身邊去,因為隻有在單壬朔身邊,她才能感覺到安心,才能平靜下來。


    “利安,你一會兒有沒有事情做?”鬱如汐虛弱的問。


    想了一下,利安說道:“有,我一會兒要去給左潔做身體檢查,還要查閱一些以前的病例和書籍。”


    “那你快去醫院吧。”鬱如汐退出利安的懷抱。


    “你不要緊吧?”見她臉色蒼白,利安不放心。


    “我不要緊。”笑了笑,鬱如汐催促他說:“快走吧,別因為我耽誤時間。”


    “把你的手給我,我給你把把脈,確定你沒事我再走。”利安說道,同時伸出手等著鬱如汐也伸出手。


    鬱如汐知道利安的堅持,沒有多想,伸出自己的手讓利安把脈,確定她真的沒事,利安又囑咐了她幾句,才轉身離開,走了幾步,鬱如汐叫住他。“利安。”


    “還有什麽事嗎?”利安回頭看著她。


    “請你耐心的等等,我一定會想出辦法,說服左媽媽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鬱如汐像宣誓般說道,堅定的語氣是讓利安放心,也是給自己打氣。


    “我相信你。”利安笑道,然後轉身離開。


    利安走後,鬱如汐也進了屋裏,不過她不是回房間,而是找周小瀾,很幸運的,她在飯廳找到周小瀾,她沒有片刻遲疑,直接說明讓周小瀾派一個司機送她去單氏集團。


    “你要去公司。”單淋一聽鬱如汐要去的地方是單氏集團,立馬放下正在吃的早餐,對鬱如汐說:“你等我一會兒,我上樓換一身衣服,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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