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長的羽捷像兩把小扇子,隨著眨眼的動作,忽閃忽閃的,靈動的雙眸流光溢彩,瞬間迷惑住單壬朔,他握住自己衣領上的一雙小手,微微使力,她整個人落入他懷中。


    鬱如汐瞪大眼睛,驚呼聲剛要出口,想到兩人身處在酒會裏,自己隻要一出聲,必定引來賓客和記者的目光,她忍了下來。忽覺腰間一緊,跟著他的呼吸已經到了眼前,看著單壬朔火熱的眼神,鬱如汐太熟悉他這樣的眼神代表了什麽,趕忙伸手抵住他僵硬的胸膛,撇開臉。


    臉上溫熱的觸感,讓鬱如汐明白,他的吻落在了她的臉夾上。


    “單壬朔。”喊出他的名字,鬱如汐白瓷般的臉頰漸漸泛紅,她有些氣急敗壞了,雙眸不安的瞄著四周,生怕有人注意到她們這邊。


    “為夫在。”他喜歡看她臉紅的樣子,此時此刻,單壬朔自己都不知道,他注視著鬱如汐的眼神裏滿滿是深情。


    不遠處,一位攝影師拍下了這難得的一幕,心想,明天的頭條有了。


    單壬朔耳尖的聽到快門聲,抬眸,準確的看到了那名記者,朝角落裏的馬駿看了一眼,馬駿立刻會意,點了點頭,朝那名記者走去。


    一切發生的悄無聲息,別說酒會裏的賓客,就連鬱如汐都毫無所覺,她的注意力還停留在單壬朔剛剛的那一吻上。


    “有記者,你安分些。”她小聲的提醒單壬朔。


    “你怕什麽?我們是合法的。”他輕笑。


    俊雅的臉龐因為這一笑,風華畢露,鬱如汐看的傻眼裏,腦子裏隻有兩個字,妖孽。


    單壬朔不笑的時候,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壓迫感,他一笑,先前的形象完全顛覆,整個就是一妖孽現世。


    南轅北轍的兩種表情,正義和邪惡的極端,奇跡的組合在了他身上,形成一種致命的特殊魅力,這就是單壬朔。


    “看自己老公都能看到失神,你也算是奇葩。”伸手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單壬朔幽暗的眸子又沉了幾分。


    “少臭美了。”回神後的鬱如汐,故作受不了的看他一眼,然後撇開臉不再看他。


    主要是,她怕自己又被他給迷惑住心神。


    男人太妖孽也是一種致命的誘惑,女人傷不起。


    單壬朔不予置評,她不會知道,當她用那樣專注的看著他的時候,他有多想吻住她的唇,吞噬她所有的一切。


    “你快點放開我,我不想在明天的頭條上看到自己和你的照片。”見他不說話,也不放開自己,她隻好出聲催促他。


    “我也不想。”單壬朔很讚同她的話,所以他剛剛一發現有記者拍了照,就讓馬駿去處理了。


    既然他也不想上頭條,為什麽還不放開她,鬱如汐蹙了蹙柳眉。“很高興我們達成了共識。”


    她話都說的這麽明白了,他總該放開她了吧。


    事實上,鬱如汐想的太天真,單壬朔壓根兒就沒有放開她的意思,眸光瞄了眼茶幾上的果汁杯子,他閑適的問:“口渴了?”


    鬱如汐有望屋頂的衝動,不口渴,她拿果汁來看的嗎?


    想到自己糟糕的胃,不能接受任何冷的飲料,鬱如汐拿起果汁,笑容滿麵的遞到單壬朔麵前。“我幫你拿的果汁,嚐嚐看。”


    “你喂我。”他得寸進尺的要求。


    鬱如汐臉色變了變,淡定的把果汁杯子放回茶幾上。“還是放著好了。”


    喂他,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想都別想。


    單壬朔睨了她一眼,伸手招來一名服務員,請他送一杯溫開水來,服務員先是詫異,隨即點頭,去端溫開水了。


    “我猜,他被你的話嚇到了。”看著服務員僵硬的背影,鬱如汐歎氣。“他大概沒有想到,有人在酒會上,棄了各種美酒不喝,喝白開水的。酒會上不喝酒,喝果汁,已經很奇怪了,居然還有人喝白開水的,換成是我,我大概也會覺得,那人有病。”


    “那是他少見多怪。”單壬朔自己拿起果汁杯子,喝了一口,眯眼看著鬱如汐。“果汁酒。”


    “酒會上,哪有單純的果汁。”鬱如汐一副他少見多怪的表情。


    “如果我不問,你是不是打算喝?你不要命了?”他沉下臉色看著她,那是單總裁生氣的前兆。


    他生氣,是因為她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沒有。”鬱如汐否認。“我剛剛不是說了,果汁是給你拿的。”


    “真的。”他不信。


    “真的。”鬱如汐認真的點頭,堅決否認到底。“我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單壬朔看著她,不說話,幽暗的目光深不可測,讓人窺探不是他此時的想法,但鬱如汐清楚的感覺到,他的怒意在逐漸的消散中。


    “你都不問我,剛剛鈕詩韻拉我到角落裏說了什麽嗎?”鬱如汐轉移話題。


    單壬朔緩緩搖頭,隨即又點頭,鬱如汐糊塗了,他這樣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是幾個意思?


    “你不提,我還差點忘了,鈕詩韻拉走你的時候,你推了我一把。”他似笑非笑的睨著她。一副秋後算賬的表情。


    鬱如汐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心中懊惱不已,她沒事幹嘛提這茬。


    “不解釋一下嗎?”單壬朔追問。


    企圖用不吱聲來蒙混過去的想法落空,鬱如汐說道:“鈕詩韻拉我的時候,我不想她碰到你,才推開你的。”


    “為什麽不想她碰到我?”單壬朔挑眉,心中隱隱有個答案,可他不敢相信,怕自己自作多情。


    鬱如汐語塞,她總不能說,當時是下意識的動作,沒想那麽多為什麽。


    “你是在和我秋後算賬嗎?”斂下思緒,鬱如汐平靜的看著單壬朔。


    “很明顯,不是嗎?”單壬朔大方的承認,他就是在和她秋後算賬,免得以後她推他推成了習慣。


    他大方的承認,讓鬱如汐愣住,不知道怎麽接話。


    很幸運,單壬朔的手機在此時響了起來,化解了兩人間的氣氛,聽著陌生的旋律,鬱如汐看著單壬朔,他的手機鈴聲又換了。


    單壬朔沒有拿出手機看是誰打來的電話,抱起鬱如汐輕盈的身子,放在沙發上坐著。“乖乖在這裏坐著,哪兒也不要去,等你喝完溫開水,我就回來了。”


    他的語氣好像哄小孩喔,想歸想,鬱如汐點了點頭。


    單壬朔這才滿意的起身去接電話,臨走時還不忘把自己喝了不到一半的果汁酒帶走。


    鬱如汐嘴角抽了一下,正好她的溫開水送來,她想服務員道了謝,低頭慢慢地的喝起來。


    也許是太口渴,鬱如汐很快就喝完了一杯溫開水,服務員問她還要不要再來一杯,鬱如汐搖頭拒絕了。


    抬眸掃視了全場一眼,沒有搜尋到單壬朔的身影,鬱如汐猜想,他一定不會像自己說的那麽早回來,想了想,起身朝花園的入口走去。


    途中,時不時有人揚揚手中的酒杯似是在和她打招呼。


    鬱如汐從不認為自己是聽話的主,乏味的坐在沙發上等人,不是她的作風,把單壬朔的囑咐拋諸腦後,她心安理得。


    出了大廳,再走過一段很短的石子路,就是泳池,剛步入夏季,溫度不是很高,泳池裏沒人遊泳,鬱如汐站在泳池邊上,看著泳池裏清澈見底的水發愣。


    “泳池裏有什麽吸引人的嗎?”一個溫柔的聲音問道。


    被人打擾了清靜,鬱如汐心中有些不悅,轉頭看到來人,頓時愣住。


    兩旁彩燈的照耀下,女子看起來四十幾歲的年紀,可能是因為保養好的緣故,所以看起來比真實年齡小了幾歲,她穿著一身黑色禮服,裙擺處用同色係的蕾絲滾邊,這套禮服和鈕詩韻穿的紅色禮服,有的比。


    來人正是剛剛回國的單琳,鬱如汐因為和單弘博訂過婚,自然知道單琳的真實年齡是五十三歲。


    “汐汐,好久不見了。”單琳走到鬱如汐麵前,臉上的笑容溫柔可親。


    “好久不見。”鬱如汐回應,自動省去了對單琳的稱呼,五年前和單弘博交往時,她叫單琳單阿姨,五年後的今天,她是單壬朔的妻子,單琳是單壬朔的姐姐,是平輩,她再管單琳叫單阿姨,就太虧了。


    “陪阿朔參加商業酒會,會不會覺得很悶?”單琳關心的問鬱如汐,故意裝著沒發現,鬱如汐省去了對她的稱呼般。


    “還好。”鬱如汐回答,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在彩燈的照耀下看不真實。


    “隻是還好嗎?”單琳笑了笑,說道:“我看你都沒跟人聊天過,以為你不適應呢!”


    “是有些不適應,他們談論的內容,我完全聽不懂。”她不是經商的,對商業運作一無所知,就算有人願意和她閑聊,也隻會把話題聊到死胡同裏去。


    “那到時,今天來捧場的都是商界人士,談論都是生意經,你一個局外人,聽不懂很正常。”單琳安慰似的拍了拍鬱如汐的肩,問道:“我們很久沒見麵了,願意和我走走嗎?”


    “在這裏?”因為太過驚訝單琳會提出,和她走走的想法,鬱如汐說不意外是假的。


    當然不可能隻是真的走走,鬱如汐清楚的明白,單琳提出和她走走的要求,是有話要和自己說。


    單琳溫和的點頭,輕笑道:“我剛剛看你蠻喜歡這泳池的,我們就圍著泳池走走,也不失為一種新奇的體驗。”


    鬱如汐可不敢苟同單琳的話,不過,她還是順從的點了點頭,看在單琳是單壬朔的姐姐的麵子上,她就陪她走走。


    於是,兩人沿著泳池邊沿的石子小道慢慢的走著,單琳走在前麵,鬱如汐走在後麵。


    “回來的這幾個月,生活還習慣吧?”單琳關心的問鬱如汐。


    “習慣。”鬱如汐的回答簡潔明了。


    “那就好。”似乎很滿意鬱如汐的回答,單琳釋然的笑了笑。“本來我還擔心你在國外的生活,安逸慣了,回國後會有諸多的不適應,聽到你說習慣,我也就放心了。”


    這話怎麽聽起來像是在罵她,崇洋媚外,鬱如汐微微擰了擰眉,淡淡的說道:“國外的生活是很安逸,但終究不是自己的國家,相信這點,你比我的體會更深,不然也不會從非洲回來,是不是?”


    沒想到鬱如汐會這樣反擊她,單琳臉上溫和的笑容,有龜裂的跡象,她清楚的意識到,曾經那個聽話的小女孩,如今已然長大。


    鬱如汐曾經稱呼她單阿姨,今日見麵到現在,她沒有叫過她一聲不說,說話的語氣也沒有以前的尊敬。


    “我這次去非洲是送善款去的,走了很多地方,令我感觸最深的非洲那些失去親人的孩子們,盡管生活的朝不保夕,十分艱難,她們臉上的笑容依舊純真燦爛。”單琳突然停下腳步,直直的看著鬱如汐,彩燈下,鬱如汐的臉顯得很朦朧,她惋惜的說:“汐汐,你不快樂,我看的出來,你臉上雖然有笑容,卻不快樂,為什麽?”


    為什麽,她還好意思問為什麽?鬱如汐淡漠的看著單琳。


    單琳繼續說道:“你剛回來那會兒,阿朔帶你回來家裏住,我因為忙著出國的事情,沒有機會和你說話,但我看的出來,你不快樂,你坐在阿朔身邊很僵硬。我其實非常能理解你當時的心情,你和弘博訂過婚,弘博最後娶的人是你的雙胞胎妹妹,你心中有遺憾,看到他們兩個幸福的在一起,你很痛苦。所以你不快樂,你跟阿朔在一起,也是因為阿朔是弘博的舅舅,你報複弘博才跟阿朔在一起,你就更加快樂不起來,汐汐,聽阿姨一句勸,離開阿朔,你隻有離開阿朔才會得到真正的快樂。”


    聽了這份話,鬱如汐大概能猜到單琳和她談話的目的了,腦海裏浮現出最後一次見到單琳的場景。


    那是五年前,她正傻傻的忙著賺錢養活鈕清荷和鈕詩韻,單琳生日那天,她特意請了一天的假,早上在打工的蛋糕店裏,親手為單琳做了一個水果蛋糕。送到單琳麵前,單琳那天,像個女王一般坐在單家別墅的客廳裏,盯著她看了很久,然後說,“汐汐,弘博不快樂,他臉上雖然有笑容,但我還是看出了他的不快樂,他和你在一起不快樂了,隻有你們兩個分開,弘博才能真正的快樂起來,你放過他,也放過你自己吧。”


    那天,她是什麽反應,對了,先是震驚,然後信誓旦旦的反駁單琳的話,現在想起來,還真是諷刺。


    鬱如汐突然笑了,不可抑製的笑了。


    “你笑什麽?”單琳蹙眉問,鬱如汐的笑讓她覺得很諷刺。


    “我笑,是因為想起了五年前,你生日那天,我們在單家別墅裏的對話。”鬱如汐臉上笑意不減,清澈的眸子裏沒有笑意。“除了場景不同,人不同,其他的都沒什麽變化。”


    “已經過去了五年,我早忘記自己說過什麽。”單琳麵色燦燦的。


    “你忘了,但我記得。”鬱如汐垂眸,看到她和單琳的影子,在燈光的照耀下,倒影在泳池裏清澈的水裏。“你那天跟我說,”汐汐,弘博不快樂,他臉上雖然有笑容,但我還是看出了他的不快樂,他和你在一起不快樂了,隻有你們兩個分開,弘博才能真正的快樂起來,你放過他,也放過你自己吧。“這是你的原話。今天,你又故技重施,跟我說我不快樂,我跟單壬朔在一起,是因為阿朔是單弘博的舅舅,我報複弘博才跟單壬朔在一起,就更加快樂不起來,我倒是很想問問,你是怎麽自以為是的確定,我隻有離開單壬朔才會得到真正的快樂?”


    鬱如汐抬眸看著單琳,眸光裏摻雜了幾分冷意。


    單琳在震驚過後,很快恢複了冷靜,她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著鬱如汐。“汐汐,你變了,你以前很有禮貌的,不會這麽對我說話,你爸爸媽媽若是看到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一定會痛心疾首的。”


    “你不愧是做慈善的,真的很會打親情牌,我甘拜下風。”鬱如汐對單琳豎起大拇指,臉上的笑容沒有一絲溫度。“你說我不快樂,這世上有多少人是真正快樂的,好比你,你快樂嗎?每天戴著慈善麵具,做著慈善的事業,你就真的慈善了嗎?你說我變了,那是因為我用了很多年的時候,才看起來某些人為善的外表下,其實長了顆惡毒的心,你說我能不變嗎?你又說我沒有禮貌,禮貌是要分人的,有些人不配得到禮貌,自然沒必要禮貌。還有一點你說錯了,我爸爸媽媽若是看到我變成這個樣子,他們不會痛心疾首,隻會欣慰,他們的女兒長大了,不再是那個善良的白癡。”


    爸爸媽媽是鬱如汐的底線,單琳提到她爸爸媽媽,徹底激怒了鬱如汐,她說的話雖然無禮,卻句句在理上。


    單琳愣住,完全沒有預料到,鬱如汐說話也能如此犀利。


    看了單琳一眼,鬱如汐轉身想走人,再和單琳這樣的人呆在一起,她恐怕也要變的歇斯底裏了。


    走了幾步,鬱如汐回頭,見單琳的手扶著欄杆,麵露痛苦之色,像在極力的隱忍著什麽,她心中一跳,該不會是她剛剛言辭激烈了些,刺激到單琳脆弱的心髒了。


    如果單琳因此而心髒病發作,她絕對脫不了嫌疑。


    抬眸望了眼漆黑的天空,鬱如汐轉身走回到單琳麵前,單琳痛苦的神色清晰的映入她眼底,鬱如汐問:“你沒事吧?”


    單琳喘了口氣,虛弱的看了鬱如汐一眼,低下頭不再說話。


    “要不,回宴會廳裏坐會兒,休息一下。”鬱如汐提議。


    單琳點了點頭,向鬱如汐伸出手,意思是讓她扶著她走,鬱如汐楞了一秒,走過去扶著單琳的身體,才走沒幾步,身後急促的高跟鞋奔跑聲響起,鬱如汐心中一喜,終於有人注意到她們這裏了,她正好可以把單琳給來人,然後去找單壬朔,看他接完電話了沒有,她想回去了。


    還沒回頭,鬱如汐就感覺肩膀被人撞上,撞擊的力道很大,她又是穿著高跟鞋,高跟鞋一歪,她和單琳的身體瞬間跌向遊泳池。


    落水聲呼應著單琳的驚呼聲,同時響起,在夜晚聽來格外詭異,引起了大廳裏人們的注意力。


    鬱如汐和單琳落水的地方不一致,她轉身尋找單琳,不期然看到另一張驚慌失措的臉,她臉上的水珠是淚水,還是泳池的水,鬱如汐一時間也懶得去分辨。


    身體浸泡在冷水裏,鬱如汐感覺渾身都在發抖,雙手雙腳都僵硬的不能動,身體慢慢的向下沉,滅頂的恐懼將她淹沒,頭沒入水裏的瞬間,鬱如汐看到單琳在水裏掙紮著揮動著雙手,腦海裏竄入一個訊息,單琳不會遊泳。


    忽然,鬱如汐感覺自己僵硬的手腳能動了,她沒有思考的時間,揮動四肢朝單琳的方向遊去。


    客廳裏的人紛紛奔了出來,有兩個矯健的身影先一步躍入水中,鬱如汐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人拖起,一起朝岸邊遊,她看不清救她的人,但不管是誰,她都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因為此時,她真的沒有力氣了。


    離開水裏,伴隨著冷風吹拂,寒氣逼人,鬱如汐靠在救她的人懷裏,踹息,看到不遠處,單琳也被人救了起來,坐在遊泳池邊踹氣,正在用一種淩遲她的眼神,瞪著她。


    鬱如汐不懂單琳的眼神為何,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有人拿著毛巾包住了她,鬱如汐抬頭看去,是單壬朔,他蹲在她麵前,淡漠的烏黑雙眸裏滿是擔憂,單壬朔蹲在她麵前,那自己靠的人是誰?


    轉頭,對上單弘博憂心忡忡的眸光,鬱如汐突然有種想笑的衝動,真諷刺,她不自量力的想去救單琳,到頭來自己被單琳的兒子救了。


    “媽,媽你還好吧?我馬上派人送你去醫院。”鈕詩韻顧不得優雅形象,蹲在單琳麵前關切的問東問西。


    “放心,媽死不了。”單琳話是誰鈕詩韻說,眸光卻是看著單弘博,心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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