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後麵馬駿領了命令,卻沒有離開,單壬朔沒有轉身,淡淡的問:“還有事?”


    馬駿想了想,說道:“今天下午,榮輝娛樂要借用宇陽娛樂的場地拍攝一則廣告,聽說是總經理鈕清荷會親自帶人去攝影棚。”


    單壬朔轉身,看著馬駿,示意他說下去。


    “如果他們提前去攝影棚準備的話,夫人可能還沒有收工。”馬駿想,自己這話說的夠明白了吧,夫人沒有收工,肯定會跟鈕清荷碰上。


    “鈕清荷就是衝著她去的,碰上是必然。”單壬朔冷笑,鈕清荷的目的路人皆知,借用場地上是假,見鬱如汐才是真。“派人盯著,隻要沒有傷到夫人,隨便她們。”


    “是。”這次,馬駿領了命令,頭也不回的走出辦公室。


    單壬朔轉身繼續看著樓下,嘴角浮現出一抹似有似無的淺笑。


    攝影棚。


    今天拍攝很順利,幾個鏡頭雖不是一次過,倒也沒有超過三次,褚導演滿意之餘,宣布提早收工,眾人紛紛散去,褚英翼叫住鬱如汐,和她簡單的談了明天的拍攝任務,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鬱如汐站在原地,消化著褚英翼的話,一杯水遞到她麵前。


    “謝謝。”道完謝,鬱如汐接過水杯,看向給她送水的人,見是她,鬱如汐愣怔了幾秒才問道:“怎麽是你?”


    這裏是宇陽娛樂的攝影棚,鈕清荷身為榮輝娛樂的總經理,出現在這裏很怪異。


    鈕清荷一笑,解釋說:“我們公司向宇陽娛樂借了夜間的場地,拍攝一組古裝廣告,我帶她們提前過來做準備。”


    借場地,她看她是別有居心,鬱如汐了然的點點頭。“那你們慢慢用。”


    鈕清荷是鈕詩韻的母親,單弘博是女婿,丈母娘想借一下女婿的場地做事,女婿豈敢不借。


    端著杯子,鬱如汐再次說了聲謝謝,朝化妝室走去。


    “汐汐,你要去哪兒?”鈕清荷跟在鬱如汐身後問。


    “我收工了。”收工了還能去哪兒,當然是卸妝,換戲服,回家。


    “汐汐。”不厭其煩的跟在鬱如汐身後走,鈕清荷說道:“其實,你那麽聰明,應該也已經猜到,像這樣同行業間互相借用場地的事情,是不需要我親自來的。”


    猜到又如何,鬱如汐淡漠一笑,沒有說話,走進化妝室,早就等候在化妝室裏的化妝師見鬱如汐進來,笑著對她說了句辛苦,鬱如汐也回了一句,化妝師在看到隨著鬱如汐走進來的鈕清荷,愣了一下。


    都是影視圈混的人,大家都熟,化妝師雖然是小人物,卻也認得鈕清荷,知道她是榮輝娛樂的總經理。


    鬱如汐坐在椅子上,等化妝師為自己卸妝。


    化妝師熟練的為她卸妝,鈕清荷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手中提著的名牌包包放在腿上,對鬱如汐說:“汐汐,我實話實話了吧,我是來看你的。”


    “我真榮幸。”鬱如汐嘲諷的說道。


    “汐汐,你這樣說就讓我傷心了。”鈕清荷露出一副受傷的表情。“女兒不肯回家看母親,母親隻好親自來看女兒,女兒避不見麵,母親隻好找借口出現在女兒麵前,不為別的,隻因,母親想念女兒。”


    誰是任性的女兒,誰是可憐想念女兒的母親,一目了然,化妝師佩服自己定力夠好,才能在聽到這番話後,鎮定的繼續手上的工作,麻利的拿起卸妝油,均勻的塗抹在鬱如汐臉上。


    鬱如汐沒看鈕清荷,對化妝師說道:“就到這裏,剩下的我自己來,你下班吧。”


    化妝師也是精明人,知道接下來的話不是自己能聽的,點了點頭,和鬱如汐道了再見,識相的走出化妝室。


    “現在隻剩下我們兩個,你也不必再繞那麽大的彎子,直接說明你的來意,大家都省事。”鬱如汐說道。


    鈕清荷的母親女兒論,在她這裏就像石子投入大海裏,激不起任何波瀾。


    “汐汐,你還沒有孩子,不明白為人母的苦心。”鈕清荷痛心疾首的看著她。“你和詩韻都是我的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希望你們兩個都過的好,世上所有的不好都降臨在我身上,隻要你們過的好,我就心滿意足。”


    “什麽是過的好,什麽又是過的不好?”淡漠的語氣裏透著嘲諷,鬱如汐想,若五年前沒有發生鈕詩韻冒充她的事情,她或許會信鈕清荷的話。


    可惜,五年後的今天,她不信,除了自己,她誰都不信。


    基於禮貌,鬱如汐看了鈕清荷一眼,拿起台子上化妝師留下的濕紙巾,對著鏡子擦拭臉上的卸妝油。


    “沒有痛苦,就是好。”鈕清荷回答,握著包包袋子的手緊了幾分。


    “沒有痛苦,就是好。”重複念了一遍,鬱如汐說道:“有人說,痛一次就成長一次,沒有痛苦,哪兒來的成長?”


    站起身,走到水槽邊,鬱如汐先用清水洗臉,然後再用洗麵乳洗,直到自己認為清潔幹淨了,才走回鏡子前,用紙巾擦去臉上的水珠。


    “成長,不該是用一個無辜孩子的生命為代價。”鈕清荷生氣了,語氣自然也重了許多。


    “終於說出你的目的了。”對鈕清荷的話,鬱如汐沒有一點感覺,譏諷的說:“鈕詩韻是怎麽和你說的,我惡意把她推下樓梯,從而摔掉了她肚子裏孩子,還是說,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錯,是她不該挑釁我,我推她下樓梯也不是有心的,是無意為之。”


    兩種極端的說辭,都有可能出自鈕詩韻之口。


    “你怎麽會對詩韻有這麽深的誤解?”鈕清荷不敢置信的看著鬱如汐,仿佛不相信,剛剛的話是出自鬱如汐之口。


    鬱如汐不說話,擦幹臉上的水珠,走進換衣間,鈕清荷想跟進去,鬱如汐卻先一步當著她的麵,關上門。


    鈕清荷臉色變了變,靠在門上,柔聲解釋。“汐汐,我今天來不是責怪你,詩韻什麽都沒和我說,你不要誤會她,我到現在都還沒去醫院看她,不是不想去,而是不能去,因為,我要裝著什麽都不知道。”


    “她沒說,真讓人感到意外。”鬱如汐淡淡的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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