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低頭看了眼腳下的夾板,鳳允兒不禁有些尷尬。


    想到前幾次上官秋羽對自己的警告,鳳允兒滿心不甘的哼聲道:


    “不就是艘破船嘛,本公主又不是賠不起。”


    好吧,對於九龍戰艦,鳳允兒完全沒有深刻認識,不知者不怪。


    “切,滿嘴大話,你家會造九龍戰艦?”小靈兒不屑道。


    笑話,妖獸會造船,母豬都能上樹,小靈兒口舌,一點也沒有給對方留麵子。


    “你”一時之間,鳳允兒被堵的說不出話來,狠狠瞪了其一眼,撇過頭,眼不見心不煩。


    一旁眾人見兩位大神沒有在繼續爭鋒相對,不由擦了擦額頭上的熱汗。


    初春季節,又是在船上,眾人還能冒這麽多熱汗,也算難為他們呢。


    不過,對此眾人並沒有一人敢多半句口舌。


    雖然鳳允兒並沒有針對他們,但是在兩個非人類麵前,眾人依舊感到吃不消。


    就連鐵六和鐵七兩人見了二女亦是不由繞道走,沒辦法,實力不如人,他們惹不起自然隻好選擇避開些。


    至於兩人背後的上官秋羽,為什麽不為他們撐腰,兩人隻好苦笑,沒見到自家老主人和總捕使大人都不願意在第三層呆嗎?


    這根本不是上官秋羽能夠決定的,是他們自己受不了兩女的打擊。


    因此,兩人剛剛一直躲在船艙內沒出,為得就是避著點兩女的交鋒。


    隨後正如兩人判斷的一樣,兩女果然一言不合就杠上了。


    咻——


    嘭——


    一人一龍,一前一後,從天上急速落下。


    落地無聲,雙腳微微懸空半厘,這一手讓一旁鳳允兒不由一愣。


    由此可見,上官秋羽對自身力量的控製,已經達到了何種地步。


    而百丈長的血蛟龍從天而降,一頭鑽進河道內,聲勢頗為壯觀,但是卻沒有引起水麵太大波動。


    顯然,血蛟龍事先已經得到了上官秋羽的警告,不然就以它那龐大的身軀,垂直落下,掀起的水浪對於九龍戰艦來說或許不會造成太大影響。


    但是,那些承載了大量士兵的運兵船恐怕會因此倒黴。


    低頭看了一眼鳳允兒腳下已經變色的夾板,上官秋羽沒好氣的白了其一眼,接著又伸手捏了捏小靈兒潤滑的小臉,沒有多說什麽。


    兩女偶爾鬧歸鬧,但是出手都有分寸,尺度,不會亂來。


    因此,多數他也就裝作沒有看到,不予理會。


    ……


    萬岩火山


    地心殿內,地底岩漿不停翻湧,層層熱浪,上下起伏。


    隨著地下岩漿不停噴湧,飛濺而起的岩液好似受到牽引一般,化作一隻隻浴火重生後的火鳳。


    鳳鳴聲,聲聲作響,不斷吸取著地心火源。


    繼而化作一道紅光,飛向盤旋在地焰上空的紅衣男子,徑直沒入其額頭。


    “啟稟妖帝,公主來信了。”


    “摁?”聽到外麵火靈侍衛的話,妖帝不由睜開雙眼,麵無表情的臉上多了一絲生動。


    一雙潔白無瑕,比之女子更加細膩三分的手指一伸,便見一隻火鳳悄然出現在其指尖。


    隻見小火鳳費力的煽動著小翅膀,點點流光,鑽進妖帝眉間。


    十數息後,隻見妖帝眼中閃過一絲欣喜。


    “傳令下去,命令祁連山各大妖王,三日內,每人各獻兩枚先天境妖獸內丹送至妖帝宮。


    另外,通知天鳳,讓她立即趕往南疆,若是公主有失,天鳳一脈就此斷絕。”


    隨著妖帝一聲令下,火靈侍衛躬身應道:


    “是,屬下遵命”


    看著指尖奮力揮動著小翅膀的火鳳,感受到其內在蘊含的一絲寒意,妖帝不由喃聲道:


    “天級聖丹,莫非那人真的得到了靈域中某人的傳承?否則又怎麽可能會有天級聖丹?”


    想了半天想不通的妖帝,搖了搖頭,抬手將指尖的火鳳拋向身下岩漿流河。


    隻見墜入岩漿表層的小火鳳滴溜的吸取了好幾隻剛衍生出來的火鳳後,歡快的揮動著自己一雙小翅膀,徑直飛出了地心殿。


    見此,妖帝不由苦笑不得,也不阻攔,搖了搖頭,再次閉目吸收地心火源。


    外麵,隨著妖帝一聲令下,整個祁連山脈震動。


    緊接著,祁連山脈深處,一聲聲令人心顫的怒吼不絕,血腥氣息彌漫整個祁連山脈。


    外圍,一眾實力低下的獸群不由嚇得匍匐在地,不敢有絲毫動彈,而這,整整持續了三天。


    這一場妖王之間的大戰,雖然沒有一眾實力低下的妖獸們什麽事,但是卻牽連甚廣。


    上百位妖王毫無征兆般自相殘殺,讓祁連山脈中一眾妖獸困惑不已。


    ……


    汲水城


    再次回到這裏,上官秋羽突然感覺有了些許陌生。


    想到自己當初剛來這裏的時候,一切的一切,恍如隔世。


    想到自己當初為了滅幾個不入流的小幫派,一度忍辱負重,事事都要精心算計,不禁搖頭輕笑不語。


    看著對麵,托著下巴,靜靜看著自己的姬思憐,上官秋羽不由輕聲道:


    “話說,我們當初貌似就是在這裏有了第一次見麵。”


    “我記的當時還是因為副閣主遇刺,師傅急著尋還陽草,迫不得已我才來這的。”


    說著,姬思憐不由閃過一絲歡喜,隨即繼續道:


    “當時若不是你出現,我說不定就得進那靈域,到時候能不能活著出來都不一定。”


    說著,姬思憐突然眼神一冷,瞥了一眼旁桌的鳳允兒,沉聲道:


    “老實交代,那人是誰?你跟她什麽關係?”


    旁桌就小靈兒和鳳允兒兩人,上官秋羽自然清楚姬思憐指的是誰,眨了眨眼,故意問道:


    “你身為憐月閣閣主的嫡傳弟子,難道自己不會查嗎?”


    “你,我要是查的到,還來問你。”姬思憐沒好氣的嘀咕道。


    “你說什麽?”上官秋羽故作一副沒有聽清的模樣,讓姬思憐更加不滿,不悅道:


    “誰知道你認識都是些什麽人啊?要麽查不到,要麽不能查…”越說姬思憐越發感到無語。


    外人都以為憐月閣無所不知,天下但凡發生的事或是小有名氣的人,憐月閣中必然有人記錄在案。


    即便是普通人,隻要有一絲線索,憐月閣就能將其十八代祖宗都一一查探出來。


    可是上官秋羽身邊的人,一個個好似從天上掉下來的一般,一個個一點線索都沒有。


    而唯一有一點線索的陸麒,卻被自家師傅嚴謹告誡不讓繼續深入探查。


    這讓姬思憐搞不懂上官秋羽身上到底掩藏了什麽秘密,竟然這麽神秘,即便連自家師傅都不得不將憐月閣生死存亡的希望托付在對方手中,尋求庇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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