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皇上的臉瞬時幾變,不敢相信地盯著我,“你叫朕不要殺你?”


    我閉著嘴巴,摸不準皇上的心理,不知道該不該回答。


    若是再開口說話,他很可能立刻把我當怪物剁了,我根本沒有還擊餘地,可是不說話,看他那麽厭惡我的樣子,我還是難逃被殺。


    “剛才你們都聽見她說話了嗎?”皇上的神情,似乎有些懷疑自己是幻聽,試想普天之下從沒有剛出生的嬰兒會說話的先例。


    屋裏一大堆的人還保持著驚悚的神態,唯唯諾諾地回答,都說聽到了。


    “果然是怪物,玄青,馬上殺死她!”皇上再次下了命令。


    “諾。”玄青將我交給一旁的侍衛,然後快速拔出劍,朝我胸口刺來。


    我避無可避,一心念著上官燁的我好不甘心就這麽死翹翹了。


    我想反抗,可這弱小的身體,讓我使不出半點力氣。


    “住手,不要殺我的孩子!”一道尖銳的聲音自內室傳來,然後一個衣衫淩亂的柔弱佳人衝了出來,拚勁全力將我奪回,她把我抱得緊緊的,然後跪在皇上麵前,苦苦哀求,“皇上,這是臣妾和您唯一的孩兒,雖然樣子是……難看了點,可她畢竟是我們的親骨肉,求您饒她一命吧。”


    我才知道,這個女子,原來是我的娘親,我抬頭看她,心頭一震,她膚如凝脂、眉目如畫,仿佛下凡的仙子,尤其是此刻含淚的秋水眼,美得讓人歎息。


    我歎口氣,生母花容月貌,父親倜儻風流,為什麽我會那麽醜呢?


    我想不通,這基因都遺傳到哪裏去了?


    “愛妃,你剛生產完就昏過去了,身體那麽虛弱,不宜跪地,趕快起來。”皇上扶起我娘親,看他的樣子,對我娘親還蠻愛憐。


    娘親握住皇上的手,“皇上,求你答應放過臣妾的女兒,否則臣妾長跪不起。”


    “君無戲言,朕說的話,不能收回,她必須死,柔妃,你一向恭謹溫和,這次不要忤逆朕。”皇上冷了臉色,抽出了被娘親握著的手,“她是個怪物,剛才竟然開口說話,胸口還有代表邪靈的火雲圖像,迦族傳言火雲出世、可興天下,可亡天下,朕留不得她。”


    娘親愣了,“她怎麽可能開口說話,還有,那傳言隻是傳言,如今我大夏帝國在皇上您的統治下繁榮昌盛、四海來朝,怎可能因為一個謠言而殺死你的孩子。”


    “是不是謠言,你比我更清楚。”皇上別有深意地看著娘親。


    “沒準她是興天下的呢。”


    “她也可能是亡天下,朕賭不起。”


    娘親臉色一變,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她凝視著我的胸口,久久不語。


    我疑惑了,為什麽皇上說娘親更清楚?


    “皇上,這不是火雲,這隻是一般的胎記,皇上,求您,看在臣妾多年伺候您的份上,留臣妾的孩兒一條命。”娘親淚眼淒淒地爭取。


    “朕說了,不可能!”


    “那皇上,請您賜臣妾一死,臣妾要跟隨我的孩兒。”


    “你——”皇上氣結,“梁迦柔,你別仗著朕平時寵愛你,就敢拿你的性命要挾朕,朕再說一次,這女嬰朕殺定了,你若再求朕,朕也會殺了你!”


    柔妃身體瞬間僵冷,抱著我的手顫抖著,她不可置信地看向皇上,秋水眸中漸漸變得死灰一片,聲音蝕骨地絕望,“好,那就請皇上賜臣妾一死。”


    我的心瞬間柔軟,剛來到這個異世,就能遇到一個疼我護我如生命的人,她舍命救我,隻要我活著,我一定會好好報答她。


    皇上的手驟然收緊,我看他看著柔妃的眸光明顯有些舍不得,在我以為他會為了柔妃放過我時,他冷酷對柔妃說道:“好,如你所願。”


    當玄青的劍再度指向我時,一道白色的身影從我眼前閃過,玄青的劍被蕩開,他要還擊,卻很快就被來人製服,動彈不得。


    我驚駭得不得了,都忘了自己生死一線的後怕,隻想著原來古代真有點穴啊!


    當我看清來人時,更是震驚,白衣女子的容貌和柔妃很像,同樣美得如天上的明月,但是白衣女子比柔妃多了幾分清冷,猶如空穀幽蘭,不染人間煙火。


    “姐姐!”柔妃失聲喊道。


    “迦雲,你終於願意來見朕了。”皇上的聲音驚喜異常。


    “江滄羽,我不是來見你的。”迦雲冷冷了看了江滄羽一眼,然後用同樣冷的眸光看著柔妃,“迦柔,剛才的事情我都看到了,為了這樣一個男人,付出了一切,換來這樣的結果,值得嗎?”


    柔妃咬了咬下唇,看著江滄羽的眸裏仍然含著無限的情誼,“值得。”


    我不明白,很不明白,看樣子柔妃很愛江滄羽,但是江滄羽都要她死了,她怎麽還說值得呢?


    女人啊,一旦陷入愛情中,就變得卑微至極。


    還有,江滄羽那麽癡迷地看著叫迦雲的女子,她卻對他不屑一顧。


    這裏麵的關係,似乎很複雜。


    “雲兒,我……”江滄羽頓了頓,示意所有人都離開。


    “江滄羽,我們之間還沒有熟悉到你叫我‘雲兒’的地步。”迦雲冷冽說到,不再看江滄羽,隻是對著柔妃說:“我來,是要帶你走。”


    “不!我不走!”柔妃本能地走近江滄羽。


    “迦柔,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如果你不跟我走,從此你不再是迦族的人。”迦雲說。


    迦族?


    我精神一震,難道是剛才江滄羽說的那個傳言的族係?


    迦雲和柔妃都是迦族的人?


    柔妃身體抖了抖,神情很掙紮,可是最終她還是選擇了留下。


    “你不要後悔。”迦雲恨鐵不成鋼。


    柔妃看著江滄羽,“我不悔,永不。”


    “即使他要殺死你?”迦雲譏諷。


    “……恩。”到底要怎樣癡狂的愛,才能讓柔妃迷失至此。


    “那好,我走了,你……你們保重。”迦雲靜靜地看著我和柔妃,我也深深地凝視著迦雲,這個清冷至極如在雲端的清美女子。


    見我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她有些發怔,然後審視地看著我。


    她給了我一塊半環形狀的玉佩,我抓緊玉佩揚著手朝她笑,她眉宇中的深思更濃。


    “姐姐,請你帶她走。”見迦雲對我很有興趣,柔妃忙懇求道,她知道,江滄羽不會放過我。


    “你已經不是迦族的人,她跟迦族自然沒有關係,我不會帶她走。”迦雲說完,就欲離開。


    “朕不準你走!”江滄羽攔住了迦雲。


    迦雲譏笑,“沒有誰,能強迫我。”說完,她一個輕躍,就飛上了外麵的屋簷,衣袂飄飄,仿佛如月宮的仙子,可以踏著雲彩飛走般。


    “江滄羽,如果你敢殺死她們,我會殺了你!”伴隨著清冷凜冽的話音消失,迦雲也隨之消失了,江滄羽暗中調來的大批攔截她的大內高手,連她的半片衣袖都沒有抓到。


    因著迦雲最後的話,江滄羽沒有殺我和柔妃,把我們發配到了冷宮,而那些為柔妃接生服侍的一大幫人都在一天中死的死消失的消失。


    江滄羽把迦雲送我的玉環奪了去,就再也沒出現在我麵前。


    剛來冷宮的時候,柔妃整日以淚洗麵,我想安慰她,可是又怕開口嚇著她,隻能默默地陪著她。


    她雖然傷心,但是對我的照顧還是無微不至的,隻是這冷宮連個下人都沒有,什麽事情都要親自做,我想以前她肯定是養尊處優慣了,剛做點重活,手上就起了血泡。


    冷宮裏的食物也都是寫剩飯剩菜,她吃著都覺得難受,更別提還在繈褓中的我,嚴重的營養不足,好在每隔七天,就有一個太監偷偷地送各種新鮮營養的東西給我們,讓我們得以熬過去。


    春去春來,一年過去了。


    我開始學步學說話,為了不讓柔妃懷疑,我克製住自己,慢慢說話,緩緩走路,而在她沒看見的時候,我按照前世的訓練紮馬步,練擒拿,一心想讓自己恢複以前的身手。


    我的精神很足,日夜不休地練習都行,可是那小小的身體根本扛不住,我隻能告訴自己不要急,耐心地等著長大,更耐心地等著和上官燁的重逢。


    我曾咿咿呀呀地問柔妃,給我們送飯的太監是誰,柔妃說不認識,我很納悶,難道是江滄羽派來的?所以那麽久都來去自如?


    當然,我知道柔妃也是那麽猜的,所以她對江滄羽失望是失望,可是還是抱著希望。


    這希望日複一日在她眸中黯淡下去,因為三年過去了,江滄羽沒有來看過她一眼,而三年的風霜,讓她嬌嫩的身體變得孱弱,眼角都起了細小的皺紋。


    三年的時光,我臉上的黑色胎記沒有絲毫淡下去的跡象,我的心越來越慌,我擔心要是遇到上官燁,他見我一眼,就厭惡地不想再看我第二眼,我該怎麽辦?


    我看著鏡子裏醜陋的自己,眉頭皺得緊緊地。


    “燕兒,外表的美醜不重要,重要的是……”柔妃慈愛地撫摸著我的頭發。


    “是心靈拉。”我故作輕鬆地看著柔妃,不想給她負擔,這三年她過得太苦了,要不是因為一心護我,她也不會頂撞江滄羽,被打入這不見天日的冷宮,“母妃,你不用擔心,我不在意的。”


    “那你剛才想什麽那麽入神?”


    我笑道:“母妃,我沒想什麽,對了,明天就是母妃的生辰,母妃想要什麽禮物?”


    “你居然記得?”母妃欣喜地笑了,“我的燕兒記憶力真好,那麽小的年紀,居然記得呢,母妃什麽都不要,隻要燕兒健健康康快快樂樂地長大,找到一個不以外貌取人,真心疼愛你的夫君。”


    母妃生辰那天,天還沒亮,我就起來了,偷偷地翻牆,溜出了冷宮,我要給她驚喜。


    多虧了這兩年的刻苦訓練,讓我的跳躍和攀爬能力都不錯,要不然以我一個普通三歲小孩的身體和力氣,那高高的宮牆,我是無論如何也翻不出去的。


    沒想到冷宮外的天地那麽大,一座接一座的宮殿,一片連一片的花園,皇家果然是皇家,奢華大氣。


    我小心地行走著,躲避著來往的人,尋找著禦花園,因為我聽母妃每次提到禦花園都是一臉的神往,說那裏的景色很美,尤其喜歡那一池接天碧葉無窮碧的荷花。


    現在是農曆的七月初,正好是荷花盛放的日子,我要摘下荷花送給母妃。


    我找了很久,快兩個時辰了,太陽都升高了,我都還沒找到禦花園,我又不敢向人問路,怕出什麽岔子,隻得耐下性子仔細回想著母妃說過的路線慢慢尋找。


    當我終於看到“禦花園”三個字時,開心極了,門口有侍衛把守,我不敢從門進去,溜到了遠處,偷偷地翻牆,這裏的牆比冷宮的低多了,我很快就翻了進去。


    裏麵亭台樓榭,小橋流水,繁花似錦,步步美景,正如母妃所說,是人間仙境。


    想我前世也算是走過了不少地方,看過了很多園林,沒有一處有這裏設計得那麽匠心獨運,若是能保留下去,以後定是一大旅遊勝地。


    隻是,這大夏國並不在華夏五千年的曆史中,否則,我就可以知道它的盛衰興亡,好為自己和母妃一番打算。


    我忽然想起自己胸前的火雲印,嘲弄一笑,火雲出世,可亡天下,可興天下嗎?


    試問,我一個被關在冷宮的醜陋女孩,怎麽會影響這天下興亡?


    江蒼羽不過是因為厭棄了我的母妃,才找個冠冕堂皇的借口,驅逐了我們,而可憐的母妃,卻依然在癡癡地等著他的回頭。


    母妃太傻,愛錯了人,我呢,上一世愛錯了,等到明了時已經生死相錯,這一世絕不能再愛錯了。


    我摸了摸臉上微微凸起的大塊胎記,醜陋又如何,如果上官燁敢嫌棄我敢辜負我敢不要我,我就敢讓他要不了別的任何女子!


    突然,我被眼前的一大片薰衣草吸引了注意力。


    “好美!”我驚歎地鑽進花叢裏,沒想到在這個異世,竟然也有薰衣草,而且還是開得這麽盛的。


    我嗅著薰衣草的花香,心情變得好好。


    薰衣草的花語是等待愛情,而我,一直在等待著,我相信,一定會等到。


    在我盡情徜徉在薰衣草的花叢裏時,不遠處的腳步聲驚醒了我。


    我躲進較茂密的花叢裏,屏住了呼吸。


    “大哥,你為什麽要絆我的腳?”跌倒在地的瘦小男孩爬起來,問著最高的男孩。


    “六弟,你胡說什麽啊,大哥怎麽可能絆你?”高個男孩笑看著身旁較矮的兩個男孩,“三弟、七弟,你們說我有沒有絆六弟?”


    “沒有,是六弟走路不小心,自己摔倒的。”


    “就是,六哥從小身體虛,都滿五歲了,比我還大一歲,居然還不會走路,真是丟盡了皇家的臉麵。”沒想到最小年紀的男孩,說起話來竟然一套一套的。


    我看得分明,是高個男孩絆那個瘦小男孩的,另外那兩個男孩在撒謊。


    瘦小男孩漲紅了臉,“你們……”


    看清瘦小男孩漂亮得不成樣子的麵容,我一愣,忽然覺得好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可是我一出生就待在冷宮,見的人五個手指都數得過來,肯定沒見過他,可是為什麽會覺得那麽熟悉呢?


    “我們怎麽了?”高個男孩又是伸腿一絆瘦小男孩,明目張膽地可以,待瘦小男孩跌倒後,高個男子在瘦小男子身上又踢又打,“三弟,七弟,你們也來,這個藥罐子天生欠揍,他母妃仗著有幾分姿色勾引父皇,生下了他,從一個洗衣女搖身變成妃子,以為春風得意,結果呢,父皇還不是說不喜歡他母妃就不喜歡了,下了禁足令,這一年來都沒有看過他一眼,恐怕我們揍死了他,也沒人知道。”


    “大哥,這不好吧,父皇雖然沒去看他,可是也下了命令,不準人欺負他的,待會被人發現,我們會被處罰的。”另兩個男孩沒有高個男孩那麽大膽,並不敢打瘦小男孩。


    “怕什麽,我早就把下人全都支走了,這裏沒有人敢過來,就算他告訴父皇是我們打他,我們死不承認,父皇最疼我,我跟父皇說他汙蔑我們,你們覺得父皇會相信他,還是我?我很快就會被父皇冊立為太子,是未來的皇上,你們敢不聽我的話?”在高個男孩的威脅慫恿下,另兩個男孩也都下手打瘦小男孩,並且越打越狠。


    這種小孩子的打鬧,不關我事,再加上我不能暴露,我是打定主意不管的,可是就在我打算偷偷離開時,我想起了那個瘦小男孩像誰,我沒辦法不管了。


    我先是找了幾顆較大的石頭,朝打人的男孩們砸去,我的力道又大又準,他們吃痛地四處張望,叫道:“是誰,給我出來!”


    我把泥土在地上胡亂塗了一遍,掩了自己的真實麵容,又找來一根較粗的木棒,衝了出去,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打得他們亂作一團。


    想我前世曾是威風凜凜的tl指揮官,在刀槍彈雨裏所向披靡,沒想到轉世的第一架,居然是和一群最大不過九歲的小孩子們打起來。


    他們恐怕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架勢,一下子嚇傻了,最終是最大的那個孩子忍住痛,先定下心來,“你是誰?居然敢打皇子,你知不知道這是誅九族的罪?”


    “原來打皇子是要誅九族啊,”我揚著唇,“你們剛才不就在打皇子嗎,要誅也是你們先被誅。”


    高個男孩被我譏得語塞,“三弟、七弟,我們一起上,打死她,要不然被父皇知道了,沒我們的好果子吃。”


    我眼一眯,雖然我身體小,可是體力不差,再加上前世的身手還沒廢掉,雖然此刻沒有前世的十分之一的厲害,但是對付這幾個小家夥夠了。


    很快,我就將他們撂倒了,他們痛得嗚呼哀哉。


    為了不使人起疑,我沒有打他們的臉,隻打了他們身上的關節處,讓他們無力還擊。


    好在他們之前吩咐不許人靠近,要不然我是死定了。


    “你們打了皇子,我打了你們,要告狀大家一起告,一起死,反正我身份低微,死了也是賤命一條,你們就不同了,特別是你,聽說要當太子了,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被皇上知道你毆打幼弟的卑劣行為,你認為你還能穩穩地坐上太子之位嗎?”我用木棒指著高個男孩,我得讓他明白厲害之處,震懾住他,使我能安然脫身,反正他不知道我是誰,等我回了冷宮躲著,他翻遍了整個皇宮都找不到我的。


    高個男孩臉一變,“你想怎麽樣?”我很滿意,他還不笨,知道事情輕重。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當我們今天,誰也沒見過誰,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做了個請的姿勢。


    他恨恨地瞪著我,“今日的事,我會記住。三弟、七弟,我們走!”


    待他們走後,我忙將瘦小男孩從地上扶起,隻見他黑漆漆地眼眸一直盯著我。


    “不會被打傻了吧?”我趕緊給他檢查。


    “嗯……”當我摸到他紅腫的小腿時,他眉間緊皺,卻沒喊痛,這孩子,別看他孱弱得不行,還是蠻有倔性的,之前被打得那麽慘,居然一聲求饒都沒有。


    “是不是很痛?”我問。


    “還好。”他微仰著頭,倔強地不讓眼淚滴下。


    我一陣恍惚,好像時光倒流,我看見我的小時候,我的母親身體虛弱,本不適合懷孕的她硬是咬牙懷了我並且生下我,最後還因為生我血氣不足難產而死。


    我從小體質很差,剛到幼兒園時,受到其他小朋友的欺負都毫無還擊之力,有一次不知道是爭吵什麽事情了,我被幾個小女孩圍打,情形就像今天的瘦小男孩。


    是楚雲霄救了我,從那一刻起,他就是我的保護神,讓我不再受任何人的欺負。


    而我,在他的幫助下,一天天變強,直到自己可以保護自己。


    這是巧合嗎?


    眼前的瘦小男孩長得有幾分像那個時候的楚雲霄,隻是體質和楚雲霄天差地別,五官比楚雲霄的少了幾分淩厲,整個人的氣場也沒有楚雲霄的傲然霸氣。


    對,就是因為這個瘦小男孩像楚雲霄,我才決定犯險出來。


    以前,是楚雲霄保護我,現在,換我來保護瘦小男孩。


    看樣子這個瘦小男孩是皇子,那麽說來,他應該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沒想到,前世和楚雲霄不是親兄妹,這一世竟然有緣和長得像楚雲霄的瘦小男子成為兄妹,這際遇真是奇妙。


    那麽——


    我心中一蕩,我的祈禱成功了一個,那麽和上官燁在一起的願望,也一定會實現的!


    “你叫什麽?”我問。


    “江雲軒,你呢?”


    “我叫飛燕。”我想著此地不宜久留,“你還能走嗎?”


    “能。”江雲軒邊說邊走,看得出來他的腳很痛,他卻強忍著,還沒走幾步,就頭冒出了大滴大滴的冷汗。


    “別走了,坐下,我幫你看看腿。”我仔細檢查他的腿,發現他左腿被打折了,我忙幫他將骨頭接好,他才能正常走路。


    “你好厲害,你是什麽人,那麽小年紀,怎麽那麽會打,還會治傷?”江雲軒如個好奇寶寶,對我問個不停。


    “停,你好吵,既然你的腳沒問題了,就趕快走吧,我也要快點離開了。”他除了麵容和楚雲霄有些像,其他的方麵都不像,話都比楚雲霄多多了。


    我出來太久了,又因為他耽誤了時間,到現在還沒找到荷塘,得加快速度了,要不然我怕醒來的母妃太久找不到我,會擔心。


    “你要去哪?”江雲軒問。


    “不關你事,我走了。”沒想到江雲軒會一直跟著我,他身體弱,跟我跟得氣喘籲籲,我加快腳步,幾個兜轉就甩開了他。


    甩開他後不久,我悲摧地發現,自己迷路了。


    都怪這個禦花園太大,彎彎道道太多,而我之間因為一心想甩開江雲軒,並未留心記路,遠遠看著前麵有巡邏的侍衛走來,後麵有沒有路,旁邊也沒有好躲的地方,這下該怎麽辦?


    就在侍衛越來越近的時候,我的右手被人抓住。


    “不要緊張,是我。”江雲軒眨著黑曜石般的眼睛,“跟我來。”


    江雲軒將我帶到一處假山,觸摸了一塊石頭,出現了一道門,他帶著我躲了進去,待侍衛走後,我發現他的臉蒼白得可怕。


    “你怎麽了?”我忙問。


    “沒事,我們趕緊出去,我待會就好。”


    出到外麵,隔了好大一會,他的氣色才好一點。


    “你是怎麽回事,身體怎麽那麽弱?有沒有找太醫檢查調養?”


    “有,太醫說我這是先天性的,開了很多藥給我吃……自我有記憶起,藥都沒斷過……可是都不管用……”可能說得太快了,氣有些跟不上,江雲軒一陣咳嗽。


    我忙抓過他的手,為他把脈,查出情況,我心赫然一驚。


    “你還會把脈?”江雲軒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我點點頭,前世為了入tl組織,我經過了很多培訓,武術、機械、駕駛等各方麵都涉及,中醫和西醫也都是要進行考核的,所以常規點的把脈診療我還是懂的。


    隻是,像我這麽普通的診斷,都能查出江雲軒是中了慢性毒,那些醫術高超的太醫們不可能查不出啊。


    江雲軒怎麽說也是個皇子,那麽太醫竟然不給他正確治療,背後是誰在指使他們?


    我心一寒,這皇室,陰冷複雜得可怕。


    ------題外話------


    親們,有想繼續看的欲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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