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楚童不在井裏,她不是被打的半死了嗎?怎麽此刻看起來,楚童的身上一點傷都沒有,而且那井是被封住了,她根本就不可能上來。


    除非一種可能,那就是被扔進井底的並不是楚童,但是,若不是楚童,那個被扔下去的人是誰?


    柳如傾越想想心驚,突然想起,剛剛那個侍衛隊長說是公主製住了楚童,喊他們過去的,然後他們便把楚童裝進了口袋,痛打一頓後,扔入了井中。


    也就是說,這行動與他們的計劃有些出入,而且他們當時極有可能根本就沒有看清楚童的樣子。


    楚童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傻子了,現在的楚童詭計多端,以公主的白癡怎麽可能會製住她?


    要是公主能夠製住楚童,他們還用的著安排那麽多的侍衛嗎?


    楚童製住公主還差不多。


    想到此處,柳如傾的身子猛然的僵滯,難道?難道?難道被扔進井裏的不是楚童,而是公主?


    柳如傾的一雙眸子極力的圓睜,眸子深處漫過一種快要將她淹沒的害怕。


    不,不可能的,不可能會是那樣的,若是那樣的話,她今天絕對活不了。


    柳如傾的眸子望向楚童的頭發,楚童的頭發仍就是那簡單的挽起來的發型,而不是公主梳的那種公主頭,這正是她先前告訴他們的識別的方式。


    這麽明顯的差別,應該是不會出錯的,就算沒有燈光,也有月光,也不會認錯呀。


    所以就算被扔下井裏的不是楚童,應該也不可能會是公主的。


    想到此處,柳如傾心底剛剛暗鬆了一口氣,隻是,在這個時候,楚童突然轉了個身,借著大殿中的燈光,柳如傾突然發現,楚童的發絲有些淩亂,不像是用梳子梳出來的那般的齊整。


    好像隻是用手梳理過好挽出來的樣子,本來她的發絲就極力的簡單,那樣的發型不用梳子也是可以挽出來的。


    柳如傾心底的害怕再次的蔓延開來,身子也忍不住的發著抖,她知道楚童不傻了,而且肯定變聰明了,也肯定有過人之處的,要不然靖王殿下不可能會娶她的。


    若是楚童發現了異樣,楚童對付公主,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所以,隻怕……


    柳如傾告訴自己這個時候絕對不慌張,就算被扔下去的真的是公主,現在也隻能將錯就錯,絕對不能讓其它人知道這件事。


    但是公主突然消失這是大事,宮裏不可能不知道的,還有那些侍衛?


    那些侍衛都是知情的,所以她必須要想辦法把那些侍衛全部殺死,因為隻要死人才不會泄露秘密。


    柳如傾知道這事必須要快,若是遲了,被宮裏的人發現了,她就完了。


    她的身邊倒是有一個身手還不錯的護衛,但是她的護衛平時是不能帶進宮裏來,不過,她有特別的方式可以跟那個護衛聯係上,可以讓那個護衛在緊急的情況下來救她。


    “你這速度可真夠快的,是爬過來的嗎?”皇上不知是碰巧還是刻意,正好走了過來,望了楚童一眼,那神情略帶複雜。


    “回皇上,民女迷路了。”楚童原本還想著如何去見皇上,沒有皇上倒是剛好過來了。


    “迷路了,不是讓你去帶你過來嗎?是誰你給你帶的路,竟然把你帶迷路了?”皇上微微的愣了一愣,眉頭略略蹙起,不知道在想什麽。


    靖王殿下的的眸子卻是微微的沉了沉。


    “回皇上,正是皇上身邊的平公公。”楚童微微的抬眸,望向正站在皇上身邊的平公公。


    “平公公?”皇上似乎微微一驚,顯然有些懷疑,可見,皇上對平公公應該還是十分信任的。


    “皇上,奴才惶恐,今天下午奴才一直都守在書房外麵,根本就沒有離開過,更沒有出過宮。”站在皇上身邊的平公公聽到楚童的話後,身子微微一顫,幾個快步走了出來,直直的跪在了地上,一臉理直氣壯地說道。


    楚童冷笑,她早就見識了平公公的偽裝能力,他絕對是那種不見棺材不落雷的人。


    她知道,不管怎麽樣,平公公是絕對不會承認,而且以平公公的狡猾,他既然答應了去做這件事,一定也早就安排妥當了,不可能會讓人那麽輕易的露出破綻,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在皇上麵邊待了這麽多年,深受皇上信任。


    所以,她此刻也不急著指證平公公,隻是故意一臉疑惑的望向平公公,緩緩說道,“可是,明明是平公公給我帶的路,隻是路上恰好遇到新月公主,當時,公主說皇上在找平公公,平公公就離開的,而公主和善,怕民女不認的路,便主動的要帶民女來大殿的,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問公主呀。”


    楚童明知道公主不可能出現在這兒,而且現在有沒有命在都不一定呢。


    她故意這麽說,就是為了引起皇上的注意力,讓皇上發現公主不見了,若是皇上的動作夠快,應該能救公主一命。


    那塊壓住井口的石頭很重,她一個人當時根本就搬不開,而且當時柳如傾的人在場,她也沒有機會去救人,當時若是她暴露了,對方那麽多的侍衛,隻怕她也逃不掉了。


    雖然公主跟柳如傾一起打算害她的性命,但是她終究還是做不到見死不救。


    “新月?”皇上的眉頭更是皺起了幾分,新月的脾氣她是了解的,讓新月給楚童帶路?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這事有些奇怪。


    “那公主現在人呢?”皇上並沒有看到公主,一雙眸子望向楚童時,隱隱的多了幾分冷沉,這個女人不會又在說謊吧?


    上一次,他可是被這個女人騙了的。


    “剛剛在公主帶著民女過來的路上,燈突然壞了,公主便讓宮女去重新換一盞燈,原本公主與民女是等在那兒的,但是等了一會仍就不見撐燈的宮女回來,公主怕王爺等的太久了不好,便與民女慢慢的向前走著……”楚童說到此處時,話語微微的停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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