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鋒芒初現
“皇上，民女能問她幾個問題嗎？”唐可心突然轉身皇上，聲音很輕緩，神情也很淡然，聽不出太多的情緒。
“恩，這個自然沒問題，你有什麽問題盡管問。”皇上略有不解，她要問什麽問題可以直接問，根本沒必要征求他的同意。
“民女希望在問她問題的時候，不管民女問什麽問題，任何人都不要打擾，不能說話，不可弄出任何的聲音，亦不可做出任何有影響的動作。”唐可心唇角的笑已經完全隱去，一臉的認真，神情極為嚴肅。
“好，朕答應你。”皇上眉頭輕蹙，深眸中更多了幾分不解，什麽樣的問題，需要這般的嚴肅？
不過，這一刻，就連皇上的好奇心都被唐可心勾起，很想知道這種情況下唐可心想要問什麽問題，所以自然是連連答應她。
眾人也是一臉的好奇，就連夜瀾絕的眸底都隱過幾分異樣。
跪在地上的宮女聽到唐可心的話，再看到唐可心一臉的嚴肅，身子慢慢的僵滯，隱在衣袖下的手下意識的收緊，掌心已經汗濕。
唐可心這般嚴肅讓她驚疑，甚至有些膽顫，心理上已經有了壓力，整顆心緊緊懸起。
“心兒這是想要問什麽，這麽嚴肅？”明貴妃美麗的臉上笑容輕漾，輕輕柔柔的聲音聽著很親切。
明貴妃，李老將軍愛女李明珠，李老將軍當年與先皇一起出征，出身入死，甚至救過先皇的命，朝中威望極高，影響力也極大。
李老將軍晚年得女，視若掌上明珠，遂起名李明珠，李明珠八年前入宮，直接封為明貴妃。
有人曾猜測，若是李明珠再早生個十年，皇後之位一定是她的。
當然，也有人不同意這一觀點，當今皇後木婉晴是木太傅之女，當年的木太傅無兵權，朝中也沒太大影響力，當年，李老將軍雖然還沒有女兒，但是朝中重臣有女兒的卻是多不勝數。
但是皇上偏偏執意娶了木婉晴，而且是直接以皇後的禮儀娶的，娶進了宮便是皇後。
當時，對於剛剛上位，事事都未穩定的皇上做出這樣的決定很多人都無法理解。
“剛剛皇上答應民女不許任何人出聲打擾，難道明貴妃沒聽到嗎？“唐可心望向她，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表情很無辜，很迷茫。
夜瀾塵的唇角狠抽，可心扮豬吃老虎的本事是真的練到家了。
夜瀾絕的眉角微微的一揚。
明貴妃臉上的笑僵住，神情略變，唇角動了動，卻沒有再說出一句話。
這種情況，其它人自然不會再出聲。
皇上亦沒有出聲，隻是唇角微微的輕扯了一下。
唐可心望向明貴妃笑了笑，那笑容很純，很真。
看在明貴妃眼中卻很可恨。
明貴妃的臉明顯的有些陰沉。
唐可心卻不再理會她，直接轉向剛剛誣陷她的宮女，看似極為隨意地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奴婢，奴婢叫小翠。“宮女愣了愣，似乎沒有想到剛剛那麽嚴肅的唐可心隻是問她這個問題，剛剛回答皇上的問題都不曾結巴她此刻回答如此簡單的問題時竟然結巴了。
“恩，小翠，不錯。”唐可心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小翠呆愣，望向唐可心的眸子中多了幾分錯愕，不明白她到底是什麽意思？
當然，眾人更是不明白唐可心說的不錯是何意思？隻是覺的這傻子雖然病好了，卻是胡鬧的很。
“你在哪兒發現的屍體？“唐可心頓了頓，才再次問道，這話略帶玄機。
“……、。”小翠停頓了一下，卻隨即說道：“奴婢剛剛經過假山，剛好看到唐小姐用石頭砸向秋菊。”
唐可心暗暗輕笑，不錯，心理素質不錯，反應也夠快，如此甚好。
“你是哪個宮院的？“唐可心紅唇輕啟，問的更是漫不經心。
“奴婢是蓮宜院的。“小翠眸子輕閃，顯然對於這樣的問題更是意外，卻也回的流利。
“這大熱天，你要去哪兒？”唐可心繼續問出第二個問題。
“蓮貴人差奴婢去取些冰解暑。“小翠連連回答，隻是心底卻更是不解，剛剛她那麽的嚴肅，現在卻隻是問她這樣的問題？
“你可認識死者？”第三個問題，唐可心的話語更為的輕淡，隨意。
“認識，她是秋菊。“小翠的回答也變的輕鬆，這樣的問題，顯然根本就不算什麽問題。
唐可心總共問了三個問題，三個問題都特別特別的簡單，而且隻有最後一個問題跟這件事情扯上點關係，卻也僅僅是那麽一點微不足道的無足輕重的關係。
“你是哪個宮院的？”然後，唐可心又重新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奴婢是蓮宜院的。”小翠以為她忘記了，所以又重複問，不過還是快速的回了。
“這大熱天，你要去哪兒？”唐可心的第二個問題，仍舊是重複的。
“蓮貴人差奴婢去取些冰解暑。“小翠愣了愣，繼續答。
“你可認識死者？”唐可心的第三個問題仍就是重複的。
“認識，她叫秋菊。”此刻，小翠已經放鬆下來，心中有了輕蔑之意。
雖然小翠的臉上並沒有露出任何的異樣，聲音中也沒有什麽變化，但是，唐可心卻已經清楚的捕捉到她的變化。
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剛剛她要皇上答應她，她問問題時不能讓任何打擾她，這很重要，那個過程的確不能被打擾，當然，同時她也是刻意渲染出一種凝重的氣氛。
剛開始小翠肯定特別的緊張，特別的警戒，隻是在聽到她剛剛幾個無關痛癢而且還重複的問題後，便會掉以輕心，會不自覺的讓自己放鬆下來。
人在高度緊張，高度警惕的情況下，一旦放鬆下來，會特別的放鬆，那種掉以輕心的輕蔑便越強烈。
這其中有一個落差問題，落差越強烈，心情的起伏會越明顯。
小翠此刻已經完全不把她當回事，估計已經把她當傻子一樣看待了。
唐可心心中暗暗輕笑，麵上卻不動神色，繼續問她的問題，三個問題，問完了第二遍，又再次重複第三遍，仍舊是同樣的問題，絲毫都沒有變。
隻是，她問話的速度不知不覺間加快了，小翠反應能力的確挺強，唐可心問的快，她答的也很快。
唐可心問的問題是一模一樣的，小翠的回答也是一模一樣。
眾人聽到唐可心不斷重複的問題，感覺繞的有些暈，卻也更加奇怪，不明白唐可心到底是要做什麽？
不會是她的病根本就沒有完全的好，又傻掉 了，所以才不斷的重複的問這些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問題？
不過，剛剛皇上已經發了話，又有先前明貴妃的例子，所以，此刻沒有人敢出聲打擾唐可心。
夜瀾絕的眸子望向唐可心，卻是越來越深邃。
唐可心問完了第三遍，然後又繼續問第四遍，仍舊是一樣的問題，隻是問的速度仍舊在不知不覺間加快。
小翠回答的速度也在不知不覺間加快，與她同步。
“你是哪個宮院的？“
“奴婢是蓮宜院的。“
“這大熱天，你要去哪兒？”
“蓮貴人差奴婢去取些冰解暑。“
“你可認識死者？”
“認識，她是秋菊。“
“是誰殺了秋菊？“當第四遍問完時，唐可心突然換了問題，隻是，語氣仍舊是那般的隨意而自然，與剛剛沒有任何的異樣。
“奴婢不知道，奴婢沒有看到……、“此刻的小翠早就沒有了任何的防備，這個時候，在這麽快的語速下，唐可心用同樣自然而隨意的語氣，突然換了一個問題，她根本就來不及反應，想都未想，隻是本能的脫口而出。
當然，此刻在她這種完全沒有防備，根本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她說出的絕對是實話。
因為，唐可心根本就沒有給她留下任何去編製謊言的餘地。
眾人一片驚噓，隱隱傳來幾聲抽氣聲，不過，一時間沒有人說話，整個世界很安靜。
“皇上，民女能問她幾個問題嗎？”唐可心突然轉身皇上，聲音很輕緩，神情也很淡然，聽不出太多的情緒。
“恩，這個自然沒問題，你有什麽問題盡管問。”皇上略有不解，她要問什麽問題可以直接問，根本沒必要征求他的同意。
“民女希望在問她問題的時候，不管民女問什麽問題，任何人都不要打擾，不能說話，不可弄出任何的聲音，亦不可做出任何有影響的動作。”唐可心唇角的笑已經完全隱去，一臉的認真，神情極為嚴肅。
“好，朕答應你。”皇上眉頭輕蹙，深眸中更多了幾分不解，什麽樣的問題，需要這般的嚴肅？
不過，這一刻，就連皇上的好奇心都被唐可心勾起，很想知道這種情況下唐可心想要問什麽問題，所以自然是連連答應她。
眾人也是一臉的好奇，就連夜瀾絕的眸底都隱過幾分異樣。
跪在地上的宮女聽到唐可心的話，再看到唐可心一臉的嚴肅，身子慢慢的僵滯，隱在衣袖下的手下意識的收緊，掌心已經汗濕。
唐可心這般嚴肅讓她驚疑，甚至有些膽顫，心理上已經有了壓力，整顆心緊緊懸起。
“心兒這是想要問什麽，這麽嚴肅？”明貴妃美麗的臉上笑容輕漾，輕輕柔柔的聲音聽著很親切。
明貴妃，李老將軍愛女李明珠，李老將軍當年與先皇一起出征，出身入死，甚至救過先皇的命，朝中威望極高，影響力也極大。
李老將軍晚年得女，視若掌上明珠，遂起名李明珠，李明珠八年前入宮，直接封為明貴妃。
有人曾猜測，若是李明珠再早生個十年，皇後之位一定是她的。
當然，也有人不同意這一觀點，當今皇後木婉晴是木太傅之女，當年的木太傅無兵權，朝中也沒太大影響力，當年，李老將軍雖然還沒有女兒，但是朝中重臣有女兒的卻是多不勝數。
但是皇上偏偏執意娶了木婉晴，而且是直接以皇後的禮儀娶的，娶進了宮便是皇後。
當時，對於剛剛上位，事事都未穩定的皇上做出這樣的決定很多人都無法理解。
“剛剛皇上答應民女不許任何人出聲打擾，難道明貴妃沒聽到嗎？“唐可心望向她，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表情很無辜，很迷茫。
夜瀾塵的唇角狠抽，可心扮豬吃老虎的本事是真的練到家了。
夜瀾絕的眉角微微的一揚。
明貴妃臉上的笑僵住，神情略變，唇角動了動，卻沒有再說出一句話。
這種情況，其它人自然不會再出聲。
皇上亦沒有出聲，隻是唇角微微的輕扯了一下。
唐可心望向明貴妃笑了笑，那笑容很純，很真。
看在明貴妃眼中卻很可恨。
明貴妃的臉明顯的有些陰沉。
唐可心卻不再理會她，直接轉向剛剛誣陷她的宮女，看似極為隨意地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奴婢，奴婢叫小翠。“宮女愣了愣，似乎沒有想到剛剛那麽嚴肅的唐可心隻是問她這個問題，剛剛回答皇上的問題都不曾結巴她此刻回答如此簡單的問題時竟然結巴了。
“恩，小翠，不錯。”唐可心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小翠呆愣，望向唐可心的眸子中多了幾分錯愕，不明白她到底是什麽意思？
當然，眾人更是不明白唐可心說的不錯是何意思？隻是覺的這傻子雖然病好了，卻是胡鬧的很。
“你在哪兒發現的屍體？“唐可心頓了頓，才再次問道，這話略帶玄機。
“……、。”小翠停頓了一下，卻隨即說道：“奴婢剛剛經過假山，剛好看到唐小姐用石頭砸向秋菊。”
唐可心暗暗輕笑，不錯，心理素質不錯，反應也夠快，如此甚好。
“你是哪個宮院的？“唐可心紅唇輕啟，問的更是漫不經心。
“奴婢是蓮宜院的。“小翠眸子輕閃，顯然對於這樣的問題更是意外，卻也回的流利。
“這大熱天，你要去哪兒？”唐可心繼續問出第二個問題。
“蓮貴人差奴婢去取些冰解暑。“小翠連連回答，隻是心底卻更是不解，剛剛她那麽的嚴肅，現在卻隻是問她這樣的問題？
“你可認識死者？”第三個問題，唐可心的話語更為的輕淡，隨意。
“認識，她是秋菊。“小翠的回答也變的輕鬆，這樣的問題，顯然根本就不算什麽問題。
唐可心總共問了三個問題，三個問題都特別特別的簡單，而且隻有最後一個問題跟這件事情扯上點關係，卻也僅僅是那麽一點微不足道的無足輕重的關係。
“你是哪個宮院的？”然後，唐可心又重新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奴婢是蓮宜院的。”小翠以為她忘記了，所以又重複問，不過還是快速的回了。
“這大熱天，你要去哪兒？”唐可心的第二個問題，仍舊是重複的。
“蓮貴人差奴婢去取些冰解暑。“小翠愣了愣，繼續答。
“你可認識死者？”唐可心的第三個問題仍就是重複的。
“認識，她叫秋菊。”此刻，小翠已經放鬆下來，心中有了輕蔑之意。
雖然小翠的臉上並沒有露出任何的異樣，聲音中也沒有什麽變化，但是，唐可心卻已經清楚的捕捉到她的變化。
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剛剛她要皇上答應她，她問問題時不能讓任何打擾她，這很重要，那個過程的確不能被打擾，當然，同時她也是刻意渲染出一種凝重的氣氛。
剛開始小翠肯定特別的緊張，特別的警戒，隻是在聽到她剛剛幾個無關痛癢而且還重複的問題後，便會掉以輕心，會不自覺的讓自己放鬆下來。
人在高度緊張，高度警惕的情況下，一旦放鬆下來，會特別的放鬆，那種掉以輕心的輕蔑便越強烈。
這其中有一個落差問題，落差越強烈，心情的起伏會越明顯。
小翠此刻已經完全不把她當回事，估計已經把她當傻子一樣看待了。
唐可心心中暗暗輕笑，麵上卻不動神色，繼續問她的問題，三個問題，問完了第二遍，又再次重複第三遍，仍舊是同樣的問題，絲毫都沒有變。
隻是，她問話的速度不知不覺間加快了，小翠反應能力的確挺強，唐可心問的快，她答的也很快。
唐可心問的問題是一模一樣的，小翠的回答也是一模一樣。
眾人聽到唐可心不斷重複的問題，感覺繞的有些暈，卻也更加奇怪，不明白唐可心到底是要做什麽？
不會是她的病根本就沒有完全的好，又傻掉 了，所以才不斷的重複的問這些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問題？
不過，剛剛皇上已經發了話，又有先前明貴妃的例子，所以，此刻沒有人敢出聲打擾唐可心。
夜瀾絕的眸子望向唐可心，卻是越來越深邃。
唐可心問完了第三遍，然後又繼續問第四遍，仍舊是一樣的問題，隻是問的速度仍舊在不知不覺間加快。
小翠回答的速度也在不知不覺間加快，與她同步。
“你是哪個宮院的？“
“奴婢是蓮宜院的。“
“這大熱天，你要去哪兒？”
“蓮貴人差奴婢去取些冰解暑。“
“你可認識死者？”
“認識，她是秋菊。“
“是誰殺了秋菊？“當第四遍問完時，唐可心突然換了問題，隻是，語氣仍舊是那般的隨意而自然，與剛剛沒有任何的異樣。
“奴婢不知道，奴婢沒有看到……、“此刻的小翠早就沒有了任何的防備，這個時候，在這麽快的語速下，唐可心用同樣自然而隨意的語氣，突然換了一個問題，她根本就來不及反應，想都未想，隻是本能的脫口而出。
當然，此刻在她這種完全沒有防備，根本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她說出的絕對是實話。
因為，唐可心根本就沒有給她留下任何去編製謊言的餘地。
眾人一片驚噓，隱隱傳來幾聲抽氣聲，不過，一時間沒有人說話，整個世界很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