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兒一直忙活到中午才把所有的東西收拾齊整,她顧不上腰酸腿酸,一頭紮進淋浴間洗頭洗澡,二十分鍾後裹著浴袍出來,走到梳妝鏡前坐下,任由霍敬南幫她擦頭發、吹頭發。


    吹幹了頭發,她又趴到床上,霍敬南替她揉按肩頸與腰部,她發出舒服的哼唧聲,好久沒這麽快活了,她每天幫人推拿按摩針灸,自己卻沒時間去享受,真是浪費師公當初給她的億萬嫁妝,雷瀟瀟與霍敬西還未回來,霍仁愛的工作比她還忙,霍敬東妻子白天工作晚上帶孩子,連周末都騰不出時間,她又不愛與長輩們待在一起,所以想找個同性出門做水療都困難。


    不是她不想讓霍敬南按摩,霍敬南手法好,用力得當,其實不比美容院那些技師水平差,隻是每次都被他帶偏主題,兩人忘了初衷,最後抱在一起滾起了床單,她上過幾次當後就不願讓他碰。


    “南哥,我餓了。”


    宋楚兒隻穿著浴袍,浴袍裏空無一物,她趴在床上,浴袍的係帶散開,室內開著暖氣,溫度適宜,她剛才喝了一大杯白開水,霍敬南又給她按摩了十分鍾,她出了一身汗,此刻霍敬南的手伸進浴袍裏,在她的胸口亂摸,她忙不迭摁住他的大手,委屈地喊餓。


    能不能先讓她吃飽了,他再來吃她?


    霍敬南深呼吸,待到抑製住身體的躁動,他才抽回自己的手,稍微鬆開她,抱著她坐起來,愛憐地親吻她的額頭,“老婆,今晚好好補償我。”


    去京城那天,她晚上來了例假,從京城回來,她忙碌了一個星期,她沐浴後的模樣嬌俏,他一時間沒忍住,恨不得就地把她鎮壓,狠狠摟在懷裏憐愛一番。


    即使兩人早就親密無間,每一次霍敬南主動求歡,宋楚兒都會羞澀一笑,她埋首在他懷裏,舔了舔他的胸膛算作答應。


    霍敬南黑眸一暗,差點又被她撩到,伸手拍了拍她的屁股,示意她安分些。宋楚兒咯咯一笑,不敢再鬧他,乖乖躺在他懷裏。


    從樓下跑上來喊他們吃飯的季開陽一臉懵逼,大中午的,小師父與二哥飯都沒吃就直接蜜裏調油了?季開陽委實不敢想象那畫麵,打了一個寒噤,輕手輕腳地轉身下樓。


    回到隔壁,蔣成鄴與霍仁愛正在幫忙擺盤,見到他一個人過來,問他人呢,季開陽臉色有些不自然,搓了搓雙手,“哦,那個啊,小師父他們現在有點忙,稍後就會過來。”


    蔣成鄴與霍仁愛相視一眼,而後噗嗤一聲笑,他們心中有數,笑而不語,示意季開陽去廚房幫忙。


    五分鍾後,宋楚兒與霍敬南穿著居家休閑衣服出現在鬱風的別墅裏,季開陽等五人看到他們皆露出壓抑的表情,蔣成鄴更是眼含戲謔地看向霍敬南,喲,兄弟,你這速度也太快了。霍敬南一眼就意會到蔣四的深意,得知季開陽剛才去喊他們吃飯,飯後搓麻時,一直打壓季開陽,季開陽最後輸得哭著回家了。


    蔣成鄴與霍仁愛回去了隔壁,霍敬南也帶著宋楚兒回去了,易江南與鬱風兩個萬年光棍坐在別墅三樓陽台喝茶看星星。


    易江南抿了一口去火的菊花茶,仰首看向星空,感歎了一句,“全城熱戀,空氣裏都漂浮著荷爾蒙的味道。”


    雷瀟瀟與霍敬西這一對還在外麵浪,霍二與蔣四各自帶著愛人回去耍,難怪好友觸景生情,春心萌動。


    鬱風笑了笑,端起茶壺給易江南斟茶,“沒那麽誇張,我、你、開陽、敬北與仁禮不都是單身?哦,對了,還有你家堂哥。”


    北城的夜景還算迷人,易江南一直仰望星空,不緊不慢反駁鬱風的話,“你有人追,開陽那小子情竇未開,敬北是大明星,就算戀愛了也不會說出來,仁禮嘛,以前是個花花公子,跟著宋大師出門一趟,他倒是變了許多,估摸這一段時間他心不在此,至於我堂哥,他最近休假,時間還挺長,我有事找他都聯係不上,我猜他一定有了情況,肯定是看上哪個女人,貼身獻殷勤去了。”


    易江修會對女人貼身獻殷勤?


    鬱風把茶壺擱在茶幾上,有點不相信自己親耳聽到的,他失笑,“易廳這麽鐵血不講情麵的人會對女人貼身獻殷勤,不大可能。”


    “看,你們都被我堂哥的外表給蒙騙了。”易江南低頭,看向坐在對麵的鬱風,眨了眨眼,“別看他一副比二哥還禁欲的人設,其實他曾經與人談過戀愛,據說還談了好些年,我姥姥有次看到他襯衫衣領那裏有女人留下的口紅,姥姥追問過他,問他是不是談了女朋友,他當時承認了,姥姥後來又讓他把女朋友帶回來,他又說分了。”


    “哦,你堂哥比我們大上幾歲,他交過女朋友很正常,即使他再冷漠,他也是一個男人,男人遇見心動的女人,肯定會陷入愛河。”


    “嗯,那倒也是。”


    兩人都不是八卦碎嘴的人,轉而拋開這話題說起了其他事,一壺茶見底,兩人沒再喝茶,各自抽煙打發漫漫長夜,目光不約而同投向隔壁那兩棟別墅,心裏想著同一個問題,他們也要盡快找了一個情投意合的女朋友,總不能每次都看好友秀恩愛。


    隔壁。


    蔣成鄴別墅。


    霍仁愛穿著蔣成鄴的浴袍端坐在床頭,手裏拿著紙筆在畫畫,她在給蔣成鄴素描。


    蔣成鄴背對著霍仁愛,腰間係著白色浴巾,他正在與人通電話,蔣氏投行的海外分公司打來的電話會議。


    工作時的男人最有魅力。


    霍仁愛喜歡蔣成鄴穿著筆挺的西裝主持會議時一本正經的模樣,也喜歡此時的他,哪怕他隻是係著浴巾,他舉手投足之間的氣場也能讓她傾倒。他天生富有魅力,得到老天爺的眷顧,自己本身又優秀,簡直就讓女人沒有活路可走,怪不得艾麗對他不能忘懷,還搭上蔣成宇惡心她。


    南山花苑飯局那一次,艾麗惡心她的一幕被蔣成溪撞見,蔣家一眾長輩自此不再待見艾麗,連帶著凍結蔣成宇的各大銀行信用卡,這小子少了一大筆可觀收入也不生氣,還是與艾麗待在一起,甚至還與艾麗同居了。


    霍仁愛一想到這事就想笑,諷刺的笑,艾麗是不是給蔣成宇下了降頭,蔣成宇這小子放著一眾豪門千金不要,非賴在艾麗這艘船上?不是她嫌貧愛富,要是艾麗品行好,她說不定還會從中幫忙,然而艾麗的人品,不提也罷。


    她問過蔣成鄴,如果他表弟一意孤行要娶艾麗,那麽蔣老爺子會不會同意。蔣成鄴笑得一臉胸有成竹,“放心,成宇的戶口本在老爺子那裏,老爺子一般決定好的事情不會輕易動搖,成宇娶不到艾麗。”


    “那艾麗懷孕有了孩子,用孩子要挾呢?”


    “她若真用孩子上位,老爺子會把成宇的姓改回來,繼續隨我小姑父的姓,我小姑父一門就是普通的醫生世家,小姑父去世後,成宇與那邊基本不怎麽往來,艾麗現實,功利心太強,她會認清形勢。”


    既然蔣家都準備好了對策,霍仁愛就不再操心此事,艾麗將來的結果皆與她無關,她沒趁機落井下石就已經仁至義盡,對得起當年同學一場的情分。


    “在畫我?”


    蔣成鄴結束了通話,轉身就看到霍仁愛沉浸在她的思維裏,她的右手握著鉛筆,在日記本上來回塗抹。


    他走過去,抽走她手裏的日記本,看到他的背影被她縮小比例畫了下來,洋洋灑灑勾勒幾筆,卻把他的氣質都傳達了出來,這畫畫功力,他頂禮膜拜。坐到她旁邊,用手機拍下她的作品,鏡頭對準他的背部以上部位,隨後更換了朋友圈裏的頭像。


    霍仁愛想說還沒畫好,等上了色再送給他,奈何他動作太快,他的頭像已經更新完畢。


    “四哥,你明天要出差嗎?”剛才他與人電話會議,她聽到了幾個關鍵字眼,他說明天的機票飛過去。


    蔣成鄴甩掉拖鞋,掀開被子,伸手抱著她拖入被窩,一邊解她的浴袍,一邊解釋,“嗯,海外公司出現了棘手的事,那群兔崽子手段不硬,我得親自過去指點一番,歸程時間不定,我盡量縮短時間,爭取三天回來。”


    霍仁愛浴袍裏空無一縷,被他剝光浴袍,她配合地躺在床上,抬起雙手圈住他的脖頸,“我不急,工作要緊,你不要那麽敢,長途飛行本就疲勞,你好好規劃一下時間。”


    “好,寶貝兒,我們別聊天了,抓緊時間,四哥好好疼疼你。”撂下這句話,蔣成鄴就關掉了床頭燈,室內陷入黑暗,他俯身,精準地攫住她的唇,邀請她一起共舞。


    兩天後,宋楚兒適應了黃金海岸的生活方式,當天晚上下班後,她與霍敬南先去購物中心用了晚餐,之後買齊了新生兒用品,驅車去了南山花苑。


    易雪已經生完孩子,九斤多重的胖小子,易雪堅持要順產,孰料順產剛開始,季墨白從國外趕回來,二話不說直接把人拉上手術室改為剖腹產,季墨白疼妻如命,易雪生產、坐月子期間,一律杜絕親友團來訪,即使宋楚兒一口一個蔣小舅都不管用,一直到現在才有機會過來探望。


    季墨白夫婦此刻正住在季家老宅,季墨白疼媳婦,特地從市中心的頂樓複式公寓搬回了老宅,老宅人多,幫忙照顧新生兒的妯娌也多。


    宋楚兒的到來,季家蓬蓽生輝,一眾人等皆好奇宋楚兒,爭搶與宋楚兒說話,季開陽站在人群後與宋楚兒打眼色,宋楚兒微微一笑,禮貌寒暄了一圈。隨後,她離開客廳,跟隨易雪進入了別墅一樓最寬敞的一間臥室。


    一踏入房間就聞到寶寶身上的奶香味,小家夥在搖籃裏睡覺,別墅裏的老仆在照看,老仆見到她們進來,笑著讓出了位置離開了房間。


    臥室內溫度比外間高,宋楚兒脫掉外套,俯身挨在搖籃旁,認真打量小寶寶,須臾,小寶寶打了一個哈欠,睜開了眼睛,黑葡萄似的眼珠子亮晶晶,映著她的臉,似乎在認真打量她,然後小嘴一癟,彷佛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雪兒姐姐,我能不能抱抱他?”


    “可以呀。”


    易雪伸手從搖籃裏溫柔地抱起寶貝兒子,示範了一下如何抱。


    宋楚兒愛不釋手地抱過來,剛滿一個月沒幾天的小寶寶,分量很輕,她不敢用力,小寶寶母乳喂養,身上有了奶香,小臉還未轉白,小手肉嘟嘟的,手背上的肉窩特別可愛,宋楚兒忍不住,背著孩子的父親,她偷親了好幾口。


    易雪見到宋楚兒這幅疼孩子的模樣,打趣她,“楚楚,你也趕緊生一個,屆時自己可以天天抱著親。”


    宋楚兒聞言羞澀一笑,聲稱自己還小,不懂如何做媽媽,她還是先看一看過來人如何帶娃再說。


    易雪也不點破她的口是心非,伸手接過胖兒子,小家夥餓了要喝奶,大腦袋一直杵在宋楚兒胸前磨蹭,口水都流了出來。宋楚坐到床沿,看著易雪喂奶,小寶寶張著嘴巴,閉著眼睛在喝奶,喝奶的樣子可愛極了。


    “雪兒姐姐,生孩子疼嗎?”


    “順產肯定疼,但我是剖腹產,剖腹產打了麻醉針,生的時候一點都不疼,速度還挺快,之後藥效過去,第二天起床時非常疼,當然一天比一天好,我第五天出院時下地走路健步如飛,也有的人第二天起床就不疼,因人而異。”


    宋楚兒一知半解地點頭,易雪見她還是懵懂的樣子,笑著拍了拍她的手,“現在不要想這些,有了寶寶,到時候你就不害怕了。”


    “誰有了寶寶?”


    季墨白與霍敬南在室外抽了一支煙進來,捕捉到了易雪的話,兩人皆看向宋楚兒,前者一臉恭喜的笑容,後者一臉訝然。


    宋楚兒窘然,對上霍敬南疑問的目光,她慌忙揮了揮手,硬著頭皮解釋,“我與雪兒姐姐在聊女人生產的事。”


    季墨白一想到妻子生產當日的情景,還心有餘悸,聞言止住了笑意,一本正經地拍了拍霍敬南的肩,“老二,楚楚生產時,你有什麽不懂的可以來問我,我可以幫忙緩解一些緊張。”


    霍敬南:“!”


    晚上回到別墅後,霍敬南抱著宋楚兒拚命地折騰,央求她給他生個孩子,宋楚兒不答應,霍敬南就不給她,麻蛋,關鍵時候被他吊著不上不下,最後被他磨得沒辦法,她咬牙退一步,示意順其自然,有了就生。霍敬南得到了懿旨,火速摘掉了套子,加大馬力生孩子。


    事後,宋楚兒困得眼睛都睜不開,稀裏糊塗睡著了,醒來後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她渾身清爽,顯然是被霍敬南清理過,隻是她兩腿酸軟地下不了床,罪魁禍首淡定從容地坐在旁邊陪著她,手裏捧著平板電腦,認真地研究女人生產時注意事項。


    宋楚兒一臉懵逼,被霍敬南的行為氣笑了,“南哥,蔣小舅故意嚇唬你的,你還真的當真了?”


    霍敬南看了十幾篇待產日記,心裏的滋味非常複雜,一方麵想要孩子,一方麵又舍不得老婆痛苦,“楚楚,我這是未雨綢繆,而且看著這些,感覺打開了新世界大門,裏麵的學問太大,我提前一年學習沒什麽。”


    宋楚兒敗給他了,既然他愛看就看吧,她正好當甩手掌櫃,“行行行,你看吧,這些事通通交給你負責。”


    ------題外話------


    唉,恢複2更好難,人果然不能懶惰,你們養文看吧,反正要完結了,請允許小舍懶惰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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