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群眾轟然拍手叫好,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店鋪老板的愛人如此英俊偉岸,一看就是妥妥的高富帥,關鍵還有一身正氣,剛才出手製服砸門那兩人的幾個動作,顯然就是專業的軍體拳,除非店鋪老板自己瞎了眼,否則怎麽也不會放著如此優秀的愛人不要,專門去勾搭旁人。


    瞎了眼的畜生?紫色長裙女人還從來沒被人這麽辱罵過,一口氣提到了嗓子眼,“不識好歹的東西,你給姑奶奶等著,我非找人過來封了你們店鋪不可!”


    說完,她打開手包取出手機,一邊惡狠狠地瞪著麵前一臉怒容的男人,一邊撥號聯係自家老公。


    霍敬南冷笑,他懶得再與這種人扯,轉身進入店裏,唰地一下,他又把門從裏反鎖住,然後拖來一張椅子,大馬金刀地端坐在門口,眼也不眨地盯著紫色長裙女人打電話。


    圍觀群眾麵麵相覷,瞧眼下雙方這架勢,這事還有得鬧。有的人還有事做,顧不上看戲,一步三回頭地走了;有的人無事可做,幹脆一屁股落座到圓弧形花池邊,還掏出手機拍照上傳了朋友圈,一副隨時直播事態的熱心觀眾模樣。


    宋楚兒返身去倒了一杯茶,灌了一大口水,心裏的火氣才消了一點點。她從茶櫃裏取出一個山水畫的杯子,泡了一杯降火的花茶,她握著杯托走到門口,也不看門外那女人,“南哥,先喝杯茶消消火,反正我是清白的,警察來了,我也不怕!”


    霍敬南接過茶杯,水溫正好,他溫柔一笑,謝過宋楚兒,低頭抿了幾口,深呼吸,稍稍斂起怒容,低頭繼續啜飲。


    自從離開緝毒大隊,他就未曾為了一件事發怒,一直修身養性,為的就是以全新的麵貌迎接她的回來。今天發生的這件事觸及了他的底線,也打破了他居於幕後的用意,看來他在人前消失的太久,以至於旁人不識他,被人欺負到家門口,還不分青紅皂白就挑釁他的女人。


    豈有此理。


    “南哥,要不要再來一杯?”


    宋楚兒悄無聲息在觀察他,她內心有所觸動,她的霍隊長、霍叔叔又回來了,霍閻王又現身了。


    她從西部高原回到湖城,與霍敬南重逢後,她察覺到他的性格有了變化,他收起了以往當緝毒隊長時逮捕犯人時的戾氣,斂起了冷厲,不再是高高在上、懟天懟地的盛氣淩人態度,他變得溫和,對她越來越有耐心,圍在她身邊鞍前馬後,甚至不負責任地拋下公司,把工作全部丟給張放,隻為了時時刻刻守候在她身邊。


    高高居上的霍閻王搖身一變成了居家好男人,此刻居家好男人一言不合就幫她收拾了上門欺負她的人,無論他是哪一種,他都是她的最愛。


    茶水見底,幹花被泡開,花瓣貼著杯壁,嘴角上沾了花瓣葉子,霍敬南舔了舔嘴角,直接吞進了肚子裏,他把茶杯遞過去,黑眸閃過笑意,“好。”


    宋楚兒接過杯子,笑著轉身去倒茶。


    外麵的紫色長裙徹底被忽略,怒火中燒,狠狠地朝店鋪裏眉來眼去的男女剜了幾眼,然後轉身看向路口,胸有成竹地等著自家男人帶人過來。


    十五分鍾後,北苑商業中心主路口唰唰駛來十幾輛各式跑車,圍觀群眾紛紛轉身看過去,隻見每輛跑車都外觀酷炫,價格不菲,圍觀群眾驚呼,這些到底是哪一方來撐場的人物?


    紫色長裙女人大喜過望,她還以為自家男人找來了這群人,頓時臉上有光,抬腳就要迎上去,然而當她看到從第一輛跑車下來的女人時,她麵色一變,對方戴著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她雖然看不清具體的長相,但明顯這不是自家男人找來的幫手。


    雷瀟瀟摘掉墨鏡,雙手交叉,反手一折,發出疙瘩幾聲脆響。她抬眼看向楚楚針灸館,一眼看到圍觀的人群,還有找茬的紫色長裙女人,扯了扯嘴角,這種貨色也來敢欺負她的人?


    雷瀟瀟擼起袖子,氣勢洶洶地大步邁來,目光筆直地射向紫色長裙女人,“欺負我姐妹是吧?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姐妹勾搭你妹夫了?你妹夫是誰?你這老太婆今天不把話給我說清楚了,你就別想離開這裏一步!”


    眾人都不傻,穿著火紅裙裝,腳踩紅色恨天高的豔光四射的女人明顯來頭不小,美女的狠話剛拋下,隨後十輛跑車裏陸續有人下車,有男有女,清一色高富帥、白富美!


    季開陽嚼著口香糖,鴨舌帽反扣在腦後,跟在雷瀟瀟身後,“哪個不長眼的人欺負我小師父?我小師父不能動手,我替她動手。”


    “瀟瀟、開陽,有話好好說,動手非君子行為,我們有理,有理走遍天下。”霍敬西搖頭失笑,這兩孩子真不讓人省心,他得看著點,省得別人說他們一大幫人欺負一個半老徐娘。


    霍敬北緊隨其後,未免別人認出他是大明星,他特地戴了假發,貼了胡子,“三哥,跟這種不分青紅皂白的人沒法說理,必須讓她見識一下我們的厲害,我們的小嫂子可不是好欺負的。”


    蔣成鄴與霍仁愛沒撂狠話,他們的視線直射紫色長裙女人,眼含厲色。霍闕沒來,霍闕派來了霍一、霍二、霍三、霍四。四名身材魁梧的保鏢氣勢驚人地走到店鋪門口,分別站在店鋪兩側,把紫色長裙女人擋在了外圍。


    圍觀群眾全部傻眼,複又雙眼放光,眼下這一邊倒的情況還用說嘛?如果店鋪老板人品真的不行,人家會請來這麽多人自發幫忙嗎?而且守在大門前的四名保鏢顯然不是剛才砸門的那種不入流的保鏢,這些人很有可能是從部隊裏出來的。


    宋楚兒與霍敬南站在店鋪裏看戲,他們都沒有出去,雷瀟瀟他們肯定是看到了網上的視頻趕來的,雷瀟瀟一張嘴能抵三個女人,有她在,哪老女人別想討到好處呀。


    紫色長裙女人被雷瀟瀟等人的氣勢震住,一時間愣在當場,而後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嘴皮子掀了幾下,卻沒發出任何聲音,也不知道是被嚇傻了,還是怎麽回事。


    宋楚兒撇頭,不厚道地笑了,“南哥,我們這樣以多欺少會不會不太好?”


    “楚楚,有些人就是欠教訓,今天殺雞儆猴也好,免得以後再有不長眼的人上門挑釁。”


    老三在,雷瀟瀟等人不會真的動手打人,頂多嘴皮子耍橫。他握著她的手,替她按摩著手指,她一直用手替客人推拿按摩,晚上回到酒店公寓洗澡時,手不停地抖,他既心疼又無奈,懊惱自己幫不上忙。


    有時候很想勸她不要那麽累,葉淮都給她了八億嫁妝,她這輩子吃穿不愁,他也會養著她,她何至於那麽辛苦,然而這是她一直以來的願望,如今實現了,她自然不會半途而廢,他隻能默默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殺雞儆猴。


    霍敬南說得有理,網絡時代,人人都有手機,人人都是導演,每個人的視角不同,拍出來的視頻也不同,看圖說事還能有不同個版本,何況是關於男女小三插足這些糾紛的桃色新聞,這可是普通老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她與霍敬南誰也沒通知,雷瀟瀟與季開陽他們就已經迅速獲悉,飛速前來幫忙,可想而知網絡的厲害。


    她不怕被同行打壓,真金不怕火煉,她的本事擱在這裏,她會用事實說話,打這些同行人的臉。她隻怕有心人故意挑唆是非,比方說她曾經得罪過的隨家與唐家。她外公是玄學大師又如何?隨家、唐家又沒殺人放火,弄出點雞毛蒜皮的事,誰每天有時間去仔細查訪?


    但願不是她多慮。


    老虎他們站在門外始終不好,宋楚兒不想被人看戲,即使她無辜,她也不想被人當成談資議論,“南哥,警察怎麽還沒來?這辦事速度也忒慢了!”


    霍敬南報了警,他沒打普通的報警電話,易江南已經從安城交警隊調回北城,入職北城治安管理大隊,今天這事勉強歸屬於易江南管轄,即使不屬於又如何?北城的警務係統裏多的是他當年的隊友與下屬。


    他鬆開宋楚兒的左手,抓來她的右手繼續按摩,“我打給了江南,他今天在外執勤,應該快到了。”


    說曹操、曹操到。


    易江南沒來得及趕過來,他托本家堂哥易江修前來處理此事,易江修素來辦事嚴謹,誰的麵子都不給,今天要不是被自家堂弟相求,而且出事的還是他當年隊友的老婆!事關昔日隊友,他拉下臉,親自趕來。


    易江修的警車如入無人之境,很快來到北苑商業中心,前麵道路被擠占,停車位也沒了,他心一橫,直接停靠在路邊,剛把車停穩,就與紫色長裙女人的老公帶來的此轄區的派出所領導撞上,這下大水衝了龍王廟,事情鬧大了!


    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易江修可是警務係統的二把手,派出所領導一見到易江修,頓時兩腿戰戰,恨不得找個地洞當場鑽進去!


    易江修玩味一笑,下車,鎖上車門,主動上前招呼,“喲,馬所長,何事勞你大駕出麵?”


    北苑轄區的馬所長有苦難言,十月份的天氣已經很涼爽,他滿頭大汗,笑得一臉諂媚,“嗬嗬,易廳,您也在啊——”


    尬聊。


    馬所長旁邊的中年男人一見到此種情況,心裏有數,暗忖糟糕,這下事情鬧大發了,哎喲喂,他那個不讓人省心的婆娘!要是為了小姨子的事連累到一直交好的馬所長,那就太得不償失了!


    中年男人想與馬所長佯裝無事人,想找借口離開,奈何紫色長裙女人眼尖,一眼看到自家男人,頓時猶如離弦之箭飛射奔來,“老公——你快過來瞧瞧,這群人罵我——”


    中年男人與馬所長脊背一僵,欲哭無淚,想死的心都有了!


    霍敬北等人也順著紫色長裙女人的視線看過去,他們看見了易江修,於是戰火轉移,一群人笑著抬腳走過去,嬉皮笑臉與易江修紛紛打招呼。


    “易大哥。”


    “修哥!”


    “江修哥。”


    季開陽等人的招呼,中年男人與馬所長相視一眼,心裏淌血,他們為何如此倒黴攤上了這件事?紫色長裙女人也察覺出情況不妙,看見了自家男人,想要告狀的氣憤忽然消失了一點點。


    “易廳,你來了正好,你給評評理——”


    雷瀟瀟眼珠一轉,一本正經地與易江修打了一聲招呼,她嘴皮子利索,三下五除二交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易江修聽完,直接讓手下把相關人等全部帶進警局,“你們自己看看,像話嗎?這條路被堵得水泄不通!這要是發生惡性踩踏事件,誰也擔不了責!”


    一眾人等,哪一個都沒反抗。雷瀟瀟等人是故意配合,中年男人這邊壓根不敢懟,紫色長裙女人心有不平,剛開口說一個字,她就被中年男人拽住胳膊,示意她不要開口說話。


    隨後,宋楚兒與霍敬南關了店鋪,雷瀟瀟等人自然也跟過去。宋楚兒與霍敬南沒開車,他們搭乘易江修的車,霍敬南與易江修久未見麵,兩人當年就惺惺相惜,此刻談得不亦樂乎。


    “弟妹別擔心,請你們過去隻是例行公事,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權當來我們北城警局一日遊。”


    宋楚兒心裏哭笑不得,乍一見易江南的這位堂哥,她就想起了當年的霍敬南,沒想到此人私下裏說話如此隨心所欲,出口成髒,而且還與霍敬南是隊友。


    她微微一笑,“嗯。”


    紫色長裙女人坐在馬所長的車裏,她見自家男人請來了絲毫幫不上忙的人,不服這口氣,忍著一口氣,沒當麵懟人家,她特地打電話叫來律師,還給自家妹妹去了一通電話,哭訴了委屈。


    中年男人被她哭哭啼啼弄得心煩意亂,沒好氣地瞪了她幾眼,“你快住嘴吧!都怪你做事衝動,事前不打聽好這家店鋪的背景,現在出事了還連累馬所長,你讓我怎麽好意思?”


    無辜被坑的馬所長此時此刻能說什麽?他總要顧及自己的形象,也要顧及一下韓毅的背景,易江修雖然難纏,但是不會亂來,他今天隻是走了一趟,還沒幫忙,應該不會出多大問題,頂多麵子上過不去。


    “老戴,我奉勸你們一句,你們待會到了那裏後,一定要態度端正點,一口咬定弄錯了對象,這事還能大事化小,最後道歉了事。”


    中年男人滿口應下,不停地感謝馬所長幫忙。


    紫色長裙女人不滿,“我才不怕他們呢!他們再牛逼還能比我妹夫的背景厲害?我妹夫可是來自京城韓家!大院裏的人!”


    “閉嘴!少說幾句話會死嗎?!”中年男人氣得想吐血,真是上輩子作孽,這輩子娶了這麽一個成天胡攪蠻纏的女人!


    紫色長裙女人被自家男人訓話,還當著外人的麵,頓覺臉上無光,氣呼呼地撇過頭去。


    一個小時後,一群人來到了北城警局。


    易江修親自問話,紫色長裙女人原本就不想說假話,再加上易江修自有一套審問技巧,紫色長裙女人一下子就說出了實話。


    京城韓家。


    易江修麵上不動聲色,心裏玩味,弟妹怎麽與京城韓家扯上了關係?


    他離開審問室,把這事告訴了霍敬南等人,宋楚兒第一個吃驚,“臥槽!這女人腦袋有屎吧?我與韓毅隻見過一麵,而且當時我們一群人都在啊,我傻啊,放著我南哥不要,跑去勾搭四十歲的老男人?!”


    ------題外話------


    猜一猜韓家,發揮你們的腦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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