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沒了霍敬南的騷擾,宋楚兒睡得分外香甜,難得一夜好夢到天亮。


    第二天是周六,她約了蔣成鄴去看店鋪,蔣成鄴一大早來接她,她出門時,隔壁沒有任何動靜,她故意磨蹭了一會兒,隔壁還是沒有動靜,她眨了眨眼,不明白霍敬南在搞什麽名堂,反正她不會主動去敲他的房門。


    不再猶豫,她轉身走向電梯。


    蔣成鄴先帶她去吃了北城特色早餐,用完早餐後直接驅車去了商業中心附近的店鋪,“老城區的店鋪街道太窄了,不方便停車,我們綜合考慮了一下你將來這塊的前景,於是做主在商業中心這一帶選了一處三間打通的門麵,門麵有兩層,樓上很寬敞,高度一點也不壓抑,可以單獨辟為女性專用區域——”


    蔣成鄴說了很多,宋楚兒仔細聽進心裏,等到了地方後,她才發現店鋪的地址遠比她想象中還要好。


    北城新型商業中心,周圍的樓高不超過六樓,集中了方方麵麵的創業板塊,藝術畫廊、音樂中心、智能技術公司等。蔣成鄴等人為她挑選的店鋪位於十字路口,三間拚湊在一起,各個方向都能看到店鋪,門口的青磚地麵非常寬敞,馬路上也有停車位,不遠處還有專門的停車場。


    停車方便暫且不說,附近配套設施齊全,已經有超過一半以上的商家入駐,餐飲店、書店、理發店、超市等。


    宋楚兒置身店鋪其中,仰首打量這裏的邊邊角角,在心裏規劃用具擺放的位置,迫不及待就要開店營業了。


    “我特地讓人多設計了一個衛生間,男女區分開來,樓上、樓下皆有,楚楚,靠近後麵的這塊區域,你要不要做成廚房?”


    宋楚兒循著蔣成鄴手指的方向過去,她仔細看了看,門麵最裏側有一個十平方米的地方,做成廚房空間夠了,但是味道難以散發出去。


    她搖頭,“不要,這裏當成雜貨間就行,我不想在店鋪裏做飯,一來廚房的油煙味與艾灸味容易串味,二來影響店裏的形象,屆時學徒吃飯問題我再慢慢想,周邊附近有餐館,我到時候可以選擇與這些店合作。”


    蔣成鄴聞言,朝宋楚兒豎起大拇指,“這是個不錯的想法。”


    兩人又去樓上看了一圈,宋楚兒拿出手機對著空空蕩蕩的四周拍了拍,“蔣四哥,等我回去想好方案,我再發給你。”


    蔣成鄴笑著點頭,“我不急。”


    看完了店鋪,蔣成鄴又帶著宋楚兒去周邊轉了一圈,簡單給她介紹了周圍的環境與路況,讓她記下幾個重要的地名,免得到時候迷路。


    逛了一個上午,臨近午餐時間,蔣成鄴直接帶著宋楚兒去了黃金海岸別墅,今天鬱風在家裏下廚招待他們。


    黃金海岸別墅。


    宋楚兒第一次來到鬱風的別墅,清新雅致的裝潢,令人舒服的家具,她一踏進來就有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楚楚,再過五分鍾就開飯,二哥在樓上,麻煩你去幫我叫一聲。”鬱風係著圍裙從廚房裏出來,拿著筷子在攪拌雞蛋液。


    霍敬南在鬱風這裏?


    宋楚兒一臉納悶,點頭應下,別墅格局都一樣,她按著以前的印象摸上樓,來到二樓,她聽到了右手邊房間裏傳來腳步聲,她抬腳走過去,剛要敲門,房門就被人從裏打開。


    男人身材勁瘦,沒有一絲贅肉,八塊腹肌蘊含的力量讓人不由自主臉紅心跳,人魚線清晰深刻,一直沒入浴巾。


    美男出浴也是很吸引人的,奈何眼下兩人關係曖昧不明,宋楚兒不能率先衝動,衝動是魔鬼。


    她一瞬也不瞬盯著霍敬南的眼,等半晌,她就等到他半眯眼,她一見他這表情就不妙,她默念退一步海闊天高,主動問他,“你怎麽跑鬱三哥這裏了?”還在鬱風這裏洗澡!


    霍敬南微微一笑,扯了扯腰間的浴巾,返身回到室內,走到電視櫃旁,抄起茶杯仰首灌了一口,“來幫他打下手,不小心弄髒了衣服,索性借他的客房衝了澡。”


    原來如此。


    宋楚兒點了點頭,“開飯了,鬱三哥讓我上來喊你,你快點下來,我先下去幫忙了。”


    說完也不等他回應,她迅速轉身朝樓梯口走去。


    霍敬南見她離開,勾唇一笑,扯開浴巾換衣服。


    鬱風做了一桌美味菜肴,家常口味,他是醫生,因此他做的都是養生菜,少油少鹽,關鍵是色香味俱全,宋楚兒一點兒都不覺得難吃,相反她吃了很多素菜。


    宋楚兒不吝嗇誇獎,“鬱三哥出得廳堂入得廚房,新世紀好男人的典範。”


    鬱風溫柔一笑,自謙了幾句。


    霍敬南掀了掀眼皮,原來在她心裏,隻要男人會做飯就是好男人的典範,這是故意懟他不會做飯,曾經經常欺壓她洗碗的事嗎?


    飯後,眾人就在鬱風家打麻將,一直到晚上九點才散。


    回到市中心附近的公寓後,宋楚兒與霍敬南各回各家,霍敬南也沒有找借口來她屋子裏刷存在感,宋楚兒察覺他有些反常,不過她樂意見到此種情況,很清靜有沒有?


    洗漱完爬上床,沒多久接到宋楚然的電話,宋楚兒與他拉拉雜雜聊了近一個小時,直到手機發燙,她才終結通話。


    睡覺時,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裏始終浮現霍敬南係著浴巾的噴血模樣,攪得她不得安生。


    擦,擦,擦,別再想這男人了!


    宋楚兒猛甩頭,被子一拉蓋住腦袋,繼續縮回被窩裏補覺!


    後來,她真的再次睡著了,迷迷糊糊間聽到手機鈴聲響,手機就在床上,她伸出右手胡亂摸索,摸到後也沒怎麽細看,直接接聽,“喂?”


    “下來。”


    宋楚兒沒仔細聽,還以為是先前與她煲電話粥的宋楚然,“臥槽——你這家夥還讓不讓我睡覺了?有事快說。”


    站在門外的霍敬南頗為無語,電話裏她的鼻音很重,不像是感冒,更像是埋在被子裏說話,“楚楚,你把我當成誰了?你剛才在和誰通電話?”


    低沉的腔調使宋楚兒一下子驚醒,她掀開被子,翻身坐起,“霍敬南!我懶得理你!”她吼完,一把掛斷電話,繼續拱進被窩睡覺。


    手機鈴聲繼續響起,宋楚兒捂住耳朵妄圖掩耳盜鈴,奈何鈴聲持續不斷,像在和她的耐心拔河,最終,她憋不住火氣,拿起手機接聽,“霍敬南,你到底有什麽事?!”


    霍敬南懶得和她囉嗦,徑直命令,“開門,給你打包了餛飩。”


    五分鍾後,宋楚兒趿拉著拖鞋下樓,她堅決不會承認自己被吃食打倒,她隻是不想霍敬南一直站在她門外丟人現眼,左右鄰居的嘴都不是假的,她還未嫁人,名節還是很重要的。


    如此心裏設想一下,她打開房門,突如其來的光線讓她眯了眯眼,須臾才睜眼看向來人,霍敬南穿著白襯衫黑西褲,一手拎著食盒,一手抄在口袋裏,麵帶微笑。


    白襯衫黑西褲?


    他這是剛才某個會議回來?


    宋楚兒往後退了退,防備似的盯著他,“南哥,大清早的你笑成這樣,你當你在賣笑?”


    “楚楚,已經中午十一點了。”霍敬南直接忽略她眼裏的防備,語氣的挑釁,他大踏步走進來,反手關上門。


    十一點了?


    宋楚兒扭頭看向客廳的窗簾,酒店公寓的窗簾遮光效果非常好,她急著下樓沒有拉窗簾,她還以為最多早上八點。


    霍敬南提著食盒,越過她走向客廳,“在這裏吃,還是上樓吃,你自己選擇。”


    宋楚兒壓根不用考慮,跑到茶幾那裏坐下,“我在這裏吃。”


    甭管有沒有刷牙,先解決完餛飩,送走這牛皮糖要緊。


    霍敬南把食盒擱到桌上,自己搬來另外一張凳子坐到她對麵,他把食盒推到她麵前,“趁熱吃。”


    宋楚兒伸手接過,打開盒蓋,餛飩的香味撲鼻而來,碗裏撒著蔥花,餛飩白嫩,一看就清爽可口,她用湯勺舀了一勺送入口中,嗯,鮮美。


    她抬頭審視他,“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霍敬南任憑她打量,手指敲打著桌麵,漫不經心回答,“盜你什麽?奸還可以。”


    宋楚兒:“……”


    宋楚兒與他大眼瞪小眼,沒有結果,她老實低頭吃早飯。


    半個小時後,霍敬南回到隔壁自己的房子,他用自己的私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電話很快被接通,張放咬牙切齒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老霍!你還知道給我回電話?!你看看你手機通話記錄,我他媽給你打了不下百個電話!你放我鴿子就算了,竟然還不接我——”


    霍敬南把手機移開耳邊,等到張放發泄完牢騷滿腹,他才開口,“胖子,之前和你說好的,除非重大事件,公司的事管你歸,我不出麵。”


    先前在湖城他接到張放的電話,有人故意造謠言,謊稱霍林安保公司涉嫌洗黑錢,他立即從湖城趕回北城,調來霍一、霍二保護宋楚兒。張放開的是公司的車,那天他回去,正好他駕駛,駛入停車場時被不明人士群毆,那些人攜帶刀槍棍棒,把他當成了張放,他後背受傷。


    他沒把這事宣揚出去,一直瞞著所有人,他替張放受罪,以此威脅張放,讓張放盡心盡力為公司做事,甚至把接下來所有的社交場合都寫了這小子的名字,張放不爽,一直打他電話抱怨。


    “神馬?!”


    “我相信你聽力沒有問題,不需要我再重複一遍。”


    “操!老霍,你瘋魔了不成?你能不能心疼你的搭檔?!”


    霍敬南摸了摸鼻子,左手習慣性摸向口袋,卻沒找到煙盒,他恍惚一笑,他戒煙很久了,“胖子,能者多勞,你要相信你自己,你是霍林安保公司的副總,你能夠解決一切難題。另外,衛全那裏你給我盯緊點,有事打我私人手機,要是我沒有立即接聽,你給我留言就行。”


    “操!老霍,我上輩子一定是欠了你!你這麽損,我祝你半年內追不到小楚兒!我倆,友盡!”


    “滾!”


    霍敬南掛斷電話,不就是放了他的鴿子,這家夥至於這麽詛咒他?


    下午兩點,宋楚兒接到了葉淮的電話,葉淮已經到達北城,約定在市中心一家著名的咖啡店碰麵。宋楚兒掛斷電話,暗自發笑,葉淮此人對咖啡真的情有獨鍾。


    她上樓換了一套頗為正式的衣服,選擇包包的時候,她才發現她的包少得可憐,改明個得約雷瀟瀟去購物。女人不能沒有包,包治百病。


    她靜悄悄地開門離開,生怕被霍敬南撞見,然而到了樓下,她心裏一咯噔,麻蛋,他怎麽在樓下?


    宋楚兒在心裏罵人,麵上帶笑,“南哥,你出去啊?”


    這丫頭陽奉陰違的本事很高,她麵上帶笑,心裏指不定怎麽罵他,霍敬南微勾唇角,“我要出門辦事,看到你好像也要出門,要不要搭我的順風車?”


    搭他的順風車?


    開玩笑!


    她現在要去見葉淮,他跟過去像什麽話?


    宋楚兒笑著搖頭,故意伸手指向對麵的銀行,“不用,我就去對麵的銀行辦事,走幾步路就到了,你忙你的。”


    霍敬南若有所思看向她,也不點破,紳士地點了點頭,轉身先行離開。


    宋楚兒站著沒動,霍敬南的車就停在路邊,她目送他發動車子離開才動身,她真的要去銀行辦事,她要取點現金在身邊。


    十分鍾後,宋楚兒從銀行出來。她走到街邊,伸手攔出租車,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唰’地一聲停在她的麵前,黑色的玻璃窗降了下來,露出了一張十分鍾前才見過的俊臉。


    “上來,我送你一程。”霍敬南戴著墨鏡,指節分明的大手握著方向盤,沒和她廢話,直接點明主題。


    宋楚兒咬牙切齒,而後翩然一笑,有便宜的車為什麽不坐?她爽快地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爬了進去,“南哥,這邊的小銀行今天辦不了匯款,你把我送到市中心的工行那就行。”


    她與葉淮約定的咖啡館所恰好在市中心工行的對麵。


    霍敬南等她係好安全帶,發動車子飛出去,“你要給誰匯款?”


    “捐給西部高原的小學。”宋楚兒言簡意賅回答,她打量車裏的裝飾,低調奢華,簡單大方,沒有多餘的累贅品,一如他的人。


    霍敬南眼角餘光注意到她的打量,嗬嗬一笑,“喜歡我這部車?”


    宋楚兒大方點頭,“我就奇怪了,一個無業遊民手裏的車真多,還能買得起三百多萬的車。”


    “還好,這些年投資賺來的錢。”霍敬南想到那日買車時,她一臉鬱悶的小表情,他情不自禁咧嘴一笑,忽略她的尖牙利齒,伸出右手捏了捏她的臉。


    “南哥,小心駕駛,不要搞出掐臉門。”宋楚兒拍開他的魔抓,往門邊挪了挪,遠離想要吃豆腐的他。


    宋楚兒賊鬱悶,百思不得其解,霍敬南怎麽知道她要出門?難不成他在她房子裏裝了針孔攝像頭?


    “怕什麽?我們一個未娶一個未嫁,可是光明正大的鄰居關係,就算被拍也沒事。”霍敬南故意逗她,收回自己的右手。


    這男人出門時一定是腦袋被門板撞到了,他們明明就是非單純的鄰居關係,他們可是前夫前妻。


    宋楚兒繼續往門邊挪了挪,直到貼著車門才罷休,他在開車,她不想刺激他,萬一他腦子短路想不開,飆車就不好了。


    霍敬南見好就收,接下來沒在逗她,專心開車。心裏一直琢磨,她與葉淮見麵要聊什麽。


    ------題外話------


    哈哈,小舍人品好,2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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