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琴本人倒是沒什麽了不起的,但人家最牛的那是有個好婆家啊!


    顧湛彎唇,舉起酒杯隔空朝他敬了下,隨即低頭抿了口:“這件事您就放心好了!賀首長是什麽樣的人您應該也有所耳聞,我可以拿自己的名譽跟您擔保,他絕對不會為了阮琴出頭的。”


    王主任眼珠子轉了轉,好一會兒,他拍了下桌子,激動道:“好,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就信你了!反正這些事情也不是編出來的,帶時候阮主任就算是心裏不忿要報複她也占不著理!”


    顧湛親自拿起酒瓶又幫王主任倒了杯:“那顧某就祝您早日升官,以後多多照顧我們這些生意人!”


    “好說好說!”


    飯局散了後,顧湛上車,抬手扯了下有些緊的衣領,接過楊勳遞來的礦泉水一下子灌了好幾口:“總裁,以前和夏局吃飯的時候都沒見你喝過這麽多。那姓王的就是他手下一個小嘍囉,幹嘛這麽給他麵子?”


    顧湛有些疲憊地往身後一靠,瀲灩的桃花眼微眯,緩緩開口道:“楊勳,楊伯以前教訓你的話還真是沒說錯。你跟我後頭一起在帝華國際工作的時間也不短了吧?怎麽看人還帶著有色眼鏡呢?那個王主任自大,最喜歡別人捧著他,喝幾杯就能讓他幫我們做事然後自己心裏還美得跟什麽似的覺得占了便宜,那就喝嘍。更何況,我也沒喝多少,就是這兩年不怎麽喝,酒量倒是下了不少,幾杯就頂不住了。你沒少喝吧?晚上何樂會不會不讓你進房了?”


    楊勳麵上有些心虛,卻硬著頭皮道:“總裁,我和您可不一樣!我們家何樂都聽我的,她是夫管嚴!”


    顧湛忍俊不禁地笑了笑,也沒揭穿他的謊話。


    到家後,顧湛先是抬起自己的手臂左右聞了下,這才蹙了眉先去了樓上她們原本住的房間快速洗了個澡。


    站在衛浴室的鏡子前,他左右看了看,自己都舉得自己簡直帥得不行。


    又聞著身上好像還有點酒味,出去在房間裏轉了一圈,拿起江槿西妝台上上次他送她的香水往身上噴了噴。


    回一樓的時候,江槿西正在看一檔綜藝節目,時不時地還笑上兩聲。


    “看什麽呢?”顧湛湊過去坐到了她身邊,“那麽好笑?”


    江槿西點頭:“是啊!是一檔今年全新推出的綜藝節目,叫‘女神來了’,麗麗也在上麵呢!”


    顧湛這才看了一眼電視,剛好看見裴麗穿著藍色的隊服像是在和另一方一個紅色隊服的女星在做什麽遊戲。


    他對這一塊不了解,也不怎麽感興趣。


    “西西,你才是我的女神。”顧湛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


    噴灑在頸間的熱氣刺得江槿西縮了縮脖子,扭過頭一看,見他身上穿了浴袍,不由奇怪道:“你洗好澡了?”


    顧湛嗯了一聲,挑眉道:“怎麽樣?是不是很值得表揚?來,親一口!”


    說著,將臉湊了過去抬手指了下。


    江槿西卻皺著鼻子身子往後一仰:“你喝酒了?”


    這都能聞出來?


    顧湛臉不紅心不跳地說瞎話:“就一兩杯,所以進來之前澡都洗好了啊!”


    “哦——!”江槿西一臉戲謔地點頭附和,“就一兩杯,所以還特地噴了香水?上次不是你說不喜歡香水味嗎?還說……”


    說到後來,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她臉紅了下,裝作什麽都沒發生一樣又看起了電視。


    顧湛卻不依不饒地將手伸到了被子裏:“說什麽了?你怎麽不往下說了?”


    江槿西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讓他到處亂動:“我……我不記得了……”


    薄唇勾起,顧湛衝她眨了下眼,俊臉仿佛瞬間就放大到了她的眼前:“那要不要老公幫你回憶下?”


    江槿西笑著一手貼在他的臉上,將他腦袋推得往後仰了下:“顧湛,你別得寸進尺啊!昨天晚上咱們說好了約法三章我才不計較你偷偷給湯圓他們買水槍的事情。而且,我的腳還沒好呢!”


    顧湛皺了皺眉,這坑爹的骨折,坑走了他多少良宵啊!


    兩人鬧了好一會兒,睡覺的時候,江槿西將臉轉過來麵對著他問道:“對了,賀行行找到了嗎?”


    顧湛搖頭:“說不定人都不在茗江市了,連在不在國內都說不一定,別說是阮琴和黎晚了,就是賀首長也不一定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就把人找到。”


    現在已經基本上確定是榮徹和鄭林帶走了賀行行,他們兩人肯定是早就準備好了,黎晚又不肯報警,哪那麽容易就能找到人的?


    “黎晚好像是動身去京都了,賀首長這段時間在國外有一連續的重要工作,估計她也找不到,大概是找榮家人和鄭家人去了。”


    江槿西若有所思地聽著,其實她一直想不明白賀行行幹嘛要那麽作。不過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造化吧,她可沒那麽好心還擔心她現在怎麽樣了。


    賀行行是在半個月後自己回來的。


    彼時,一大清早的賀家公館門一開就看到一個臉色蒼白的女人直勾勾地站在門口。


    開門的傭人嚇了一大跳,幸虧不是晚上,不然還以為是撞鬼了呢!


    仔細看了下,傭人趕忙一邊跑回去一邊喊:“小姐回來了,小姐回來了!”


    昨晚剛從京都回來的黎晚腦中一震,幾乎是從床上立即彈了起來。


    她穿著睡衣,甚至連拖鞋都沒顧得上穿,就赤著腳跑出來了,剛好撞上出房間的阮琴。


    “是行行回來了?”


    兩人幾乎同時問出聲,這才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這半個月黎晚整個人瘦了一大圈,衝出去看到賀行行的時候,她的眼淚刷的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就在她衝過去的時候,賀行行終於支持不住,身子一軟就倒在了地上。


    南安醫院。


    隔著玻璃窗看裏頭正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全身插滿了管子還帶著氧氣麵罩的賀行行,外頭的阮琴和黎晚都忍不住小聲啜泣了起來。


    主治醫生走了過來,麵色嚴肅地將兩人喊到了辦公室裏:“你們是患者的母親和嬸嬸對吧?”


    兩人用力點頭。


    醫生默了聲,許久才道:“患者沒有生命危險,不過……”


    他猶豫了一會兒,有些不忍心說出來。


    黎晚急道:“醫生,你告訴我,不管是什麽事,我都能受得住的。”


    “她之前做了剖腹產手術,孩子已經出生了。不過,我們檢查的時候發現患者的子宮已經被人摘除了!”


    黎晚瞬間張大了嘴,手上一鬆,皮包重重摔在了地上。


    她張著嘴,有些艱難地顫著聲啟唇道:“醫生,您……您剛剛說什麽?能不能麻煩您再說一遍?”


    同為女人,醫生對這種惡意摘除孕婦子宮的事也是唾棄之際,經檢查和之前的病曆來看,賀行行的身體壓根就沒什麽大問題,就算是早產生下孩子也沒必要摘除子宮。


    她將剛剛的話又重複了一邊。


    這次,黎晚肯定自己並沒有聽錯。


    她垂在身側的雙手抖個不停,眼眶早已澀得不行但卻掉不下哪怕是一滴淚來。


    是因果報應,在懲罰她當年找人撞死孟靜寧母女嗎?還是在懲罰她這些年小動作不斷,頻頻對一直對她極好的阮琴下黑手?


    當初賀立峰被人抱走的時候,她在賀家做客,出來上洗手間經過嬰兒房的時候她無意中看到了那個照顧孩子的保姆偷偷趁著賀家人不注意將熟睡的孩子放到了行李箱裏,隨後找借口請假回去了。


    但她沒有說,她覺得自己當時的婚姻不幸福,丈夫不爭氣,阮琴憑什麽過得比她好?


    終於,她在她的臉上看到了什麽叫“以淚洗麵”,那個時候她心裏真是莫名地暢快,她不覺得有任何一點愧疚感。


    但現在,再回想起往事的時候,她囁嚅著唇瓣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行行遇上了這麽多不好的事,真的是因為她作惡太多嗎?


    “那也就是說,以後再也不可能懷上孩子了是嗎?”黎晚緊緊抓住醫生的手。


    “現在科學技術那麽發達,會有法子的!”


    醫生也隻能盡量地好言相勸。


    黎晚苦澀一笑,醫學再發達又有什麽用?


    試管嬰兒和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能一樣嗎?


    縱觀他們這個圈子裏,哪戶家庭會願意要這樣的兒媳婦?


    除非是像她當初那樣下嫁!


    可是她的下場還擺在這,行行那種性格,絕不會比她好。


    阮琴以為黎晚是傷心過度,氣極之下,她騰地起身:“這事絕不能就這麽算了!”


    ------題外話------


    明天開始接下來的三四天都會加更,加字數~群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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