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槿西看得心頭一跳,正要出手阻止,卻被顧湛一把拉住。


    “阿湛!”她低聲喊了句。


    又看了眼阮琴那邊,都快氣得渾身冒火了,這是故意來搗亂的吧?


    顧湛道:“沒事。”


    不過就是個小活動而已,用不著這麽認真。


    阮琴就跟沒感受到江槿西的眼刀子一樣,嘴角甚至還噙著笑。


    隻是在看到賀秉天投過來的冷冷目光時,阮琴這才收斂了一下,同其他人一起聚精會神地看著元宵接下來的動作。


    隻見元宵將手伸向那隻口紅之後,隨即毫無意外地拿在了手裏。


    江槿西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看元宵好奇地將那支口紅拿在手裏的端詳的樣子,她不禁嘀咕道——


    這個傻兒子,桌上那麽多好東西,偏偏就抓了這個!


    邊上的人許是覺得這場麵有些尷尬,就趕緊準備說好話打圓場。


    可是話還沒出口,令人目瞪口呆的場景出現了——


    元宵把口紅拿在手裏好一會兒,後來似乎是不大喜歡,然後嘴一撅,直接將口紅往阮琴的方向扔了過去。


    彼時,周瀟抱著兒子賀修剛好就站在阮琴邊上,那隻口紅不偏不倚地就落在了賀修懷裏。


    小家夥抱著懷裏那支從天而降的口紅睜大著眼睛看了又看,隨後咧開嘴笑了起來,而且身子還一動一動地從他媽懷裏掙紮著要往元宵那邊去。


    周瀟有些尷尬地看了看阮琴,又怕不隨兒子的意到時候他不顧場合地就哭了起來,隻好順著他將他抱到了元宵麵前。


    賀修低頭看了眼手裏的口紅,然後探過小腦袋在元宵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旁邊有人忍不住笑出聲來:“喲,賀家這小少爺是喜歡元宵送的禮物吧?所以這才樂滋滋地親了人家一口。”


    阮琴聽到這話,頓時氣得臉色青白。


    元宵則是有些嫌棄無緣無故親了他一口的臭小子,大眼一瞪,看得人心花怒放的。


    江槿西在邊上彎下腰催促兩人道:“元宵、寶寶,快抓一樣你們最喜歡的東西給麻麻,回去後我給你們做好吃的。”


    這時,裴麗正好抱著睡醒的糖糖圍了過來:“元宵和寶寶還沒抓呢?”


    剛說完,寶寶雙眼一亮,就跟終於找到了什麽寶貝似的,快速地朝桌子角落裏一碟子糕點爬去。


    動作之快,令人歎為觀止。


    江槿西撫額,她就知道女兒是個小吃貨,吃的東西都放到那麽隱蔽的位置了,最後還是被她給看到了。


    在寶寶要拿著糕點往嘴裏塞之前,江槿西動作迅速地上前將人抱到了懷裏。


    而一直慢吞吞不配合的元宵在看到裴麗懷裏的糖糖之後也終於有了動作,他抓起手邊的一個勳章,然後爬到了裴麗跟前,要把東西遞給糖糖,裴麗笑著接了過來,衝江槿西眨眨眼:“你兒子喜歡我家糖糖呢,小小年紀就知道送禮物討好了!”


    話音剛落,元宵又遞了支筆過來,接下來的時間,眾人就看他化身小搬運工,不停地將東西往裴麗懷裏送。


    最後還是顧湛看不下去直接將人抱在了懷裏,後來抱孩子去休息室的時候,他還對江槿西吐槽了句:“真是不得了,這麽小的年紀就知道撩妹了,以後肯定是個嘴甜會哄女孩子歡心的!”


    江槿西斜他一眼,最後咕噥道:“我覺得還是像你比較好。”


    她可不想將來元宵變成個花心大蘿卜,看到漂亮小妹妹就上前去撩一下。


    顧湛沒聽到她那句自言自語,隻是看著懷裏的小元宵洋洋得意道:“我兒子真聰明,居然知道反手就把東西給扔回去。”


    江槿西神補刀:“他再聰明也沒有成精啊!才這麽一點大怎麽可能知道這些?是因為平時養成了壞習慣,誰給他遞了不喜歡的玩具,他立馬就扔回去。剛剛說不定是因為阮琴像平時咱們和他在那玩給他遞東西呢!”


    “原來是這樣。”顧湛摸了摸兒子的小臉,“不過也很聰明了,不知道多討人喜歡!”


    反正自己的兒子怎麽看怎麽滿意。


    三個小團子今天精神了一上午,這會兒剛到休息室的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看著他們張著小嘴輕輕呼吸的樣子,江槿西道:“你去宴會廳裏幫著招呼客人吧!這邊我看著就行了。”


    “不用了,有爺爺和爸媽在就行了。今天來的大多數都是長輩,我去了之後到時候敬酒總不能不喝吧?就讓他們同齡人之間去來往吧!”顧湛雙手捧著臉趴在床前看著並排睡在床上的三個小團子,眼中一片柔軟,“時間真快,這麽一會兒就一周歲了。”


    江槿西道:“本來就快啊,我還覺得咱們倆認識就像是昨天的事呢!”


    顧湛把她抱到了懷裏,然後低頭在她嘴角啄了下:“以後我們可以把每一天都過得像剛剛認識一樣。”


    江槿西莞爾笑了起來,顧湛心頭一動,正準備繼續親下去的時候,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怕吵醒孩子,他捂著口袋往外頭走:“我出去先接個電話。”


    電話是易明爵打過來的,他那邊也是鬧哄哄的很熱鬧:“二哥,你人呢?都不出來和我們喝一杯的?”


    顧湛道:“湯圓他們睡著了,我要照顧他們。”


    “不是有二嫂呢嗎?你快點過來,大哥讓你過來!他好不容易來參加一次宴會,你居然把他丟在一邊自己躲休息室裏去了?”


    他們幾個人中,最有威信的就是陸翊臣,顧湛扭頭看了眼休息室,淡淡道:“好,一會兒就來。”


    說著,掛斷電話,進去和江槿西說了聲:“西西,我先過去一趟,大哥他們都在。”


    江槿西道:“趕緊去吧,這兒有我就行了!”


    顧湛繞道去了趟洗手間,可剛一出來,就聽不遠處有男女說話的聲音,似乎還吵了起來。


    他聽著覺得熟悉,一時好奇就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


    走廊盡頭,一對男女正在說話。


    顧湛定睛一看,看清楚之後卻不由大吃一驚——


    居然是賀秉天和他嶽母大人?


    許昕是出了洗手間之後被賀秉天攔住的,兩人尋了處偏僻的走廊,可是沒說兩句話氣氛就劍拔弩張了起來。


    許昕看著他冷笑:“賀秉天,你還敢跟我提姐姐?當初要不是你,她根本就不會出事!”


    賀秉天抿著唇沒有說話,隻是一雙透著精光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許昕被他看得極不自在:“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


    許久,賀秉天才淡淡道:“你……到底是許昕,還是孟靜寧?”


    許昕心中一震,她掐了掐掌心,極力壓下心中的不安,麵上一片譏誚:“賀首長這是在官場上混久了,看誰都像是罪犯的樣子?這個問題你二十多年前不就問過我了嗎?而且當初你也和孩子做了親子鑒定,也確定了我耳後並沒有和姐姐一樣的胎記!”


    賀秉天捏緊了手裏的拳頭,一字一句道:“當初和我做親子鑒定的是南思彤,她是被人故意抱錯了的,和你沒有一點關係,那份鑒定現在自然就沒有任何說服力了。而且,南城安是醫生,以他當時在醫學界的人脈,短時間內找到人幫你做手術將那個胎記去掉應該不是難事。”


    許昕覺得可笑至極,她不退不讓地看著賀秉天,字字句句極盡嘲諷之能事:“賀首長這想象力真的是一點都不比那些電視編劇差,這麽狗血的故事也虧你能想得出來。照你說的,我是姐姐的話,怎麽可能和城安在一起生活這麽多年?”


    這也正是賀秉天一直以來糾結的一個問題。


    之所以在知道南思彤不是南家女兒之後也沒懷疑過,就是他覺得如果許昕是孟靜寧的話,她是不會和自己妹夫在一起相處這麽多年的,哪怕隻是名義上。


    可是元宵的出現卻不得不讓他再次懷疑。


    許昕的外孫怎麽可能在眉眼之間和他有相似之處?


    ------題外話------


    七夕會做個活動,晚上公布哈~


    《豪門纏愛:嬌妻不好惹》唐家姑娘/文


    ——蘇陌淺有病——


    偏執地愛著一個男人,至死不渝。


    *


    都說,蘇陌淺走了狗屎運,無父無母、帶著拖油瓶,還能讓高幹子弟求娶。


    熟料訂婚那日,令人大跌眼鏡。


    當著眾人麵悔婚、氣跑未婚夫不算,還對其小舅投懷送抱。


    ……


    從此,蘇陌淺又多了勾引舒城彥家四爺的狐狸精罵名。


    ——彥錦深有病——


    病態地寵著一個女人,至死不休。


    *


    都說,彥四爺掌握舒城經濟命脈、處事殺伐決斷,卻性情暴虐、反複無常。


    遇上她之後,生活攪得一團糟。


    經過投懷送抱、壁咚強吻,發現就這麽寵著小狐狸也不錯。


    ……


    從此,舒城彥家四爺人設崩了,活脫脫成為護妻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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