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說錯了,你看看你自己,人家隻不會對你態度好了那麽一點,你就這樣魂不守舍的,我從來都不知道我們ak首席執行總裁居然會是一個這樣感性而心軟的人啊?」


    安娜語氣有些尖銳,毫不猶豫的譏諷。


    「我看你神色一直不對勁,怎麽?還改不會以前和人家那個小姑娘有什麽過節吧?自己都是一個廢物,其實我不知道你拿什麽立場來指責我?」


    「安娜,別忘記了,我們隻是合作關係,我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不然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希爾臉色平靜,看著人就好象在話家常一樣,讓人討厭不起來。


    「嗬嗬嗬,也對,有那種齷齪心思的你我真的覺得很噁心,可是人家不喜歡你?人家喜歡沈唯一?」安娜特意加重沈唯一三個字。


    「他喜歡沈唯一和我有什麽關係,大家都管好自己就好了?」希爾看著窗外,毫不在乎。


    「希爾,以前覺得你很能耐的,現在看看,其實你也就這個樣子,簡直就是膚淺!」


    希爾看著安娜從進入a市之後就一直沒放鬆鬆臉色,自己心情反而好了。


    「安娜,這裏該不會有什麽不喜歡的東西或者人吧?」希爾看著這個自己一直都不太欣賞的人。


    「那又怎麽樣,希爾,我警告你,無論我做什麽你隻需要執行就好了,別過問那麽多,除非你不想要那個人的性命,那麽你就可以和我作對試試看。」


    「還有,我做什麽你也不需要搭理我,我有自己的考究,不需要別人質疑。」安娜美艷的臉上有著絲絲恨意。


    「那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隻需要做輔助,打開這裏的市場之後也請你們盡快放人,不然你們不會想要知道我的手段的。」希爾說完看了人一眼,便也不再說話。


    安娜也閉著眼睛假寐,身子有些微微的顫抖,那是恨得。


    那些人都得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無論是誰,就必須死。


    沈唯一,你不是很厲害麽?那麽,我們就先看看誰玩的過誰。


    現在,墨氏,那才是你仰仗的最大的靠山,我就要看看墨氏沒有了,你拿什麽和我鬥?


    那些人,估計應該在行動了。


    眼裏閃過一抹詭異的亮光,嘴角有著陰狠的笑意,真的迫不及待是想要看那些人跪地求饒的聲音了。


    伸出自己嫣紅的舌頭舔了一下唇瓣,動作有些魅人,眼裏寒意毫不掩飾。


    ——


    顧悠悠這一邊。


    看著坐在自己對麵怡然自得的人,顧悠悠表情前所未有的鎮靜,她今天到要看看這個人約她出來到的是為了什麽!


    「顧小姐對吧?」夏青看著顧悠悠臉上依舊溫和。


    「其實你有什麽事情可以直接說,用不著這樣拐彎抹角的,我很不習慣?」


    主要是被第三者約出來吃飯著心情還是很複雜的。


    可是自己不可能退步,她隻是墨子芩的過去,而自己掌握著墨子芩的未來。


    「你也知道我和墨子芩的關係對麽?」夏青看著顧悠悠,打心眼裏,其實這個小姑娘不錯的。


    可是,夏青緊緊的捏著自己的手指,自己的孩子還在別人的手裏,就隻有對不起這個人了。


    「知道,子芩已經完全和我說了,你和他有一段過往,但是那都是過去式了不是麽?為什麽你到現在還來和我糾結?」顧悠悠覺得這個人其實真的讓人看不透。


    「我來幹什麽你會不知道,其實我當初很喜歡子芩,那時候子芩也是這樣很溫柔,我們會一起做著所有情侶都會做的事情,真的,那時候的墨子芩,真的很迷人?」


    夏青方法陷入了某種回憶,眼裏有著嚮往和甜蜜。


    顧悠悠雖然已經極力掩飾了,可是慘白的臉色還是出賣了她。


    「今天約我出來,應該不是聽你和墨子芩的那甜蜜的過往的吧?」顧悠悠看著人,努力讓自己鎮靜。


    自己才是這個正室,這個人不過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其實我覺得你配不上墨子芩,墨子芩那樣的人太優秀了,而你真的很糟糕?」夏青看著顧悠悠說的很直白。


    被自己的情敵說自己很糟糕,顧悠悠這心裏更加難受了。


    因為她心裏一直都很自卑,她知道自己配不上墨子芩。


    可是她一直在努力,努力讓自己變得優秀,當麵被指出來,顧悠悠覺得很難堪。


    就好像自己一直隱瞞的東西暴露在陽光下,那樣難以啟齒的感覺,真是很糟糕。


    再看看對麵的人,一派是溫婉優雅,身上都是名牌,做事說話都是張弛有度。


    和自己平時的大大咧咧咋咋呼呼完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墨子芩真的喜歡自己麽,以前很肯定的,現在顧悠悠完全就是不敢肯定了。


    不得不承認,自己和眼前這個人完全沒法比。


    「那又怎麽樣?他喜歡我,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你已經過去了,為什麽現在還要糾纏不休,這樣有意思麽,你也不可能得到什麽結果的。」


    顧悠悠就不明白了,既然自己當初選擇走的,現在又回來和她搶人到底是因為什麽。


    「是你當初自己選擇放手的,你現在這樣不覺得自己很難看麽?」顧悠悠變得有些尖銳了。


    不得不說,其實顧悠悠對於愛情的抗壓能力沒有唯一強。


    要是唯一在,可能一直和對方兜圈子,直到最後把人繞暈。


    可是顧悠悠顯然經歷的不多,很容易就讓自己的情緒泄漏出來。


    「所以我後悔了,我現在想要和他重新在一起?」夏青目光裏麵一片坦然。


    「做人真的不能太過無恥,墨子芩和誰在一起都不是你和我決定的,我剛剛來之前打電話給他了,一會兒他就來了,我們當著他的麵說。」別以為自己就這樣輕易屈服,那是不可能的。


    人這一生,或許真是會放棄很多的東西,可是有些東西,即使被逼得走投無路也是不願意鬆手的。


    就比如愛情,那可能比挖自己的心髒還難受。


    夏青聽到這裏神色有些波動,深吸幾口氣,一定要在墨子芩來之前把這一位的神誌甚至信念徹底的摧毀。


    「其實這些年我一直不回來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夏青神色自若。


    「我不聽你這個女人胡說八道,墨子芩和你都已經過去了,我不會在乎,一點都不在乎,他的未來都是我的,我主宰他的未來就好了,我不會一直糾結著過去不放手的?」顧悠悠一聲吼過去。


    今天就不應該出來的,和這個人說話自己心裏難受得很。


    「那如果我們有一個孩子呢?」夏青的嘴裏突兀的來了這麽一句。


    顧悠悠感覺自己的腦袋快要炸開了,失魂落魄的站起來,搖搖頭,神情有些失常。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顧悠悠覺得自己還難受,真的還難受。


    就好像有人捏住自己的心髒一般,呼吸都有一些難受。


    搖搖晃晃的朝著外麵跑去。


    「對不起!」淡淡的聲音飄蕩在空氣裏。


    可是顧悠悠沒聽見。


    而趕來是墨子芩看著精神明顯不正常的人眉頭皺起。


    「小丫頭,你怎麽啦,你這是怎麽啦,你別嚇我?」墨子芩趕緊上前,打算抱著人。


    可是顧悠悠動作卻非常快速,退後一步。


    「騙子,騙子,我要和你分手,我要和你分手,為什麽要騙我,為什麽?」顧悠悠現在腦子裏麵一直就迴蕩著那一句我們有孩子了。


    是啊,人家都有孩子了,自己算什麽,一個笑話,一個外人而已,自己什麽都不是。


    墨子芩聽到這句話臉色陰沉了下來,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之前都是好好的,為什麽一眨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還說什麽要分手,簡直就是做夢。


    「你這個騙子,我要分手,要分手,你以後別來見我,別再來找我?」顧悠悠說完朝著一邊的馬路上跑去。


    「你給我說清楚,為什麽要分手,為什麽,要分手,今天不是清楚,誰也別想走?」墨子芩一把摟著人,強逼她看著自己。


    可是顧悠悠眼裏全是淚水,墨子芩覺得自己心髒有些難受。


    「你特麽自己幹的混帳事情,你自己不知道,為什麽要騙我,大騙子?」顧悠悠這一刻神情特別亢奮,使勁的掙紮啊。


    「到底怎麽啦,你說話了,小丫頭,你別嚇我啊?」墨子芩第一次看見顧悠悠這樣慌亂。


    「我不要不管。」顧悠悠一把推開人,朝著馬路就來回去。


    她完全沒意識到現在正是車流的高峰期,這一條馬路一直都是事故的高發地點。


    「回來,你幹什麽?」墨子芩這一次真的慌亂了,之前的溫潤不復存在。


    這死丫頭是真的想找死麽,這麽衝出去簡直就是找死啊。


    可是來不及反應,身體就做出來選擇,連忙跟著跑過去。


    距離兩個人一百米處,車裏的人嘴角勾起笑意,嘴唇蠕動:「去死吧。」


    說完踩著油門使勁的衝去,現在的墨子芩抱著顧悠悠,顧悠悠今天是真的該狂躁了。


    「騙子,騙子!放手。」顧悠悠完全不管不顧。


    「悠悠,你冷靜,有什麽事情我們好好說,你冷靜?」墨子芩抱著人一直不停的說到。


    「騙子,騙子,我不聽?」一把推開墨子芩,轉過頭繼續跑。


    看著那急速而來的車子,墨子芩看著顧悠悠瞳孔一縮。


    「悠悠,小心!」墨子芩一把推開人。


    「砰!」看著墨子芩如同那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在自己的麵前。


    顧悠悠覺得自己的臉上熱熱的,用手指抹了一下,鮮紅色的。


    「啊!墨子芩,你別嚇我?」顧悠悠連忙跑到墨子芩的身邊,看著那躺在血泊裏,手指都不知道往哪裏放。


    「傻姑娘,不哭,沒什麽的,你要聽我……解……解釋?」說完之後眼睛緩緩的閉上。


    「子芩,墨子芩,你醒醒,你不要嚇我,不要嚇我啊?」顧悠悠尖叫起來。


    周圍上的人都圍上來,打電話的打電話,報警的報警。


    就隻有忽悠悠一個人就如同那失了三魂六魄的傀儡娃娃一般,沒有任何動作。


    現在唯一和司帝雲正在西餐廳用餐,看著子芩前麵的電視屏幕,現在正在播放的就是那張車禍。


    「這條路簡直就是太邪門了,以前飈車都不敢去的,又開始出車禍了?」唯一看著裏麵混亂的場麵感嘆的說道。


    「這裏交警很應該很多才對,這樣的事故一般都是人為的?這就說明警察的追擊力還不夠,要不然那些人不會這樣瘋狂!」司帝雲倒不覺得,應該都是管理不當。


    「那些事情和我們八桿子打不著一塊去的,別說了,吃東西吧?」唯一低下頭開始點餐。


    「小姐,這個人看著有些麵熟啊,這個人不是你的那個閨蜜麽?」


    安妮看著車禍現場覺得那個當事人有些像唯一的那個朋友。


    「什麽?」唯一立刻抬起頭,看著救護車來之後被強行分開的人。


    那個人,和自己朝夕相處了很久,確實就是顧悠悠。


    唯一覺得這一分鍾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難,千萬不要是他想的那樣。


    「臨近西街中環路又遇車禍,現兩人,一重傷,一位神誌有些模糊,據調查,傷者乃是墨氏集團的總裁,至於車禍的原因,正在調查中。」


    看著現場那些記者的報導,唯一覺得自己有些腿軟。


    「小一一別怕,哥哥在呢?先打電話給你朋友,看看是怎麽回事?」墨家的人就這樣被撞了,絕不可能就這樣簡單,應該是有人刻意而為之。


    唯一拿手機的手指有一絲顫抖,幾次都拿不住。


    最後還是安妮拿起來給她撥打了顧悠悠的電話。


    電話接聽之後,那邊是久久的沉默。


    緊接著。


    「嗚嗚嗚!小一一,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麽啦,我一直都很狂躁,我聽見別人說什麽?我醒來之後就是血,滿地的鮮血,小一一,我好我怕,好怕?」顧悠悠的聲音有些絕望。


    「別哭,我馬上就過來,就在市一醫對吧,把自己的情緒放鬆,會沒事的,放鬆。」唯一覺得這一場車禍應該把人嚇傻了。


    拿起自己的包包站起來,朝著外麵走去。


    司帝雲和安妮跟上,現在這個人心裏很亂,可別出什麽事情才好,跟著才放心。


    唯一一路上整個人都是心神不寧的,安妮一邊開車一邊注意著人。


    「妹妹,你別擔心,墨子芩不會就這樣倒下的!」司帝雲也覺得有些於心不忍。


    「我沒事啊?」唯一臉色有些不好看,最傷心的人根本不是她。


    她是擔心家裏的兩位老人,年齡大了,怎麽承受得了打擊。


    想起這些,唯一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電話給元秋晴,電話響了之後一直沒人接聽,唯一心裏十分忐忑。


    「餵?」終於,沙啞的聲音傳來,唯一吸了吸鼻子,她知道,這件事情元秋晴應該知道了。


    是啊,出事故的是墨家現任的總裁,那些八卦記者怎麽可能會放過這樣的機會,肯定大肆的報導。


    「媽媽,在幹什麽呢?奶奶和爺爺呢?他們在沒有。」唯一最不希望兩個老人知道這件事情。


    「小一一,你說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元秋晴的聲音有些哽咽,她還是有些不願意相信事實。


    「媽媽,別擔心,不會有事請的,你在家裏看著奶奶爺爺,兩位老人就年齡大了,經受不起任何刺激了?」唯一的眼裏升騰起水霧,想起自己還在出任務的老公。


    唯一真的不知道以什麽樣的麵目去麵對墨禦了,說好的守護這個家的。


    「她們都已經知道了,我們正在往醫院趕,奶奶這裏,她情緒有些激動,昏過去了?」


    元秋晴一麵擔心自己是婆婆又擔心自己的兒子,內心也很煎熬啊。


    她都不明白為什麽一眨眼之間會發生這麽多事情。


    「那就先照顧好奶奶,大哥哪裏我會去處理的,媽媽,你不要哭,我們不能哭!」哭了會讓那些人更加得意的。


    「小一一,我……我……。」她也想保持鎮靜啊,可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媽媽,你冷靜,大哥這裏我馬上就到了,無論是什麽樣的結果,我都會知會你一聲的。」那是她的兒子,沒有人會比自己母親更擔心兒子了。


    「小一一!」元秋晴聲音嘶啞。


    「媽媽,我先掛了,你好好照顧奶奶,我馬上就到大哥這裏了?」唯一說完掛斷電話,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下來。


    可是依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那是無聲的悲鳴。


    「妹妹,難受就哭出來,別憋著,哥哥在呢?」司帝雲看著自己妹妹這個隱忍的樣子很心疼,把唯一抱在自己的懷裏輕聲地安慰。


    「我不會哭的,我不哭,我不會讓別人看笑話的,那些人想要看我的笑話,我偏偏就不哭?」唯一揚起頭,把自己的眼淚逼回去。


    「你這是何苦呢?別為難自己?」司帝雲也不知道該怎麽樣安慰。


    「我不為難自己,我喜歡為難別人,今天這件事,我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簡直就是目中無人。


    可是墨子芩那樣的人為什麽會被別人算計成這樣呢?


    這件事情可能就隻有到醫院顧悠悠哪裏才會知道了。


    才到市一醫,唯一就迫不及待地打開車門,朝著急救室趕去。


    現在就是一群記者和警察把顧悠悠圍在中間,看著那在一群人裏目光呆滯孤立無援的人,唯一覺得自己的心揪的無比難受。


    那個曾經不知道有多天真的二貨,現在大眼睛裏麵看就隻有一片荒蕪和絕望,唯一毫不猶豫的覺得下一刻人就會倒下。


    「讓一讓?」安妮給唯一打開一條路,讓唯一順利地走到顧悠悠的身邊。


    「請問這位姑娘,你和這位小姐有什麽關係麽?」


    「我們就是想要問一下關於車禍的事情。」


    「作為的目擊證人,小姐就不能開口說話,還有就是,你和墨總裁是什麽關係。」


    這這媒體記者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的開始不停的問。


    顧悠悠一句話都沒說,依舊傻呆呆的,她還是陷在那張滿地的血色裏出不來。


    那個是她心愛的人的鮮血。


    「首先,請你們安靜一下,這裏是醫院,不是公眾場合,所以保持安靜。」


    「其次,裏麵那個的是我的大哥,今天這件事情,暫時還在調查當中,請你們不要為難這位小姐,你們難道沒發現她已經嚇傻了。」


    唯一看著周圍咄咄逼人的人,覺得自己的頭有些疼。


    「請你們先去外麵稍等,一會兒我會出麵解答你們所有的疑問,麻煩合作。」唯一這些人,麵無表情的說道。


    「請安靜,謝謝合作,大家先倒外麵去。」邢雲的刑警大隊來了。


    這些人一看這架勢,雖然還想再問一些什麽,終究還是放棄了,都走到外麵去,等到唯一的答覆。


    等待把現場都清理好了,就剩下這幾個人了,唯一把眼光放在了顧悠悠身上。


    「悠悠,告訴一一,發生了什麽事情,你為什麽會在哪裏?」唯一的聲音很輕柔,就怕把人嚇著了。


    「悠悠,告訴一一,你到底怎麽啦?」唯一看著人有些焦急了。


    聽到熟悉的呼喚,顧悠悠的眼神閃了閃,眼神緩緩的集中在唯一的臉龐上,眼裏淚水啪嗒啪嗒往下掉。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小一一,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那樣任性的,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麽,我控製不住我自己,我想要發怒,我想要破壞,一一。」


    「對了,還有好多好多的血,好多的血,小一一,我求求你,你救救墨叔叔好不好,我求求你。」


    「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不聽話的,明明前麵什麽都沒有啊,為什麽會在馬路上,好多血,小一一,救墨叔叔,救……。」


    顧悠悠現在精神已經有些錯亂了,話還沒有說完人就倒下了。


    「醫生,醫生,快來醫生!」唯一臉上大聲喊道。


    唯一喊完立刻就有醫生來把顧悠悠推進急診室。


    外麵終於安靜了。


    「小一一,你……」袁寄語也跟著林初夏趕來了。


    「我沒事?」唯一靠著身後的牆,身子慢慢的滑下來。


    「小一一,會沒事的,墨叔叔一定會沒事的,還有顧悠悠,兩個人都會沒事的。」林初夏拍拍唯一的肩膀。


    「我到現在才發現我好沒有用,原來真的是廢物。」唯一至使始終,一直都是喃喃自語。


    如果她情緒激動這些人還可以安撫一下,可是人現在的情緒很正常。


    「田雲,這段時間別聯繫墨禦,讓他好好出任務別擔心這些事情。」她再也經受不住另外一次的打擊。


    「現在隊長和我都是單線聯繫,我也無法聯繫到他。」田雲看著那憔悴卻還是替別人著想的人,有些不忍心。


    「你們這是幹什麽,可憐我,一個二個的就這樣目不轉睛地看著我,是不是怕我出什麽問題。」唯一看著周圍這些人,問道。


    「小一一,你別這樣,難受就哭出來,你別這樣啊,我們看著難受。」林初夏對於唯一一直都是很好的。


    看著人這副樣子,眼淚也有些忍不住。


    「哭什麽,有什麽好哭的,我不明白,為什麽你們都叫我哭,我不哭,我要別人哭。別再說話,讓我一個人靜靜。」唯一閉上眼睛已經不想說話。


    時間靜悄悄的溜走,最終還是顧悠悠那邊先出來。


    唯一睜開眼睛站起來,走上前,看著醫生,語氣有些急切:「怎麽樣醫生,她有沒有受傷。」


    醫生摘下自己的口罩看著唯一,「病人隻是受到了驚嚇,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損傷。」


    聽到這裏,唯一才呼出一口氣。


    「不過,這位病人之前應該服用過精神藥物,然後神經也別興奮,會不受控製。」醫生把自己知道的這些都說出來了。


    「服用精神藥物,這不可能,她沒辦法接觸到的。」唯一依舊否認。


    「這是我們從血清裏麵查到的,確實存在的?」醫生說完邊走了。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會服用那種藥物,不可能的,顧悠悠怎麽可能?」無論如何,唯一都不願意相信。


    「小一一,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否認,不一定是她自己服用的,也有可能是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別人給她服用的。」田雲始終還是見的比唯一多。


    唯一想起來,確實是這樣,今天原本就不是周末,顧悠悠去哪裏幹嘛?


    而又是和什麽人,說了一些什麽,才導致這些結果。


    「等我大哥的手術完成了,我會一一去查清楚的,想要禍害墨家的一個都不用想跑?」唯一手指緊緊的捏在一起,眼裏仇恨的光芒閃爍著。


    墨子芩的手術唯一等了八個小時,一直就沒離開過。


    直到急診室的燈光熄滅,醫生從裏麵走出來,唯一走上前。


    那些醫生呼出一口氣,臉上全是汗水。


    「病人的病命暫時保住了,四十八小時之內小心照看,隻要度過這個危險期就看病人的意誌力了。」


    「還有一點我這樣說明,病人有可能需要復建!」醫生說完看了唯一一眼。


    「沒事的,沒事的,隻要人還活著什麽都是可以慢慢來的?謝謝醫生,謝謝醫生!」唯一臉上有些驚喜。


    隻要能夠保住人的性命在其餘的是真的可以不在乎的。


    人都不在了,其餘的也沒什麽用了。


    「邢雲,調幾個人來這裏看著,我怕有些人不死心,一會兒陪我去看看那個路段的錄像,我想應該會有蛛絲馬跡的。」


    唯一才走一步,身子就有一些搖晃,因為加上精神一直高度緊繃,又沒有進食,現在身體會發軟也是正常的。


    「現在顧悠悠哪裏差不多了,我們去看看?」唯一不顧自己的身體,朝著顧悠悠的病房走去。


    「你別再這樣折磨自己了行不行,又不是你的問題,這些事情有些人早就預謀好了,就等著這兩個人上鉤了。」看著唯一折騰折磨自己,司帝雲有些不是滋味了。


    「哥哥,你不明白的,子芩大哥是整個墨氏的運轉中心,現在這個中心轉不動了,ak這時候執行總裁又來到華夏,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即使墨氏哪裏有墨爸爸,可是現在不盡快行動,完全就是給說別人逃命的機會。」


    唯一這個人就是有時候太固執,什麽都聽不進去。


    「那你先喝一點葡萄糖補充體力,不然即使有心你也無力的。」司帝雲把自己包裏的葡萄糖遞一支給唯一。


    唯一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矯情,一口咬下去就開始喝。


    喝完之後就朝著顧悠悠的病房走去,她也猜得沒錯,顧悠悠確實醒來,可是整個人依舊渾渾噩噩的,不在狀態。


    「悠悠,我是一一啊,現在好一點沒有?」看著床上雙目無神的人,眼裏的淚水又開始是止不住了,隻不過沒哭。


    顧悠悠把眼神放在唯一的身上,伸出自己的手指。


    唯一連忙把自己的手指遞過去,顧悠悠就好象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


    「救墨叔叔,小一一,救他?」她不知道該怎麽樣表達,她也知道唯一不可能會有這方麵的本事。


    可是唯一一直在她們身上樹立的形象有些高大了,一遇見事情,就開始忍不住依靠。


    「我在呢?不怕,不怕,大哥沒事了,大哥已經沒事了?」唯一看著的情緒這樣激動,連忙安撫。


    「小一一,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平時不是那個樣子的,可是我記得我不是那麽生氣的,那個女人一直在說,然後我的腦子裏都是那個女人的話語,不斷的刺激我。」


    「我還看見了那個女的,她和墨子芩走到了一起,他們有孩子,就隻有我一個人,我罵墨子芩騙子,然後,我醒過來墨叔叔就已經躺在我的麵前了,我不知道,不知道啊?」


    看著顧悠悠那個痛苦的樣子,唯一心裏也不好受。


    「別想了,悠悠,你就告訴我,你見到墨子芩之前還去見了誰,她和你說了什麽?」唯一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這個。


    「我去見了那個所謂的前女友,昨天原本打算請你和我一起去的,可是你最終有事情,然後今天就我一個人去。」


    「她是說了很多關於墨子芩的,這些我都不生氣,我生氣的是她說自己和墨子芩有一個孩子,我就接受不了,我就跑出去了,然後我也不知道怎麽啦,一直很興奮。」


    唯一知道顧悠悠不是那種喜歡說謊的,覺得醫生說的估計八九不離十。


    「你和那個女生在哪裏見麵。」


    「咖啡廳,因為是她自己選擇的。」


    「有沒有吃什麽喝什麽東西。」唯一腦子裏麵開始深思。


    「我什麽都沒吃,就喝了一小口咖啡?」顧悠悠也都一一如是說道。


    「那個女的叫什麽名字?」唯一再一次問道。


    「我聽墨叔叔說好象是叫夏青,對,就是夏青。」顧悠悠想了一下給唯一說道。


    「我知道了,你累了,你先休息,我去看看情況?」唯一看著人,扶著她睡下,打算出去。


    「墨叔叔真的沒什麽事情麽?」顧悠悠直直的看著人,她還是有些不相信。


    「還有四十八小時的危險期,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他才有精力和病魔戰鬥對不對。」唯一溫柔的看著人,就好象哄小孩子一樣。


    「好,我好好休息,一會兒就去看他,我想要一直看著他。」顧悠悠連忙躺好,閉上眼睛。


    唯一深吸幾口氣,覺得自己呼吸都是困難的。


    「邢雲,給我派人攔截機場,我現在需要找一個人!」走到外麵看著邢雲說道。


    「小嫂子,你這是……」邢雲有些不理解。


    「你先去把機場給我攔截了,我一會兒就到,媒體這一邊需要穩定,不然鬧的人心惶惶的。」唯一出口解釋。


    從今天開始,邢雲覺得唯一什麽地地方不一樣了,往日明媚的樣子不見了,眼裏什麽都沒有。


    「快去吧,別在發呆了!」唯一說完就朝著外麵走去,腰杆挺得直直的,仿佛什麽都壓不垮她一樣。


    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幽深一片,隻有眼底流露的森寒讓人覺得不寒而慄。


    走到外麵,那些記者都還在等候,看著唯一走出來,大家全部的一擁而上,把唯一圍著水泄不通的。


    「請你們安靜,你們這樣我們小姐沒辦法回答你們的問題?」安妮看著周圍那些完全不顧他人感受的人,有些生氣。


    「墨少夫人,請問你對於這件事情有什麽看法,你覺得是意外事故還是蓄意謀害。」一個記者搶先問道。


    「對於此事我現在不發表聲明,因為一切都還在調查中,最後的結果都還未可知,我也不敢下定論。」


    「但唯一的一點就是,無論是意外還是蓄意,我們墨家都會追究責任」唯一很明確的表明自己的立場。


    「那墨總裁是不是平時有什麽仇家,人家回來報復的。」


    唯一睨了那記者一眼,「我們墨家做生意一直就是兢兢業業,這些年信譽也都在哪裏了,業績和人品大家也都是有目共睹的,有自己見解的人都看得明白,人雲亦雲這個東西,是真的不這麽好。」


    唯一心裏忍不住冷哼,這個人先要表達的就是墨家是不是做了什麽不好的勾當,才會讓別人遭受這樣殘忍的報復。


    「墨少夫人回答的真是有理有據啊,可是為什麽我們聽說墨總裁平時私生活混亂,和人家有了孩子,並且打算丟棄,另娶他人,這是報應來了。」


    唯一看著說這句話那個戴著鴨舌帽的男子,再看看他胸前的工作證。


    「你這樣說話未免就有些不好聽了,在整個a市你們也知道墨家所占分量,那應該是舉足輕重的吧,想墨子芩這樣年輕有為,並且循規蹈矩的人根本不多,這些年你們也都是看見的,沒有任何緋聞出現。」


    「那就是足於證明我大哥為人出事作風都非常清廉,這樣的人,說實話,心動和覬覦的也不少吧,有些人為了攀上高枝,什麽不能做的也都做了,跟何況還隻是潑髒水。」


    「現在墨子芩在醫院裏,有些人是不是有些蠢蠢欲動了,有的趁早息了那個心思。」


    「還有,這些沒憑沒據的東西說出來自己之前先思考一下,不然很容易讓別人懷疑你的智商。」


    唯一的反駁也很淩厲。


    「聽說墨總裁的女朋友是墨少夫人的朋友,不知道兩個人走到一起會不會有什麽隱情呢?」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覺得是什麽隱情?」唯一直視人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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