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告訴自己不在乎了,可是真是再一次聽到這句話還是讓自己的心又開始血肉模糊起來。


    任尹,你簡直就是好狠的心啊,為什麽對我就這樣很呢?


    「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幾人的身後再一次響起另外的聲音。


    林初夏和顧悠悠看著來人,也沒好臉色,但是也沒像針對任尹那樣針對方。


    「飛揚感覺一天到晚就沒有事情做啊,還有時間提著保溫盒到處跑,不怕任氏破產麽。」


    任尹看著自己那個紈絝的弟弟,眼裏全是嫌棄。


    可是人家壓根就不看他一眼,徑直的走到白薔薇麵前。


    「死女人,你特麽是不是把我的話當作耳邊風,你特麽身子不好,一天還喜歡瞎折騰。」


    任飛揚走到白薔薇的麵前看著人,看著那想要落淚的模樣立刻惡狠狠的說道。


    白薔薇看了任飛揚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原因,情緒竟然有些不受控製起來。


    「死女人,不準哭,難看死了,我叫你不準哭。」話是這樣說,可是並沒有什麽威懾力。


    從旁邊的桌子上抽出一張紙巾,開始給白薔薇擦拭眼淚。


    這一幕刺痛了幾個人的眼睛,許雙雙眼裏閃過一絲不甘,任尹則是不屑。


    一個自己不要的女人而已,任飛揚寶貝的很什麽似的。


    「我就說你當初為什麽走的那樣爽快,原來早就有下家了,真是好手段。」許清清看在白薔薇眼裏有著很明顯的嫉妒。


    這個人憑什麽被拋棄了也還有人愛,憑什麽。


    「閉上你的嘴,我這裏沒有什麽不打女人的習慣,最好少惹我」任飛揚脾氣不好的直接一句話吼過去。


    許清清半天沒回過神來,怎麽任尹這樣一個溫潤如玉的人會有這樣一個脾氣暴躁到爆表的弟弟。


    一個爹的基因,這隻能說明相差太大了。


    「任飛揚,你給我小聲一點,你這個遊手好閑的人最令人瞧不起。」


    其實任尹是嫉妒任飛揚這個人搶走原本屬於自己的父愛的。


    他那個父親,即使是公司也是想要親手交給任飛揚這個紈絝。


    而自己這個人,就沒有任何繼承權。


    「一個破公司而已,還需要你提醒我,別把任何人都想的和你一樣,我不需要哪些。」


    任飛揚對於那些看得倒不是很重,要不然也不會再任尹走了之後就不去公司上班了。


    之前任尹在公司,他自然會去,他就是想要噁心這個人。


    「你說的這樣冠冕堂皇的,還不是為了掩飾你內心的骯髒和虛偽。」


    任尹看著自己這個小媽生的兒子,怎麽看都喜歡不起來。


    可是任飛揚還是不打算理他,牽起白薔薇的手指,白薔薇看著一邊那麽多人,很不習慣和人這樣親密。


    用力的掙紮了一下,這人為什麽就這樣自來熟呢?就不知道避嫌啊。


    她已經下定決心和任家劃清界限了,現在任飛揚的動作會讓任尹怎麽想自己。」


    可是任飛揚卻是一把抓住某人的手指,包裹在自己的大手裏,放在手心裏搓搓。


    「大夏天的,為什麽手還會這樣冷,都不知道照顧自己嗎,你就算不為了你自己,你也要為自己………」任飛揚看著人有些生氣。


    「任飛揚」白薔薇立刻出聲,現在她有孩子的事情她不想任何人知道。


    可是卻被任飛揚誤會了,轉過頭指著任尹。


    「你就這麽在乎他,即使分手也還是惦記他。」


    任飛揚胸膛不停的起伏,臉上紈絝的笑意沒有了,取而代之得是一臉的陰沉。


    「我…………」白薔薇嘴角蠕動,最終什麽話都沒說,這件事情越描越黑,她真的不想多說。


    抬起頭看著任飛揚憤怒的臉頰,那眼底甚至還有著不易發覺的委屈。


    這一發現讓白薔薇原本有些沉悶的心思頓時消失了。


    「撲哧。」一口氣沒忍住笑出來了。


    幾個人看著她這莫名其妙的笑聲有些不知所雲。


    這剛剛還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現在立刻多雲轉晴,笑得眼淚花子都在眼裏轉悠了。


    「死女人你笑什麽」任飛揚見人笑得這樣莫名其妙。


    臉上雖然漆黑,可是心底卻也是柔軟的。


    白薔薇沒解釋,因為她怕她把自己想像的說出來這人會更加暴躁。


    剛剛任飛揚給她的感覺就像那種大型犬,受委屈的時候也是這樣委屈巴巴求蹂躪的。


    「你這女的,瘋子吧」許清清看著那又哭又笑的人開口說到。


    任飛揚聽到這句話,臉上全是陰沉:「閉嘴,再說話我把你的舌頭割了,別問我敢不敢,你可以問問任尹,我有沒有那個本事。」


    任飛揚的一隻手指在白薔薇不注意的時候已經摟著她的腰。


    任尹看著兩個人親密的模樣,心裏的火氣不停的燃燒,也不知道什麽原因。


    這個人以前不是說很喜歡自己麽,才多久就開始轉投他人的懷抱。


    果然就是小三的孩子,水性楊花的。


    「我累了」白薔薇抬起頭看著任飛揚說道。


    「走,我帶你回家」任飛揚摟著人朝著外麵走去。


    白薔薇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再去和任尹糾纏了,五年真的夠了。


    她整個青春換來的也不過就是這個人的一句話。


    我不愛你,不愛你。


    「逼格很一般嘛,光有一張嘴是沒有用的,任尹不會收留你一輩子,你也不過就是一個可憐的喪家之犬而已。」


    林初夏走到許清清的麵前,揚起頭顱看著人,模樣很高傲。


    「下次說什麽話真的需要用腦子,一個媽生的,為什麽你就蠢的這樣慘不忍睹呢?」


    林初夏低下頭看著自己色彩艷麗的指甲。


    「你還不就是沈唯一身後的一條狗,你有什麽好得瑟的」許清清典型的初生牛犢不怕虎。


    「枉你還是大學畢業,就你這個樣子,到底是怎麽樣活下來的。」顧悠悠也有些生氣剛剛這個人說唯一的那些話。


    「蠢貨就是蠢貨,下次記得把自己的嘴巴管結實了,什麽不該說什麽還是先在腦子裏麵過濾一下。」


    林初夏看著人,臉上沒有人在唯一和田雲麵前那種大大咧咧和嬌憨。


    眼裏泛著冷意,渾身的氣勢很強烈。


    「堂堂墨家少夫人不是你一句話就可以汙衊的,凡事都要付出………」林初夏說完伸出手指便在許清清的另外一邊臉頰打了過去。


    「啪」的一聲,許清清被打的往後跌倒,地上的人被打的有些回不過神來。


    捂著自己的臉頰,直到自己的下巴傳開痛意。


    任尹想要上去幫忙,卻被顧悠悠攔住了。


    「女人之間的事情,你一個男人插什麽手,別怪我沒提醒你,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在行動。」顧悠悠斜著眼睛看了人一眼。


    這兩個早就想收拾了,現在人送上門來,為什麽不虐。


    林初夏看著許清清眼底對於自己的恨意,很不屑。


    「我警告你,以後看見白薔薇最好給我客氣一點,我脾氣不好,還有,你今天對於唯一的問候,我會給你家轉達墨家的。」


    「哼,也不會如此」林初夏看著那顫抖的人更加看不起了。


    「悠悠,我們走,有些人想要作死,我們別攔著」手指搭在顧悠悠的肩膀上,兩個人一起走出去。


    就隻剩下這三個人,都不在狀態。


    出了奶茶店,林初夏看著那在前麵等著自己的額臉上又恢復自己之前燦爛的笑意。


    「小白癡,和我們回寢室吧」任家的男人人品是真的太差了。


    現在完全不敢相信這個任飛揚,即使有時候做的很好,可是還是有一個前車之鑑在哪裏。


    「我先帶薔薇去吃一點東西,你們要不要一起」任飛揚看著這兩人態度非常好。


    「你憑什麽覺得我們會和你去吃飯,真是搞笑。」林初夏完全不領情,她就是看不慣任家的男人。


    看著林初夏這個態度,白薔薇沒敢說話,因為這一切的出發點都是為了自己。


    「林小姐,我們先把之前的偏見放下好不好,附近有一家新開的特色火鍋,我們大家一起去吃一點,我沒別的意思的。」


    任飛揚覺得白薔薇這幾個朋友都太有性格了,不過倒是非常在意彼此。


    林初夏準備開口拒絕,就先被顧悠悠說了。


    「在哪裏,味道怎麽樣。」顧悠悠看著任飛揚,很感興趣。


    林初夏:「……………」顧悠悠你這個吃貨,早晚有一天怎麽被賣了都不知道。


    任飛揚看著顧悠悠的反應,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就在南街那邊,我們大家一起去吧。」任飛揚提議到。


    「走,現在就去」顧悠悠拉著林初夏。


    「我不去,你別拉我」林初夏就有些不高興了,顧悠悠這貨是打算給任飛揚機會啊。


    「給我走,不然回去我讓寢室斷網,你就別想和你家那個視頻」顧悠悠看著的,明目張膽的威脅。


    「你…………」不見麵還不能視頻,這不是要她的命麽。


    「走不走」顧悠悠對於吃得自然非常愛好,可是還不至於這樣。


    因為這麽多年任尹的飯局她基本上都不會去。


    這一次,主要還是要看一些東西,顧悠悠和林初夏不一樣,林初夏主觀意識太強了。


    覺得任尹是渣男,任家就全家都是渣男,那就是太片麵了。


    有些人還是這樣進一步的了解,才知道是一個什麽貨色。


    看著走在前麵的兩人,林初夏心裏很鬱悶,旁邊的顧悠悠倒是無所謂。


    看著前麵的任飛揚固執的牽著白薔薇,林初夏很多次都想要衝上去打開人的手指。


    特喵的,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啊,當著大家的麵,還這樣不老實。


    「我說,你就為了一頓吃的把自己節操買了是不是?」林初夏現在非常不爽快。


    「夏夏,你為什麽就不能控製你這個爆脾氣,你要知道凡事都有多麵性,我覺得現在就不錯啊?」顧悠悠白了林初夏一眼。


    有時候精明的可以,有時候就像一頭豬一樣蠢的要死。


    「我倒覺得這個任飛揚比他那個哥哥要耿直得多,任尹那種溫潤如玉的性格固然讓白薔薇沉迷,可是我卻覺得這任飛揚強勢的更加讓人喜歡。」


    顧悠悠看著前麵鬧別扭的白薔薇,和一直態度就非常強勢的任飛揚。


    這樣的組合讓顧悠悠覺得還是可行的。


    「霸道總裁???」林初夏偏過頭。


    「噗」顧悠悠無話可說。


    前麵兩個人一時間就沒說話,任飛揚固執的拉著白薔薇。


    白薔薇使勁都掙不開,也就隨他了。


    「任飛揚,你什麽意思,我不想和你有什麽關係,我也不會要求你負責人,麻煩你離我遠一點好不好?」


    白薔薇怕後麵的兩個人聽見,把自己的聲音放的的非常低。


    任飛揚拉著人,薄唇緊緊的抿在一起,渾身的氣息有些冷。


    「你肚子裏麵是我的種,我為什麽不能負責,我告訴你,白薔薇,休想再回去找任尹。」


    任飛揚原本有些漂亮的鳳眸裏全是冷厲,態度非常強勢。


    「我不去找他,我也不想和你們任家一個人有聯繫,任飛揚我真是很累了。」


    她追求了任尹五年,不是五個月,多少個日日夜夜,那樣的煎熬感覺她已經不想再擁有。


    現在的她隻想過一些簡單人的生活,不想再去和那些道不清理不明的事情混在一起。


    最重要的就是,她沒有力氣再去投入到一段感情了。


    她害怕,也愛不起了。


    「白薔薇,你在怕什麽,才一個任尹而已,把你打擊的都站不起來了,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隻會讓任尹瞧不起你。」


    「你站起來啊,你活給他看,你要他看看你白薔薇就算離開了那個叫任尹的人也會活得很輝煌。」


    任飛揚看著她這膽小怕事的樣子,尤其是為了某些人,簡直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白薔薇被握著的手指緊緊的握著,眼裏情緒很複雜。


    「白薔薇,人總是要往前走的,別一直活在回憶裏,那樣太痛苦了,白薔薇,你就放過自己吧?」


    任飛揚的聲音很小,讓白薔薇覺得自己幻聽了,可是那聲音又開始不停的迴蕩在她的腦子裏。


    對呀,一直活在過去,才是真的煎熬,她要往前走,一直往前走。


    「所以,我是孩子的父親,你不能拒絕我」這特麽才是重點。


    白薔薇這一分鍾有些默然,這繞了一大圈,原來重點在這裏。


    「我不需要你給我什麽回應,你隻要別拒絕就好了」這是任飛揚唯一的要求。


    隻要不要一直拒絕,那就還會機會。


    白薔薇看了他一眼,這個和自己有著最親密關係的人,低下頭,也不知道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看著自己扁平的肚子,白薔薇咬咬牙齒,為了孩子,自己是不是不能那樣自私。


    不能剝奪任飛揚作為父親的權利。


    可是任飛揚卻很高興,緊緊的牽著人的手。


    有些人就是需要有計劃的一步一步蠶食,不然一口吃下去,會噎著的。


    急功近利可不是什麽好事情,隻要給任飛揚一段時間。


    他相信過不了多久,這人一定會再一次敞開心扉接受自己的。


    那個時間一定不會有太遠的。


    兩個人的身後,林初夏一直眼神狠狠的盯著。


    顧悠悠則是嘴角含笑,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路。


    隻是有些人緣分來的晚,也來的曲折,但是不一定就不幸福。


    幾個人來到就餐的地方,任飛揚很體貼的給白薔薇點了一些適合她的菜。


    既然人家非要請客,顧悠悠和林初夏這兩個人也都不知道什麽叫客氣,拿起菜單點了一大推。


    即使自己不吃,也點來擺著。


    「林小姐也可以試試,這裏的除了火鍋,私家菜也是真的不錯。」


    任飛揚看著吃得津津有味地顧悠悠和不動筷子的林初夏,開口提醒林初夏。


    「任大少爺對於吃得路子倒是比我們寬廣,不會是經常和什麽人來吧?」林初夏夾了一小塊青菜放進嘴裏。


    爵嚼了幾下吞下肚子,不過這一次臉色有些緩和了。


    任飛揚端起碗給白薔薇盛了一碗烏骨雞湯,放在她的麵前。


    再給她夾了一下即清淡又富含營養的菜。


    林初夏眯起了眼睛,這一次在開始仔細的打量人。


    任飛揚哪些動作,顧悠悠雖然看著專心致誌地在吃菜,可是卻一直都在注意著的。


    麵上不漏任何聲色,卻暗地裏點頭,比那個任尹是有那麽一點覺悟的。


    以前偶爾和任尹在一起吃飯,任尹隻會象徵性的給白薔薇夾一點菜。


    可能敷衍的就是任尹自己都不知道夾了什麽。


    可是看著那個仔細把自己碗裏的魚肉挑好刺之後放在白薔薇碗裏,有些動容。


    任飛揚不知道,自己無意之間的舉動讓兩個原本對於他非常不順眼的人有了進一步的好感。


    「現在像這樣體貼的男人不多了,任公子這樣嫻熟的動作,看起來似乎經常做啊?」


    可是那完全不阻礙林初夏找茬。


    白薔薇聞言吃東西的動作一頓,隨即又開始下筷子。


    白薔薇的動作雖然很細微短暫,但是任飛揚還是看見了。


    「我也是第一次做,隻不過挑刺也不需要什麽技術可言,我覺得挑刺這一塊,我覺得林小姐比較擅長。」


    林初夏的挑刺和任飛揚的挑刺完全就是兩個概念。


    「強詞奪理」雖然這樣說,接下來倒也不再為難任飛揚了。


    任飛揚的每一個動作都在兩個人的視線裏。


    如果是裝的,那麽演技可真的就太好了。


    簡直就是比那個任尹還會裝,至少兩個人看不出什麽破綻。


    林初夏一邊吃東西一邊拿出自己的手裏,去刷朋友圈。


    看著小一一發的那些照片,簡直就是太羨慕了。


    「你說這個小一一是不是走了什麽狗屎運,有這樣一個寵她上天的老公。」


    看著那在海邊騎單車,放風箏,吃宵夜的人,這心裏怎麽想都是羨慕的。


    人的一生遇見一個自己喜歡也喜歡自己的真的不容易啊?


    顧悠悠嘴裏還吃著東西,湊過去也跟著看起來。


    三兩下把自己口裏的食物解決掉。


    「這接下來的日子可能會讓我們酸掉牙巴,大家心裏有一個準備就好。」


    顧悠悠沒有和林初夏一樣,自己老公不在身邊。


    相反,顧悠悠隻要有時間都是可以見到墨子芩的,兩個人關係也發展的越來越好。


    「你們打算什麽時候回去見家長。」那天看見小一一那個婆婆了,是真的很優雅高貴,最重要的就是非常溫柔啊?


    「這個墨叔叔說到了,被我拒絕了,總覺得還不到時間,我沒做好打算。」其實就是不好意思。


    「苦逼啊,慫的你,真是的」墨家那樣的家庭。


    那個不是想方設法的想要往裏麵鑽,這個傻缺倒好。


    別人提供機會她居然拒絕了。


    「以後你和小一一就是妯娌了,哈哈哈哈哈!」


    以前無論怎麽想,都沒有想到這兩個人會選擇兩兄弟做成了妯娌。


    果然,生活裏到處都是充滿狗血的。


    「我其實也不是不敢去見,我是沒小一一那個氣場,對於家人說話點到即很討喜,不會讓人覺得討厭。」


    「還有就是麵對外人時候那種強勢霸道的作風,讓那些人在她麵前前簡直就是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句句擊中要害。」


    顧悠悠覺得那些名門千金一定會想方設法撕了自己的。


    任飛揚抬起頭,看著顧悠悠,開口道:「你那個朋友是真實很強悍。」


    至少讓那個許雙雙都不敢輕敵,最重要的就是任尹的害怕。


    任尹可不是什麽膽子小的人,居然會害怕那樣一個人,還是一個女人,那肯定不可能是對方長得太美。


    那麽唯一的可能就是對方的手段太過狠厲,留給任尹的印象太深刻。


    「那可不,那些年你那個兄長總想著給我們小一一找麻煩,那一次不是被往死裏整,沒人會心疼的,除了有些傻子。」


    「我對小一一沒意見的」任飛揚趕緊表明自己的立場。


    那個人任飛揚可得罪不起,有時候也想不通任尹那麽聰明的一個人。


    為什麽就是和沈唯一過不去,這不是明顯的給自己樹立敵人麽?


    沈唯一現在確實就是整個a市最熱門的話題人物之一了。


    那些人甚至把人家以前那些事情都挖出來了。


    前後相差簡直就是太大,很多人有時候都想不明白,墨禦那時候什麽會喜歡那個小太妹。


    打架鬥毆,酗酒飈車什麽都會,和現在這個絕世美人顯然格格不入。


    總的來說,還是墨禦有眼光,那時候就知道把人俘獲了。


    現在即使有些人看得蠢蠢欲動,可是墨家少夫人這個名稱也會讓他們掂量掂量。


    「哼」沒意見當然最好,有意見也不怕,因為沈唯一最不怕意見了。


    因為她直接無視的,不會採取,依舊我行我素。


    任飛揚搖搖頭,白薔薇這幾個朋友都是各有千秋,特別是那個沈唯一,簡直就是這裏麵幾個人之最。


    或許不是最大的,卻是在為人處事人最有分寸的。


    那天的婚禮他自然也去了,從方方麵麵看得出來,沈唯一那個老公對於她是真的很用心。


    從婚禮的策劃再到婚禮整個過程,每一點每一滴最關心的就是自己小嬌妻,那眼裏的愛意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所以這位少夫人的未來,可能能性太多。


    這樣的人,不宜為敵,那樣會得不償失。


    唯一這邊,墨禦帶著她嚐試了各種美食,唯一也是一個不忌口的,一頓吃下來,可不,半夜鬧肚子了。


    「怎麽樣,是不是還是不舒服,我去給你叫醫生。」墨禦拿起酒店的電話就準備打回去。


    「我沒事,就是肚子好難受,撐的難受」唯一臉色不太好看。


    冷的辣的一個勁的吃,什麽都不顧忌,現在作用來了,還是有些受不了。


    墨禦看著那在床上的虛弱的人,臉上心疼。


    「怎麽說都不聽,以後又不是沒機會,什麽都要親自嚐試,現在嚐到苦果了,難道就不知道讓人省心。」


    墨禦一邊說話一邊伸出手指輕柔的給人揉肚子。


    可是唯一卻疼的臉色都慘白了。


    「別別別,老公,我好疼,好難受,別揉!」


    原本墨禦隻是輕輕的,可是唯一卻覺得這就是一拳打在自己的腹部,頓時難受極了。


    「等著,我先去外麵給你買藥,乖乖地躺在床上不準動。」


    墨禦起身下床,穿戴好衣服拿著錢包朝著外麵走去。


    唯一深吸幾口氣,真的覺得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早知道會這樣難受,就應該聽那個老男人的。


    也不至於大晚上還這樣折騰,也都睡不著。


    墨禦才剛剛走出門外,就看到在門邊擁吻的一對男女。


    那對男女也沒想到大晚上的會有人在這裏,推開和自己親熱的人,有些尷尬。


    墨禦卻目不斜視的直接繞過兩人,準備去買藥。


    「先生有什麽需要幫助的麽,也許我可以幫助你呢?」


    女子是外國人,很活潑,可是說完這句話卻被身邊的男子瞪了一眼。


    墨禦卻根本不打算搭理人,自己的小祖宗正難受著呢?


    不過墨禦這樣讓那個男人更不舒服了,自己老婆都這樣熱情了,能不能給一個好的反應。


    「站住,你這是什麽態度?沒聽見有人給不說話」男子走上前,紫色的雙眸看著墨禦,眼裏全是審視。


    墨禦也是做為多年的上位者,看著這人釋放的威壓眯起了眼睛。


    「我不需要你的幫助,謝謝」說完這一句,轉過身子走了。


    「先生,你的太太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可是女人顯然沒放棄。


    她對於住在自己隔壁的這一對夫妻有過幾麵之緣,兩個人看著非常恩愛,也長得非常讓人賞心悅目。


    現在看著這位先生這樣急,不難猜得出來應該是他那位小妻子身體不舒服了。


    「是不是肚子不舒服。」女人的聲音裏有著笑意。


    「你怎麽知道」墨禦並沒有因為對方友好而改變自己的態度。


    「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這裏有著助消化的藥物,你可以拿去給你夫人試試。」


    墨禦看著人就有些不理解了,好像自己也不認識吧,為什麽這樣熱情。


    「先生別往心裏去,我沒什麽目的,我這人就看一個眼緣,再者,我是一個孕婦,你沒必要這樣警惕。」


    女人的眼神很犀利,一看就知道墨禦在想什麽。


    「我不需要」墨禦還是不相信這些人,轉過身子朝著外麵走去。


    兩個人看著那遠去的人大眼瞪小眼的。


    「滿意了吧,吃閉門羹了,這人怎麽就這樣呢?這樣的態度就不怕自己老婆和人家跑了。」男子臉上全是唾棄。


    「老婆,他那樣欠收拾,我去給你收拾一下人。」


    對於自己老婆這種好心被當作驢肝廢,男子很不舒服。


    「路易斯,淡定,我們又不認識,人家憑什麽相信我們,我們去休息吧。」


    女子打了一個嗬欠,有些困。


    男子連忙打開房門,讓女人進去。


    墨禦走到外麵的藥店賣了藥時候回來,看著唯一那緊皺那眉頭。


    伸出手指拍拍睡得昏昏沉沉一直不安穩的人。


    唯一睜開眼睛,看著墨禦,坐了起來。


    「先吃藥在睡覺,要不然也睡不踏實」墨禦接來溫開水,倒出幾片藥。


    唯一伸出手指一顆一顆吃下去,助消化的藥物倒是不苦,反正也不好吃。


    吃了之後,兩個人才躺下,墨禦沒打算把剛才門口發生的事情給唯一說。


    大晚上的,唯一除了特殊情況,要不然一般睡眠都是很穩定的。


    現在鬧騰了大半夜,吃藥之後才勉強進入夢鄉。


    墨禦看著那呼吸漸漸平穩的人嘆了一口氣,隨即也閉上眼睛。


    第二天,唯一是聞著空氣裏那鹹鹹的味道醒過來的。


    a市的空氣和這裏不一樣,這裏臨近大海,海風吹過來,就是有那種淡淡的鹹味。


    可是卻不令人討厭,反而很舒服,那種沁人心脾的舒爽。


    墨禦已經早起鍛鍊去了,唯一抱著被子翻來覆去的,根本就不想起。


    因為昨晚睡得晚,今天還是有些迷迷糊糊的。


    可是最終還是忍不住,起來收拾自己。


    收拾好之後唯一邊打開電視打算等著墨禦回來,一起去吃早餐。


    她的電視才剛剛打開,門就打開了。


    墨禦把自己手上的早餐放在桌子上。


    唯一很識趣的屁顛屁顛跑過去,坐在他的身邊開始嘿嘿嘿的傻笑。


    「大早上的,傻笑什麽」墨禦彈了一下她的額頭。


    「這不是太幸福了麽,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這日子簡直不要美好」可是在看見早餐的一瞬間臉色就變了。


    「昨晚被折騰了一整夜,精力都沒了,現在你讓我吃這個」就是一個白米粥,白米粥裏什麽都沒有。


    「好意思說自己昨晚折騰了很久,我想知道折騰這麽久怪誰?」墨禦反問回去。


    還不是因為這小丫頭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什麽都吃,最後把自己坑了。


    今天還想不吃清淡一點的,一會兒可能又會開始不舒服了。


    「白米粥,挺不錯的,我老公簡直就是太用心了,這樣為我著想。」唯一這句話絕對是最違心的。


    她就是一個肉食動物,怎麽可能吃素,可是昨晚確實是自己在折騰人。


    今天還是先認慫。


    「知道我的良苦用心就好」墨禦給她剝了一個鹹蛋。


    我一看著也算滿意,好歹不是隻吃白米粥。


    喝過一口粥,就開始吃鹹蛋,倒也不難吃。


    墨禦看著唯一臉上沒有任何不滿意的,才開始吃自己的。


    吃完之後收拾準備了一下就要出門了。


    因為昨晚墨禦說了,今天會去那個田園哪裏,唯一還沒有自己去過,自然有些新鮮。


    去哪裏肯定不能穿裙子了,所以唯一選擇就是熱褲。


    可是熱褲漏的多啊,看著自己老婆那白皙細膩勻稱的雙腿,眉頭皺起。


    「要不我們穿長裙」長褲是不可能的,墨禦就選擇了一個比較合適的。


    「噗,四十度的天氣,大哥,穿長裙,你特麽是不是在逗我。」唯一看著外麵的天氣炸毛了。


    「可是你這樣出去不方便」主要是漏的多自己不舒服。


    自己老婆還是自己看,別人還是靠邊站。


    「長裙,不穿我們就不去了」對於這一點墨禦很堅持。


    「你妹啊,抽的哪門子瘋」唯一看著人不理解。


    「我妹是墨柳,你喜歡也可以叫她平常多陪你」墨禦看著唯一回答的一本正常。


    「我就要穿這樣的。」唯一小脾氣也上來了。


    「那我們就不出去了」兩個人一同呆在家裏還是很不錯的。


    「墨禦,你是不是故意的,長裙很熱的」唯一看著人這樣死倔,簡直就是欲哭無淚


    大哥你現在是那那樣啊。


    「你就這樣穿著我不舒服」墨禦眼神有些閃躲,不好意思看唯一。


    「納尼,你逗我,這有什麽,人家那些穿的比基尼,我這樣已經很保守啊。」唯一聽見這個藉口簡直就是哭笑不得。


    這人的占有欲要不要這樣強大,自己隻是穿一個熱褲啊。


    「老婆,你換長裙我們就出去」墨禦看著自家白嫩嫩的老婆,再一次開口要求換衣服。


    「勞資信了你的邪」唯一看著人惡狠狠的。


    「換就換吧,長裙也依舊風采不減」唯一嘆了一口氣。


    老公太霸道腫麽破,當然是,選擇順從。


    有機會再慢慢還會來,總有他落在自己的時候。


    唯一心不甘情不要的去換了一身長裙。


    唯一對於自己的評價還是很到位的,長裙依舊風采迷人。


    可不,白色的長裙穿在她身上,就有一種飄飄欲仙之感,就好像那落入人家的仙子,淡雅出塵。


    墨禦覺得,現在要是開口說不出去的可能性為多少。


    「你敢再提要求試試」唯一笑嘻嘻的看著人,可是眼裏的神色全是威脅。


    「哪裏,我老婆這樣美,帶出去我可有麵子了」墨禦走上前,給唯一帶上一個帽子。


    「外麵的太陽很大,帶著帽子比較舒服一點」墨禦給唯一解釋。


    唯一點點頭,拉著人就往今天的目的地出發了。


    才打開門,旁邊便有聲音響起。


    「美女,去哪裏,要不要一起結個伴」女子看著唯一很友善。


    唯一看著人,再看看她們身後的房間,瞭然,這位應該就是住在自己旁邊的。


    人家都這樣熱情了,唯一也不可能太掃麵子。


    「你好,你可以叫我沈唯一或者安娜」安娜是早些年唯一的英文名。


    看著眼前這位,唯一覺得介紹英文名比較好。


    「安娜?很不錯的名字,我叫雪莉,是來自f國的,也是來這裏度假的,隻不過比你們早。」女子對於唯一是真的覺得很投緣。


    唯一則是因為她有著一口標準的中文而感到訝異。


    女子看到唯一眼裏的神色,笑著解釋:「我之前有到華夏作為交換生,學習或一段時間的中文。」


    「學習的很棒,真的非常不錯」唯一毫不猶豫的回答。


    「謝謝,你們去哪裏,我們可以一起做伴,兩個人也會無聊。」雪莉想和唯一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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