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表麵沒什麽,心裏確實忍不住冷笑,不可能,沒有什麽不可能的。


    為了利益,有時候就是自己的親人都巴不得你死,更何況那隻是一個外人。


    「看你對他印象似乎不錯」唯一覺得,這梁靜在市場部呆了這麽多年,也算是老江湖了。


    看事情怎麽還這樣意氣用事,在她看來,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後,什麽都別忙著下定論。


    「你把那個劉炫的資料列印一份給我,我看看」唯一覺得自己還是要先看看人。


    「好的,總監」梁靜這裏自然不可能會有人家的資料。


    但是公司的自然有專門管理這些的部門,去要一份複印件,應該問題不大。


    唯一翹著桌麵,眼裏全是深思,可是等她看完那個所謂的劉炫資料之後就不是沉思而是冷笑了。


    唯一把資料丟在桌子上,「好深的算計啊?想要塞人,想要鞏固自己的勢力,簡直就是做夢」。


    那個劉炫根本就是當初段映紅一手栽培的人,那樣的人,唯一可不敢大用。


    唯一站起來,拿著自己的手機朝著財務部走去。


    她的去看看這些年段映紅到底從公司得到了什麽好處。


    私吞公款也就罷了,想起這裏,唯一就覺得,段映紅恐怕不會放過這個撈油水的機會。


    段映紅啊段映紅,人心不足蛇吞象,當年私自挪用公款造成的意外傷害都不能讓你死心。


    還繼續毫不魘足繼續挪錢,真以為這沈氏是慈善機構了。


    對於唯一的到來,陳曦表示很驚訝,金絲眼鏡下斯文的臉龐泛起儒雅的笑意。


    「沈總,不知道來這裏有什麽指教,有什麽地方需要幫助的麽」看見人陳曦有些尷尬畢竟現在公司都在傳他和梁靜的問題。


    「沈總,那些都是我的問題,和梁經理沒有任何關係,希望沈總能就事論事,別聽信那些胡言亂語」。


    這位畢竟是梁靜的上司,多多少少也聽梁靜提起過。


    能力非凡,智慧過人,是一個非常有手段的。


    「謠言止於智者,我覺得我還不是那種糊塗的人」唯一看著人這樣包庇梁靜心裏也算覺得值得了。


    就怕那種龜兒子,什麽都不承認,她就恨不得弄死了。


    一般公司禁止辦公室戀情就是怕是這些人有什麽業務上的往來,假公濟私,對誰的影響都不好。


    「沈總果然是一個有遠見的人」陳曦看著唯一這個樣子,很明顯的就是不打算為難梁靜,他這顆心也算放下了。


    「我今天找你,不是來和你閑談的,你給我把2012—2016的財務報表和稅務記錄給我」唯一想看一下這些。


    這不僅可以幫助自己,更多的,唯一不希望沈氏因為這些問題走下坡路。


    這一但被查出來偷稅漏稅,那就是犯法的,公司法人不但會坐牢,就是沈氏本身的信譽也會大打折扣。


    真是不是自己的東西不知道心疼啊?


    「沈總要那些幹什麽」一邊的劉炫抬起頭看著唯一問道。


    剛剛聽到唯一要哪些東西這心裏還是有些不踏實,眼裏有些慌亂,臉色也有些不自然。


    唯一偏過頭看著從剛才開始一直就沒有出聲的人。


    「你問這個幹什麽」唯一看著人反問,難道她需要什麽還得一個一個稟告。


    「不是那個意思,沈總,那些都屬於公司內部機密,沒有董事長的下令,我們也不敢給你」唯一來公司的時間不久,這劉炫顯然沒把人家放在眼裏。


    陳曦看著自己好友的態度忍不住皺眉,這人今天是怎麽啦,之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我覺得作為一個部門的總監對於這些財務方麵的東西看一下還是很有必要的,我看一下以前的,才能做好後麵的」。


    唯一看著人不拿,更加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對不起總監,我們需要董事長的命令」劉炫依舊堅持自己的立場。


    「陳曦,離開給我調出來,我不希望在聽到什麽廢話」唯一這脾氣也上來。


    「好的,總監」陳曦不知道自己好友這是什麽了,往日的時候其餘部門總監來也不見他有這樣大的反應啊。


    隻不過就是財務報表而已,沒什麽問題的。


    「陳曦,不能拿,這是我們來的時候董事長就說過的」劉炫也不讓陳曦拿。


    「劉炫,你今兒個怎麽啦」以前都不會是這個樣子的。


    唯一看著人,拿出自己的電話,直接朝著沈嚴辦公室的內線打過去。


    等著電話接起。


    「喂,我是沈唯一,告訴董事長,我現在需要以前的財務報表和稅務登記」。


    「這裏的人說沒有他的允許不能給我,開什麽玩笑,不看一下我以後怎麽和人家報價,我這些市場都不知道,我現在想看一下,是不是連機會都不給」。


    「立刻打電話給財務部,這份資料我馬上就需要」說完唯一就掛斷電話。


    「聽見了麽,沒聽見我在撥打一次」唯一看著劉炫問道。


    「沈總想多了,我馬上就去準備」劉炫說完走進裏麵的辦公室,開始查找唯一所需要的資料。


    其實也不合適怕唯一看出什麽來,一個才從大學畢業的大學生而已,能有什麽本事。


    這些財物報表和稅務情況就是那個財務主管都沒有發現。


    更何況一個小丫頭,簡直就是太給自己長麵子了。


    「請給我」唯一看著那磨磨嘰嘰的人,手裏接過文件轉過身子走了。


    她現在這樣好好去研究一下,這其中到底有什麽貓膩。


    不然劉炫不會是剛剛那個樣子一直三番兩次的推脫,這明顯的就是心裏有鬼。


    在唯一走遠後,劉炫走進自己的辦公室打電話給段映紅。


    段映紅一直就是他的上司,包括現在。


    「怎麽啦,有什麽事情麽?」此時的段映紅正在家裏喝茶。


    動作和神態都非常優雅。


    「夫人,沈小姐把那些你處理的財務報表和稅務登記拿走了」這沈唯一真的不是一個好惹的主。


    「沒事,你安心吧」反正那在不久之後就是一個死人了,根本沒什麽害怕的。


    「那要是沈總監查出一點什麽事情怎麽辦」劉炫始終還是有些不放心。


    「這麽多年那些人精都沒有看出來,你覺得她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會看得出來」段映紅根本不相信唯一會有那個能力。


    「可是……」劉炫還是有些不放心。


    「沒事,安心吧,好好工作」說完段映紅首先掛了電話。


    看著自己杯子裏麵自己的倒影,段映紅臉上全是惡毒,沈唯一,沈唯一,你就活該去死,活該去死。


    她女兒的東西誰也不能搶走,誰也不能,段映紅手指緊緊的捏在一起。


    唯一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後就回到自己辦公室看起來了。


    可是任由她怎麽看,這裏麵也沒有什麽問題,唯一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有些煩躁。


    「總監,總裁說有事情找你,讓你馬上上去一趟」龍採薇走進了,看著唯一,傳達沈嚴的意思。


    「嗯,我知道了」唯一低頭看自己的文件,這時候沈嚴找她,傻子都知道是因為什麽事情。


    「總監在看什麽」龍採薇很好奇,唯一手機的資料不像現在準備的項目預案啊?


    「各部門的財務報表,我想看一下,了解一下情況」。


    在生意場上,不可能就隻懂一點,必須要什麽都懂一點,那樣才有底氣和別人交流。


    「總監這樣看肯定看不懂,不如這樣吧,我去找一下其餘的資料,你對著看,那就可以了解的更透徹」對於唯一這樣努力,龍採薇也很高興。


    「可以麽,你有哪些資料麽?」哪些資料最終都是有專門的部門保管。


    「怎麽可能沒有,我們都有複印件的,就怕發生什麽意外,也能及時調查,要是緊急的情況再去調,就很晚了」。


    這一點之前都是龍採薇在做,所以她很清楚。


    市場部是一個大部門,很多東西自然要到她這裏匯總。


    「那就麻煩龍助理了,我先去總裁辦公室一趟,你一會兒把資料放在我的桌子上」唯一很高興,這樣一來就清楚很多,哪裏不對也能看得出來。


    「還需要這樣客氣,這些都是我在處理,總監要是哪裏不明白的,我們可以一起做」對於唯一,龍採薇還是很願意的。


    「好的,到時候麻煩龍助理了」唯一站起來,朝著頂層的總裁辦公室走去。


    還沒有走進裏麵,就聽見沈無雙那添油加醋的話。


    「父親,我也是為公司考慮,沈唯一這樣不就是想要存心包庇麽,公司那麽多人看著」沈無雙看著自己父親,她一定要想方設法拉下去一個。


    走了梁靜,沈唯一哪裏不一定能按時完成工作,趕走陳曦,那個劉炫就可以上位。


    「你想到倒是很美」唯一推開門走進來,看著沈無雙,臉上全是譏諷。


    「梁靜的事情你知道麽?知道為什麽不上報,搞得現在整個公司傳的沸沸揚揚的」。


    唯一一進來,沈嚴首先就是質問。


    「我怎麽可能知道,我難道不但管理公司,是不是下麵員工的戀愛也需要我插手一下」。


    唯一就覺得有些好奇了,這沈嚴的腦子到底是什麽構造的。


    「你去做一下樑靜的工作,盡快處理」公司既然有明文規定,那麽就得執行。


    這一次要是不執行,以後可能也沒有什麽人把規矩看在眼裏。


    「處理什麽,現在沈氏的案子就卡在那個關口上,你讓我怎麽處理什麽,我處理了她,誰給我繼續工作,是你還是沈無雙」。


    唯一看著兩人,簡直就是覺得無語,這個關口項目負責人換人,她們不可能不知道這其實所代表的意思吧。


    「損失你們誰負責,告訴我,你們誰又負責的起,還有,我申請的人員招聘報表為什麽現在還不執行」。


    「沈無雙什麽意思,我的工作進展的很順利,就在人力資源部這邊似乎非常不配合啊?」。


    「我建議人力資源部要是不行,那就換人,別一天有事沒事給我找茬」。


    「董事長,南郊那塊地皮勢在必行,現在每一筆單子對於我們意味著什麽,你不會不知道吧」。


    「誰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給我使壞,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梁靜的事情我希望就此打住,人家是一個學校畢業的,又是鄰居,沒什麽證據證明人家是情侶之前,不要拿著你那可憐的智商到我麵前炫耀」。


    「你想包庇梁靜還是陳曦,沈唯一,你什麽心思啊,事情已經明擺著的,你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沈無雙看著唯一,氣的胸口不停的起伏。


    「請拿證據和我說話,沈無雙,就憑幾張照片能說明什麽」。


    「沈唯一,你……」沈無雙被唯一堵的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轉過身子,「董事長,我隻是就事論事,不說梁靜,就說陳曦吧,也算是一個部門的負責人,居然帶頭違反公司是規定」。


    「並且看兩個人的樣子已經這麽多年,居然沒有人發現,可是看出這個人心機有多麽深沉,我覺得他不適合財務這一塊」。


    動不了梁靜,陳曦她一定會想方設法的讓他下位。


    「不可能,董事長,陳曦一直在那個崗位上,兢兢業業,這樣做不會服眾的」。


    「你就這樣讓人家貿然的下位,公司怎麽看待你,怎麽還有心思為公司盡心盡力工作」。


    「這件事我不同意」唯一立刻反駁,沈無雙想讓劉炫上位。


    「你不過就是一個市場部的總監而已,你有什麽資格說這些」看著什麽事情都要和她作對的沈唯一,沈無雙的臉色有些扭曲了。


    「今天我就把話擱在這裏了,兩個人沒有證據前誰也別想給我的打什麽壞主意」。


    唯一直視沈嚴,這話也是說給他聽的。


    「還有沈無雙,我有沒有資格你不知道,董事長還是知道的」。


    「作為公司最大的股份持有者,你覺得我有資格麽」唯一看著人有些好笑。


    「這件事情就此收手,別再費心思,我是不可能鬆口的,董事長,這就是我的態度」唯一說完看了兩個人一眼轉過身子走出去了。


    沈嚴沒說話,沈無雙就忍不住了。


    「董事長……」這沈唯一簡直就是一個打不死的小強。


    「別說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顯然沈嚴也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在這樣鬧下去,對誰都不好。


    「好的,董事長」沈無雙看著沈嚴的態度明顯不想幫助自己,也停口。


    其實沈無雙這一步棋從一開始就走錯了,她這件事想給沈唯一找難看,完全沒有想過這是以損失公司利益為前提的。


    沈唯一說話雖然難聽,可是卻一直都是在保護公司的利益,沈嚴自然知道怎麽做。


    可是,沈無雙根本不可能就這樣算了。


    而沈嚴看著自己這個女兒,心裏還是有些失望的,一味的想方設法打擊別人,還不如好好鍛鍊自己,給自己一個成長的空間。


    這一點沈唯一就做得很好,不但鞏固了自己的地位,還有時間來找這一位的麻煩。


    誰比誰更加有能力,看處理一些小事情就看得出來,沈無雙太沉不住氣了。


    這樣的人容易吃虧,這一點沈唯一就控製得很好。


    唯一走回自己的辦公室,龍採薇已經把資料都準備好了放在唯一的桌子上。


    唯一拿起了資料和財務報表對比,可是怎麽看都是對的。


    唯一想,難道是那個老女人變老實了。


    隨即搖了搖頭,不可能,那個女人最貪心了。


    一直看都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唯一嘆了一口氣,也許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低下頭看著手裏的數據,有些疲憊。


    「四百八十萬」唯一看著這筆數字,再看看資料上的。


    可是仔細看了很久,根本沒有記錄,唯一睜大眼睛,看著這筆數字。


    財務報表上有,可是資料上根本沒有任何記錄,這就是說這筆錢根本不知道取向。


    唯一這下來精神了,慢慢一行行的往下看,看完直接再看看稅務情況的。


    「啪」唯一把資料砸在桌子上,臉色陰沉的可怕,好一個段映紅,居然敢這樣。


    她難道就不知道偷稅漏稅可以直接讓公司關門大吉麽。


    人家稅務局查起來,罰款都是小的,並且偷稅漏稅還不是一天兩天,是幾年啊?。


    這要是查起來,唯一不敢相信。


    現在流動資金根本不夠償還這筆債務啊,這沈嚴簡直就是一個死人。


    真不知道這個總裁怎麽當的。


    唯一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段映紅啊段映紅,處心積慮在公司挪錢,你到底想幹什麽。


    唯一拿出手機,找到一個電話號碼。


    「喂,你好,給我查一下段映紅這個人,看看她的資產情況」唯一到要看看這些年這些錢段映紅拿去幹嘛了。


    把桌子上的資料收拾好,晚一點把這些整理好,看她怎麽弄死她。


    以前隻覺得挪用公款已經算是極限了,偷稅漏稅都不放過,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這根本就是想把沈氏掏空,隻剩下一個空架子。


    還有那個劉炫,敢幫著外人偷稅漏稅,簡直就是該死。


    唯一眼裏有著森寒,公司是她母親一手創辦的,誰也不要想毀了它。


    誰有這個念頭,她沈唯一第一個不會放過。


    唯一今天下班倒是很早,因為今天答應了和墨禦一起去挑選禮物的。


    自己做的東西,實在拿不出手,還是買吧。


    墨禦載著人就往商場去。


    依舊是名流,那個什麽都有的大型購物廣場。


    墨禦把車停好之後帶著唯一坐著電梯上了二樓。


    「你奶奶喜歡什麽」唯一真的不知道老人家喜歡什麽。


    「你買的她都喜歡,我奶奶不挑的」主要就是一個心意的問題,墨奶奶可能看見唯一就是最好的禮物了。


    「不挑,我都不知道什麽適合老人家」想著明天就是墨奶奶的生日宴會,唯一就有一些緊張了。


    接下來的事情已經安排的差不多了,自己也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你就想買什麽」墨禦攬著自己懷裏的人問道。


    「爺爺奶奶喜歡喝茶麽」唯一想了一下,墨奶奶這個年齡的老人家貌似都非常喜歡喝茶。


    「很喜歡」確實喜歡喝茶,一天沒事都是喝茶下棋。


    「那就買茶葉」唯一覺得這樣也不錯,帶著墨禦就朝著買茶葉的地方去。


    看著那些各色各樣的茶葉,唯一最終還是選擇君山銀針。


    墨禦看著給自己家人挑選禮物的人,嘴角勾起,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


    買好了老人的,接下來就是墨媽媽的,墨媽媽的唯一選擇的是絲巾,墨爸爸的是領帶。


    至於墨禦的大哥,唯一選擇的就是一塊手錶,結帳時時候唯一也不讓墨禦給她付錢。


    這些都是自己送人的,是自己的心意,怎麽樣都要自己付錢。


    墨禦怎麽樣都說不過唯一,也隻好讓她自己付錢。


    而唯一自己,墨禦也帶著她去買了一身衣服,依舊是旗袍。


    隻不過這一次的顏色是淡青色,上麵有著精緻的竹枝繡紋,看起來很適合唯一。


    隻不過最後結帳的時候讓唯一狠狠的心疼了一把。


    「怎麽?心疼,剛剛幾萬幾萬的砸,現在給自己砸幾萬就開始心疼了」墨禦點了唯一的鼻尖。


    「那不一樣,送你家人的東西,自然是要非常好的,可是買我自己的,這麽貴,我怎麽可能捨得」唯一簡直就是欲哭無淚。


    看著自己手裏的衣服,喜歡是一回事,可是這太貴了,很肉疼。


    「你呀,對自己好一點,老公又不是養不起你」墨禦的積蓄都在唯一哪裏,可是這人就是沒打算用。


    「我對自己挺好的,就是覺得太貴,不值得」幾萬啊,一次幾萬,怎麽可以這樣奢侈。


    事實證明這唯一還是很有賢妻良母是潛質的,至少很會持家。


    「走了,走了,別心疼了,今天好好睡覺,明天美美的去見我家人」墨禦輕輕的拍了一下唯一的頭。


    墨禦不說還好,一說唯一就緊張,這一緊張一個晚上都是迷迷糊糊的沒有睡著。


    第二天醒來,唯一看著鏡子裏麵那個頂著黑眼圈的人。


    「啊啊啊啊」驚叫一聲,把原本還在做早餐的墨禦嚇了一跳,不知道這祖宗怎麽啦。


    「怎麽啦,怎麽啦,老婆」墨禦急急忙忙的衝進來,看見人完好無損的才放下心。


    「我的眼睛」唯一轉過頭看著墨禦真的特別想哭。


    「你的眼睛怎麽啦」墨禦走上前,拉開唯一的小手,看著她的眼睛,沒有哪裏受傷啊。


    「好重的黑眼圈,這樣我怎麽出去見人啊?」唯一隻想仰天長嘯。


    「我看看」墨禦看著唯一這樣緊張,看著她精神明顯比昨天還要差。


    黑眼圈是有,可是還達不到那種地步。


    「是不是特別嚴重?」唯一看著墨禦,不知道自己今天這麽見人。


    「沒有,你就是太緊張了,老婆」墨禦看著唯一那不明顯的黑眼圈細聲安慰。


    「你確定你不是在忽悠我」唯一真的有些不自信。


    「這樣已經很好了,老婆,我老婆天生麗質,稍微修飾一下,一定出類拔萃」墨禦看著唯一緊張的模樣,捧著唯一的臉蛋,看著人。


    「真的?」唯一想著墨禦的家庭,有些不自信。


    「真的,你去換好衣服在稍微修飾一下,相信老公,別緊張」把這些收拾好吃完早餐就差不多了。


    因為唯一習慣性的懶床,她的早餐吃的都是比較晚的。


    「那好,等我吃完東西再換衣服」唯一點頭。


    「好」墨禦給人擠牙膏,唯一快速洗漱完之後,跟著人去餐廳吃早餐。


    依舊是抱在一起你一口我一口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唯一已經習慣墨禦這樣抱著她。


    感覺很踏實,很有安全感也很安心。


    吃完之後墨禦在沙發上看報紙,唯一去換衣服和化妝了。


    唯一穿上哪件淡青色的旗袍,去到鏡子麵前開始化妝。


    旗袍的顏色本來就是比較淡雅,唯一的妝容自然不能太過濃厚。


    畫好之後唯一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看見那黑眼圈終於看不見了,才滿意。


    看著自己的頭髮,唯一覺得可以不用做大的改動,全部披散在身後。


    從自己的手勢盒裏拿出一個也是淡青色的玉鐲,帶在自己手上。


    看著一邊盒子裏的鞋子,依舊是淡青色的,隻是現在還沒有穿。


    整體看了一遍,唯一覺得滿意了,才打開門走出去。


    還在看報紙的墨禦聽見開門聲抬起頭,一瞬間就呆滯了。


    唯一微笑朝著他走過來的樣子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那時候唯一也是這樣,笑得天真無害。


    迎著陽光朝著他走來,那一眼,墨禦到現在都沒有忘記。


    唯一走到墨禦麵前看著的雙目無神,把手伸到他的麵前晃了晃。


    可是墨禦還是一眨不眨的看著唯一。


    「墨禦,你看什麽」看得這樣入迷。


    墨禦聽見唯一的聲音回過神,站起來就一把就把唯一抱進懷裏。


    深吸一口屬於唯一的氣息,還好,這個人盡管兜兜轉轉,卻依舊還在他身邊。


    這一刻墨禦覺得,上天真的待他不薄。


    「很美」墨禦輕輕在唯一的耳邊說到。


    唯一聽見這句話臉色有些緋紅,也伸出手指抱著墨禦。


    兩個人膩歪了很久才出門的,墨禦的眼神一直就放在唯一的身上。


    唯一手指緊緊的捏在一起,手心都已經出汗了,很明顯,非常緊張。


    墨禦拉著人的小手,「別怕,老公在呢?沒什麽好緊張的」。


    看著唯一一直緊繃的身體就知道,真的非常緊張。


    「就是覺得緊張」唯一也覺得自己很慫。


    「我在呢?」墨禦不停的安慰著人。


    「嗯」唯一轉過頭看著墨禦微微一笑。


    「放輕鬆」墨禦想著自己老婆現在緊張的模樣,在想想她平時囂張的樣子,覺得反差很大的。


    「嗯」唯一點頭,努力放輕鬆。


    墨禦這邊一直安慰著緊張的小丫頭,而軍區大院一大家人簡直就是望眼欲穿。


    「你說這墨禦到底怎麽回事,現在還沒有來,真是急死人了」墨家二伯母餘素非眼神一直望著門口的方向。


    「伯母,你就死心吧,二哥那個樣子,肯定是還在和嫂子膩歪」墨柳看著自家二伯母出聲說道。


    「這孩子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不能先把人帶回來」三伯母也有些等不及了。


    「我說三妹,你這時裝展看得怎麽樣了」餘素非看著很久沒見的人笑著問道。


    「我覺得沒有大姐的刺激,我也好想去考古」李芳慧看著一邊的大伯母陸新藍。


    「考古?這一次那個老頭子根本沒有讓我去」陸新藍覺得自己也挺無奈的。


    「話說,我們現在討論的不是墨禦那個寶貝媳婦麽」陸新藍看著很快就轉移目標的幾人翻了翻白眼。


    「真羨慕大嫂,有含飴弄孫的好日子,想起我們家墨傲寒,我這口氣就是不上不下的」餘素非想起自己家那個小混蛋,恨不得掐死。


    所以說,別看什麽優雅貴夫人,墨家就沒有那種良好的秉性。


    「他不是在麽」李芳慧看著在一邊默不作聲的人示意道。


    「小三,什麽時候給我們帶一個兒媳婦回來,我們簡直就是望穿秋水,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看到你結婚」李芳慧看著自己風輕雲淡的侄子。


    「墨柳也不小了」墨傲寒抬頭看著自家這幾個喜歡鬧騰的老女人。


    「姐花一樣的年齡,說什麽我老了,三哥你會不會說話,你說話有必要這樣欠抽麽」。


    墨柳看著把話題扯到自己身上,離開炸毛了。


    這些人要是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那麽接下來可能就是沒完沒了的相親生活了。


    那樣苦逼的日子她是真的不喜歡。


    「墨柳,你也趕快啊,緊跟時代的步伐」李芳慧看自己那個死孩子,眼裏有些警告的意味。


    「老媽,你女兒我現在正處於花一般的年齡,還不想就這樣踏進婚姻的墳墓,那簡直就是太悲慘了」。


    墨柳覺得還是一個人比較自在,兩個人感覺有些不習慣。


    「別扯那些,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不想?可以,媽媽幫你想」李芳華雖然是一個藝術家,可是脾氣可就沒有那麽藝術了。


    「我的媽,你別衝動,這樣不好」墨柳趕緊舉雙手投降。


    她真的很害怕自己的媽媽這就惦記上自己的婚事了。


    「你們一個兩個都全部坐在這裏,真的不打算來幫忙」元秋晴從一邊走過來,看著那幾個原地坐的好好的人說道。


    「秋晴,我們等著小一一呢?」李芳慧看著自己這個弟妹,很坦白的說道。


    「那也不能在這裏等著啊,裏麵還有很多客人等著招待呢?」。


    元秋晴有些無語,一大家子差不多就坐在門口了,這樣成什麽體統。


    「媽媽說,叫你們馬上進去,小一一來之後會通知的」元秋晴也知道自己說話沒什麽說服力。


    就把今天的壽星搬出來。


    果然,這些人聽說是墨老夫人,一個兩個都不敢怠慢了,連忙站起來端著自己的凳子走進去。


    元秋晴看著這一大家子,真覺得太搞笑了。


    全部坐在這裏,屋裏的墨奶奶覺得都有些不忍直視了。


    走進裏麵,這些人依舊是豪門貴夫人,嘴角有著禮貌疏離的笑意。


    「你看看你們,怎麽都不知道進來和大家打一個招呼」墨奶奶看著自己這幾個兒媳婦,有些無語。


    滿堂的賓客,怎麽就好意思就守門呢?


    「奶奶,對不起,是我們考慮不周」元秋晴走上前,扶著墨奶奶,給自己那幾個妯娌開解。


    「你呀,在裏麵也算年齡最小的,可是就你最懂事情了」墨奶奶看著其餘的,簡直就是恨鐵不成鋼。


    「我們錯了,奶奶」我們這不是想快點見到二嫂麽。


    墨柳走到老人家的麵前,開始撒嬌。


    「你呀,都這麽大了,還知道撒嬌」墨奶奶看著自己孫女,眼裏有著慈祥的笑意。


    「老婆子,這墨禦怎麽還沒有帶人來」墨老爺子也有一些不滿了。


    「老頭子,急什麽,現在不是還很早麽?」墨奶奶還是有些了解自己那個孫子的,最喜歡的不就是膩歪。


    「對了,墨子芩哪裏呢?為什麽還不回來,那個不孝子」把周圍全部看遍依舊沒有看見墨子芩,墨老爺子暴躁了。


    「都在來的路上」墨奶奶對於墨子芩更加放的寬,那個孩子這些年為了墨家付出的也是夠多了。


    「怎麽就做不到早一點」墨老爺子說完看著那迎麵而來的人簡直就是咬牙切齒。


    「老爺子,看見我就這樣不歡迎麽」走進來是一個精瘦的老人家,年齡雖然上去了,可是看起來還很有精神。


    「張老頭子,你來幹什麽」墨老爺子看著張老爺子就沒有什麽好臉色。


    兩個人很多年前就是在一起參軍又一起工作的,隻不過一直的相處方式就是這樣。


    「今天弟妹的八十大壽,怎麽都得來祝賀一下」張老爺子笑得非常爽朗。


    「你確定你不是來氣我的」墨老爺子看著張老爺子身後的人說的很直接。


    「沒有啊,她們也是來給弟妹祝賀的」。


    「弟妹,歡迎麽」張老爺子把眼光放在墨奶奶身上。


    墨奶奶看著十年如一日的依舊喜歡鬥嘴的人點頭。


    「當然歡迎,求之不得呢?」墨奶奶連忙讓人倒茶。


    「嘖嘖嘖,你這個死鬼也來了」緊接著又是另外一道聲音。


    墨老爺子看著來人,「哎呦,這不是洛家老爺子麽,怎麽有時間過來了」。


    墨老爺子看著洛老爺子陰陽怪氣的。


    「這不弟妹八十大壽麽,帶著家裏人來給弟妹祝壽」洛老爺子也是攜帶家眷來的。


    坐在了張老爺子的對麵,隨著洛老爺子來的就是洛思琪和洛思琪的爸媽。


    洛思琪的媽媽坐在元秋晴身邊和她交談起來,而洛思琪的爸爸一直就跟著洛老爺子。


    墨老爺子看著跟著洛老爺子身邊安靜乖巧的人。


    「那是思琪對吧,很多年不見,都變成大姑娘了,我都快要認不出來了」墨老爺子看著洛思琪也是打心裏喜歡。


    這孩子從小和墨禦也算一起長大,隻不過後來墨禦參軍,這位也出國留學了。


    「墨爺爺,墨奶奶」洛思琪走上前,嘴巴很甜的把這些人都喊了一遍。


    「唉,小姑娘嘴巴就是甜」墨奶奶看著洛思琪誇獎到。


    「墨奶奶,今天是你的八十大壽,我也沒有什麽好送的,這是思琪的一點心意,墨奶奶一定不要嫌棄」。


    洛思琪從自己的包包裏掏出一個盒子雙手遞給墨奶奶。


    墨奶奶看了一眼遞給自己的盒子,笑笑。


    「我們思琪有孝心,以後誰要是能娶到你這樣說兒媳婦,算是她的福氣了」墨奶奶拍了拍洛思琪的手指。


    「這丫頭一直就沒有談什麽男朋友」洛老爺子看著自己乖巧懂事的孫女,臉上有著欣慰。


    「我說老頭子,這思琪年齡也不小了,怎麽就不知道給她介紹一個,這不是浪費青春麽」張老爺子看著洛老爺子就有一些不滿意了。


    「哪裏是我不願意,實在是這丫頭眼光太高,一般人根本瞧不上,我也不知是她喜歡什麽樣的」洛老爺子好笑。


    「丫頭喜歡什麽樣的,給爺爺說,爺爺給你介紹」對於做媒,張老爺子是最熱衷的。


    「張爺爺,謝謝你的好心,思琪現在還沒有考慮那麽多」洛思琪看著張老爺子禮貌的笑笑。


    「要是不嫌棄我家那個兔崽子,我介紹給你,思琪這樣乖巧,肥水不流外人田」張老爺子倒是想得開。


    「你想的美,你家那個兔崽子你自己的管不住」洛老爺子可就不幹了。


    「你們瞎擔心什麽,有緣自然就會走在一起的」墨老爺子也算看得明白了。


    「唉,墨老頭子,你不是還有幾個孫子麽,問問我們思琪喜歡那一個」張老爺子想起來墨爺爺那個幾個出類拔萃的孫子。


    「我記得當初思琪最粘的就是墨禦對吧,你就不能做一回好事情,成全了人家」這些人都是老一輩看著長大的。


    洛思琪羞澀的地下頭,也沒有反駁。


    「誰都可以,墨禦不行,那個兔崽子有自己喜歡的人,我勉強不了」墨禦的終身大事墨老爺子不會插手的。


    洛思琪聽到這裏笑得有些不自然了。


    「喜歡的人?你是不是忽悠人啊,你家那個不解風情的榆木疙瘩也會有喜歡的人」張老爺子對於墨禦最深的印象就是整天冷著一張臉。


    像誰欠他百八十萬一樣,臭的要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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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上小劇場:


    「娶我,我們互相傷害。」語調平緩的兩個字從施安冷的嘴裏吐出來的時候,陽光恰好漫進屋裏來,灑在那靠坐在真皮沙發上的男人身上。


    寂靜了許久,那人平靜的站起身,垂眸理了理襯衣的袖扣,薄唇冷啟,「好巧,我也正有此意。」


    於是乎,一直被逼婚的施安冷,端著被那個冷漠寡淡的男人婚後殘虐的心態,終於結婚了。


    可為毛故事的發展與她預計的不一樣?


    說好的互相傷害呢?


    難道就是關上門,每晚在她身上做做伏地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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