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裔琛,我走了,拜拜。」


    權靜在把兒子送回厲家,隻逗留了不到半小時就起身要走。


    「靜姐,為什麽要這麽趕啊?吃了晚飯再走吧。」


    顧顏從樓下來,高挽起頭髮說道,目光落在厲應裔琛的身上,「你看,裔琛應該也很想要跟你一起吃個飯的吧。」


    正準備回到書房去的厲裔琛聽到顧顏的話後,身子僵了僵,下意識的看向權靜的方向。


    雖然親爸媽的確是在一起了,可是,他們之間的相處讓他一點也沒有覺得幸福的感覺來。


    他不喜歡爸媽針鋒相對的相處方式,也不喜歡他們在一起除了吵架就是吵架。


    「我——」權靜愣了一下,看著兒子那帶著些許小期盼的樣子,再也沒有辦法拒絕,於是笑了笑,「好啊。」


    「正好,我讓阿墨把威廉也一起叫來,兩家人吃過飯,也能熱鬧些嘛。」


    顧顏笑眯眯的說著,沒等權靜同意就拿起手機給厲翌墨打了電話,自然少不了吩咐他讓威廉一起回來吃晚飯的事。


    「那我幫忙吧!裔琛先去寫作業。」權靜笑了笑,放下手裏的包在玄關,重新換了鞋回來到兒子的麵前說道。


    厲裔琛點頭,打開書房的門進去寫作業了。


    權靜見狀欣慰的笑了笑,徑直就往廚房去。


    「靜姐,哪能讓你下廚呢?做菜的事情就交給張姨來做吧,來,陪我聊聊。」顧顏趕緊拉住了她,兩人往客廳沙發去。


    權靜也沒再推遲,「咦,想想呢?」


    「她啊,跟著阿墨出去了,說是去遊樂場玩?這家裏還有兩個小的,所以我也管不上她。」


    笑著拿了個蘋果削了皮給她,顧顏輕嘆了一聲,「你呢?有沒有打算跟威廉再生一個?」


    「我們?」權靜無奈的笑了笑,「你覺得我們還可能會再生嘛?再說了,我們會結婚也是為了裔琛,不像你跟阿墨有感情,怎麽還可能會再生一個來折磨我自己?」


    雖然威廉那傢夥是有說過,不過,根據他們現在的相處情況,如果她還會再給那個洋鬼子生孩子的話,就是腦子進水了。


    權靜自認自己還算理智,所以斷然不可能會再生。


    她目前最想要的,還是怎麽彌補對裔琛的愧疚吧。


    顧顏有些意外的聽到權靜說出這樣的話來,秀氣的眉頭擰了起來,「可是,我看你們挺好的啊。而且,威廉說真的,還不錯了,你也別要求太高了。」


    權靜卻不願意再在這個話題上深入了,「別說這個了,我聽青蘿說,她現在正在著手寫一個關於青春的劇本,還說起過,想要找你來拍呢。」


    「我這樣了,還去演小姑娘?得了吧。」


    顧顏笑著嗬嗬聲,「還是把機會讓給那些新人吧,我就在家裏看看孩子,偶爾到店裏去看看,挺好的。」


    基於現在小景琛跟小念念還太小,所以目前dk的店麵還是外公楊天明在打理著,她隻要一個月到店裏看個兩三次就好,總的來說,還是挺好的。


    女人間的話題能聊的東西挺多,兩個人聊著聊著就不知道天南地北了。


    六點,厲翌墨帶著顧想想回來了,同行的還有威廉。


    對於權靜會出現在厲家,顯然他也是微微驚訝了一下下,不過很快就趕緊過來到她身邊,再自然不過的伸手摟過她,「老婆,你怎麽也來了。」


    威廉的話一出,顧顏馬上就捂嘴輕笑了兩聲,趕緊藉口幫想想洗手走了。


    厲翌墨則是先上樓,說是要換身衣服。


    反正,就是把空間都讓給了權靜跟威廉。


    看著厲家人這再明顯不過的舉動,權靜忍不住的眼角抽了抽,狠狠的一眼瞪向威廉,「你能來我就不能來?我送裔琛回來,不行嗎?」


    「沒說不行。」威廉嬉笑著說道,「就是,我們倆都在厲家蹭吃蹭喝的,感覺不太好意思。」


    「喲!懂什麽叫不好意思了啊?」權靜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看來國語大有長進啊!」


    「那當然!老婆孩子都是c國人,能不學點你們這裏的語言嗎?」


    「——」


    權靜看著他,有些弄不懂他什麽意思?


    果真對他們母子這麽上心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是不是該慶幸了?跟愛情無關的婚姻都能讓他如此,那對於能讓他放心上的女人,豈不是要幸福死了?


    「權小姐來了。」


    楊天明正好在這個時候也回來了,雖然年近七十,可是看著精神頭是真好。


    權靜也有了機會脫離威廉,趕緊迎了上去,「外公。」


    兩家人現在走得近,她也就跟著顧顏的稱呼叫著楊天明,老人家倒是喜歡。


    故意無視威廉的存在,跟楊天明聊了兩句後,顧顏也帶著顧想想洗好手出來了。


    「太姥爺!」小丫頭歡喜的跑了過去,看得出跟太姥爺很親熱。


    「吃飯吧!」


    厲翌墨也換了衣服下來,對大家說了一聲,打開了書房的門,「裔琛,先吃飯再寫。」


    因為多了權靜跟威廉,所以餐桌上氣氛倒也熱鬧的。


    厲裔琛一直偷偷的看著自己的親生父母之間的互動,再看養父母的互動,也不知心裏想的是什麽。


    不過,全程沒怎麽說話就是了。


    倒是顧想想,可能已經從被綁架的事情中走出來了,也恢復了以往的活躍。


    看著她的笑臉,顧顏終於放下了心。


    晚飯後,權靜跟著厲裔琛進入書房,親自檢查了他的作業後,才在兒子的臉上親了一口,「裔琛,那我跟你爸爸回去了,你也要早點寫完作業休息喔。」


    「嗯,我會的,你們回吧。」


    厲裔琛頭也不抬的寫著作業說道。


    看他那認真的樣子,權靜笑了笑,退出了書房,跟厲家人說了再見後,同威廉一前一後的離開了厲家。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的氣氛也算不錯。


    「今天,那個章小姐到我公司裏去應聘了。」


    威廉突然主動的說了一句。


    權靜眉毛一挑,「哪個章小姐?」


    「就是那個幫我們找到裔琛跟想想的章小姐。」


    「她啊?你的公司是幹嘛的?她做什麽工作?」


    威廉看著她,突然換了一個話題,「我發現,你對我做什麽居然一點也不知道!」


    「笑話!你沒跟我說,我怎麽會知道?」


    一點也沒客氣的回了他一句,權靜正眼都不賞他一個。


    「我們的公司,叫權威旅遊公司。」


    威廉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章小姐應聘的是文員,負責的是一些方案方麵的宣傳,以及打雜事項。」


    「嗬嗬!權威,挺牛的名字。」


    權靜開著車,目不斜視。


    「——」


    威廉發現,他這個老婆,對自己是真不關心。


    「對了,你的那個卡密碼沒告訴我呢!裏麵是不是沒有錢啊?告訴你,作為一個男人,養家是必須的,還有,以後裔琛的費用也得由你來負責,總不能一直占著人阿墨的便宜吧?」


    「裔琛不也叫著厲爸爸?那就是應該的。」


    威廉毫不在意的說著,「至於卡嘛,密碼是我的生日。」


    「——」權靜想要罵娘。


    鬼知道他的生日是哪天?


    「回頭把密碼寫下來,誰有空給你記生日?再說了,誰知道你生日是幾號!」


    「ok。寫下來就寫下來。」威廉隨口的應著,一副吊兒郎當樣。


    權靜終於轉過頭看了他一眼,抿緊了唇。


    回到家後,權靜率先了自己的房間,拿了換洗的睡衣就進了浴室裏麵。


    二十分鍾後,當她出來時,意外的看到了應該在客房的男人此時正在霸占了她的床。


    「不是說了,我們分居的嗎?」


    帶著不悅的口氣,權靜雙手抱胸的問。


    她不習慣在洗了澡後還穿著內衣,所以如果不遮住點,就什麽都被看光了。


    威廉顯然也已經洗過澡了,全身上下隻著了一條四腳褲,露出那比一般男人還要結實的胸肌來,以及,那兩條堪比毛毛蟲的大長腿來。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這貨的樣子,可是,這麽一看,權靜還是忍不住覺得有些壓力。


    其實她都想不通,自己是怎麽可以忍受這樣一個男人,嗯,在自己身上那啥啥的。


    「分居不代表沒有性,我們是夫妻了,做愛做的事情是合法的,親愛的。」


    威廉笑嘻嘻的說著,似乎不懂她所說的分居是什麽意思。


    當然,在權靜眼裏,更多的是,這洋鬼子有可能是在耍賴。


    「行,那我去睡客房。」


    不想再跟他浪費口舌,權靜拿了自己的枕頭就走。


    隻是,威廉既然已經自動送上門來了,怎麽還可能會讓她如願?


    於是,他的長手一伸,就把她給拉到了自己身上來。


    「親愛的,履行夫妻義務是你應該盡的責任。」


    「屁!」


    權靜怒罵了一聲,雙手撐著自己從他身上起來,「我給你錢,去叫小姐。」


    「小姐有可能會染病。」威廉對答如流。


    「裝個毛啊?我就不相信你以前沒做過這種事!」當她瞎的呢?


    「那是以前,現在不一樣,家裏有老婆,為什麽還要出去找別人?」


    嬉笑著臉,威廉在她的耳朵邊上吹著氣說道,手還故意的在她的肩頭上摸了一把,一個翻身就把她給壓到了身下,分明是勢在必得。


    「威廉,你給我起開!」


    權靜快要氣瘋了。


    說她矯情也好,什麽都好,在明確的知道,他對自己沒有一絲喜歡後,她就不再願意跟他做這種親密的事情。


    那會讓她覺得,自己挺賤的。


    可是明顯,威廉不這麽想。


    而且,男人跟女人天生的差異,讓她很快就處於劣勢。


    到最後,也隻能在他高超的技巧下,棄械投降。


    這一輪對弈,以她慘敗收場。


    「你爽夠了沒有?」


    在不知道第幾次後,權靜終於忍不住的罵了一句。


    特麽的,是不是洋鬼子都這麽強?早就看過書上說,西方男人普遍比東方男人要強,果真是如此!


    折騰了這麽久,她的身體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哪哪都是酸痛得不行,可這死貨居然還這麽好興致!


    媽的,改天真該考慮給他找個女人回來?再這樣下去,她小命休矣。


    「誰讓你昨晚非要分房睡?當然要把福利都要回來。」


    威廉喘著粗氣把她翻過來,再整個人覆上她的背,咬著她的耳朵說道。


    那聲音裏,明顯有著得意。


    「——」權靜差點沒吐血。


    到最後,她累得索性就像條死魚一樣的睡著了,看他還有沒有興趣!


    不過她顯然是把威廉想得太善良了一些。


    「你是屬狗的嗎?」


    第三次被他咬痛醒後,權靜發誓,如果有刀的話,她真會給他一刀結果了,直接閹了!


    「專心一點,想著辦法取悅我,我保證,這會是最後一次。」


    帶著邪魅的笑容,威廉說著就吻上她的雙唇,加快了他的掠奪。


    唇舌間的糾纏讓她很快就沉淪了下去,雙手圈住了他的脖頸,同時不自主的低吟出聲——


    完敗。


    這是她心裏想的最後一個想法。


    第二天。


    「早。」


    睜開眼的第一秒,耳朵邊上就傳來威廉低沉的聲音。


    「唔,滾開。」


    雖然神智還沒有完全清醒,可是權靜下意識裏就對威廉很抗拒。


    「親愛的,再不起來,你要遲到了。」


    沒有跟她計較一大早就沒有好脾氣的事情,威廉嗬嗬笑了兩聲說道。


    遲到。


    權靜一個激靈就跳了起來,她今天有一個關於市政府官員對於民生安排的採訪!


    趕緊撈過衣服穿好,才一把雙腿伸到床下時,看到那一地的狼藉時,她的眼角忍不住的抽了一下。


    特麽的,一盒套套,之前還剩下四個還是五個,這洋鬼子昨晚居然一下子全都用完了!難怪折騰了她那麽久!


    不對!好像到後來都不用了?


    「你趕緊給我收拾好房子了!要敢偷懶,你就給我滾出去!」


    沒好氣的瞪了還在床上的男人一眼,權靜拖著酸痛的雙腿趕緊沖向衛生間洗漱,十分鍾後再次衝出了家門。


    威廉全程躺在床上看著手機上的新聞,對於她弄出來的動靜,絲毫沒有影響到他。


    直到聽到房門關上後,他才帶著深意的看了一眼那一地自己造成的垃圾,嘴角上揚,笑的得意。


    花了不到一個小時,聽從老婆的話,乖乖的把房子收拾幹淨後,威廉終於神清氣爽的出了門。


    今天可是開業的第一天,一定要出席。


    到了公司後,公司裏的員工已經準備就緒了,就等吉時一到就可以開張了。


    對下於威廉來說,這樣的習俗讓他弄不懂。


    但是下麵的員工說,這是c國人習慣的風俗,都會喜歡在開張當天弄點喜慶氣氛來,所以他也就默認了這樣做。


    自然,做這一切的,當然是員工們。


    「吉時到了,老闆,開始吧!」章媛笑著把兩個禮炮筒遞給他,示意他打開禮炮。


    威廉看了她一眼,照做。


    當滿天的禮炮彩紙落下時,整個公司包括威廉在內的六個人都歡呼起來。


    雖然規模還不是很大,但是店門口的氣勢去是很足,而且兩邊漂亮的花籃擺放更是整個店麵看起來挺像那麽回事的。


    不多時,店門口就聚集了許多人看熱鬧。


    章媛趁機提議,讓大家把公司的宣傳單都拿出去發了,也好能為公司打響知名度。


    這個提議得到了威廉的讚許。


    於是,不到兩個小時,本來準備的五百多張宣傳單,就在大家的努力下全部都發完了。


    在這個過程中,還有不少人前來諮詢行程等各種事宜的,作為土生土長的f國人,威廉的每一個回答都讓那些人滿意。


    中午的時候,為了犒勞大家,威廉給大家每人訂了一份高級的法國菜,這讓大家都樂瘋了。


    「老闆真大方!」吃著美味的牛排,章媛笑眯眯的說著。


    「就是!我決定了,以後就跟著老闆幹了!」員工a說道。


    「加我一個!」員工b附和。


    莊明口齒不清的說著,「別看我們公司現在小,但是將來一定會做大的!」


    「當然。」章媛從心裏麵由衷的說著,一抬頭,意外的發現了從外麵進來的權靜。


    當下趕緊迎了上去,「權小姐。」


    「你真在這裏工作啊。」權靜沖她微微笑了笑,「昨晚威廉說了我還有點不相信呢。」


    「能在這裏工作,是我運氣好。」章媛笑著說道,趕緊把她迎進來,「你是來找老闆的吧?他在裏麵呢。」


    權靜抿了抿唇,「誰說我是來找他的?我明明就是來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在這裏上班,正想請你吃飯呢!」


    「權小姐,謝謝你的好意了,但是老闆給我們訂了餐,不好浪費的,你看!」


    章媛說著端著自己的餐盒讓她看,笑眯了眼,「不怕你笑話,要是我自己,肯定不會捨得叫這麽貴的餐吃。」


    「真好收買。」權靜好笑的看著她。


    目光下意識的瞄向了威廉所在的辦公室裏。


    可能是聽到外麵的聲音,威廉在這個時候剛好拉開了門,見到權靜的瞬間有些驚訝,緊接著快步的走了過來,自然無比的從章媛身邊把她給帶進自己的辦公室裏。


    「你怎麽會來的?」


    等關上門後,杜絕了外麵那幾個人的打探,威廉這才帶著玩味的笑容問。


    他不過是在昨晚兩人親熱時說了一句,今天公司會開張,本來也不指著她會有什麽反應。


    沒想到,今天她竟然會選在中午過來,看來是有把他的話給聽進去了。


    「那個,我就是路過,然後不是說章小姐在這裏上班嗎?所以就順便過來看看她。」


    權靜不太自然的咳了一聲,神情僵硬的回答著。


    打死她也不會主動跟他說,是心裏記著他的公司開張,自己想過來看看。


    轉念一想,不對啊!他們現在是夫妻,他的東西就是她的,既然是她的,那麽公司開張這麽大的事情,她過來看看又怎麽了?


    威廉不傻,怎麽可能會看不穿她的心思?他倒也不揭穿她,隻是笑了笑,「那正好,看看咱們家的公司,布局怎麽樣?不錯吧?」


    「是挺不錯。」


    沒有細究他所說的咱們家公司,權靜四下裏看看了整個公司裏的裝潢,最終點頭表示認可。


    目光最終落在了公司的名字上,她愣了一下,沒想到竟然真的叫權威。


    嗬嗬,夠牛的。


    「等公司做起來後,把你的工作給辭了吧!過來幫我?」


    威廉說著把她按到自己的座椅上,帶著詢問的意味問。


    「嗬嗬,想得挺遠。」


    權靜嗬嗬了兩聲,站了起來,「我要回去上班了,祝你開張大吉。」


    說完後,直接越過他,拉開門就走了出去,路過章媛的時候,權靜特意跟她打了聲招呼,離開了權威。


    威廉也不惱,攤了攤雙手,打開自己的餐盒,吃飯。


    ——


    章媛的工作其實總的來說,跟打雜差不了多少,現在公司才剛剛起步,還沒有方案做的時候是如此。


    不過,她也很滿足了,能找到一份這樣的工作,可以養活自己,同時不必擔心被人隨時炒魷魚,挺好的。


    因為剛剛開張,沒有多少事情做,所以一到準點,就可以下班回家了。


    心情很好的回到小區樓下時,意外的遇見了對門的鄰居。


    「你好。」笑眯眯的打著招呼,章媛沖他揮了揮手。


    江波愣了一下,回了一個笑容,「那個,我叫江波,你可以叫我名字。」


    「喔,我姓章。」


    簡單的自我介紹後,章媛沒在意的就往樓上爬。


    後麵江波趕緊跟了上來,「章小姐是下班回來嗎?」


    「對,剛下班。」


    回答著他的話,章媛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於是停了下來,「江先生,你昨晚出去了?」


    「沒有啊!」江波嘴快的回了一句,隨即意識到什麽,立即改了口,「我就是在你離開後不久,到樓下的小超市去買了點東西。」


    章媛了解的點了點頭。


    隻不過,心裏卻在嘀咕,怎麽出去了也沒聽見開關門的聲音響呢?


    說話間,就回到了各自己的家門前。


    「拜。」簡單的說了一聲拜後,章媛直接開了家門。


    江波趕緊沖她笑了笑,直到看著她進了門後,才趕緊打開門進了去。


    客廳裏宮銘正一臉陰鬱的呆著,顯然是心情很不好。


    「宮少,你怎麽出來了?」江波再度慶幸自己剛剛考慮周全,沒有當著章媛的麵把門打開,要不然,就該被訓了。


    「她回來了。」


    平鋪直述的口吻,充滿肯定。


    江波點頭,「對,章小姐回來了。看得出來,她的心情很好,臉上都是笑容。」


    「我聽得出來。」宮銘點頭,眼裏不見悲喜,推動著輪椅往房間裏走,「先做個飯吧!」


    雖然有些為難,但江波還是趕緊去做了。


    回到房間後的宮銘還沒有把輪椅給停穩了,手機就嗡嗡的響個不停。


    拿起一看,是章媛的號碼。


    沉思了一下,他最終還是接通了電話,「餵。」


    「終於可以打通你的電話了!」章媛簡直是喜出望外,「你特麽的在哪裏?知道不知道,因為你,你家人都上我家來找我要人了?你也快三十了吧?居然沒有一點腦子,讓所有人都擔心你?」


    雖然不想,可是一張嘴,章媛就忍不住想要把他給罵清醒。


    都要三十歲的人了,居然還學人家離家出走?不知道會讓人擔心?


    「所有人都擔心,這裏麵,有你嗎?」勾著唇角,宮銘問。


    章媛怔了一下,久久沒有說話。


    「看來還是我自作多情。」


    冷冷的說完這一句,宮銘就要掛斷電話。


    「等等!」章媛及時叫住了他,「宮三,你現在哪裏?」


    「你關心?」


    「你家人很關心你,我可以理解你心情不好,但也應該跟家裏說一聲吧,畢竟你這樣突然失蹤,會讓你的家人擔心的。」


    當然,她也會擔心。


    但是,章媛不可能會告訴他。


    「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聽出了她話裏的顧左而言他,宮銘再次冷下了臉色,而且不猶豫的掛了電話。


    「宮少,可以吃飯了。」江波的聲音在外麵響了起來。


    宮銘推著輪椅再次來到餐廳。


    一在餐桌前坐下,就看到餐桌上一枚耀眼的星星耳釘放著,臉上不禁得一沉,「這個耳釘是從哪裏來的?」


    「這個可能是昨天下午章小姐在做螃蟹的時候落下的吧!等會我去問問看。」


    江波說著把熱好的菜端上來,幫他盛了飯。


    拿起那枚耳釘細細的打量著,宮銘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笑意。


    這是他買給她的,而她還戴著。


    「宮少?宮少?」


    江波連叫了幾聲,才終於把他給叫回過神來,「這個,用還給章小姐嗎?」


    「不用了,等日後有機會,我親自還給她吧。」


    淡淡的說了一聲,宮銘看著餐桌上的菜,望了江波一眼,「買的熟食?」


    「那個,我真不會做。」江波不太好意思的說著,「我怕,我做出來的東西,你不會想吃。」


    「行,你可以走了。」


    宮銘說著拿了筷子吃菜,隻一口,就吐了出來,「這種菜,怎麽吃?」


    「那,要不我去叫個外賣吧?」江波惶恐的收拾著,暗暗罵自己,宮三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吃這些市場裏的熟食菜呢?


    「嗯。」


    得到了應允,江波很快就叫了外賣。


    外賣到的時候,他趕緊開門接過來,給了錢,就要往回關門時,章媛的門開了。


    「咦,今天吃外賣啊?」


    「對,等一下有事情要出去外麵,所以沒有時間做飯了,點個外賣就算了,而且我做的飯菜不好吃。」


    江波說著靦腆的笑了笑。


    章媛點頭,「也對,男生嘛,有幾個人可以做得一手好飯菜的。」


    看著章媛彎腰放垃圾的樣子,江波突然腦子一閃,回頭望了一眼,心中主意迅速成型。


    「章小姐,有個問題,可以問你一下嗎?」


    章媛微訝,「你問。」


    「是這樣,昨天你幫忙做的螃蟹我跟我哥哥都很喜歡吃,我們兩個都不太會做飯,我在想,你是不是可以在固定的時間裏幫我們做飯?」


    他的話一說完,就看到章媛一臉的驚訝,當下馬上說道,「當然,我也不會讓你白白辛苦的,一個月給兩千,你負責幫我們做晚飯,行不行?你就當是找個兼職好了,這樣應該也不會占用你太多時間。」


    章媛花了兩分鍾才把這個消息給消化完,臉上是驚訝掩也掩不住,「你是在說笑吧?」


    兩千塊,讓她幫忙做一頓晚飯?


    「沒有,我是認真的,章小姐,考慮一下吧。」江波一臉小可憐的看著。


    對於現在正缺錢的章媛來說,她當然不會拒絕,「我當然可以,但是你真的確定自己不是開玩笑?」


    那她這兩千也太好賺了。


    「當然不是!」為了表示自己真的是誠心的,江波馬上就從皮夾裏拿出了兩千塊錢給她,「我先付你錢,從今天起,一個月為期,下個月的今天我再給後麵的,可以吧?」


    章媛就差沒跳起來,「當然可以!」


    隻要有錢賺,當然可以!


    雖然說幫忙做飯這些活什麽的,更像是保姆做的活,但是對章媛來說,能賺錢的就都是好活,什麽保姆不保姆的,無所謂。


    見她同意了,江波臉上也露出笑容,「那好,明天開始吧。」


    章媛自然不會有異議。


    帶著高興的心情拿著外賣回到房子裏,江波就打算去邀功請賞。


    他覺得自己做出這個決定,真是英明!


    誰知道,「誰讓你自作主張的?」


    宮銘臉上全是冷意,一點也沒有歡喜的樣子。


    「那個,宮少不是喜歡吃章小姐做的菜嗎?這樣不是剛剛好嘛?」江波不懂了。


    「你是想打算讓我這樣子被她看到?」宮銘指著自己的兩條腿冷著聲音問道。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他最在意誰看不起他現在這個樣子,那答案隻有一個,就是章媛。


    平時他在那個女人麵前囂張得太多了,如今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她麵前,宮銘覺得自己寧可去死。


    他的驕傲,不允許他會這麽狼狽。


    「——」江波哪裏會想到這些深層次的東西?


    「既然她答應了,那從明天開始,你負責買好了菜後就可以走了。」


    見到他這個樣子,宮銘最後還是默認了江波的提議。


    完了後,沉著一張臉就回到自己房間去了。


    江波花了幾分鍾才把消息給理解完成,趕緊帶著鑰匙去找了章媛。


    因為是有償勞動,所以章媛從第二天開始就準時在下午六點時出現在對門的廚房裏。


    邊做著菜,邊唱著歌,她的心情真的挺好的。


    一下子找到兩份工作,錢還不少,當然要高興了。


    隻不過,她也有疑惑,聽江波說,這個房子裏就是他們兄弟兩個人住,可她至今沒有見過他的兄弟。


    而且,江波還特意吩咐她,這個房子裏哪裏都可以隨便看,就是那個緊閉著的房門不能進去。


    人都是越神秘越好奇的,章媛同樣不例外。


    現在她就一邊做著菜,一邊看著那扇門,心裏不停在猜測著是為什麽?


    聽說那是江先生的哥哥的房間,有重度潔癖,什麽人也不讓靠近——


    章媛其實挺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潔癖,才可以到這種不能讓人靠近的程度?


    這是一種病吧?哪裏是潔癖那麽簡單?


    算了,這是人家的事情,跟她也沒關係,反正自己隻管做好飯菜就行。


    終於炒好了三菜一湯端上桌,章媛鬆了一口氣,解開了圍裙。


    本來她想就這麽回去的,但看了看那個房間,想了一下還是上前去敲了門。


    「江先生,飯菜做好了,可以吃了,要不然該涼了。」


    裏麵久久沒有聲音。


    「嗯。」


    就在章媛以為裏麵的人不會回答了,剛想要抬腳離開時,意外的聽到了從裏麵傳來的聲音。


    很沉,很低,還有一些莫名讓她感覺到熟悉。


    甩了甩頭,章媛笑了笑,「那我先回去了,有什麽事情可以叫我,我就在對門。」


    「嗯。」


    又是一聲沉沉的回答。


    這一回章媛沒有再逗留,而是直接回了自己家。


    等到整個房子裏再沒有任何的聲響時,宮銘才從房間裏出來,推著輪椅來到餐桌前,看著那精緻的三菜一湯,臉上出現了笑意。


    桌上還打了碗飯,看得出她做得很用心。


    吃著米飯,就著她親手做的菜,宮銘突然覺得,山珍海味也不過如此。


    正當他在心裏感慨的時候,房門外再次傳來的響動,擔心是章媛突然折回來,宮銘連忙放下碗筷想要躲起來。


    隻是,他現在行動到底是不方便,還沒等他來得及離開餐桌,防盜門就打開了……


    十分鍾前。


    對門。


    回到家裏的章媛心情簡直不要太好,畢竟付出了自己的勞動,賺到一筆不小的錢,換了誰都高興。


    換了鞋子後,回到自家廚房裏炒了兩個小菜,正準備好好吃飯時,她突然想到,應該打個電話跟江波說一聲。


    結果,找遍了整個房子都沒有找到手機。


    「真奇怪,我記得明明有帶回來了。」


    抓著頭髮,章媛對自己的手機落在哪裏,百思不得其解。


    這下子,連飯也沒有心思吃了,那畢竟是一個手機,如果換新的,又要花一筆錢,想著她就肉疼。


    「會不會是落在對門了?」


    想著自己回來後就在自己家裏跟對門兩個地方活動,家裏沒有,應該就是落在對門了吧?


    還好,江波有給她對門的鑰匙,所以想也沒想的,章媛拿了鑰匙就衝到了對門。


    準備開門的時候,其實她也有猶豫過,要不要敲門?畢竟,人家家裏有人在,自己這麽開門進去不太好。


    可是想到那個一直在房間裏沒有出現過的男人,章媛就慫了。


    那個人在她做飯這麽長時間裏都沒有出來,就算聽到了敲門聲也不見得會出來開門吧?


    還記得那天她掉了耳釘想要找,可能也是因為那個怪人,所以才遲遲沒有人給她開門。


    這樣的話,不如自己開門進去找得了,如果碰上了,說明情況就好了。


    況且,她現在是這個家裏的工人,就算出現在房子裏,也不算是突兀。


    所以,糾結了一番後,章媛最終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那個,對不起啊,我的手機可能落在這裏了,所以我想來找找看。」


    進了門,看到那個在餐桌前的男人背影,章媛首先就是一個躬,表示自己的不好意思,「你放心,我找到手機很快就會走的。」


    說著她連頭都不敢抬,趕緊往廚房去。


    果然,在廚房裏找到了她粗心遺留的手機,章媛絲毫不敢滯留,趕緊拿了就退出去。


    臨出門時,看了一眼正在用餐的男人,她想了下,停了下來,「江先生,手機我找到了,就不打擾你了。」


    「嗯。」又是一個單聲字的回答。


    章媛撇了下嘴,真是怪人一個,連個正臉都不捨得給!


    心裏嘀咕著剛想要跨出門去時,下意識的再看了一眼那個背影,章媛突然發現了一點不得了事情。


    那個男人,居然是個殘疾人?


    看著那人坐著的輪椅,她捂起了嘴巴。


    「還有事嗎?」冷冷沒有溫度的聲音再次響起。


    章媛眨了眨了眼,還沒來得及反應,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她的雙瞳頓時放大了。


    那是,宮銘的手機鈴聲?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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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人脾氣不好,暴燥易怒,可能一氣之下就會做出什麽不可控的事情來。所以,你最好想清楚。」


    她把玩著手裏的手術刀,皮笑肉不笑的說著。


    他隻嗬嗬兩聲:「正好,我喜歡製服一切暴力分子,尤其是女暴力分子。」


    她嘴角猛然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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