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那株玉琉璃是毒物,她們不想著如何丟掉也就罷了,還一出口,就說要給七皇子。這換言之,就是要毒七皇子了,自古借刀殺人雖是好用,但對象是一國皇子,便有些需要慎重了吧?怎麽她們這般模樣,仿佛七皇子不過一介螻蟻,想殺便殺了。


    「現下司衛還不能死。」蘇子衿微微彎了彎唇角,艷絕的臉容浮現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這件事情倒是好辦,隻要先收下這株玉琉璃,再將青書易容成眼下的這個人,以司言的名義送過去,想來陶聖心是會更加開心。」


    說著,蘇子衿指了指孤鶩,顯然是在表示,讓青書易容成他去一趟丞相府。


    「你竟然想害我們爺!」孤鶩心下一急,忘卻了自己如今啞穴被封的事情,故而他的話,說出來無聲無息。


    蘇子衿看懂了他的唇語,倒是不怒,隻淡淡笑道:「陶聖心可是因為司言,才對我起了歹心?既是如此,為何我不能用司言來解決問題?」


    「更何況……」蘇子衿抬手拿起那藥,微微抿了一口,眸光閃爍著致命的溫柔:「他讓你來監視,想來是不太信任我了,既然如此,我又何必為他著想?這世上,是不會有無緣無故的體諒與遷就,有的隻是互換真誠。」


    蘇子衿的話雖然是如此,但終究她隻是說給孤鶩聽罷了。心中對於自己的為人,她倒是不認為比司言光明磊落多少。不過,她素來是個不肯吃虧的性子,司言既然是做了監視她的打算,便要有被發現以後要付出代價的自覺。


    「主子,」青茗看孤鶩實在有些不爽,於是便道:「這貨有些礙眼,不然讓人先將他關起來?」


    關起來幹嘛,青茗倒是沒說。但心下卻在思索著,是要讓他餓幾天呢,還是下點其他的毒,讓他形容憔悴幾日?畢竟將他抗回來,她可是去了半條命的!


    「去吧。」不出意外的,蘇子衿並沒有否決青茗的建議,於是她頓了頓,又笑著吩咐青茗道:「你這次可莫要胡鬧了,隻需要封住他的內力,讓他無法逃脫便可。其餘的鬼主意,適可而止。」


    適可而止?青茗會意的一笑,主子這句適可而止,可是頗具另一番含義的……


    「是,主子。」青茗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於是吩咐了其他人,將彼時一臉氣憤的孤鶩帶離了眼前。


    等到孤鶩被帶走後,青茗才又不解道:「主子為何方才故意留下那貨?」


    「主子,那人應當是孤鶩吧?」青煙看向蘇子衿,也跟著問了一句。


    司言身邊跟著幾個暗衛,落風、孤鶩、秋水、宮萇、天色等,其中孤鶩算是比較具有特色的一個。他耿直而簡單,為人倒是沒什麽心眼,唯獨過人的,大約就是他的武藝了,原本她們都以為,孤鶩大概是那種沉默寡言的人,卻不想,今日一瞧,這人雖生的清俊,但卻頗有些傻大個的感覺,實在很難相信他是司言身邊較為出彩的暗衛之一。


    蘇子衿點了點頭,眉眼含笑,道:「孤鶩大約是司言身邊,最為簡單的一個了。方才讓他聽到一些,不過是為了將來能夠方便一些撬他的話罷了,畢竟他跟在司言身邊許多年,知道的事情定然不少,況且,他們既然跟著司言多年,便說明了都是硬骨頭,這樣的人,強求不行,也隻能智取了。」


    雖然司言派人監視自己的事情,蘇子衿事先並不知道,但轉念一想,若是她自己,也許也會同司言一般做法。畢竟,他與自己素昧平生,怎麽可能大意的全心全意信任她呢?故而,蘇子衿乍一聽的時候,絲毫不覺得詫異。


    「主子,七皇子來了。」這時候,青書敲了敲門,踏步進來,稟報導:「他帶來了那株玉琉璃,現下正在客廳等著見主子。」


    「主子今日可要見七皇子?」青煙問道。


    蘇子衿沒有回答,而是一口氣將碗裏苦澀的藥汁喝完,隨即接過青煙遞過來的帕子,擦拭了下嘴角,才緩緩笑起來:「先將他手中的玉琉璃扣下吧。」


    頓了頓,蘇子衿又道:「青煙,你去同他說今日有些晚了,我已是歇下了,讓他三日後巳時再來。」


    「是,主子。」青煙領命,點了點頭,便自去了。


    青茗見自家主子儼然一副認真的模樣,不由問道:「主子是真的打算見七皇子了?我還以為主子就故意要給七皇子氣受而已呢!」


    「見。」蘇子衿眉眼彎彎,桃花眸子浮現一抹深不可測的笑意:「本就是打算見他的,畢竟……他還有剩餘的價值。」


    ------題外話------


    涼涼(壞笑):寶寶們猜猜,司衛還有啥價值可言?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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