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若不是一時酒醉胡言亂語,戰王爺是不會樂意自己的女兒嫁給哪個皇子的,畢竟深宮內院最是可怕,紅顏白骨更是層出不窮。


    「好在後來長寧王世子出麵,七皇子才沒有再對子衿動手,否則如今,可能事情會更加棘手了。」說到這裏,戰王爺搖了搖頭,他是絕對相信,若是司言不出麵,那蘇子衿定然敢讓人將七皇子打斷幾條肋骨甚至更糟,想來他們蘇家的人,真是個個膽子極大的。


    「你是說,阿言出麵護著長安?」聽完戰王爺所言,昭帝倒是難以置信了。阿言的性子,怎麽可能會出手?莫非…阿言是看上長安了?


    「是的,陛下。」戰王爺道:「陛下也知道,前幾日世子曾去府中探望子衿,後來臣聽人說,世子與子衿單獨聊了許久,想來是有些蹊蹺的。」


    「且看看罷。」昭帝眯了眯鳳眸,淡淡吩咐一旁的高公公,道:「去把七皇子召來。」


    「是,陛下。」高公公低著頭應了一聲,隨即很快的便走了出去。然而,他心裏卻是知曉,陛下現下越是表現的平靜,待會兒七皇子吃的苦頭便越是許多。


    ……


    ……


    再說司衛這一頭,他氣沖沖的便回了府中,陶聖心那裏遣人送來消息,說是她看到疾馳那匹馬被劈開的一瞬間,被血腥的場麵嚇得昏了過去。方才醒過來,便讓人來問問司衛可是有受傷。


    陶聖心傳來的慰問,無疑對於司衛而言是極為受用的。一方麵他喜歡這樣柔弱心善的女子,這讓他自然而然便產生了保護欲。另一方麵,既然陶聖心沒有看到他那狼狽的模樣,更是好的,作為一個男子,他也是好麵子的,怎麽也不願意自己歡喜的女子看到最糟糕的一麵。


    然而,司衛到府中才剛剛沐浴了一番,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裳,宮裏便傳來消息,說是要他進宮一趟。


    司衛詫異問道:「公公可知父皇叫本皇子進宮,所為何事?」


    高公公想了想,便笑道:「咱家也不太清楚,不過大約與戰王爺方才入宮有關。」


    雖說高公公心中是清楚的,畢竟他也在一旁聽了事情的原委,但到底他能透露的有限,否則也不可能在昭帝身邊伺候這些年,依舊穩穩的站住腳跟。


    「哼,」司衛心中暗暗冷笑:「一個臣子罷了,也敢去告本皇子的狀?父皇素來疼惜本皇子,正巧現在進宮可以讓父皇治罪蘇子衿!這賤人敢如此羞辱本皇子,就要承受本皇子的怒意!」


    一旁的高公公瞧見司衛臉色暗沉,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心下不由搖了搖頭,這七皇子啊,還真是看不清時局,若是他有陶家人一半的心計,也就不會傻傻的自以為是了,真是扶不起的阿鬥。


    皇宮,正德殿


    昭帝端坐在紫檀列屏寶椅上,眼前一方奏案,著一身明黃色的袍子,麵容平和的瞧著剛剛入內的司衛。


    他身側站著靛藍色雀錦華服的戰王爺,而此時,戰王爺神色冷淡,抿著唇角不發一言。


    「兒臣參見父皇。」一進去,司衛便規規矩矩的對著昭帝行了個禮,而後又朝著戰王爺淡淡道:「司衛見過王爺。」


    在大景朝的禮節中,凡是被封王的都是官至一品,而尚未封王的皇子與王爺,算是同一級別的,故而相見不需太多禮節,略略問好便足夠了。


    昭帝鳳眸一挑,詢問道:「老七,你今日做了什麽事情?」


    「兒臣……不曾做什麽。」司衛低眉道,雖說他心中有數,昭帝如今找他過來,又有戰王爺看著,大約便是要問責的。但是,這時候,他自認為坦白一切不大明智,更何況,在司衛心中,這件事就是蘇子衿的責任,與他沒有任何幹係。


    「不曾做什麽?」昭帝微微沉下眸子,語氣依舊平和:「怎麽朕聽說,你在錦都街頭縱馬行兇,差點要了長安的命?」


    「父皇,兒臣是無意的。」司衛一聽昭帝這口氣,心道父皇大約隻是要給戰王爺一個交代罷了,並不是真的惱了他。


    於是,他又道:「況且,即便兒臣的馬衝撞了蘇子衿,她最多受點傷,也不至於命喪。」


    原本司衛縱馬就不是為了殺蘇子衿,他隻是想給她一點教訓罷了,讓她害怕一些,進而退了那潛在的婚事。即便當時衝撞起來,她最多就是受傷罷了,不至於要了性命。隻是,他怎麽也沒有料到,蘇子衿竟然這般膽大,當街殺了他的愛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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