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齊子亦好整以暇的等著司言,直到瞧見司言掀起簾子,他才湊上前去,滿臉的好奇之色:「那蘇子衿同你說了什麽?怎麽你們說了這樣久?」


    司言沒有去看齊子亦,直直便繞過他,坐了下來,顏色淡漠道:「你怎麽還沒走?」


    「我那馬車不是用來讓人將子憐送回去了?」齊子亦聳聳肩,嘆息道:「也不知道那丫頭是怎麽了,竟然被你迷的神魂顛倒。」


    齊子憐喜歡司言這件事情,齊子亦是三年前知曉的,那時候齊子憐才不過十一歲,好似在宴會上瞧見了司言,於是便一見傾心。從那以後,齊子憐便整日裏的癡纏著齊子亦打聽司言的事情。作為兄長,齊子亦自然是有心幫自己的妹妹的,於是他很早便同司言說過,隻是司言素來清冷無情,怎麽會看得上他妹妹呢?便是錦都中任何一個女子放在司言眼前,他也是看也不看的。


    司言那時候的回答是如何,齊子亦已然記不得了,但大致就是對齊子憐別無他想,讓齊子亦轉告齊子憐,不要試圖接近他。齊子亦知道,對於司言來說,便是他齊子亦的妹妹做出什麽接近的行為,司言也依舊不會手下留情。


    司言這個錦都出了名的冷麵閻王,畢竟不是白叫的。他雖不至於濫殺無辜,但從來都是最為厭惡女子的。凡是有意圖不軌的女子接近他,他便決計不會姑息。齊子亦與他交好許多年,怎麽能不了解他呢?


    隻是,齊子憐卻是入了魔一般,無論他怎麽說,就是不願相信。這幾年因著司言北上南下的,常常不在錦都,故而齊子憐才消停了下來。本以為那年少時的癡纏到了年歲漸長的時候,會慢慢淡了感情,沒想到到了齊子憐這裏竟成了得不到的執念。


    「你今後出門,應當要帶上暗衛了。」司言抿唇看向齊子亦,冷冷的吐出幾個字:「否則連有人跟著也不知曉,倒成了麻煩。」


    齊子亦是個拘不住的鳥兒,嚮往自由。故而他時常都是隻身一人出府混跡,不願讓任何人跟著。但是他自己卻不是個內力深厚的,無法做到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又加上今日出門的急忙,所以才連齊子憐偷偷跟著都是渾然不知。


    「哎……知道,知道。」齊子亦無奈的點了點頭,隨即又笑道:「繞了這麽大一圈,你是不打算告訴我,蘇子衿同你說了什麽?」


    司言麵無表情道:「我答應過她。」


    他答應過蘇子衿,所以自然不能相告,更何況,這件事情他本就不打算告訴任何人,便是齊子亦,也是同樣。


    「司言,你不會被那女人迷住了吧?」見司言答的認真的模樣,齊子亦就忍不住笑了起來,調侃道:「我說司言,你若是真的被那女人迷住了,將來可有你受的,就沖她那謀算人的本事和狠辣的做事風格,哪個男人落到她手裏能好過?」


    雖說齊子亦自己也覺得蘇子衿的模樣生的極美,看起來也溫良無害,但到底這女子實在城府太深,做起事來算計過人,不遺餘力,大約也隻能是個蛇蠍美人了。這般帶刺的玫瑰,無論哪個男子著了道,大抵都要痛苦一番的,畢竟蘇子衿此人,看起來最是不容易動情。


    「你覺得有可能?」司言清冷的鳳眸落到齊子亦的臉上,那秀美絕倫的容易一如既往的無情無欲。


    齊子亦瞧著司言也不像被迷惑了的模樣,半晌才繼續笑著說道:「不是便好,要是真是了,恐怕得跟別人搶女人了。」


    司言挑眉:「別人?」


    「你方才沒看到嗎?蘇子衿的手腕。」


    「怎麽?」


    「是了,我倒是忘記了,你跟冰塊一樣的,怎麽會知曉那些事情。」說著,齊子亦頓了頓,又繼續道:「她手腕處白皙十分,唯獨沒有未出閣的女子該有的守宮砂,想來她的過去應當有些故事。」


    齊子亦說的十分隱晦,他倒也不是迂腐之人,他素來灑脫慣了,對待男女情事看的十分自然。便是蘇子衿沒了守宮砂,他也不會看不起蘇子衿,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他人什麽都不懂,又有什麽資格瞧不起呢?


    「那又如何?」司言淡漠道:「與我毫無幹係。」


    齊子亦聞言不由語塞,他瞧著司言道:「我倒是好奇,蘇子衿那樣的女子,究竟是怎樣的男子能夠讓她死心塌地。」


    齊子亦的話,似乎是說給司言聽的,但實際上,司言卻沒有回覆。他隻是沉默著,不知在想些什麽,清冷的鳳眸漆黑一片。


    馬車外,孤鶩和落風對視一眼,縱然爺如此說,可是為什麽他們都覺得爺待蘇子衿是不同的呢?


    ------題外話------


    吃瓜群眾:不是說好男女雙處嗎?為啥女主木有守宮砂?


    涼涼:臣妾冤枉啊~木有守宮砂是有原因的,後麵會解釋哦。咱們子衿真的是純潔的,涼涼發si,男女主真的真的,真的雙潔,雙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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