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鍾難得難得來趟莊子撒歡,倒是一時沒急著回去。先是跟著莊戶裏的人去打了次獵,又跟著一群孩子進山去套兔子,一時間,倒是像個十三歲的樣子了。


    秦一倒是願意秦鍾這般愜意,隻是也擔心山中危險,一日不知囑托幾遍摘星讓他仔細點。那摘星被說得煩了,便衝著他爹道,“爹,大爺一個能打我十個,我一個能打那群混小子十個,你放心吧。”


    “是怕那個嗎?”秦一狠狠抽了兒子一下,“是讓你小心點山上的野豬。”


    摘星這才聽懂他爹的意思,他哪裏敢說他家大爺這兩天正打著山上野豬的主意呢,糊弄著便逃了出來。


    秦鍾此時正在房間裏看書,火盆裏還埋著幾個紅薯,大約是烤好了,散發出絲絲的香甜氣味。一進屋,摘星就咽了口口水,這東西雖然便宜,但烤著吃味道著實好。


    兩人自小一起長大,秦鍾雖然不至於主仆不分,但對摘星情誼著實不同,怎不知他這是饞了,便道,“烤了三塊,爹爹不能吃,給我留一塊,你和秦叔一人一塊便是,做那樣子幹什麽。”


    這也是秦鍾的體貼處,甭管值錢的不值錢的,秦鍾總會想著他們,讓人心裏暖烘烘的。摘星狗腿的將三塊紅薯從火盆裏扒拉出來,將其中一個吹好了灰先遞給了秦鍾,這才偷偷地說,“我爹說野豬的事呢,八成是聽到了什麽風聲,咱們怕是去不成了。”


    秦鍾倒是真想上山玩,他這幾年一是事情多,二是課業重,都是耗神的事情,難得放鬆一下。知道秦一是擔心安危,便低頭對著摘星說了一番。那摘星也是好玩的時候,聽了眼睛一亮,拍著胸脯便答應了。


    第二日,薛蟠便帶著莊季書另同二十個精悍的漢子來了莊子,甚至還帶了一隻海東青。秦鍾對這東西稀罕得夠嗆,圍著看了幾圈,到讓那薛蟠有了點高興的意思,挺著肚子顯擺的跟秦鍾說了半日,誰料秦鍾卻道,“跟著你卻是瞎了。”


    氣得薛蟠又要喊打喊殺,卻讓那莊季書攔了下來。


    今日時間已晚,便約好了明日進山,秦鍾叫人弄了火鍋子,多多放了些辛麻類的調料,又讓人將凍好的羊肉切了薄薄的片兒,雖然青菜少點,但到底都是大小夥子,就著酒,也吃了個盡興。


    那薛蟠剛剛還跟秦鍾甩臉,這回兒卻是喝高興了,拍著秦鍾的肩膀稱兄道弟,嘴巴裏便沒有把門的,“論起來咱倆也算親戚,從我姨那邊論,你還得喊我聲叔呢!”指著莊季書說,“這是你嬸子。”


    秦鍾笑眯眯地聽著,也沒見惱。莊季書卻是十分了解秦鍾,知道怕是心裏想著什麽壞主意呢。便掐了薛蟠一下,低聲罵道,“渾說什麽。”


    薛蟠卻拿住了他的手不放,梗著脖子道,“我話還沒說完呢!從季書這邊算,你也算是我妻弟,咱倆怎麽都算是親戚,兄弟說句話,戴大人人真不錯。”


    秦鍾聽著,便想起了自己褲子掉了這事兒,臉騰地紅了,牙根恨得直癢癢,他哪裏知道這不過是薛蟠那日在馬上跟戴榕說了一路,突發其感,還以為是戴榕找的說客,這是來說服他的呢!


    瞧著薛蟠醉醺醺的說要如廁,秦鍾便連摘星都沒用,站起身來要送他去。莊季書自然知道,秦鍾沒懷好意,隻是那一句嬸子、妻弟也惹惱了他,便當做沒看見一般,任由秦鍾鬧去了。


    秦鍾扶著人出了門,順手便將人仍在了雪地中,薛蟠喝得醉醺醺的,躺在上麵卻是起不來,秦鍾指揮著幾個下人道,“壓著他,拿雪替薛大爺醒醒酒。”


    說罷,自己便甩了簾子進了屋。屋內早已收拾幹淨,莊季書捧著茶杯往外看著,秦鍾先下嘴為強,“你便是心疼我也是不放的。”


    “讓他醒醒。”莊季書竟是跟秦鍾一條心,惹得秦鍾又高興起來,隻是莊季書又道,“你跟那戴大人卻是怎麽回事?”


    兩人交情匪淺,秦鍾也不好隱瞞,隻得含含糊糊地說,“他思春呢!”


    一句話,莊季書卻是完全明白了,這事兒也不好多說,隻得道,“其實我這番經曆下來,倒覺得是男是女都無不可,自己喜歡就行。人能活多久,何苦為了外人的想法苦了自己。”


    這話說得倒是對,秦鍾也知道,自己對戴榕並非沒有感情,否則怎會容忍他動手動腳,甚至抱著睡,可後麵的事兒,他還沒想清楚,畢竟,讓一個男人委身於其他男人身下,卻總是難以接受的事情。


    一時間,屋裏靜了下來。


    薛蟠醉的厲害,秦鍾讓人拿雪給他擦了臉和脖子,竟還是睡得呼呼的。氣得秦鍾想著要不要扒光了仍在雪地裏,倒是莊季書看著鬧得不行了,怕他生病,便讓人停了手,要扶了薛蟠回屋。


    薛蟠壯得如牛,莊季書卻是個文人,哪裏扶得住他?一路顫巍巍的,秦鍾擔心,也跟了上去。卻不想剛剛進屋,薛蟠竟將莊季書壓在了牆上,急躁躁的親了下去,嘴裏還道,“你就是偏心秦鍾那小白臉,一點也不心疼我,看著他欺負我都不管。”


    原來他醉了心裏也清楚呢!


    他力氣大,莊季書連個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便被他親了個正好,直到兩人嘴裏嘖嘖的水聲傳來,秦鍾才發現自己竟還站在屋子裏呢,臉上不由臊的通紅,趕忙掀了簾子出來,出門時向裏看了一眼,卻發現莊季書的袍子已然鬆了,薛蟠的手正放在裏麵揉捏著,嘴裏還道,“想我了沒有,今晚讓你下不了床。”


    及至站在了門外,那夾雜著樹上落下的雪粒子的風刮過來,秦鍾的燥意才壓下去了幾分。


    隻是薛蟠動靜忒大,在這裏也能聽著莊季書嗚嗚的求饒聲,和薛蟠的求歡聲,秦鍾想走,卻又有些好奇,男人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猶豫了一下,便聽得裏麵薛蟠道,“你這裏真是緊,這麽多次還夾得我厲害。”


    莊季書帶著點魅惑的聲音在裏麵哼哼,“要做快做,這麽多話幹甚。”


    聽到這裏,秦鍾哪裏還站得住,紅著臉讓人看好門戶,便出了院子,一路上急急的回了屋,洗了澡,便早早的上了床,那幾句話,便是秦鍾不懂事,也明白是幹了什麽。


    莊季書的聲音與往日大相徑庭,慵懶的聲音裏帶著些許誘惑,難道兩個男人做那事真的那麽舒服?


    十三歲大的秦鍾好奇了。


    夜裏,秦鍾隻覺得身子重,卻不知何時戴榕竟是來了,壓在他身上,重的讓人喘不過氣來,秦鍾氣惱地推了推他的胸膛,發現此人竟是光著呢,下麵一處硬邦邦的地方正頂著他的肚子,上麵甚至還有些許滑膩膩的感覺。


    秦鍾的身子立時硬了,一時間羞惱的說不出話來。


    戴榕卻不肯放過他,拉著他的手覆在自己的胸上,低頭親了親眼前人的睫毛,輕笑著說,“這便害羞了?”說著,便親了下來。


    他的唇溫熱且厚實,落在秦鍾的額頭、鼻梁、最後是嘴唇上,秦鍾隻覺得的心跳得撲騰撲騰的,想要掙紮,卻沒了力氣。大概是看他不反抗,那人竟是張了嘴,用舌頭一點點描繪他的唇形,待到秦鍾真的怒了,想要罵人的時候,方才將舌頭頂進了他的嘴裏,勾著他的舌頭,發出嘖嘖的水聲。


    那吻讓秦鍾暈乎乎的,手上的捶打也沒了力氣。


    戴榕似乎一點都不溫和了,一隻手將他的手捏住,便扯了他身上的衣服,秦鍾還想哭鬧,他卻覆了上來,肌膚與肌膚相貼,燙的秦鍾話也說不出來。


    那隻粗糙的大手,竟是肆無忌憚,先是揉捏著他的耳朵,然後是脖頸,肩胛骨,隨後又是一路撫摸到了胸前,在他胸前兩點處不停的揉捏,聽著秦鍾呼吸漸粗,竟是低下了頭,將其中一點含在了嘴裏,那濕膩的感覺,讓秦鍾不由身體酥了半邊,而他的另一隻手卻漸漸下滑,靈活地伸到了他的褲中,捏住了自己的小兄弟。


    粗糙的手不過輕輕撫摸,秦鍾便已然受不了,發出難耐的□聲,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清晰,戴榕輕輕地笑了笑,手中的動作更快,口中含糊不清地說,“你瞧,它豎起來了。”


    秦鍾如鯉魚打挺一般,從床上坐了起來,冰冷的夜裏,身上竟起了一層薄汗。


    四周黑漆漆的,天還沒亮。


    身邊空無一人,隻有被自己揉搓的不成樣子的被子。


    他不由吐了口氣,顯然,那是在做夢。


    隻是,摸了摸濕漉漉的褲襠,秦鍾不由苦笑,他這輩子第一次遺精,竟是夢見了戴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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