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一行人挺紮眼的,個個都是顏好的帥哥美女,氣質也夠出塵,霸道總裁閆景宸自然是不消多說,其他諸如譚鑫的溫文儒雅、紫磬的活潑陽光、仝梧的陰沉憂鬱,站在一起那簡直就是一副畫啊!


    身為這一行人中唯一的女性,紅碎自然承受到了周圍無數女性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她滿不在乎地一甩頭發,即使換下了將她禦姐氣場襯托得更上一層樓的高開叉長裙,狂係禦姐的霸道依然叫周圍人不得不仰望——姐有美男環繞,姐不在乎你們那些微不足道的小眼神。


    不得不說,女人的心思真的挺複雜,即使這個女人是個厲害的女修士。


    大概是現代人真的太敢說不怕得罪人,就在紅碎近乎享受式地接受周圍羨慕嫉妒恨目光洗禮的時候,有個二十來歲的小女生在經過紅碎身邊時,語氣酸不溜地諷刺道:“哼,得瑟什麽?歐巴桑老牛吃嫩草還有臉了?有本事包養小白臉,還坐什麽長途車啊!”


    紅碎:“......”


    顯然這句話不止是紅碎聽見,在她身邊討論事情的幾個男人也都聽到了,不約而同地停止討論,將目光投向了酸人的小女生。


    誠然被帥哥注視是好事,可是被帥哥凶狠地瞪就不是享受了。


    小女孩尷尬一笑正要走,被一把拉住,“小妹妹,你剛才說什麽?‘哥哥’我沒聽清,能不能麻煩你再說一遍?”已經能當小女生曾曾曾祖父的紫磬一改陽光形象,聽到有人敢諷刺自家師姐,臉黑的跟丹爐底似的。


    “我什麽都沒說,你聽錯了!”小女生沒想到對方會發難,想要掙開紫磬,“放開我,我要去趕車了!”


    紫磬倒也不多糾纏,立刻就鬆開了抓著小女生的手,但眼神明顯不帶有想放她走的意思,“‘哥哥’我明明有聽到小妹妹你說話的,怎麽轉頭就不承認了?小妹妹你聲音那麽好聽,‘哥哥’絕不會聽錯。”


    “......”此時紫磬已經沒有抓著她了,小女生想逃,卻詭異地一動不能動。


    紫磬的眼神明顯已經到了嚇人的地步了,小女生隻是個凡人,怎堪他如此威壓強大眼神的捆綁,恐怕再這麽下去會當場嚇得昏過去。


    就在仝梧要出手阻止的時候,閆景宸站了出來。


    隻見閆景宸看似輕巧實則力逾千斤地將紫磬隔開到一邊,換他上前和小女生對視,語氣輕柔道:“小妹妹,出來混遲早要還的知道麽?尤其是女孩子,說話注意點分寸,你知不知道,欺負我妹妹的人,通常後果都挺生不如死的。”


    小女生被閆景宸這番暗藏殺機的話語一驚,嚇得當場就要哭,被閆景宸一把壓住肩膀警告道:“不準哭,敢掉一滴眼淚,我立刻會兌現剛才的話。”


    小女生不哭了,可憐巴巴地看著閆景宸,全然不複剛才諷刺人時的氣焰囂張。


    “來,擦擦鼻涕。”閆景宸遞過去一張紙巾,語氣依然柔和,“現在告訴我,剛才你對那位姐姐說了什麽?”


    “我......我隻是說你們這群人真奇怪,坐長途車一件行李都不帶......”


    聞言,閆景宸的眼神徹底柔和了下來,仝梧近距離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心裏突然生出一個想法:如果小女生敢把諷刺紅碎的話再說一邊,恐怕閆景宸真的會當場給她點教訓,他不會殺生,但也不介意把人弄殘。


    眼看著那小女生落荒而逃的背影,仝梧突然覺得他又琢磨出了昆侖派的另一特色——除了護短,還特別照顧自家女性,即使那位女性根本就是個母夜叉。


    後來紫磬說,那不叫女性優待,而是“我的師姐我可以欺負,外人?憑什麽?”


    大概閆景宸也是抱著類似的想法的吧......


    半天沒說話的譚鑫突然問道:“各位,我說......你們不覺得剛才那女孩子說的話很有道理嗎?”


    “嗯???”眾人又不約而同地揚起語調,瞪向譚鑫。


    “不......你們別誤會,我的意思是,她說我們坐長途車一件行李都不帶很奇怪,難道你們都不覺得奇怪嗎?”


    眾人:“......”


    一行人這才反應過來,他們兩手空空輕裝上陣地趕到長途汽車站,和別的旅客們大包小包行色匆匆相比反差太大,他們簡直就像是來汽車站遛彎兒的!


    紫磬誇張地拍了拍自己的口袋,“我靠,這年頭出門誰還大包小包的,修真界裏就連乾坤袋都已經不流行了,更別提背行李了好嗎?”


    “就是。”紅碎附和。


    閆景宸倒是淡定,當機立斷道:“沒行李就沒行李,爺有性格一身衣服穿三天,他們管得著嗎?別廢話了,上車上車。”


    於是五人在安保人員看奇葩的眼神中亮票過安檢,幹了十幾年安保的工作人員表示,從沒有見過去那麽遠地方還如此輕裝上陣的......


    卻不知這幾人的行李在隨身空間裏躺的安穩,違禁物品紛紛逃過一劫。


    長途汽車得開整整一天,等到x市的時候已經將近晚上七點,天氣漸漸變冷,天也早已黑透。


    幾人下車後隨著人流前進,很快就找到了地鐵站,買票上車,都挺熟悉流程的,隻有仝梧一個人對地鐵充滿好奇。


    閆景宸瞧他到處打量的新鮮模樣,覺得他比上午更可愛了,特別討人喜歡。


    地鐵門會自動開仝梧要驚訝上一陣,就連自動閘機都能讓他覺得好玩,要不是幾人得去趕船,恐怕他會蹲在這裏觀察上半天!惹得閆景宸實在沒辦法,將黏在那不肯走的小孩兒拎起來,調笑道:“再這麽下去,我可要招呼人來看土包子進城了啊!”


    “我這不是沒坐過地鐵嗎,咱家邊上雖然有地鐵,可我玩不來,你又不帶我去。”


    “行行行,是我不好,今天咱們趕時間,等回家了我帶你去坐個十七八遍成不?”


    一邊聽他們打情罵俏的紅碎心裏忍不住想,師兄這麽有錢,會不會想辦法買一輛地鐵給仝梧小朋友玩玩?


    熱熱鬧鬧地趕到碼頭的時候,仝梧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即將乘坐的那艘船。


    不是很大的船,可是土包子仝梧小朋友是第一次看見非木結構的船,難免又要嘖嘖稱奇。


    為了防止他蹲在碼頭不肯走,閆景宸幾乎是將人綁在身邊拖進船艙的。


    他們買到的是六人間船票,房間床被尚算幹淨,一人一張床躺了還有多,仝梧便好奇那個即將一頭闖入修士堆的凡人會是什麽樣的,結果被譚鑫當場潑了盆冷水,“放心,那張床不會有人睡的,船票買五贈一,那張床也是我們的。”


    仝梧:“......”


    “你要是不嫌蛋疼呢,可以前半夜睡這張床,後半夜睡那張床。”


    “......這麽無聊的事情我才不做!”然而嘴上這麽說,仝梧心裏卻有點蠢蠢欲動,特別特別的幼稚。


    在他們登船後半小時,大船緩緩離開碼頭,駛入夜色。


    午夜時分,仝梧一覺睡醒,抓了抓自己睡成雞窩的頭,看到閆景宸他們幾人正湊在一起打牌。


    “你們在做什麽?”他問。


    “打牌,你玩不?”紫磬問他。


    仝梧不會玩這個,搖了搖頭,坐到閆景宸身邊看他們玩。


    仝梧聰明,看了一會兒就摸到些門道了,與此同時他又發現,這幾個人中譚鑫的手段最高,贏起來那絕對是大殺四方的狂霸氣勢,不像其他三人那樣,臉上或多或少地貼了幾張紙條——沒錯,昆侖派四位高手就是那麽無聊,還興打牌輸了往臉上貼紙條。


    一局打完,閆景宸將牌一扔,問仝梧要不要玩玩看。


    紫磬聞言頓時來勁了,他現在是最大的輸家,被黏得滿臉紙條特別逗,為了駁回麵子和形象,他特別需要一個水平奇差無比的人來代替自己被貼紙條兒。


    “好啊,我試試。”這回仝梧大方了,“不過我不太會玩,你們得讓著我點。”


    “讓讓讓!咱倆誰跟誰啊,我不讓你誰讓你?”為了能扳回一次,紫磬也是不要臉地滿口答應,心裏卻盤算怎麽把仝梧這菜鳥殺得片甲不留。


    閆景宸往一邊挪了挪,給仝梧騰出個舒服的位置,一手扶著他的腰讓他坐的舒服點。


    方才的大贏家譚鑫開牌,仝梧學著他們的樣子拿牌理牌,幾下之後四人正式開打,一局結束,仝梧額頭中間被貼了張紙條,吹口氣還一扇一扇的,感覺比當年貼在額頭上的那張符短了點。


    開始連殺三局,仝梧都輸得比較慘,就在紫磬因此內心得意而掉以輕心的時候,仝梧給了他致命一擊,突然發難殺得他差點底褲不保,最後乖乖地任由仝梧在他耳垂上貼了張紙條,還被仝梧嘲笑貼著特好看特妖嬈。


    “仝梧你等著,我就不信了,你一個新手能打得過我......”


    “好好,我哪都不去就在這等著。”


    於是又一輪廝殺展開,眾人精力都很好得很,又連殺了一個多小時,紫磬臉上被貼的滿滿當當,眼睛幾乎什麽都看不見了,按著遊戲規則紙條又不能被撕掉,他隻能將真元凝注雙目,才重新看清牌麵。


    紅碎對此頗多嘲笑,“我說紫磬師弟,你也是夠了,恐怕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打牌要動用真元的人了,你真是讓師姐我大開眼界,哈哈哈哈哈!”說完就是一串爆笑。


    紫磬被師姐刺激的牙癢癢,鬼知道仝梧是怎麽做到的,初次上手就比他這個老手還厲害!


    吵吵鬧鬧地打牌調侃,時間倒是過得很快,天邊現出第一絲亮光的時候,賭性甚重的紫磬才終於收手,表示要養精蓄銳,以應對接下來所要到達的南冥殿。


    仝梧瞧他一邊撕紙條一邊說要養精蓄銳,忍不住調侃他:“紫磬,我看你是臉上沒地方貼條了,才說要停的吧!”


    “才不是!我要養精蓄銳!”話還沒說完,被仝梧打斷了——


    “瞅著臉挺大的一孩子,怎麽貼不了幾張紙就滿了呢......”


    紫磬終於沒了耐心,□□了把臉朝仝梧撲去:“仝梧你丫找死,給我過來!”


    兩人雞飛狗跳熱鬧得很,譚鑫卻一反剛才的高漲情緒,看著將明未明的天空對閆景宸和紅碎道:“差不多了,我們準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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