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下活動空前絕後的成功讓仝梧信心倍增,他覺得自己如果不當網管了,也許還能幹點別的什麽——當然了,當不當網管,不是他說了算的......


    最讓仝梧高興的,還是那些前來充當showgirl的器靈們,有不少都通過這次線下活動的契機找到了合拍的主人,活動結束後幫著收拾幹淨網吧後,就立馬隨著新主人雙雙把家還了。


    這種當了媒婆又嫁了女兒的欣慰感,仝梧不敢說出來。


    等昆侖網吧恢複正常營業,已經是線下活動後的第二天了,經過一天的360度無死角3d清掃後,昆侖網吧恢複到了其開業之初的幹淨程度,這一切全賴仝梧——這家夥不知道什麽時候養成了輕微潔癖,居然動用神識掃遍整個網吧,哪裏髒得他不爽,必要擦洗上三四遍才舒。


    簡直小題大做又大材小用,閆景宸阻止失敗,隻能擼起袖子幫忙一起幹,最後甚至還拿出兩顆紫磬配的藥丸在水裏化了,將網吧上下噴灑了一遍才算完。


    這藥丸很得仝梧賞識,此藥丸溶在水裏噴灑,具有殺蟲殺菌功能,用錦囊包好放在屋子四角,則可以避蛇蟲鼠蟻防潮防蛀。


    據閆景宸說,這是昆侖丹藥獨一秀的紫磬同學的得意之作,名曰碧露。


    仝梧:“......”


    雖然他很賞識藥丸的功能,承認它的名字也很風雅,但是一個昆侖丹房總管的得意之作是一枚殺菌除四害的樟腦丸,不覺得很扯嗎?


    閆景宸一眼就看穿仝梧在想什麽,遂解釋道:“這東西隻在修真界裏流通,紫磬一年也就搓那麽幾顆出來,修真界裏諸多不愛打掃衛生的死宅擠破頭地要買這顆藥丸,現在訂單都排到十年後了,你說他能不得意?”


    “我猜你一定替這顆藥丸定了很高的價格......”


    “那是必須的,我是商人嘛,再說我想讓紫磬多搓幾顆他也不肯,懶得叫人發指。”


    “......”感情這師兄弟二人才是饑餓營銷的鼻祖,閆景宸還特不要臉地得意於自己的商人身份,總是忘了自己還是一派掌門。


    臭不要臉的閆景宸後來又遞了一個盒子給仝梧,“喏,給你的,這次線下活動咱們賺了一大筆,這就當是給你發獎金了。”


    “什麽東西?”仝梧接過盒子,滿懷疑問地打開,隨後一陣驚喜。


    閆景宸給他的,正是那套器靈文房四寶,此刻四個乖孩子正安靜地躺在盒子裏,周身浮動著平靜而柔和的靈氣,仝梧伸手在硯台上摸了一下,這個最大最懂事的孩子就像回應他似的,生出一股暖意來。


    如此好物,仝梧得了自然高興,對閆景宸一連道了好幾次謝,被閆景宸一把扭著下巴調戲道:“道謝?來給爺親一個。”說著,將自己的側臉對著仝梧。


    “......有人光天化日耍流氓了,快來看昆侖派掌門光天化日耍流氓。”


    閆景宸:“......”他真的沒想到,仝梧會來這一招,小孩兒嗓門不大,但那明顯是反過來調笑他的語氣,聽著叫人喜歡又恨得牙癢癢。


    就在閆景宸打算在光天化日之下對仝梧施以小小懲戒時,有人來了。


    兩人連忙分開,仝梧假裝正襟危坐就要笑臉相迎,才發現來人不是旁的,居然是那位來昆侖網吧送過兩次快遞的邋遢快遞員。


    快遞員這次居然親自下樓來送件,見到仝梧態度也很是恭敬,微有些戰戰兢兢,他滿麵堆笑地說:“仝先生,有您的快遞。”剛遞上快件,又看到坐在一邊的閆景宸,遂征詢性地問道:“閆掌門也在?巧了,我這有一份件也是您的,方便在這簽收不?還是我一會兒替您送上昆侖山?”


    閆景宸故作深沉地點點頭,模樣特別有範兒特別裝逼,“這就簽收吧!”


    快遞員有點眼色,看他懶得搭理自己,也就不再自討沒趣,將閆景宸的件一起交給仝梧,待他刷刷幾下簽收後,剛要離開又被仝梧叫住,問他胸口的傷好了沒,屍毒是不是拔幹淨了。快遞員哪敢說沒好,哪怕胸口還時常疼痛。


    仝梧是見他麵有菜色才那麽問的,哪知道這家夥上次被自己嚇得不輕,今天居然一口咬定屍毒已經清幹淨了。仝梧本不願多作惡,想著萬一這小小快遞員一命嗚呼,豈不是折損自己修為?當下轉頭叫閆景宸找幾枚能解毒的藥丸子出來,扯了自己畫的平安符包好,遞給快遞員。


    “喏,拿去吧。”


    “這......”快遞員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接。


    “拿著,我看你屍毒未清,這幾丸藥或許對你有用,昆侖丹房出品,吃不死你的。”


    快遞員趕緊拿了藥丸子道謝後飛速離開,生怕仝梧後悔,要知道他們這些修為淺博又沒後台的散修,窮的叮當響,是斷然買不起昆侖丹房出品的上等丹藥的,現在有人免費送,不趕緊拿了東西走人,難道還等人家後悔不成?


    送走那快遞員,閆景宸再也沒法裝逼了,他眉頭一皺很不高興,“就這種欺負過你的低等貨色,居然要我送他丹藥,搞什麽鬼!”


    “還不是因為我上次沒分寸玩大了,一爪子把他胸口抓壞,中屍毒了。”


    “嗯?這事沒聽你提過。”


    “當時沒在意,以為是小事也就沒提。”仝梧一邊拿著剛收到的快遞翻來覆去研究,一邊說:“誰知到這都大半個月過去了,那家夥還一臉菜色,總不能讓他死吧?到時候天雷可不認六親,多劈幾下你就等著看我碳化升天吧!”


    閆景宸覺得這麽說也有道理,對剛才送出去的那幾枚丹藥也就不再耿耿於懷,轉而注意到了仝梧手上的東西,“翻來覆去烙餅呢?什麽破快遞,拿來我瞧瞧。”


    其實仝梧和閆景宸收到的兩份快遞幾乎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上麵寫著的名字不同。


    把閆景宸的那份遞過去,仝梧繼續研究自己的那份。


    快遞來的是一張紙,並不薄,反而有一定的厚度,拿在手裏硬硬的手感很舒服,顏色具有牛皮紙那種焦黃的色澤,正麵手書收件人姓名,反麵則是畫著一朵奇怪的花,說奇怪,是因為這朵花枝幹七扭八彎,連同垂掛在頂端的花苞,都是黑乎乎的。


    “這什麽東西?誰吃飽飯撐得給我倆快遞一張紙,有病嗎?”信不是信,明信片不是明信片的......


    閆景宸沉默了幾秒後才說:“沒想到他們今年會給昆侖派發請柬,孩子,看來你以後的日子不會安分了。”


    仝梧:“???”


    “南冥,千年王八萬年龜的老東西,嗬嗬......”


    閆景宸滿是不屑地嘲笑了兩聲,才對一無所知的仝梧解釋這東西的來曆。


    原來這張四不像的卡片,是來自南冥殿的請柬,目的是邀請閆景宸和仝梧參加由南冥殿主辦的鬥法大會,該大會的目的是“加強交流、取長補短、共同進步”,當然了,這種是南冥殿的官方說法,閆景宸對這幾句話的理解完全在另一個層麵。


    “什麽狗屁加強交流,這種標題黨我也是看夠了,居然還敢給我發請柬,看來上次給他們的教訓還不夠。”閆景宸囂張道。


    “什麽意思?”


    “南冥殿的鬥法大會其實也算修真界裏的大事,每十年舉辦一次,通常他們會給一些修真界裏的重要人物發請帖,其他小散修就得多花點心思去爭取這張帖子了。”說著,閆景宸甩了甩請柬自問自答,“知道為啥那麽多人擠破頭要去不?因為鬥法大會的原則就是真刀真槍往死裏鬥,打死了算南冥殿的,贏的那個可以隨意取走死者身上的五樣法寶,剩下的不管好壞不論多少,都歸南冥殿。”


    “我去......”仝梧聽完後整個人都不好了,這是明晃晃的借刀殺人越貨啊!


    “所以說我鄙視他們這種做法,一百多年前我去參加了一次,直接就把那場鬥法大會給挑了,那之後他們都不再會給我發請柬,這次居然重蹈覆轍,看來是要對你下手。”


    “我?”仝梧不解,一具屍體有什麽好搶的。


    “你不懂,你的價值太高了,他們這次下血本,想必是對你勢在必得。”


    “那我們到底去還是不去?”


    聞言,閆景宸的眼神頓時陰沉了,充滿了肅殺的氣息,一時間仝梧久違的淩厲劍氣狂掃出來,叫他臉頰生疼。


    不過閆景宸一向收放自如,淩厲的劍氣隻一瞬間,就又被他盡數收回內府,沒打擾到網吧的任何一位客人。


    仝梧摸了摸臉,疼痛感很快就消失了,他將請柬又翻來覆去研究了好久,愣是找不到打開的方式。


    “這鬼東西不會就一張紙吧?我要怎麽打開它。”直覺告訴仝梧,這張紙不簡單。


    閆景宸:“這東西倒是有點技術含量,請柬裏被注入了受邀請人的氣息,所以每張請柬隻能由被邀請人親自打開,你試著往上麵注入一絲氣息看看,如果兩廂匹配,請柬內容會顯現出來......”說到這裏,閆景宸的臉色陡然白了。


    仝梧從未見過他的臉色像現在這樣差,忙問他怎麽了。


    “小梧,我突然在想,是不是在你剛醒來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盯上了。”


    “怎麽說?”


    “自從昆侖派向全修真界昭告你存在的那一刻起,我就在你身上做了標記,沒有任何人能從你身上拿走什麽,哪怕是一絲微不足道的氣息,可是這份請柬既然送到你手上,就表示上麵附有你的氣息......”


    說到這裏仝梧也明白了,有人在很早之前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拿走了他身上的一縷氣息,並且妥善保管直至今日,恐怕一早就察覺了他的存在,隻是秘而不宣罷了。


    這南冥殿倒也是好耐性,瞞天過海數月,可他們到底在謀劃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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