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之鋒是八月趕回國內的,美國的事物已經步入了正軌,葉苒的第一次整容手術已經結束,他也可以放心離開了。


    韓之鋒到了明珠,把葉家母女帶給王振華、張婧的禮物送過去,吃了一頓飯,聊了聊張媛、葉苒在那邊的情況。


    雖然張媛和張婧一直都有電話聯係,但是有些事兒還是說的不夠詳細。


    韓之鋒接著去看了看在明珠選址完畢,正在裝修的四家永信超市的店麵,這四家店兩家店是倉儲式大型超市,兩家是大型旗艦店。


    店麵裏銷售區、顧客休息區、辦公區、倉儲區等等一應俱全,甚至顧客休息區引入了兒童樂園,有不少的玩具,還有專人負責看管,目的就是解除顧客的後顧之憂。


    “李總,你們這次超市的創新搞的很好,休息區和兒童樂園的引入確實讓永信的層次提升不少,”


    這可不是韓之鋒的想法,而是李峰等人創新的結果,這也讓韓之鋒很欣慰,現在永信內部經營管理已經走上了擺脫他的痕跡的道路。


    李峰這些天主要在明珠盯著,這是永信的臉麵,所以他一絲一毫不敢放鬆,


    “其實這是徐一明建議過的,但是以前我們投資緊張沒有那麽多條件,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上市過資金寬裕,有條件改變一些經營方式,再說,這些店麵公司已經購入,我們自己的產權,我們想怎麽改自己說了算,再沒有人約束公司的經營了。”


    李峰笑道。


    韓之鋒笑著點點頭,四家店麵八萬多平米,花費了七千多萬,終於把這四家店麵收入囊中。


    “就是花費是太高了,這次動用了公司現金很大一部分,這次店麵自有計劃的重頭戲就在這裏,讓公司現金流縮小不少,”


    李峰感慨道。


    貴嗎,現在看都不貴,韓之鋒心裏有數。


    現在明珠的商住房的價格都是五千多一平米了,而商用房的價位到了一萬五一平米。


    而這四個店麵大部分都是單位的房子,最後都是用普通住房的價格拿下的,雖然後世明珠這裏門市房太多,造成門市房的均價比不過住宅用房均價那樣倒掛的現象。


    但是那也要看什麽樣的位置,這四家店麵的位置都是黃金地帶,而且麵積很大,可供用戶選擇方式很多,這樣的房子到時候十萬加一平米是沒問題的,現在入手真是賺大了。


    “李總,自有計劃公司將來肯定是大賺的,比一比港島經濟起飛前後的房價我們就知道了,國內的大型超市的房價也一樣會躥升的,我們現在投入多少到時候乘以十吧,”


    韓之鋒笑道。


    “確實,這不家裏打算換個房子,改善一下居住環境,結果我媳婦去了一家看中的在建小區,結果不過五個月那裏已經漲到了五千五一平米,我們打算買個一百八十平的房子,結果比上次看多出了二十萬,我媳婦悔的兩天吃不下飯去,”


    李峰自嘲道。


    “喲,我說李總你在公司年薪現在就是五十萬,加上年終獎還有年終分紅,還差這點錢了,”


    韓之鋒調侃道。


    “就是。”


    身邊幾個下屬也是附和,


    “我是不在意,早買比晚買好,現在看起來這房價還得漲下去,不過,這老娘們看不清啊,她一生氣說什麽不買那個小區的房子了,寧可換一個小區,說是看到原先的小區心裏堵得上,”


    李峰無奈道。


    韓之鋒和其他幾個管理人員一起哈哈大笑。


    韓之鋒一行人坐車返回奕州,汽車來到了奕州南三環路上,就要進入市區,韓之鋒鬆口氣,總算是到家了,他真是想家了,有些時候對他天天這麽趕也是無語,但是又好像停不下來了。


    韓之鋒有些歸心似箭,但是事情有些時候就是不隨人心意。


    在一個立交橋的下坡路段,一輛黑色的日產藍鳥突然從左側躥出,接著哢的一聲響,韓之鋒的suburban的左邊的倒車鏡立即飛了出去,在車後座玻璃上刮了一下就沒影了。


    開車的劉昊嚇了一跳,他條件反射的向右打了一個方向盤,suburban差點撞上右邊的護欄,劉昊急忙左轉了一下,如果撞上了護欄,都是可能飛出立交橋的,實在是太危險了,讓劉昊驚出一身冷汗。


    一旁的藍鳥車司機的臉轉頭看了一下這邊然後開車不顧而去,


    韓之鋒坐在後座上看到的是一個中年地中海的男人,帶著一個金絲眼鏡,他眉頭皺了皺,看了眼suburban,一言不發的看向前方,車子就這樣繼續下坡走了。


    隻是這廝的冷漠激怒了韓之鋒,


    “追上去,別停他,”


    韓之鋒道。


    劉昊立即加速跟上,而後麵周桂開的tahoe也看到勢頭不對跟了上來。


    這時候的奕州車輛真是不多,所以追上就看車速了,這輛藍鳥怎麽可能和四驅的suburban比速度,劉昊在立交橋下一個路口直接追過了藍鳥,然後別停了它。


    藍鳥司機一踩刹車,差點撞上了suburban的側麵。


    藍鳥司機打開車門跳下來大罵著,


    “臥槽,找死啊,知不知道這是誰的車,”


    這廝留著小平頭,很精幹的模樣,現在氣的有些口眼歪斜。


    劉昊也下了車,韓之鋒打開車門也從後座下來,


    “任誰的車也不能在立交橋上隨便快速變道,你特麽連轉向都不打,你想死別拉著別人,”


    劉昊一指他罵道。


    “嗯,小子挺凶啊,”


    平頭看了眼韓之鋒的汽車不屑的笑了,


    “不要以為一個暴發戶有幾個臭錢就可以在奕州橫行無忌了,得罪我們局長的後果你想過嗎,”


    他說完譏諷的看著劉昊和韓之鋒,一看這車就不可能是體製內官員的乘車,肯定是那些暴發戶商人的,商人,嗬嗬,很多都是仰仗政府機關權力才賺錢的,他別看就是局長的司機,那也是絲毫不懼。


    再說了是鄧副局長說他要開會搶時間的,他當然有肆無恐。


    劉昊簡直無語,到底誰是橫行無忌的,這貨顛倒黑白絕對有一手。


    “跟他不必廢話,削他,”


    韓之鋒在一旁冷冷道。


    劉昊二話沒說閃電般的來了一記勾拳,平頭根本沒想到有人上來就敢和他動手,他被重拳擊中像是一個破布口袋般的飛出去摔在藍鳥的前機器蓋子上,發出蓬的一聲悶響,藍鳥顫動起來。


    劉昊上前抓住那個平頭的脖領,接連給他幾個響亮的耳光,隨即扔了他,平頭已經徹底暈菜,幾下也沒掙紮起來。


    “你們這是做什麽,不知道我們局長就在車上嗎,”


    一個身穿西裝的三十來歲的男子從副駕駛的位置上跳下來指著劉昊喝道。


    “閉嘴,信不信連你也收拾了,”


    韓之鋒厭惡道,麻痹的狗仗人勢的怎麽這麽多,依仗著權力以勢壓人還振振有詞。


    這人還要再喊,劉昊向他走過去,這人嚇的立即向後鑹了幾步,


    韓之鋒沒有理會這個跳梁小醜,而是看向了後麵的座位,那裏的車門根本就沒開,這位局長坐的很穩,出了這麽大事兒就是不下車,這盤真穩,


    “報警,囉嗦什麽,”


    一個帶著惱怒的聲音從藍鳥的後座發出。


    前麵秘書模樣的人急忙拿出手機開始撥號。


    報警,嗬嗬,韓之鋒一笑,那就看警察來說什麽吧。


    幾分鍾一輛桑塔納警車來到了這裏,是交警的車輛。


    兩個交警從車上下來後到了現場,詢問怎麽回事,韓之鋒沒有上前,劉昊和對方的秘書說著這事兒,那個秘書把鄧副局長的職務一報,奕州市鄉鎮企業管理局常務副。


    “你的車就是後視鏡被撞了,也不能這麽快的車速追擊車輛吧,你這是危險駕駛知道嗎,立交橋上出了事就是大事兒你知道嗎,”


    一個年長的帶著墨鏡的交警指著劉昊嗬斥道。


    “我們的車正常行駛,他差點撞到我們的車,倒車鏡都不見了,如果那麽快的速度,撞了我們的車在立交橋上才可能發生大事兒,你這麽說就不對了吧,”


    劉昊也急了,這人擺明是偏向對方了,沒這麽處理事情的,他追擊就是不對,但是首先也得說對方危險駕駛在先吧。


    “怎麽說話呢,你是交警我是交警,你懂得多我懂得多,我是執法者你是執法者,”


    這個四十多歲的交警摘下了墨鏡,怒瞪劉昊,


    “你是執法者才更應該講理,不講理的話你穿著這身警服也沒人服氣,怎麽了,”


    劉昊的脾氣是很執拗的,當初在礦區就是,現在也是,此時他是忘了他還是韓之鋒的司機,有事應該問下身後的老板,他是什麽也不顧懟上了。


    “喲嗬,你行,打人還有理了,嗬嗬,我是交警別的管不了,交通方麵我還是能管的,”


    年長的交警一指劉昊,


    “車扣了,罰款三百,到鐵北區交警大隊交款去,”


    他原先想借用個借口罰一百塊放人得了,那個局長的秘書報了局長的名號了,而且車牌確實是公務車,那他肯定是維護這一麵的,這就是規矩。


    但是沒想到對麵這廝和他硬懟,這就饒不了了,必須好好收拾一下,要不他自己都咽不下這口氣,這車扣下後自己先開幾天,這廝找人請客賠罪後再說,嗯,這車真不錯,沒見過,他現在就看著suburban眼饞。


    “甭跟他廢話,等警察來了再說,”


    正說著一輛警車鳴笛到了,兩名警察從車上走了下來,韓之鋒一看,哦,還真認識。


    “周所長,好久不見了啊,”


    韓之鋒笑道。


    周所長抬眼一看,急忙快走幾步,


    “韓董,哈哈,雖然這段時間來總是沒機會見到,不過您的大名我是總聽到的,現在您可是奕州一號人物了,我是等閑沒有機會和您見麵了,”


    大學附近的周所長倒也是說的心裏話,等閑是看不到韓之鋒了,倒是真的總聽到他的傳說,現在可是身家十億的大老板,而且省裏市裏麵正在正麵宣傳,蘇南日報和奕州日報都是半個版麵宣傳過永信和韓之鋒的。


    “過獎了,那些都是浮雲,我這人念舊,不會忘了老朋友的,以後有事盡管說,”


    韓之鋒笑著和周所長一握手。


    兩人這麽寒暄著,那兩個交警一皺眉,看來這年輕人也不是等閑之輩啊,不過想想好像他們也沒做錯,再怎麽樣能和奕州市鄉鎮企業管理局的常務副局長比嗎,看來是這個警察不知道另一方是誰啊。


    周所長聊了幾句走了過來,年長的交警和周所長都認識,他拉著周所長來到一旁低聲道,


    “老周,車裏的可是奕州市鄉鎮企業管理局的副局長,這事你要注意分寸了啊,”


    周所長看了眼藍鳥車還有車牌,嗯,估計差不了,


    “行,我心裏有數。”


    他徑直走到幾人麵前,秘書嘴角含笑,他看到交警拉著周所長說了點悄悄話,這肯定是把他老板的身份說了,這事兒基本就是妥了。


    “小李,讓他們處理快點,我還趕著去開會呢,”


    那位局長從後座上吼了一聲。


    幾個人都聽到了這位局長不耐煩的喊聲,周所長一笑,還開會,嗬嗬。


    “情況說說,”


    周所長按照規矩來。


    劉昊把事情一說,對麵那個司機已經起來,他捂著紅腫的下頜怨毒的盯著劉昊,指認就是劉昊追擊然後動手打人的,說完,他獰笑著,


    “小子,等你進去了哥們不會忘了你的,”


    他威脅著劉昊。


    “等會說那些廢話,”


    周所長一瞪眼一指那個司機,司機懵逼的看著周所長,這事兒好像哪裏不大對呢,


    “情況都了解了,不是我說你,你怎麽開車的,我不是交警也知道在幾十米高的立交橋上你特麽的不打轉向快速變道,你特麽的找死是不是,你找死別拉上別人,也難怪他打你,我特麽經曆了這樣的危險我也想打你,”


    周所長這話一說,在場的人都傻了,隻有韓之鋒清楚,這是周所長在示好呢。


    “不是吧,是他打的我,”


    司機聲嘶力竭,他感到萬分的委屈,無論怎麽樣他是被打的一方,而且還被打的很慘,這講道理不是這麽講的。


    他忘了他何曾和對方講過道理,這時候他想起道理不是這麽講的,感到委屈了。


    “是啊,你這麽說就不對了,你這是依法辦事嗎,”


    那個秘書不滿道,


    “你是不是需要我給你們吳局長打個電話,”


    這點小事出警的不是刑警,就是派出所的人員,所以秘書直接點出不要以為我們不認識你們區分局的一把手吳局長,這就是威脅的意思了,如果你這樣處理,直接打電話給吳局長,到時候你吃不了兜著走。


    “你可以打啊,我秉公執法,就是吳局長來到這裏他也得這麽做,”


    周所長毫不畏懼,嗬嗬,就是吳局長來了看到出事兒的是韓之鋒,他也得說打得好。


    “你,”


    李秘書要瘋,他真沒資格打電話給吳局長,那是他老板的事兒,不是他一個小秘書能決定的。


    “我什麽我,我秉公辦案,怎麽了,你和這小子”


    周所長一指他和司機,


    “你說你們都是領導的身邊人,不要總是狐假虎威的,你們作為領導的體己人要多為領導著想,盡量少給他們招惹麻煩,而不是像今天這麽惡劣的危險駕駛。”


    這下說的李秘書和小平頭麵紅耳赤,他們真的沒想到這個警察連鄧局長的麵子都不給,這可不是哪個區的局長,而是市裏麵的,這裏麵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時候汽車後麵的領導終於忍受不住了,他從汽車的後座上走下來,他穿著白色的半袖襯衫,一條灰色西褲,鋥亮的黑皮鞋,大背頭,微胖,帶著金絲眼鏡相當的文雅。


    隻是他的臉上很清冷,他來到近前,看向了周所長,


    “哦,秉公執法,嗬嗬,看來我真的給吳局長打電話了,”


    他看著周所長,手卻是一伸,李秘書麻利的把一個手機放在他手上。


    他的目光有些審視的盯著周所長,分明再說這電話他打是不打。


    “您請,嗬嗬,請便,嗬嗬,”


    周所長笑嘻嘻的,他非常希望對方把這個電話打出去,讓吳局長知道他在為韓之鋒辦事兒,而韓之鋒身邊好像。。。,總之這事兒這位鄧局長宣揚的所有人都知道才好。


    鄧局長真的有些無語了,他真沒想到在奕州,他堂堂的鄉鎮企業管理局的常務副在一個派出所的所長那裏沒有一個商人重要,這怎麽可能,他在電話記錄中找到吳局長的名字立即撥打過去,


    “老吳啊,我鄧子強,對對,這回有個事兒麻煩老弟了,是這樣。。。”


    他把事情幾句話一說,


    ‘對,對方就是一個無賴,野蠻的別停了我們,並且毆打了我的司機,現在來處理的派出所所長竟然站在他們一邊對我的司機進行恐嚇,嗯嗯,’


    韓之鋒聽著這位鄧局長在一旁顛倒黑白,嗯,這位管轄的那些鄉鎮企業有這麽一個上司真是幾輩子修來的,他走向了這位鄧局長,他一動,周桂帶著兩個保鏢也隨著他走來。


    四人大步而來,鄧局長嚇了一跳,而李秘書急忙攔在他身前,倒也算是忠心為主,


    “你,你們做什麽,”


    他的聲音都在發抖,當手裏的權力無法依仗的時候,這些人都和一個小貓般無助。


    “鄧局長是吧,你在單位就是這麽顛倒黑白嗎,您這樣的真是讓人懷疑怎麽坐到這個位置的,”


    韓之鋒當麵譏諷他,絲毫不留情麵。


    鄧局長麵孔紫漲,他這些年哪裏受過這個,他磕絆著,


    “吳局長,你聽到了吧,這人就敢這麽當麵威脅我,你聽聽,”


    裏麵吳局長說了什麽,鄧局長把手一伸,


    “你,你們吳局長讓你接電話。”


    鄧局長看向了周所長。


    周所長一臉無所謂的接過電話,


    “是我,老周啊,嗬嗬,”


    “吳局長這事吧,真是鄧局長的司機胡亂變道,同時快速衝撞韓董的車造成的,”


    “哪個韓董,嗬嗬,局長,和我們警察部門關係密切的就是這麽一個韓董啊,我們係統很多家屬都在他的企業上班的那個韓董啊,嗬嗬,”


    周所長笑著把情況一說,他相信吳局長會聽明白誰是韓董並且做出反應。


    然後他把手機重新給了鄧局長,


    “鄧局長,我們吳局長和你通電話,”


    聽到周所長的話,看到周所長的表情,鄧局長感到很不妙,但是他還是不能相信,吳局長真的傾向一個商人不成,


    然而事實真的很殘酷,


    ‘鄧局長,這事兒隻能秉公辦理,對不起了,這次我老吳實在沒法說什麽,’


    說完立即掛斷了電話,鄧局長立時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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