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之鋒回到自己的房間,想了想,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找到孫證義的電話打過去,


    “孫董好啊,我韓之鋒啊,”


    韓之鋒故意讓自己顯得格外熱情。


    “哦哦哦,是韓董啊,哈哈哈,好久不見,你在哪裏呢,”


    孫證義表演一貫的入戲,隻是這次顯然有些套路了,有點假,


    “我在港島出差,離我們上次見麵有段時間了,孫董是不是對熾鋒做出了一個準確的判斷了呢,”


    韓之鋒的話語裏充滿了期待,


    “哦,咳咳咳,是這樣,”


    孫證義很尷尬的咳了兩聲,


    ‘由於我北美事物出了一些問題,所以我返回美國處理,所以最近沒有時間和精力研究熾鋒的問題,這樣,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一定給韓董一個準確的交待。’


    ‘額,’


    韓之鋒遲疑著,


    “孫董,說實話我這裏的資金遇到了一些問題,所以實在是等不得了,嗬嗬嗬,這樣,我決定讓一步,一千五百萬美元,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您看,”


    韓之鋒主動提出了讓步,如果孫證義答應的話,韓之鋒可是有點作繭自縛了,這個價位真是損失大了。


    不過他篤定孫證義不會答應,因為現在軟寅集團自顧不暇吧,孫證義應該投資了不少的歐美互聯網公司,由於這次危機一定有很多公司處於水深火熱之中,損失肯定很慘重,手裏恐怕沒有太多資金,現在恐怕在忙著斷尾求生,把最不看好的一些公司棄掉或是底價甩賣。


    不過也不是說孫證義沒有這一千多萬美元的資金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但在這個全世界高科技經濟浪潮消退的時候,孫證義恐怕不敢做出大的投資舉動了。


    “韓董,你恐怕不知道,三天前納斯達克暴跌,現在雖然稍稍穩住,但是已經沒有任何增長的可能,下一步倒有消退的可能,以往的投資者一夜間消失不見,所以,現在這個時候,公司決定暫時停滯所有的投資,所以,嗬嗬,”


    孫證義尷尬的一笑,當時上趕著求著投資的是他,現在拒絕投資的也是他,真心的尷尬無比,老臉一紅。


    “這,這不好吧,說實話,我是一直等著您的消息的,我也不明白美國的股市暴跌和我中國的互聯網行業有什麽關係呢,”


    韓之鋒表現的如同一個蝸居華夏的普通企業家般的不解,美國的破事怎麽就影響到他的企業呢,這不可能啊。


    “早知道您這麽無信用,我該早答應其他的投資者的,”


    韓之鋒的話語裏充滿了憤怒,嗯,他的表現是急了。


    ‘嗬嗬,’


    孫證義這個膩歪,他真沒時間給這個華夏的土鱉普及互聯網經濟是全球一體化進程的一部分,再說了主要的推動者和投資者都在歐美,尤其是美國,


    他投資熾鋒和其他的互聯網公司,為的可不是一生擁有,而是待價而沽,等到這些公司業務發展良好,包裝上市,等到股價大漲,在必要的時候就可以提現離開了。


    提現首先要有人買單吧,沒有投資者誰來收購公司股票,即使有金融投機公司收購也不會給好的價格的,甚至低於發行價,那他投資是為的什麽。


    不過這些事兒他解釋起來太浪費時間了,他不耐和韓之鋒多言,已經決定撤離多說無益了。


    “韓董,我隻能說實在對不起,抱歉,以後我們再聯絡,”


    孫證義首先掛斷了電話,有太多的坑等他去填平,他也真是忙瘋了,上百家的公司受到重創,熾鋒他已經顧不上了。


    韓之鋒聽著電話裏嘟嘟的忙音冷冷一笑,嗬嗬,這就是他要的效果,這次是孫證義主動斷絕了投資的念頭,也斬斷了兩家的聯絡,這條窺伺的巨鱷終於離開了,熾鋒的一場危機解除。


    不過,孫證義終有一天會知道真相的,他在美國市場斬獲數億美元的事情終有一天會傳到孫證義的耳朵裏,他會意識到他上當了,但是又能如何呢,到那時他根基已成,孫證義隻有徒喚奈何了。


    韓之鋒、戴烙、肖燕、劉宇等人聚在酒店大堂裏隨意聊著,


    主要是說了明天後天的日程。


    明天戴烙帶著他和肖燕突擊拜會幾家金融公司的老板或是經理,無論如何得按照規矩來,該走的流程要走,必須盡到禮數,讓這些人感到很有麵子,東方的圈子裏就講究這個。


    買你公司的股票,結果你不登門感謝,這是幾個意思呢,雖然他們買股票看重的是公司可能的前景,畢竟永信公司兩年間成了華夏零售幾巨頭之一,經營能力確實了得,值得期許,所以這些公司權衡後決定購買股票,為的持有後兩三年後套現獲得豐厚的回報。


    和他是否登門其實沒有大的關係,但是如果他不識禮數,不排除有人突然毀諾不買了,為了不出意外,他就得提著禮物上門感謝一番,這就是規矩。


    後天則是在香港股票交易所敲鍾上市的日子,他作為公司的老板董事長必須親自敲鍾的,這也是規矩,當然了陪同他的人要有講究。


    ‘肖總是必須有的,永信能有今天肖總功勞如果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韓之鋒這話一說,肖燕眼圈一紅,這兩年多走過來風裏雨裏甘苦自知,把一個家大型零售集團從一個小地方發展起來太不易了,她是竭盡了全力,甚至為此到現在還沒有找男朋友,有韓之鋒這句評價都值了。


    “再就是薛副總,我們都清楚,沒有薛總,永信是否能夠存在都是一個問題,甭說發展了,她也是永信的功臣,”


    薛娜的作用大家有目共睹,所有人都知道永信的定海神針有三個,韓董,肖總、薛副總,缺一不可。


    “最後,戴副總為永信上市居功至偉,也是我們合作夥伴北苑公司的代表,他出席是必須的,”


    戴烙笑著欠欠身,


    ‘感謝韓董給我和北苑公司這個機會,謝謝,’


    戴烙很滿意,這意味著北苑和韓之鋒的聯係進一步加深,三哥的心思沒有白費。


    ‘薛副總的事兒由肖總負責通知吧,我回來後發現她躲著我,’


    韓之鋒尷尬的撓撓頭。


    “我看不必了,您看徐副總回來了,”


    肖燕正要拒絕,正對酒店正門的她一眼看到一個靚麗的女生步入大堂,


    “韓董你還是親自發出邀請吧,你信不信,如果這次是我通知薛總,那麽薛副總會很傷心,”


    肖燕刺了一句韓之鋒,其實她更看好薛娜和韓之鋒在一起,很有些為薛娜報不平的意味。


    “什麽事說我啊,”


    薛娜一身米色的休閑裝,頭發隨意的紮個馬尾,輕笑著快步走來,然後一下跌坐在肖燕的身邊,此時一個十多歲的小門童拎著十多個大大小小的袋子走來,


    “請問給您送到幾號房,”


    “給我送1815,回來到我這裏拿小費,”


    薛娜吩咐道。


    小童應了走人了。


    “薛總,你這是買了多少啊,”


    肖燕看著小門童拎著的包上的lv等標誌眼熱,她現在一年的收入也是不少,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吧,也想在港島這個購物天堂大肆采購一番呢,隻是真沒有時間。


    “不多,其實這裏給我自己的也就是三件,其他都是給家裏其他人的,知道我來一次港島,連購物單子都準備好了,我如果不給買的話,以後不好見人了,其實真是累人累心,”


    薛娜歎口氣,理了理頭上的秀發,向後靠去。


    別看她和肖燕聊得很好。


    但是她的眼睛根本沒看韓之鋒,就當他是空氣,不過也正因為如此眾人都是心中有數,薛娜還是喜歡韓之鋒,如果薛娜收放自如的和韓之鋒談笑,那反倒是放下,現在嘛,薛娜很顯然還在嘔氣。


    “薛總,剛才韓董還說要上門邀請你一起為永信上市敲鍾呢,”


    此時非彼時,現在薛明樓等人有了撮合薛娜和韓之鋒的意思,所以戴烙有意無意的幫襯一下,至於那個現在在韓之鋒身邊的女孩,薛明樓根本不可能在意,有個女孩玩玩怎麽了,男人嘛,到了真正結婚的時候韓之鋒會考量的,即使韓之鋒執拗,他們也會想辦法讓女孩走人的。


    “不敢,我隻是一個不知名的小股東,在永信的發展上沒有盡力,怎麽敢為永信上市敲鍾呢,韓董還是另請高明吧,”


    薛娜依舊不看韓之鋒冷冷道。


    “永信一路走來兜兜轉轉,遇到困難坎坷無數,都是我,你,肖總,李總四人一起肩並肩手拉手扛過來的,李總因為物流的事情來不了,剩下我們三人一個都不能少,我們要一起為永信敲鍾祝福,”


    韓之鋒不容置疑道。


    薛娜偏頭看向韓之鋒,她的眸子裏水光隱現,


    “你還知道永信是我們一起費盡千辛萬苦共同打拚的,你還知道我們一個都不能少,”


    薛娜冷冷的盯著韓之鋒,她的表麵平靜,但是她劇烈起伏的胸口說明她的內心的起伏不定,薛娜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態,


    “對不起,我心情不大好,先上去了,”


    薛娜起身走向電梯,留下眾人麵麵相覷。


    “咳咳,我去勸勸薛娜,你們先聊,”


    肖燕當然不能讓局麵這麽下去,她交代一句立即跑去跟上薛娜。


    還聊什麽,情緒都被破壞了,韓之鋒無奈的歎口氣,


    “都早點休息吧,我也回去早點睡了,”


    韓之鋒意興闌珊的起身走去。


    劉宇吧嗒一下嘴,這男女的事兒外人誰能幫得上,他歎口氣起身出門去逛逛港島夜景去了。


    大廳裏的咖啡廳裏隻留下了戴烙一人,他想了想,拿起電話。


    韓之鋒站在自己套房的飄窗前麵看著港島星火搖曳的夜景,以及下麵主路上流動的燈河,其實他基本什麽也沒看到。


    這裏的繁華如果是其他人可能要慨歎,不過看過後世華夏的繁榮都市景象,眼前的一切也就不值一提了。


    所以韓之鋒也沒有看夜景的心思,他的心被薛娜完全的搞亂了。


    他捫心自問,在幾個女人中哪一個讓他最魂牽夢繞的,如果誠實的回答,那麽隻有薛娜,其他的幾個女生差點份量,但是他真的不想成為薛家的附庸,如果那樣他還這麽努力做什麽,無亂將來如何成功,都會被人說是借勢而起,甚至安上贅婿的名頭,想想後世兩大知名地產巨頭吧,因為起勢的時候借助了妻子家的勢力,結果一輩子都沒有擺脫官|商勾結的名聲。


    但是單從感情來說,葉苒也要讓一步,他的內心裏最傾向的名字叫薛娜。


    電話響了,肖燕傳來了不好的消息,無論他怎麽勸說,薛娜還是不想明天登台為永信敲鍾祝福,她也是毫無辦法了,現在她已經返回了自己的房間,用她的話講,如果她繼續糾纏下去有友盡的危險,


    “韓董,你最好親自勸一下,唉,好自為之吧,”


    肖燕無奈掛了電話。


    韓之鋒懊惱的站起身想去敲門質問薛娜為什麽這麽任性,不過走了兩步停下了腳步,薛娜可以不玩了啊,既然不痛快可以退出不玩的嘛,這有什麽,嗯,他憑什麽去質問薛娜呢,接下去問題又是誰是誰的附庸的問題,這事兒根本就無解。


    韓之鋒忽然感到室內是如此的憋悶,讓他有些透不過氣來,他抓起風衣穿上走出房間,在對麵房間戒備的劉昊驚訝的發現自家老板沉著臉走出房間,他立即跟在身後。


    劉昊在一樓酒吧一角要了一打啤酒,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眼睛卻是盯著韓之鋒,此時的韓之鋒喝著一瓶威士忌,眼前就是幾個幹果,他喝的不快,但是每次端起來就是一大口,所以眼見著這瓶威士忌下去半瓶了。


    劉昊不比當年,他知道這個四十多度的威士忌酒勁不小,再說了他還從來沒看到韓之鋒如此失態呢。


    過了半小時,韓之鋒喝掉了一瓶酒,又叫了一瓶酒,劉昊這下有點急了,現在的韓董已經很不對勁了。


    但是他真沒法勸,時間長了,他知道韓董這人特自製,很少出現這個樣子,但是現在出現了,一般人怕是勸不住的,


    他焦急的起身來到門口向外張望,他既想上樓找肖總去,又怕這時候他離開韓董,韓董有危險怎麽辦,此時的劉昊糾結極了。


    總算他的運氣不錯,他一眼看到戴烙摟著一個美女從外麵走進來,他急忙喊了一聲。


    戴烙到現在沒結婚,不過身邊女伴不少,他也從來不掩飾,這次到了夜生活豐富的港島,戴烙當然不能放過獵豔的機會,他出去沒多久在一家酒吧裏就找到了一個小妞,在戴烙的暗示下兩人回到酒店,正要上樓成就好事兒就遇到了這檔子事兒。


    戴烙這人一向是善於把握機會的,剛才他讓三哥勸了薛娜,應該是有些效果的,現在他聽說了這件事靈機一動,他偷偷的看了眼韓之鋒,發現韓之鋒的已經有了七八分的醉意,不禁嘴角一翹。


    “劉哥,你在這裏跟著韓董,我上樓叫肖總和薛總去,”


    戴烙對劉昊、周桂等人很客氣,他清楚私人企業老板身邊人的能量,都是嫡係中的嫡係,必須處好關係的。


    韓之鋒這次是第一次大醉,因為他很憋屈,沒有解決的辦法,也沒有排解的方式,找誰說呢,他的來曆和處境決定了他就是一個孤獨者,有些事兒有些話隻能默默的自己承受,


    今晚他是故意自求一醉。


    迷迷糊糊中他感覺有人扶著他走著,好像是回到了他的房間,喝的太多有些黑視,他已經看不清人和物品,不過他也沒什麽擔心的,有人隨扈著,這點他相信劉昊周桂的值守。


    “我給他處理一下吧,看看他喝成什麽樣子了,”


    薛娜好氣好笑的看著喝醉後隨他擺布的韓之鋒,這時候的韓之鋒哪裏還有那個領頭人的模樣,就是這位領導了幾家大公司,也就是這位膽大包天的在美國做空股市,賺取了驚人的利潤,可是現在的韓之鋒軟塌塌的,甚至臉上柔和後隨意讓她擺布的模樣有些萌噠噠的,好笑的很。


    “看你還凶不凶,看你還雞賊嗎,看你還。。。”


    薛娜點了幾下韓之鋒的鼻尖,。韓之鋒毫無反應。


    薛娜給韓之鋒褪下襯衫褲子,這時候是太吃力了。


    薛娜累的氣喘籲籲的才把韓之鋒的衣物褪去,接著她的臉紅不止,韓之鋒帶著男性美感的果體顯露在她的眼前。


    在燈光下,韓之鋒的胸肌泛著亮光,胸腹的肌肉清晰可見,隨著呼吸湧動著,讓薛娜看著眼暈。


    她立即抓過被子蓋住了韓之鋒的身軀,不過方才的影像還在她的頭腦裏揮之不去。


    她起身到冰箱裏拿了一個飲料,給自己灼熱的內裏降降溫,


    隻是隻一瞬間,她就知道韓之鋒對她的吸引力是如此強大,她根本抵禦不了。


    “小壞蛋,”


    薛娜為此咬牙切齒的瞪著睡的昏沉沉的韓之鋒。


    剛才,薛明樓已經在電話裏把韓之鋒最近的情況說明了,他沒帶那個女孩去美國,自己一個人去的,而且在美國揭起風雨,估計淨賺幾億美元,其中就有三哥的幾千萬到一億美元,薛明樓是對韓之鋒大加讚賞,


    同時勸她和韓之鋒走在一起,有什麽問題三哥擔著,而且說了那個女孩根本不算什麽,哪個男人沒有幾個紅顏知己的,隻要正室夫人是薛娜,而且尊重薛娜就就結了,大不了讓那個女孩走人就是了,何必和自己過不去,和自己慪氣呢。


    薛娜表麵答應把三哥應付過去了,其實心中淒苦。


    她有怨氣,是針對這個無法擺脫的身份和環境,她知道即使她和韓之鋒勉強結合了最後大家都會不開心。


    這就是一個無解的存在,即使她想試試的時候,也知道那是幻想,


    至於那個女孩的出現不過是個宣泄的借口而已,說實在話她心裏是感謝那個女孩的,如果沒有那個女孩韓之鋒就不在人間了,不關葉苒的事兒,而是她和他的事兒扯不斷理還亂。


    剛才她聽說韓之鋒在樓下醉倒人事不知的時候,她是跑入電梯的,根本沒來及打扮一下,這讓她心裏徹徹底底的明白她是陷進去了,怎麽也擺脫不了這個男人。


    現在把韓之鋒收攏好了,她又想著盡快離開,她怕和他獨處一室,怕自己把持不住自己。


    薛娜把韓之鋒的衣物掛好,拿了一瓶純淨水放在床頭韓之鋒伸手可及的地方。


    她定定的看著韓之鋒那張有些柔和了的臉,歎了口氣轉身離開。


    她的手剛搭上房門的把手,後麵傳來一聲


    “對不起,薛娜,”


    薛娜身子立即僵在當地,她慢慢的回過頭來看著韓之鋒,難道他醒了,韓之鋒的眼睛緊閉呼吸很沉,他根本沒有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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