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娜和肖燕的見麵是非常愉快的,也許兩人都在對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某些影子,所以兩人接近的很快。


    薛娜很滿意,在她看來,韓之鋒的眼光保持了一向的水準,肖燕無論從專業素質到個人氣質都是頂尖的,也很合她的心意,這樣的人運作永信公司就是兩個字靠譜。


    肖燕也很滿意,尤其是薛娜暗示不但在奕州,就是在蘇南省內也有些許人脈,對超市的擴展能起到一些作用的時候。


    肖燕不禁對韓之鋒刮目相看,嗯,這位韓董有點深藏不露啊,當她知道韓之鋒其實就是一個高中生,家裏也沒有什麽助力的時候,心裏是有些失望的。


    不在於投資的大小,錢在生意場上不是萬能的,特別是在華夏這個地界,即使經商,官場上你也要有人脈,否則走不快走不遠,即使是超市這樣的對政治資源需求不高的企業,並不意味著不需要資源。


    今天當她知道這位未來占據百分之十份額股東薛娜的實力後,心裏是徹底放心了,鬧了半天,小老板心裏有數的很嘛,早就搞妥一切,她的擔心純屬多餘。


    “韓之鋒是在哪裏遇到你的。”


    “他總在這裏辦公嗎,”


    ‘最近有沒有什麽女孩子過來找他。’


    薛娜在她們交談中好像不經意間提出的問題,讓肖燕警醒。


    這事好像不大對啊,這位新出現的薛董對韓董有好感啊,雖然她故意的隱藏了一些的,但還是隱約的透漏出一些。


    肖燕注意到薛娜比韓之鋒要大幾歲,而且韓之鋒好像沒有對薛娜的感覺做出反應,態度很平淡。


    肖燕特糾結,如果兩人因愛生恨呢,這公司還能玩下去了嗎,內部不穩別考慮擴展了,能保持現狀都是奢求。


    當然也不是沒有好消息,感情鑫鋒網絡公司真的存在,而且在華東擴散的很快,也正在野蠻的擴張中,預估在年底將會停止擴張回籠資金,到那個時候,永信超市估計會被注入大筆新的資金,也就是說公司下一步在蘇南的擴充資金是有保障了。


    這點很關鍵了,想想在舒州的擴充就動用了兩千多萬的資金,而要在全省布局以及開拓外省呢,恐怕需要的資金是數千萬乃至上億。


    “你說你是被忽悠來的,”


    薛娜瞪大了眸子,顯然大吃了一驚,接著她突然捂嘴笑了起來,


    “好吧,我也是被他忽悠的,看來我們都是被這個大男生騙來的,哈哈哈,”


    於是兩人又有了一個共同的話題,韓之鋒被兩個女人共同討伐。


    在幾天時間裏,薛娜參觀了幾家永信超市的店麵,對公司的盈利和人員儲備有了清晰的認識,很明顯,韓之鋒在超市裏配置的人員都是雙份的,尤其是在舒州店麵裏是如此,這就是在為擴充作準備。


    店長級別的更是用了三倍四倍的人手,顯然韓之鋒醞釀已久,和鑫鋒公司當年的局麵如出一轍,也符合韓之鋒的風格,低調而忙碌的運作,內裏卻是勃勃野心。


    “我這次回去還是要到明珠那裏,等到永信公司籌劃奕州的時候,我打算讓譚靜接手鑫鋒大部分的業務,我的重點放在永信超市上,你說呢。”


    為薛娜的送行宴後,肖燕等人離去後,薛娜提議下她和韓之鋒來到了一家咖啡廳。


    “也行吧,鑫鋒能在華東華中占據一片地方也是也是擴充的最大極限了,相反,永信正是向周圍擴充的時候。”


    韓之鋒點頭同意,


    薛娜其實是一種試探,看看鑫鋒和永信在韓之鋒心裏的地位,試探的結果不出意料,永信遠遠在鑫鋒之上。


    “如果我這次不來,你是不是還繼續隱瞞永信的情況。”


    薛娜看著對麵那張棱角分明,平靜如水的臉咬牙道。


    女人的心思真是多變,一想到韓之鋒隱秘的運行永信公司,而沒有事先告知她,心裏就又不平衡了。


    “那怎麽可能,我對薛總一向是坦誠相待,到了布局奕州的時候,怎麽也要和你說一聲。”


    韓之鋒的表情特別的誠懇。


    “算你過關,”


    薛娜白了韓之鋒一眼,雖然知道韓之鋒的回答有些不實,不過放過這廝了。


    “咳咳咳,薛姐,你如果有時間的話,和三哥他們聯絡一下,多關注一下信息產業部的籌建,多注意裏麵的動作。”


    韓之鋒道。


    “你這又有什麽動作嗎,”


    薛娜遲疑道。


    “一個剛要籌建的部門我能有什麽動作,就是關心一下,嗬嗬。,”


    韓之鋒幹笑了兩聲,其實關係很大。


    “信你才怪,慣會裝神弄鬼。”


    薛娜嘴角微翹看著對麵這個鬼心眼很多的小壞蛋。


    劉昊躺在病床上,兩眼望天,手術過後的左腿鑽心的疼,好在他在部隊的時候受過類似的傷,這疼痛不是不能忍。


    不過他現在還是感到絕望,因為二井塌方事故中,一根支撐的硬木狠狠的砸在他左小腿上。


    醫生說了,左小腿脛骨粉碎性骨折,在醫大也不能治好,以後最好的結果就是跛的不是太厲害,甚至連這點都有些奢望。


    給出的建議是最好到明珠去治療,那裏有進口的鋼板埋入小腿骨中支撐身體,隻是費用很高,治療費營養費理療康複費用全下來十萬左右。


    這個費用是他無法支撐的,現在他的治療費用都是礦務局支付的,不過隻是基礎治療,用進口的鋼板和藥物是不可能的。


    劉昊沒想到他一個特種大隊的精英骨幹落到了現在這個下場。


    “昊兒啊,那個昨天魏祥林來了,說是你和魏小薇的婚事再說了,他不想讓女兒嫁個一個殘疾人,”


    他老爹劉堂愁眉苦臉的,這事本來不應該說,但是魏小薇到現在還是沒露麵,兒子肯定心裏急,還是早說了得了,省的惦念。


    “你也別多想,隻要身體養好了,以後不愁說不上個媳婦。”


    劉昊心裏清楚,這事老爹安慰他,一個礦區工人結婚本來就不易,落下殘疾後結婚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女方有什麽殘疾或是不可言。


    事已至此,他不想牽累小薇,但是他心裏憋屈,他不相信小薇不來見一麵。


    病房傳來腳步聲,兩人抬眼看去,隻見一個身穿選煤廠工作服留著長辮的女孩含淚站在門口。


    韓之鋒走入病房時候,看到市內擠了六張床,五張床上都有人,其實室內有五張床不要緊,問題是這病房小了點,所以六張床把室內擠得滿滿當當的,估計讓陪床的人晚上都沒地休息。


    進入室內,滕遠一直靠牆最裏麵的一張病床,韓之鋒看到一個黃臉的漢子躺在病床上,左腿被吊在半空,看來這就是那個劉昊了。


    不過這時候的劉昊眼淚吧擦的,一旁一個女孩也在流著淚,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也是擦著老淚,這是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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