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娜沒有離開舒州,她算是和韓之鋒耗上了,看看這個高中生最後打算怎麽解決這個問題。


    她在等,等韓之鋒失敗的時候再次掌握主動。


    不過,在這個沒什麽認識人的舒州,這種等待有些煎熬。


    所以,這兩天晚上兩人都去電影院去看電影,打發時光,這是兩人在美國留學時候的保留休閑節目。


    可以說,在美國片子很多,足以讓她們選擇,可以讓她們度過一些無聊的夜晚,甚至對一些導演一些演員產生一些期許,期許他們可以奉獻出新的精彩。


    隻是這兩天在國內的影院的電影讓她們很失望,影片數量少,關鍵是類型也少。


    兩人九點半多從電影院出來的時候,譚靜一臉的困倦,很遺憾,她在電影院裏睡著了,可見這個電影的內容多麽不找人待見。


    “唉,港片創意十足,但是草台班子的印記太明顯,製片人一個個都是吝嗇鬼,製作的太粗燥,大陸影片呢,多年的固化痕跡太明顯,你說你反應個現實不影響商業營銷吧,何必把沉重的主題拍攝的愈發沉重呢,這影片沒有票房活該。”


    接連兩天的失望讓薛娜的怨氣深重。


    “是啊,在國內的導演看來商業片怎麽可以同文青片結合到一起呢,必須分開,所以片子要麽像港產商業片般浮誇無厘頭,或是國內片般沉重和壓抑,我都替他們起急。”


    譚靜努力的讓自己從困倦中解放出來。


    “是啊,嗯,都是韓之鋒惹的禍,讓我們困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薛娜咬牙道,怨念極其的深重。


    撲哧一下,譚靜笑了起來,


    “娜娜,你沒發現你這幾天每天幾十遍的韓之鋒,有點執念了啊。”


    薛娜一翻白眼,


    “就這個大男生,不,小破孩太固執了。”


    “真的小嗎,不小吧。”


    譚靜挑了挑眉,不過是閨蜜間一個不經意的小玩笑。


    ‘哪裏大了,一個高中生而已,我看他就是心過大了,就不怕心髒肥大。’


    薛娜還是很點怨念的,她覺得韓之鋒就不該拒絕她的好意。


    “我倒沒覺得怎麽小了,我覺得最起碼他從籌劃生意開始一步步都計算到了,可以說我們是從美國回來的,那裏是互聯網經濟最活躍的地方,但是我們想到了運用我們的想法了嗎,沒有,我們隻是可憐巴巴的想到了賣電腦,而沒有運用好我們的其他見聞,做了最可憐的分銷商。”


    譚靜倒是很佩服韓之鋒,當然她也看的出來,薛娜也格外看重韓之鋒,否則不會為了和韓之鋒合作留在這裏,不是為了把韓之鋒綁在自己的戰車上,薛娜何必留在這裏呢,回奕州開始鋪設自己的網吧就是了,薛娜現在總是這麽碎碎念,隻是一向有些高傲的薛娜的自尊心作祟而已。


    ‘好了,他很大好吧。’


    薛娜突然很是厭煩老提這個名字。


    隻是這句話出口譚靜挑了挑眉毛,一副捉狹的模樣,薛娜立即閃電般的出手懲戒了一下,譚靜立即告饒。


    “好了,饒了我吧,嗯,我們回酒店吧。”


    譚靜扭曲著身子笑道。


    “不行,先吃點夜宵吧,省的半夜裏餓了隻能吃方便麵。”


    薛娜是個夜貓子,昨晚半夜餓了,酒店裏什麽也沒有,隻有方便麵管夠。


    兩人說笑著走著,後麵陸陸續續的不少的觀眾都走出來了,


    這時候,兩人突然發現一些警車鳴響警笛呼嘯向東而去。


    這麽晚了,出現這樣的情況就有點奇怪了。


    “娜娜,這有點不大對了,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發生,”


    譚靜看著警車的背影說道。


    薛娜想了想,自己家人就是政法係統的,聽老爸說最害怕的就是下麵有事欺瞞上麵,那樣被瞞著是最可怕的,因為不了解情況做出的判斷都是錯誤,何況是發生在省內第二大城市舒州。


    薛娜果斷的打了電話,過了會兒,她放下了電話,眸子望著前方久久無言,這讓譚靜有點急了,


    “娜娜,怎麽了,你怎麽這個表情,難道家裏有事。”


    “家裏一片祥和,是舒州礦務局出事了,”


    薛娜無語道,


    “舒州礦務局局長李浦家裏發生爆炸,現場出現百多萬的紙幣還有金銀首飾以及高檔煙酒。”


    薛娜說完,她和譚靜的目光相遇了,兩人的目光靈動,她們完全看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這難道是韓之鋒搞的鬼。


    如果說不是,為什麽時機這麽巧,如果是,韓之鋒怎麽有這麽大的膽子,而且怎麽知道的這麽準確,竟然知道一個廳級幹部家裏有這些錢款和物件,這一切太讓人困惑了。


    早上魯濤走向自己的工作單位,舒州環保局,要說這時候的環保局比較輕鬆,他一個高中畢業生,能進入這裏,他老爹可是花了不少功夫,他才進入這個單位,先把位置占上,以後在職培訓弄些文憑,那就齊活了。


    這就是朝中有人的好處,其他人比不了。


    今天早上魯濤有些沒精打采的,昨天晚上喝到結束,李哲突然消失了,結果是他們幾個相互湊一湊才結賬的,搞的很沒麵子。


    正在他們破口大罵李哲不講義氣的時候,才知道礦區的李浦家出事了,這事情還很不小,家裏出現爆破事故,還有大筆的錢款被發現,引起很多的礦區百姓圍觀,從而引發了一起不小的群體事件。


    這事發酵開來,李浦再也壓製不住,昨天半夜傳來消息,市紀委先行派人掌控住李浦,省煤管局的紀委人員會盡快趕來,畢竟李浦是煤炭係統的幹部,歸省煤管局直轄,市裏麵沒有管轄權。


    不過這也標誌著李浦基本沒跑,最好最好的結果就是一個投置閑放,更大的可能是去吃牢飯。


    這件事也許在外人看來也沒啥大不了的,說不定李浦家得罪了誰,作為一個主政一方的幹部得罪人很正常嘛。


    但是,魯濤感覺很不好,因為李哲正和他一起辦點不那麽光彩的事,而那個苦主叫韓之鋒最後一句話對李哲說的就是你爸完了,結果特麽的李浦家就這樣真的完了,李哲也消失了。


    詭異,這一切詭異極了,這讓魯濤一夜沒睡好。


    所有的一切讓魯濤心肝肺發顫,他怎麽想怎麽都感到這事太詭異,隱隱就是那個姓韓的做的,但是他說出去誰信,別人不得說你能靠譜些嗎,姓韓的失心瘋了扔裏麵一百多萬,他損失的都沒有一百萬好嗎。


    心裏就這樣的七上八下的,魯濤來到單位,在單位門口,他豁然發現那個韓之鋒正在門口等著他,身邊站在好幾個很有些痞氣的青年,離著很遠韓之鋒看到他就笑盈盈的走了過來。


    魯濤此時突然感到心裏發寒腿發飄,怎麽也走不穩了,五髒六腑都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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