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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懇求訂閱)


    沒有人能夠想到幾乎隻需唾手便能摘取勝利果實的奧古斯都竟然頓時麵臨絕境,更沒有人能夠想到放棄了反抗根本便是選擇等死的克裏斯多夫伯爵反而再次扼住命運咽喉,這樣華麗逆轉的變故恐怕就連神聖帝國最富盛譽的文學巨匠浮士德都會感覺戲劇而荒誕。


    奧古斯都緊握了握手中大劍。


    想逃走希望渺茫,不反抗肯定死亡,這個實在沒選擇必要的選擇題完全不會讓他產生猶豫,迎著身前騎士手中閃爍寒芒的長槍,不用刻意暗示站在他身後的凱蒂恩尼,兩人同時發力,豁然便向著他們正前方的克裏斯多夫伯爵默契而決然的綻放力量,擒賊先擒王?不,事實上奧古斯都也沒有想那麽多,他隻是清楚的,控製住克裏斯多夫,剩下的騎士自然土崩瓦解。


    幸運的是,矮小石屋群地形狹窄,200人規模的騎士團擠在一起根本沒有衝鋒的空間,但不幸的是,同樣是因為地形狹窄,擠在一起的克裏斯多夫騎士們甚至隻需要一個轉身便就擋在了克裏斯多夫伯爵的身前。


    已經走出‘覺醒騎士’的範疇,踏入了‘規則騎士’領域的奧古斯都力量堪比5級鬥氣,再加上克裏斯多夫的精銳騎士要麽死了,要麽被他唯一的繼承人帶走,這時阻擋在奧古斯都身前的騎士便完全擋不了奧古斯都的腳步,他的大劍剛與一名騎士的長槍接觸,下一刻便悍然削斷了騎士長槍,直接破穿鎧甲,順勢便刺入騎士的胸膛,可謂淩厲霸道——然而遺憾的是,騎士終究太多了,刺穿了一名騎士的心髒,奧古斯都很快便又迎來身前身旁起碼6杆長槍,造成他隻能放棄他的意圖,迅速退回他身後的石屋前,再次尋找機會。


    現在的他終究遠不能和阿爾伯特相提並論。


    馬上的克裏斯多夫伯爵神情依舊漠然。


    他沒有感慨小奧古斯都實力上的驚人成長,不管怎樣,好不容易擁有這個機會,那他眼中的奧古斯都便當然隻能是個死人;他扭頭看了眼阿爾弗雷德的頭號扈從騎士,察覺到即便凱蒂恩尼已經悍然收割了他5名騎士的生命,可一也斷不可能突出騎士的重圍,他便終於握劍跳下了戰馬。


    既然是這個小家夥一路將他逼到死路,當初也是他埋葬了這個小家夥的父親,那他很樂意親手將他送到他父親的身旁。


    他緩緩走向背靠石屋,猶如困獸的小奧古斯都,平靜,並沒有。


    周圍的騎士清晰洞悉到他們伯爵的意圖,緊握長槍保持戒備,也停下了腳步。


    奧古斯都悄然眯起眼睛,將沾染鮮血的大劍從右手換到左手,他獰笑道是要給我一個體麵的死法?真是感謝您的慷慨。”


    “不用客氣,記得到時候代我向你的父親問好。”


    刻板的聲音落地,克裏斯多夫伯爵手中的長劍猛然刺出,刺向奧古斯都的心髒,奧古斯都也悍然選擇與克裏斯多夫正麵碰撞;克裏斯多夫想要親手割下他的頭顱,奧古斯都又何嚐不他能否逃離這重重包圍,關鍵就在於他能不能把握克裏斯多夫賜予他的這個唯一機會,戰勝克裏斯多夫。


    答案似乎瞬間揭曉。


    盡管鬥氣力量明顯側重敏捷與速度,克裏斯多夫手中的長劍也猶如毒蛇般靈巧,但當奧古斯都手中的大劍與長劍直接碰撞,麵對步伐依舊穩定的克裏斯多夫,奧古斯都依然接連倒退,明顯是力量上有著顯著懸殊;不過這其實也不出乎奧古斯都的意料,很早以前他便克裏斯多夫起碼擁有6級中階的鬥氣力量,因此,說他不知死活也好,困獸之鬥也罷,奧古斯都到底不能放過眼前這個唯一機會。


    他放棄了任何所謂的技巧,也放棄了每天堅持的力量控製,就是以最純粹的力量在一次次後退,再一次次向克裏斯多夫發起衝鋒。


    克裏斯多夫也沒有機會再發揮他的敏捷與速度優勢,在奧古斯都悍不畏死的衝鋒下,他同樣以最直接的方式扼殺奧古斯都的一切希望。


    大劍與長劍碰撞的尖銳聲不絕於耳。


    哪怕大劍早已遍布缺口,奧古斯都的虎口與唇角都泛出鮮血,可奧古斯都依舊眼神堅定,決然而然。


    隻是,力量的差距終究不可逾越,在克裏斯多夫的漠然神情下,奧古斯都的決然隻能悲壯且可憐。


    ……


    火把將摩根城外這黑色地帶映襯的通紅一片,彌漫著尖銳的金屬碰撞聲,整個區域似乎都被死亡陰影所籠罩。


    突然,從克裏斯多夫最外圍的騎士團中陡然爆發一陣讓人心悸的慘烈哀嚎,並且隨著這明顯不止一人發出的慘嚎,位於奧古斯都身後小石屋後方的騎士團頓時陷入恐慌的慌亂當中,就像被咬了一口的蘋果,原本呈圓形死死將小石屋圍了起來的克裏斯多夫騎士團頓時出現一個缺口,雖然這個缺口距離小石屋依然有段不近的距離,可圍在石屋周圍的騎士們仍然下意識向那個缺口補充。


    那裏,跟隨奧古斯都一同潛入克裏斯多夫心髒的40名紫鳶尾騎士同時衝鋒,試圖打開一個缺口,為奧古斯都創造逃離路線。


    隻是遺憾的是,他們脫下了鎧甲離開了戰馬;否則普遍實力維持在5級左右的紫鳶尾騎士倒真的很可能殺出一條血路。


    缺口以肉眼幾乎看不到的速度緩慢推進,克裏斯多夫的騎士們也迅速填充。


    再次被強大力量震退的奧古斯都整個人都貼在了石屋的牆壁上,他抹了把唇角鮮血,眯著眼睛盯著身前克裏斯多夫,他劇烈喘息,他是他的騎士來了,但他同樣,想要突破重圍接應他,仍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也完全不會產生死裏逃生的興奮感。


    克裏斯多夫同樣輕微喘息,在確定小奧古斯都完全沒可能逃離的基礎上,他隨意瞥了眼石屋後的慌亂。


    而就是他這隨意一眼,為奧古斯都再次創造機會。


    連克裏斯多夫都沒有感覺到他精神上的突然恍惚究竟是回事,這種感覺很恐怖,隻是驟然覺得全身發冷,心底也毫無征兆的泛出莫名其妙的恐懼感,克裏斯多夫握著長劍的手甚至都下意識握的更緊——然後等他猛然清醒,便就看到趁著他這個精神恍惚,離開了小石屋的奧古斯都已經試圖殺向他的騎士,與前來接應他的騎士匯合。


    “難道那種感覺竟然是他創造?不然他為何能夠精確把握到他精神恍惚的一個瞬間?”


    心中突然泛起一股可怕的感覺,克裏斯多夫壓抑他的震驚,死死盯著再次被他騎士圍困的小奧古斯都,他到底還是很清楚,他這個時候最需要做的,不是考慮這些無關大局的事情,而隻能是割下小奧古斯都的頭顱。


    他握劍再次逼向奧古斯都。


    似乎局麵就會在這種殘酷的膠著中逐漸傾斜,最終還是倒向克裏斯多夫。


    這一點,克裏斯多夫清楚,奧古斯都同樣也清楚,他們都哪怕紫鳶尾騎士及時到來,可想要改變戰局,對於擁有200人規模騎士團的克裏斯多夫伯爵來說,基本上不存在希望。


    ……


    然而他們清楚,卻並不意味著在場所有人都清楚。


    處於緊張戰爭中的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跟隨克裏斯多夫一同前來,也一直騎馬位於克裏斯多夫身旁的富蘭克林子爵不時候便掀起了他臉上的騎士麵罩,露出他方正而堅毅的臉孔,也露出他眼睛上濃重的兩撇眉毛。


    他眼神全然複雜。


    他是克裏斯多夫領地心髒城鎮摩根城的領主,同時也是跟克裏斯多夫有著血統傳承的克裏斯多夫旁係,而由於最近的克裏斯多夫理論上就是在等待死亡,他便帶著他的騎士團暫時駐紮在克裏斯多夫伯爵的城堡,一起麵臨來自阿爾弗雷德的死亡威脅,最終便也順理成章的出現在了這個生死戰場。


    這段誰都克裏斯多夫已經是躺在棺材裏,但貌似毅然與克裏斯多夫共存亡的富蘭克林子爵實際上並不想死。


    那眼前這個局麵似乎就是他徹底擺脫死亡的唯一機會?


    他當然不會如克裏斯多夫伯爵那樣,認為隻要阿爾弗雷德伯爵死了,那麽克裏斯多夫便沒有問題了,事實上每當富蘭克林想起克裏斯多夫居然是在試圖阻止新教區的成立,與整個荒原,甚至光明教廷為敵,富蘭克林都忍不住泛起對拖著他們一起死的克裏斯多夫產生深深的憎恨,所以當擁有克裏斯多夫血統,隻能無奈追隨的他察覺到他完全擁有改變這一夜戰爭走向的能力,直接挽救與光明教廷緊密聯係的阿爾弗雷德伯爵生命,他便再遏製不住了他心中的蠢蠢欲動。


    尤其是隨著阿爾弗雷德的騎士悍然出現,讓富蘭克林很清楚的阿爾弗雷德伯爵並不容易死,甚至也懷疑奧古斯都肯定還有其他底牌以後,他就更是不能放過這個機會了。


    他將他頭上的騎士頭盔猛然摘掉,方正的臉孔再沒有絲毫猶豫,丟掉頭盔,他抽出他腰間大劍,轉身向身後屬於他,屬於富蘭克林家族的騎士吼道上帝作證,屬於主的富蘭克林終將唾棄背叛主,遊走在黑暗邊緣的克裏斯多夫,他必將受到主的公正審判,懲罰!”


    背叛與被背叛,始終是荒原永不磨滅的主旋律。


    於是等到富蘭克林子爵親手砍下身旁一名克裏斯多夫騎士的頭顱,他身後富蘭克林家族的騎士們便再也不用愕然猶豫了。


    前一刻幾乎唾手便能摘取到的勝利果實再次消失,隻是這次主角換成了克裏斯多夫伯爵大人。


    真是一出**迭起的荒誕戲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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