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瞞瞞站在舞台上,把手裏的吉他還給服務員,聽見小白喊出的競價,在黑暗中沖他投去一個吃驚的眼神,四百萬喝一杯酒,小白哥這是發財啦?


    她的酒還沒完全醒,腦袋昏昏沉沉的,但大抵上還是能分辨事情的。


    主持人就立在韓瞞瞞身邊,聽到簡慕白的競價,不禁微微長大了嘴巴,沒想到這個韓小姐的競價居然已壓過沈小姐好幾倍了,真是個活生生的聚寶盆啊。


    「八百萬。」黑暗中,有人喊出了令全場呼吸窒息的價格。


    四百萬的翻倍!


    天哪!


    喝一杯酒竟然要八百萬!


    這也太土豪了吧!


    這個價格是阿寧喊出的,韓瞞瞞皺著眉,這不是豬頭的秘書麽?幹嘛要競價跟她單獨喝酒的機會?難不成又想來招惹她?


    想到這裏,她的視線移向卡座裏的蘇亦庭,隻見他握著一杯烈酒,側顏靜靜的,沒什麽多餘的情緒。


    韓瞞瞞忽然覺得有些煩躁,隻要見了他,她的情緒就會沒由來的失控,變得壓抑燥鬱,她抿了抿唇,心想要是豬頭等下真競價到這杯酒了,她就再去抽他一巴掌,要狠狠的抽,讓他長點記性。


    簡慕白挑了挑唇,故意道:「八百萬零一塊。」


    全場爆笑。


    一聽就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多壓一塊錢,讓蘇亦庭不痛快。


    阿寧再次舉手:「九百萬。」


    簡慕白低笑,聲音無比戲謔,「九百萬零一塊。」


    阿寧麵無表情報價:「一千萬。」


    全場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一杯酒都競到一千萬了,這個女人的一杯酒,可真值錢啊。


    簡慕白仍然在笑,似乎在逗他們,唇瓣劃出好看的笑容,「一千萬零一塊。」


    韓瞞瞞都忍不住笑出聲音了,噗呲一笑,對著簡慕白比了個大拇指的動作,反正他兩認識,簡慕白報多少都沒關係,韓瞞瞞又不會真要他的錢,不過喊著好玩,愛喊多少就喊多少。


    看到這一幕,蘇亦庭的瞳孔暗了暗,直接喊出:「兩千萬。」


    全場都驚呆了。


    一千萬直接就跳到兩千萬,拍賣有這麽個玩法的嗎?真是太任性了。


    兩千萬……


    韓瞞瞞也是一臉震驚的樣子,再次看向蘇亦庭,眼底帶著不置信。蘇亦庭沒有看她,但從情緒裏分辨,韓瞞瞞知道他現在很不悅。


    不悅什麽啊?


    不過如果真的被他競價到了,蘇亦庭真的會拿兩千萬給她?韓瞞瞞怎麽就覺得這事那麽懸呢?但有個地方韓瞞瞞很奇怪,豬頭明明就知道她和簡慕白是認識的,就算喊道一億也沒有損失,畢竟錢是給韓瞞瞞的,韓瞞瞞私底下收不收,誰知道真相?所以很明顯,蘇亦庭是玩不過他們的,為什麽非要自取恥辱?


    簡慕白低沉散漫的聲線再度襲來,「兩千萬零一塊錢。」


    阿寧氣得都想上去揍簡慕白那張欠扁的臉了,真是狗皮藥膏一樣,怎麽甩都甩不掉,「兩千一百萬。」


    全場譁然。


    這樣喊下去,這場競價就沒有盡頭啦,不過賓客們就是愛瞧這種熱鬧,錢花得少了,他們還覺得不精彩呢。


    韓瞞瞞也覺得這場競價沒那麽快結束的,有點想上廁所了,轉頭對旁邊的主持人小聲道:「你好,我可以先去趟洗手間嗎?」


    主持人也是個有眼色的,今晚韓瞞瞞的競價那麽高,仿若真的拿了錢,應該會給他點分紅吧?禮貌熱情地說:「當然可以,韓小姐你去吧,我在這裏幫你盯著,等下結果要是出來了,我立刻轉達你。」


    「好。」她沒有猶豫地答應了,道:「等下競價結束了給你點分紅,你在這裏幫我看著,我馬上回來。」


    主持人頓時笑得像朵花兒一樣,「一定一定,韓小姐您快去吧。」


    韓瞞瞞轉身,從舞台側麵的石梯下了台。


    剛才本來就是要去上廁所的,就是看沈維安不爽,才故意上台來挑釁她,現在一首歌唱完了,韓瞞瞞覺得快憋死了,快步往洗手間的方向跑去。


    解了手,韓瞞瞞站在琉璃台前仔細清洗雙手。


    鏡子裏的一角出現了一件黑色風衣。


    韓瞞瞞猛地頓了一下,整個人往身後轉去。


    身材英庭的男人立在她身前,指尖夾了根香菸,燃燒著,煙霧繚繞下,男人的眼瞳濃得像潑了墨。


    他靜靜地盯著她,那張熟悉溫淡的俊臉,冷漠如昔。


    韓瞞瞞以為自己又出現了幻覺,搖了搖頭,有些分不清自己是醉的還是清醒的,茫然道:「怎麽又看見這個豬頭了?喝得出現幻覺了?」


    蘇亦庭沒說話,香菸燃著,黑色的瞳孔鎖定著她,一眨都不眨。


    韓瞞瞞看了他好久,又把頭轉回去了,繼續洗手,「天吶,我這是怎麽了?晚上那巴掌到底是真的還是我自己想像出來的啊?」


    他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這裏?


    這是女廁所啊,不可能不可能的!一定是自己喝高了。


    韓瞞瞞弄了點水潑在臉上,想保持清醒……


    「瞞瞞。」


    身後的幻覺忽然開口說話了。


    韓瞞瞞怔了一下,快速扭頭,臉上還有沒擦幹淨的水珠,順著她的臉頰流到下巴,又流進若隱若現的性感鎖骨裏,勾出一種無言的,極致的魅惑。


    她不敢置信道:「蘇亦庭?」


    他真的進女廁所來了?


    「嗯,是我。」


    韓瞞瞞的眼底浮出嫌惡,甚至沒有多說一句話,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繞過他的身子,緩步往外走,疏離得就像對待空氣。


    蘇亦庭的眸色沉了沉,鬆開手,指尖的香菸掉落在地麵上,遇水而滅。


    在她錯身而過之時,一隻手掌不疾不徐的拽住了她。


    力氣很大,就像是要把她手腕裏的骨頭捏碎。


    韓瞞瞞一怔,開始掙紮,「你幹什麽動手動腳的?快鬆開你的手。」


    蘇亦庭無動於衷,反而是走近了一步,俯視著她,冷冷的呼吸灑在她唇間,「那個外國男人,是誰?」


    這樣的蘇亦庭,太危險。


    韓瞞瞞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靠上了身後的琉璃台,好看的眉眼緊緊皺著,有絲慌亂,「你到底要做什麽?」


    迅速抬起手,就想打到他臉上去。


    她說過的,見一次就抽他一巴掌,絕對不會手軟。


    隻是這個巴掌沒有如她所願地響在他臉上。


    他緊緊攥住那隻落下的手,冷淡的眉眼,變得陰森森的,隨後笑起來,不像往日一樣帶著憐惜,而是帶著濃重的妒意,笑得越燦爛,看起來越危險,「又想打我麽?」


    韓瞞瞞瞪眼,原來之前那巴掌的事情是真的,她望著他,組織語言的功能變得遲鈍,「原來晚上那個男人,真的是你。」


    蘇亦庭用力捏緊她的手腕,瞳孔冰冷,「你一邊說著對我念念不忘,一邊又跟別人勾搭上了,前兩個月,你在我的公寓裏,還想對我投懷送抱,今日就有了新的男人了?這就是你所謂的愛麽?也太泛濫廉價了吧?」


    韓瞞瞞吃痛,緊緊咬住下嘴唇,雖然手腕很痛很痛,但她還是不甘示弱,「那也比你好啊,性格反反覆覆,就像一個神經病,今天說分手,明天來糾纏,後天又若離,大後天再若即,你以為這世界隻剩下你一個男人了麽?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完全可以不顧別人的感受?」


    他俊臉陰沉,不悅的情緒縈繞在眼中,毫不掩飾,「如果我真是你所說的那種人,我早可以碰你,反正你也很期待我碰你的,不是麽?」


    韓瞞瞞的心髒猛地一沉,怒斥道:「你放開我!」


    蘇亦庭置若罔聞,嘲弄地笑:「為什麽要放開?你不是很喜歡我靠近你的嗎?其實你心裏很喜歡的,喜歡我這樣碰你,隻是嘴硬要口是心非,對嗎?」


    韓瞞瞞心中充滿了屈辱,惱羞成怒道:「你鬆開,媽的,我們已經分手了,已經沒有關係了,我又不是你的東西,你憑什麽羞辱我?又憑什麽對我揮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你高興了就能請我吃飯,不高興了就能叫我回去?我是你養的狗嗎?王八蛋,給我鬆開你的手,否則我就報警了。」


    聽見這話,蘇亦庭低低地笑出聲音,居高臨下的氣勢使人戰慄,偏生薄唇又噙著一抹笑容,「你今晚能不能走出這間洗手間都是個問題,還想去報警?嗬嗬……」


    這話什麽意思?


    韓瞞瞞心裏止不住的害怕,「你要幹什麽?」


    蘇亦庭的眼眸裏像是淬著寒冰,「幹什麽?當然是滿足你之前的要求了,不是想對我投懷送抱麽?我現在成全你。」


    韓瞞瞞不禁瞪大雙眼。


    接著,唇被兇狠地吻住,吞下了她所有詞語,韓瞞瞞心中屈辱,動手推搡他,「唔唔唔……」


    嘴巴被粗暴地啃咬著,完全說不出話。


    手勁也完全敵不過他,被他強行掰到背後,緊緊禁錮著。


    他重重吻著她,眼眸深得像一個無底黑洞,薄唇亦帶著強大的怒氣,幾乎讓她窒息。


    腰部被扣住,下一秒,韓瞞瞞被一雙手抱上了身後的琉璃台。


    她『唔唔唔』地叫了幾聲,扭頭掙紮。


    混亂中,她覺得有空氣鑽進自己口腔裏,求生的本能讓她趕緊努力呼吸,蘇亦庭的唇滑到她臉頰上去了,眼神暗了暗,貼著她的耳朵啃咬。


    她呼著氣。


    而他至始至終都沒有放開她,貪婪地親吻著,眼底是濃得化不開的占有欲。


    「蘇……蘇亦庭……」她聲音微弱地喊著他的名字,嗚咽道:「你夠了吧你?不準咬我的脖子,你放開……」


    他狠狠的用牙齒咬她,就像在懲罰一樣,咬得她的脖頸火辣辣的疼。


    她忍不住伸手推他,「別咬我……你聽見了沒有……」


    聽見這句話,蘇亦庭非但沒有放開她,反而是一把攥住她的袖子,直接扯下來,露出了她白皙的肩膀。


    他凜冽的眸底沒有一絲溫度。


    韓瞞瞞的袖子被扯下來,領口處隱約可見白色的蕾絲內衣,晃蕩在他眼前,引人遐想。


    韓瞞瞞嚇得伸手擋住,臉色驚恐,「你瘋了……」


    「我瘋了?」他冷冷勾唇,眼珠一動不動,蜷著一絲危險的凜冽,「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麽?我今天不過是大發慈悲,滿足你的需求。」


    「你神經病是不是?」韓瞞瞞的身子動了動,試圖從他眼下逃開,但沒有用,她輕易就被他拽住,推回原來的位置,惴惴不安地坐在琉璃台上看著他,眼眸裏都是怒意,「我到底哪裏惹你了?你要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上次在你公寓,拒絕我的人是你,丟臉的跟沒有自尊的都是我,我已經受到教訓了,我以後也不敢再對你有期待了,為什麽你還要惹我?我是上輩子挖了你祖墳欠了你的是不是?」


    蘇亦庭沒搭理她的話,立在她跟前,穿著一絲不苟的黑色風衣,腿上是熨燙筆直的西褲,上身是名貴溫潤的西裝,微微一扯領口,襯衫散開了兩三顆扣子。


    好像是動真格了一樣,他瞳孔幽暗地凝視著她。


    韓瞞瞞的表情更加害怕了,急躁地想從琉璃台上跳下來,想逃開,「有病……」


    蘇亦庭輕而易舉地扣住她的纖腰,俊臉十分陰沉,「你是惹我了。」


    聲線淡漠而低沉。


    韓瞞瞞一怔,「我怎麽惹你了?」


    「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的,礙了我的眼。」


    韓瞞瞞心裏委屈,「我們已經分手了,我有權利交新朋友,還有,你也沒權利把我禁錮在廁所裏,放開我……」


    她急得都快哭了,這個死豬頭,真的要這樣羞辱她麽?打算以後要老死不相往來了麽?


    他的眼神微微變暗,咄咄逼人地說:「你說你愛我的,你騙我。」


    「我們已經分手了!」


    他像是沒有聽見這句話,嘴角一抹詭異的笑容,掐住她的下頜,俊美的容顏放大到她跟前,刻薄道:「是你惹我的。」


    「我到底怎麽惹你了?」


    他低吼:「是你對我表的白,你說過的,你喜歡我。」


    這些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為什麽要分手的是他,不給解釋的是他,不肯和好的是他,現在鬧事的又是他?


    他到底要怎麽樣?


    韓瞞瞞炸毛道:「我是對你表過白,我是喜歡過你,可是我現在不喜歡了!因為你就是個神經病!徹徹底底的神經病。」


    她不知道他有著怎麽樣糾結的心裏,她隻覺得自己也很委屈,難道是她上輩子毀滅了銀河係麽?上天要派這樣一個男人來折磨她?她喜歡他的時候,他若即若離,她現在想放棄了,他又再一次來糾纏她,還是以這樣一種羞辱她的方式出現,他到底要鬧哪樣?


    「神經病?」蘇亦庭緩緩重複著這三個字,笑得眼神肅冷,「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我真的可能是呢。」


    韓瞞瞞沒聽明白這句話,這個時候她隻想走,用力推他高大的身子,「你鬧夠了沒有,放開我。」


    「那個國外男人,到底是誰?你說不說?」


    韓瞞瞞冷笑,他偏要知道,她就偏不告訴他,「你有什麽權利質問我呢?又用什麽身份質問我?」


    洗手間裏是片刻的死寂。


    蘇亦庭的眼眸變得陰鷙,看著她,徒然生出一股駭人的冷意,「韓瞞瞞,我真是看錯你了。」


    她一愣,接著就看到他的唇角勾起來,自嘲地嘆息了一聲,「反正都鬧成這樣了……」


    那身嘆息又輕又淡,卻怎麽也抵擋不住背後強烈的侵襲感。


    韓瞞瞞總覺得他要做點什麽,眼瞳一下子就擴大了,與此同時,他再度按住她的後腦勺,唇瓣壓了過來,帶著毀天滅地的驚痛味道。


    韓瞞瞞沒有半分可以反抗的餘地,感受著他唇間的熱度和氣息,眼神呆滯。


    或許她都不想推開他……


    為什麽呢?


    因為她深愛著他啊。


    可是他又不願意和她在一起,怎麽辦呢?難道她要永遠這樣被動,讓他想欺負就欺負?想離開就離開?


    想到這裏,她忽然覺得自己有些悲哀,睫毛微微垂下,然後『啪嗒』一聲,一顆滾燙的淚珠從眼中滾了出來……


    會場裏。


    競價還在沒完沒了地進行著,已經競拍到四千多萬了。


    簡慕白無奈地喝了口酒,都快佩服阿寧的定力了,雙方僵持著,不分伯仲。


    宋如意看著沒完沒了的競價,扭頭對簡慕白說:「小白哥,瞞瞞好像離開舞台很久了,你知道她去哪裏了嗎?」


    簡慕白這才深思下來,眉眼變得擔憂,「她離開舞台多久了?」


    「快有半個小時了,那邊卡座上的蘇亦庭也不在了。」


    時間是有點長了,簡慕白沉吟片刻,對宋如意說:「瞞瞞可能去洗手間裏了,你現在先去看看,如果她沒在,你立刻回來告訴我。」


    「好。」宋如意起身,快速往洗手間的位置邁去。


    走廊的盡頭就是洗手間。


    宋如意跑過去,卻發現洗手間的門口被俱樂部裏的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服務員守著,上麵還貼了一塊維修的牌子,見宋如意走近,冰冷而客套地說:「這個洗手間在維修,請移駕二樓的洗手間,謝謝。」


    宋如意咬住唇,「我就是想進去洗個手,能通融一下嘛?」


    「請移駕到二樓的洗手間,謝謝。」服務員重複著剛才的話,並沒有打算搭理她。


    宋如意執意上前,卻被他們推了一把,狼狽撞在旁邊的牆上。


    她直覺瞞瞞就在裏頭,但沒有辦法硬闖,隻要咬咬牙,跑回去找簡慕白跟葉選寧。


    洗手間裏。


    韓瞞瞞被蘇亦庭按在琉璃台上親吻著,長發淩亂,這個吻不知道持續了多久,韓瞞瞞竟然有了回應的趨勢,不應該叫回應,應該叫報復,她緊緊圈著他的脖子,臉埋在他脖子上,發狠地咬著。


    蘇亦庭脖子處被她咬出幾個印痕。


    但她也好不到哪裏去,肩膀上全是青青紫紫的草莓。


    兩人的氣息糾纏在一起。


    韓瞞瞞恨恨地咬著他的嘴唇,蘇亦庭隱忍地皺著眉,怒意卻似乎沒有剛才那麽強盛的,冷靜地等著她咬完,一直蹂躪到他的唇瓣濺出了血珠,她才緩緩停下動作,眼睛憤怒,「以為隻有你會咬人嗎?我也會!」


    看著她惡狠狠的樣子,他卻覺得有點可愛,神色怪異地把她揉進懷裏,眼底劃出一抹薄薄的笑意,「你咬完了,現在輪到我了吧?」


    說罷,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直接對著她的脖子啃上去。


    韓瞞瞞掄起拳頭砸他。


    蘇亦庭完全不在意,半闔著眼眸,似乎挺享受的,笑著說:「你身上好香。」


    韓瞞瞞瞪大雙眼,這個死豬頭,性格這麽多變。


    他咬著她,手還不安分地掐上她柔軟的腰,好像隨時要往的她裙底鑽進去,動作越來越惡劣。


    韓瞞瞞心中氣悶到了極點,「我咬死你。」


    蘇亦庭忍不住笑了,主動把脖子湊到她嘴邊,嗓音低醇而暗啞,「輕一點。」


    韓瞞瞞的身子猛地一怔,怒罵:「這樣還覺得高興,你有病啊。」


    蘇亦庭不理會她的話,熱燙的身子靠在她身上,已經完全鬆懈下來了,從韓瞞瞞回應他的時候開始,他就變得溫柔了一些。


    韓瞞瞞皺著眉,下一秒,在他沒有防備的時候用力推了他一把,蘇亦庭措不及防,被推到了一邊,韓瞞瞞的身子跳下來,就著被扯爛了一隻袖子的裙子打開洗手間的門,快速逃離現場。


    蘇亦庭沉步追出來,韓瞞瞞已經被幾個服務員抓住了,動都不能動一下。


    蘇亦庭無奈地搖搖頭,揚起手,讓服務員慫開她。


    然後韓瞞瞞就跑了,一邊跑還一邊往上拉自己的裙子,過道的旁邊是一個出口,韓瞞瞞不敢多做逗留,也不想再回到會場,衣服爛了,怕小白他們擔心,如果小白知道豬頭對她這樣,小白一定會告訴自己哥哥的,不管怎麽樣,韓瞞瞞不想韓今討厭豬頭。


    她獨自一人從出口離開了會場。


    夜色裏。


    蘇亦庭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一同離開了豪車俱樂部。


    晚風呼嘯凜冽。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脖子上都是青青紫紫的印痕。


    馬路上,蘇亦庭走快幾步,上前拉住她的手,「別走了,裙子爛掉了,我帶你去買。」


    韓瞞瞞心裏的怨念還沒消化,用力甩開他的手,「不要,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聽話。」


    韓瞞瞞抿唇,「不用你管。」


    「我們去買衣服吧。」


    「我和你已經分手了!」


    蘇亦庭點點頭,唇角似乎還有她清甜的氣息,他一點都不生氣了,柔聲道:「我知道,我是買衣服賠給你的,這個被扯爛了,不能穿了。」


    「我不用你虛情假意!」


    「別生氣了。」


    她站定腳步,緊緊皺住眉,「蘇亦庭,你就是有毛病,我以後都不想看見你了。」


    「你剛才不是吻我了嗎?」


    「我那是報復你!」什麽腦袋啊?她剛明明就是報復他吧?


    「可你伸舌頭在我嘴裏了。」


    韓瞞瞞擰緊五官,矢口否認,「我才沒有!」


    其實剛才真的有,本來是想報復他的,可是吻著吻著,不知道為什麽就把舌頭伸過去了,還跟他糾纏到差點窒息才分開的。


    「你還喜歡我的是不是?」


    「蘇亦庭,你到底要怎麽樣?別跟著我了行不行?我要回家了。」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你。」


    她急匆匆走了幾步,就是怎麽也甩不開他,心裏有點煩躁,看見街上沒人,想拔腿跑到馬路對麵。


    蘇亦庭眼疾手快攔住她,將她拉回懷裏,穩穩噹噹地抱著,眼神嚴肅,「這一帶的車很危險的,你走路不要那麽快,會出事的。」


    韓瞞瞞覺得此刻的蘇亦庭好像在討好她,他腦子又抽風想來糾纏她了?


    但這一次韓瞞瞞絕不會上他的當,掙紮地推開他,表情惱怒,「你別老這樣對我。」


    「怎麽了?」


    「老是若即若離的很好玩是嗎?」


    蘇亦庭抿著唇不說話,其實他也不想打擾她的,可是他會忍不住,或許愛情就是這樣不由人的東西,見不到麵的時候,你想了一千個理由去遠離,可等到真正見麵了,一個普通的或者荒唐的理由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推翻前麵那整整一千個理由。


    或許,愛情就是令人犯賤吧。


    ------題外話------


    其實甜蜜就是如此容易的時候,不過我要繼續傲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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