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嗯,好的我現在就去收拾一下,”佟雪說道。


    我們在裏屋裏麵找了一個花苞,就是那種化肥袋子用針線縫在一起的,我們都俗稱花苞。我們把花苞都鋪在地上,然後將佟先生所有生前的衣服,全部都放在裏麵,包括他用過的被子還有別的衣物、枕頭、鞋子什麽的,全部都放在了花苞裏麵。


    “嗯,好了,我爺爺生前的所有的東西都在這裏了。”佟雪說道,“下午就為他們起一個墳堆吧。”


    “嗯,中午,你們去我家吃飯吧。做好了,等下午一起去。”鄧倩說道。


    之後我們關上門去了鄧倩的家裏,在鄧倩的家裏,我們吃過中午飯之後,下午老棺頭的家裏人和鄧倩的家人就操持著在老棺頭家的粉底裏麵給老棺頭和佟先生起了兩座墳,他們的墳是挨著的。


    裏麵埋了一些他們各自生前的生活用品和衣物,算是下葬了,因為他們的屍體都在地下世界白鬼洞族裏麵,而白鬼洞族早就坍塌了。怎麽找也是找不到了。這樣也算是對他們的靈魂一種交代吧,


    之後將他們剩餘的所有的衣物都在墳頭上燒了起來,墳頭上響起了幾掛鞭炮的聲音。


    燃燒的遺物,在風的作用下,瞬間變得火勢迅猛。我們被火烤的身上熱乎乎的,似乎在靠近點就能感覺到一陣燃燒的痛感。


    “老頭子啊,你算是走了啊,我們連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你的命苦啊,前輩子盜了半輩子的墓,結果是落得一個自己的屍骨無葬身之地啊。”老棺頭的老婆子說道。


    “大娘,並不是老棺頭的屍骨無存,他的屍骨是有的,隻不過是埋葬在了四川,而且那個山洞已經是塌落了,現在就算是找也找不回來了、”我說道。


    “那跟找不到人有什麽區別啊?”老棺頭的老婆子說道。


    “行了,大嫂子,反正是人已經沒了,既然這樣我們就接受現實吧,反正人早晚得去,就是去的方式和時間不一樣啊,像你我活了這麽大把年紀的人,早就應該是看透生死了啊。”鄧倩的爸爸說道。


    “你說的也對啊,”老棺頭的老婆子應聲說道。


    又是一陣鞭炮聲,這樁入葬之事,算是徹底的結束和完畢了。


    我們回到樓上的時候,房間裏麵早已經是幹透了,我拖的地,我擦的桌子,還有佟雪洗的衣服。佟雪去陽台收衣服,我自己跑去樓頂將被子褥子什麽的都給拿了下來,和佟雪一起重新將褥子什麽的又鋪在床上。


    “這褥子和被子真的是好暖和啊。”我說道,鋪完之後,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是啊,還有太陽味呢。”佟雪也說道,突然語氣悲傷起來:“雖然說我們將房間煥然一新,該擦的擦了,該洗的洗了。但是爺爺不在了啊。”


    “嗯。你說的是,這櫥櫃裏麵也空了,這鞋櫃裏麵的鞋也少了。”我也悲傷的說道,“這屋裏確實是空了不少啊。連佟先生生前用的茶具和餐具也一起埋葬了,昨天晚上都還在呢。”


    “哎,希望爺爺早點輪回。”佟雪深情的說道。


    “好了,不要再想了,觸景傷情,這是肯定的。”我說道,“不如我們下去散散步,這個涼爽的天氣正適合散步啊晚上,然後我們在買點吃的,走,現在就走。待會天越是黑,超市越是關門關的早。”


    “好。”佟雪突然精神抖擻,像是甩掉了很重的包袱一樣。


    我們關上門,在衛莊的街道上開始散步,這裏雖然沒有大城市的霓虹燈什麽的,但是有路燈,還算是亮。


    我們手牽手走在街道上,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騎著自行車過去了。


    “誒?何教授?”我不禁大聲的喊道。


    “啊?”何教授聽到有人叫他,停下自行車扭頭看了一看,然後在自行車上下來,說道:“誒?吳畏啊?還有佟雪?我沒有記錯吧?”


    “沒有記錯。沒有記錯,是我們啊。”我激動的說道。


    “你們,你們回來了啊?這一走接近快半年了吧?”何教授激動的對著我們說道。


    “是啊,是有五個多月了。”我說道,“我們相遇的那個時候還穿著冬天的衣服呢,現在又開始要加厚了。”


    “嗬嗬,你們回來了,沒事就好啊。”何教授高興的說道,“誒?佟先生還好吧?林雪歡是不是又回到上海了?”


    “這個···”我吞吞吐吐的說道,“他們,他們都死了。”


    “啊?”何教授大驚失色的叫了一聲,然後手中的自行車‘框’的一下倒在了地上,“怎麽?怎麽回事?都死了?”


    “誒,何教授,您先別激動,別激動啊。”我急忙攙扶住何教授,深怕他在和自行車一樣,在歪倒在地上。


    “走,我們都還沒有吃飯,幹脆我們找一個單間坐下來聊一聊吧。”佟雪建議說道,然後將地上摔倒的自行車給扶了起來。


    “嗯。好,何教授,走吧,旁邊就有一個飯店,我們簡單的吃點,然後聊一聊我們的事情。”我攙扶住何教授,他還算是清醒。


    “好,好,我沒事,我還能控製住自己。沒事。”何教授鬆開了我的兩隻手,然後,跟著我們一起走向了那個小飯店。


    飯店的名字是英利飯店,名字很洋氣,當然肯定不是外國人開的,佟雪在下麵點了菜和酒之後,我們在二樓的包間裏麵開始談起我們的過往,三杯茶兩杯酒過後,我們將我們痛苦的經曆給何教授說了一遍,為了節約時間,我們該詳細說的就詳細說,實在不能詳細說的就略過。


    當何教授聽到他的好朋友林雪歡就這樣在白鬼洞族先祖的斷崖上死掉了,感覺十分的可惜,他說:“如果是報警也白搭了,現在山洞都塌了,塌了的山洞怎麽在找屍骨呢?就算是沒有塌,我估計那裏也是萬丈懸崖。”


    “嗯,是啊?您怎麽又來衛莊了呢?”我好奇的問道,“您不是回濟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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