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金鑼鳴響,三宗四門五道場七學院總共一十九名弟子,紛紛走到了演武廣場正中,巨大無比的戰台之上。


    戰台十分巨大,前後約有數百丈的見方,全部用深灰色的金剛岩鋪砌而成,顯得巍峨大氣。人站在其上,竟隱隱生出渺小、微小之感。


    十九名弟子依次排在戰台中央,所有的宗主、門主、院長不停地打量著他們,一一對各名弟子的實力進行評估。


    “看來這次的頭籌要落在飛羽門許門主身上了。”


    “是啊,所有的弟子中就屬許門主的高徒實力最強,已經達到了衝竅境七層,奪得第一十有八九。”


    “許門主,貴門這次很有可能來個開門紅,第一場考核就博得這樣的彩頭,寓意這次交流大賽定能取得個相當不錯的成績啊。”


    ……


    靠山宗、北天學院、金陵道場等等的宗主、院長,滿臉堆笑,還未進行比賽,已經開始衝許天安賀喜起來,討好巴結之意再明顯不過。


    幾人所說的話,正中心中所想,許天安心裏不禁微微得意,不過麵上卻一副頗為謙虛的口吻,“哪f≤,裏哪裏,各位客氣了,賽場之上瞬息萬變,哪有什麽一定的事情。這次一來的時候,星辰道場的白宗主,便頗有信心說這次他們道場有可能奪得第一的桂冠,白宗主有此自信,想來也不會是空穴來風,結果可能真如白宗主所說,也未為可知。”


    一直對星辰道場懷有極大的敵意。許天安不露聲色地將矛頭轉向了白不懂。


    “哈哈。星辰道場奪得第一。笑話!”


    “就憑白宗主這位凝元境一層的高徒,能奪得第一,那真是說笑。”


    “有些人夜郎自大,像許門主這樣謙虛之人,畢竟是少數。”


    ……


    許天安的這一番話,頓時引來旁邊幾名宗主、院長對星辰道場的嘲諷,說話之間毫不把星辰道場放在眼裏,更不怕白不懂聽到。


    在他們眼裏。星辰道場這次落敗這是板上釘釘之事。對於這樣一個曾經強大非常、但現在勢必要沒落的道場,眾人連虛偽客套都懶得做。


    在一旁低著頭右手摸著微微有些發疼的腦仁的白不懂,聽到幾人如此對星辰道場不屑一顧,頓時心中氣不打一處來,“我奉勸幾位莫要把話說得太滿,未到最後一刻,說什麽都言之尚早!第一未必是第一,最後也未必一定是最後,興許反過來也未為可知。”


    “哈哈,白宗主言下之意還是說星辰道場有可能奪得第一。白宗主有如此自信,我輩實在佩服。那許某就在此提前祝賀白宗主了。”許天安當眾哂笑一聲,毫不掩飾心中的鄙夷之情說道。


    而旁邊幾名一直想要拍許天安馬屁之人,臉上也露出了極為不屑的笑容。


    “多謝許門主的祝賀,白某就受著了!”白不懂麵無表情,衝許天安抱了一拳,而後再也不理會眾人,朝著戰台看去。


    嘴上雖然如此說著話,但白不懂心裏十分憋屈發苦。他又何嚐預料不到這次星辰道場的名次,現在當眾這樣說說,也就是嘴上過過癮而已。


    看了一眼站台上仍舊一副吊兒郎當模樣的楚天書,白不懂心裏重重地歎息了一聲,而後手扶腦門,繼續揉起有些發疼的腦仁來。


    這一次早已經預料到比賽結局的蕭清雪,因為怕實在接受不了這個結果,因此並沒有前來,選擇眼不見為淨。


    而另外三名弟子,燕雲霄、燕霜菲、白露他們,則各自躲在房間,繼續埋頭學習,也沒有前來。


    所以星辰道場這邊,隻有白不懂孤零零一個人坐在看台之上,與旁邊三五成群、熱鬧非凡地蹙在一起的眾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咚!”


    又是一聲金鑼敲響的聲音,兩名天使神色一凜,同時從手上拿起一塊一模一樣、手掌大小的玉如意來。


    雙手灌注真元,頓時之間,十九名弟子正前方一百丈之處,憑空立起了一座高約十丈、寬三丈左右的巨大威武的高台。高台之上,一個拳頭大小、散發著璀璨光澤的龍形珠球,浮在其上。


    “十九名弟子聽好了,無論你們用什麽方法,最先奪得這枚九陽龍珠之人,便是第一名,其餘的名次按照你們到達、或者所在的先後順序來排列。比賽規矩如以往一樣,可以使用法寶,但是你們必須能夠百分之百催動它方可,若經我們發現你們使用隻能催動幾成的法寶,直接被宣判不合格,所在的學院、道場、宗門直接從學術交流大賽上除名!”


    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揚起雄渾無比的聲音,字字如雷,滾落到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弟子們不敢怠慢,趕緊點頭領命,隻有楚天書一人仍舊稀鬆平常地站著,似乎這次比賽跟他毫無關係一般。


    看的看台之上的眾人,又是一陣哂笑不已。白不懂感覺老臉微微有些發燙,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許天安則麵帶得意之色,看了一眼白不懂,而後目光繼續放到戰台之上。


    “好,比賽開始!”絡腮胡子大漢雄厚的聲音再次響起。


    話音一落,一字排開的十九名少年,頓時迅捷無比地向後退了幾步,與其他的弟子拉開了距離,而後,眼神銳利無比地相互看著對方。


    一時之間,場麵寂靜非凡。


    而後金陵道場的一名弟子率先動了手,右手一揮,頓時數十柄寒光凜凜的飛刀朝著眾人奔襲而去。


    眾人各施妙法,有的淩空一躍,輕鬆閃過飛刀;有的取出飛劍“鏗鏘”一聲直接將飛劍斬落在地;更有的躲過飛刀的同時,隨手一揚。數萬枚如刁鑽綿密的飛針。朝著眾人呼嘯而至。


    飛針之上閃著點點幽藍的寒光。顯然淬有毒物,眾人哪敢大意,紛紛閃避。


    一時之間,場麵陷入混亂之中,各門各派的弟子各出妙法,有的用盾,有的用刀,有的用槍。相互廝鬥起來。


    有的兩兩之間比拚武技,有的三五個人之間相互圍鬥,各名弟子各顯神通,熱鬧非凡。


    而楚天書站在最外圍,看著混亂無比的打鬥場麵,這裏走走,哪裏跑跑,似乎是手忙腳亂。


    見此,白不懂歎息了一聲,低下了頭。看著別的弟子都有法寶在身。隻有楚天書一人什麽都沒有,白不懂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但是沒辦法。比賽有規定,弟子可以拿法寶,但這件法寶必須憑著弟子自身的實力,能夠完全催動的起來才行,否則直接被判不合格。


    星辰道場倒是不缺法寶,不過一個隻有凝元境一層的弟子能夠完全催動起來的法寶,確實是沒有。


    所以即便白不懂有心想給楚天書法寶,但卻給不得。


    看到其他門派的弟子,精銳非凡,顯現出頗高的武道素養,白不懂心裏更加歎息不已,不用看也知道,這次星辰道場徹底完蛋了。


    而其他的宗主、門主、院長,看了一眼幾乎是“抱首鼠竄”的楚天書,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之色看了一眼白不懂,似乎在說“就憑這樣的弟子,你星辰道場還想拿第一?!笑話!”


    而後便再也不理會楚天書,眼光密切注視著場中自己門派的弟子的戰鬥情況。


    各名弟子各出奇招,相互比拚,場麵激烈不已,僅僅一盞茶的功夫,便有八名弟子因力戰不敵,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倒在地上的弟子坐在門派的宗主、門主、院長,見此失落不已。而弟子仍在繼續戰鬥的宗主們,則臉上帶著希冀之色,繼續注視著戰鬥。


    “鏗!”一名華天道場的弟子試圖用飛劍擋住向他攻擊過來的飛針,沒想到看似力道不足、隻是角度刁鑽的飛針,竟無堅不摧一般,直接將其飛劍射穿了一個空洞,直直地叮到那名弟子胸前,頓時原本不可一世的這名弟子,兩眼一翻,麵色發烏,直接昏倒在地上。


    由於飛針數量太多,而且角度刁鑽無比,不下片刻的功夫,又有五名弟子被飛針擊中,倒在了地上。


    神風道場的一名弟子,直接祭出了一柄閃爍著點點金光的古傘,傘柄分開,頓時細如牛毫的飛針,全都落到了雨傘之上。


    “鏗鏗鏗鏗!”


    飛針擊中古傘的聲音不斷響起,不過與那名華天道場的弟子不同,飛針並沒有戳破古傘,反而仿佛豆腐撞在石頭之上,撞得粉碎。


    但在神風道場周圍的三名弟子則沒有如此幸運,分別被飛針射中肩膀、大腿和左臂,統統倒在地上。


    神風道場的弟子閻嘯手拿金傘,目光炯炯地盯著許易林。兩人都知道,第一名就要在兩人之間誕生了,所以二人絲毫不敢大意。


    場麵寂靜了能有片刻,而後閻嘯疾步如飛、威風凜凜,率先發動了攻擊。許易林也毫無退怯之意,拿著長槍朝著閻嘯衝擊而去。


    “砰!”一槍一傘撞在一起,發出一聲劇烈無比的響動,兩人的身影同時向後退了幾步。


    閻嘯正欲再次催動體內真元向前攻擊,卻忽然麵色一變,緊接著麵龐青紫無比,抽搐著倒在地上。


    徐一臉麵上露出得意之色,看了一眼自己的長槍槍頭之上的機關——那裏有五步綿軟散,即便靈變境以上的高手聞到一絲,都立馬筋骨酸軟,無法戰鬥,更何況隻有衝竅境五層的閻嘯。


    放在長槍之上,能極好地麻痹敵人,讓人誤以為兩人要進行一番殊死搏鬥,不會進行其他防備。借著這絲小聰明,許易林以往已經贏了不下數十個修為比他高的人。


    看台之上,不少人覺得許易林此種做法太過小人行徑,不敢光明正大與人打鬥一場,心裏鄙視不已。不過礙於他是飛羽門門主許天安的侄子,心裏敢怒不敢言。


    此時,許易林是唯一一個戰台之上還站著的人,原本他可以直接上去去了九陽龍珠,但他並沒有這樣做,而是在人群中搜尋起一個人來——他答應過師父許天安,要將這小子的手腳打斷,方才罷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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