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他們居然說不幹,這幾個家夥是想要找死嗎?!”


    憤怒的聲音在城牆上回響,讓周圍的士兵齊齊一楞,無數道眼光向我所站立這裏看過來。


    “是的,長官,四個人都是一口回絕。”卡羅斯摸摸鼻子:“我跟他們說了很久,無奈這幾個人的信念實在是堅定。”


    “我的參謀官,你是不是在二線待得過久,以至於忘記堅定這個詞的解釋了。”我盯著卡羅斯:“對這些老爺們來說,堅定的信念--那不值錢。”


    “長官,信念這個東西好像與錢沒有直接的關係吧?”


    “在這些嬌貴的閑人眼中,什麽東西都跟錢有關,隻不過是有個價格高低而已。”我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你沒跟他們說,聖都學院的院長在我這裏嗎?”


    卡羅斯有些無奈的回答我:“說了,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們在拒絕我們的同時,還要求盡快見到羅倫佐院長。”


    “我沒聽錯吧?不答應我的要求,還反過來要求我為他們做這做那?”


    “恐怕是這樣的,長官。”卡羅斯聳聳肩膀:“看得出來他們很排斥您,這可不是個別現象,文人跟軍人老是互相排斥。”


    “我不同意你的觀點,這幾個整天跟塗料和泥巴打交道的人,也可以被稱呼為文人嗎--”


    “不好意思長官,我想那個應該被稱為顏料,另外雕塑家隻有在做坯子的時候才跟粘土離得比較近……”


    “叫什麽都無所謂。”我打斷他的話:“怎麽說你也是個準將,這樣的小事你應該拿出軍人的魄力來,你要檢討一下自己在這件事上的軟弱。”


    “長官,你這可就錯怪我了,其實這都是我專門安排的。”卡羅斯往左右看看,熱情的湊過頭來:“他們都是羅倫佐院長的弟子,跟這個老混蛋私交很好,我特地留給長官你找樂的……”


    “省省吧!你畢業於皇家學院,不好意思下手,把這麻煩留給我倒是真的。”我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好嘛!參謀官花花腸子是不少啊!”


    卡羅斯一臉的索然,嘴裏念叨著:“知道還拆穿,長官你也太不體恤下屬了……”


    “好好好。”我實在不能忍受此人的嘮叨:“你馬上通知他們過來見我--跑步來!”


    “好的,我馬上就去辦。”


    卡羅斯微笑著回答我,跑過去叫了一個傳令官耳語一陣。他好像早知道我會處理好這件事一樣,我甚至懷疑他的“陰謀”還不止這一點。


    我轉頭注視著城外的大片草原,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這是麗桑城的南麵城牆,這一段在前幾天的戰鬥被破壞了好幾處,本來我今天是來視察修複狀況的,沒想到卻遇上這件事……在寫給其他總督的信箋沒有得到回覆的情況下,這幾人拒絕為我效力的行為激怒了我。


    起來,這四個人的地位是有些特殊,他們是皇家學院的導師,拿著少將等級的薪金,待遇與準將持平。


    以前在聖都,武官見了他們還得先行禮呢!不過我個人對這些家夥一向沒什麽好感就是,平常見了也不想搭理……他們對我的態度也是一樣。


    我在為光複斯比亞帝國而浴血奮戰,手下將士無不用命,而這幾個隻會講空話玩泥巴的蠢材,他們憑什麽敢拒絕我?如果不是看這幾個人有一技之長,我甚至都不會瞄他們一眼。


    “長官,或者我們真該考慮一下怎麽和這些人打交道了。”卡羅斯走到我身邊,輕聲說:“隨著戰局的展開,我們會遇到更多這樣的人,他們看似對眼前的戰局沒有什麽幫助,但在其他方麵卻能幫到我們的忙。”


    “這點我也明白。”我點著頭說:“但是做人總得認清形勢,現在是什麽狀況?本少爺一句話就能決定他們的生死,他們居然還敢跟我打對台。”


    “作為你的參謀官,我隻能他們的思維和軍人不一樣。”卡羅斯拍拍身邊一塊剛被放置好的石頭:“我們是軍人,認清所處的環境是第一要務,因為我們在電光石火間就得做出生死攸關的決定。而他們這些人呢!他們自認為自己的思維遠遠領先於普通人,是站在曆史的前沿俯視著世界……”


    我嗬嗬笑著,肩膀止不住的晃動。


    “長官。”卡羅斯驚訝的問:“你在笑什麽?”


    “站在曆史的前沿?那我就得問一下了,魯曼叛亂的時候他們是站在哪裏?剛好站在茅廁裏嗎?”我繼續冷笑著:“在我看來,他們甚至比不上向我邀功請賞的那些部族領們,人家還知道要在心裏算算自己出了多少力再謀劃職位。”


    “他們認為戰爭是軍人的事,軍人的職責就是保護他們不受傷害。”


    “保護,就因為我們是軍人嗎?”我冷哼了一聲:“保護他們也可以,但他們要為此付出代價,畢竟他們是斯比亞帝國的一分子,皇家養了他們這麽多年,目前就是他們回報的時候。現在不要說是我要他們做點什麽,就是我要奴役他們,他們也沒有什麽好抱怨的。”


    “這不就是世界嗎?什麽樣的人都有,也許他們是想為自己爭得一個更好的待遇而已……”卡羅斯歎口氣:“長官,你想怎麽做?”


    “反正在他們眼中,我也算不得什麽好人,就用我一貫的方式處理好了。”


    “可是,老板你還需要他們為你長期的工作。”


    “先顧眼前。”我想了想:“至於以後,自然有其他人去處理。”


    “長官,他們已經來了。”


    我轉頭看去,四個表情狼狽的中年人正被士兵押送上來,爬上城牆時一個個已經滿頭大汗氣喘如牛,不會真是跑來的吧?我當時隻是有點生氣隨便那麽一說而已,還好我沒說讓他們一路“滾”過來……


    以後不能這樣漫不經心的對下屬說話了,這些家夥會當真的。


    “啊……四位先生來了,累了吧?先休息一下。”卡羅斯這個混蛋一副老好人的模樣,衝上去問長問短還揮退了跟在後麵的幾個士兵:“沒你們的事了,下去。”


    雖然我的目光沒直接放在他們四個人身上,可我能感受到他們那充滿怨恨的眼光直刺我的前胸。


    就聽一個喘著粗氣的聲音在問卡羅斯:“你們……你們……到底想怎樣?”


    “沒想怎麽樣啊!”卡羅斯用溫和的語調回答:“我們的長官隻是想跟大家見個麵,所以就請你們來談談。”


    “請?”另一個憤怒的、幾乎就快斷氣的聲音大聲呼喊:“我們被押著跑了五條街,這也叫請!”


    臉麻木的岩石踏著沉重的步伐走到幾個人所在的位置,嘴裏冷冰冰的擠出一句話:“長官身前,不得喧嘩!”


    然後聽到“叮”的一聲輕響,岩石用左手拇指把配刀頂出來一點點,右手握上刀柄,專注的眼神一一打量著這幾個人的頸部。


    氣氛一時有些凝固,任何普通人被麵相凶惡的岩石瞪上一眼都會暫時失去思考能力,更別說現在這個樣子……


    “岩石少校,不要緊張嘛!”卡羅斯一邊把岩石勸開兩步,一邊開始揮他的口才:“幾位先生,現在是打仗,這跟學院可不一樣,希望你們尊重軍事法規。戰時的軍法可是很嚴厲的,軍法官一個簽名,執法團的士兵就能處決人犯。”


    “軍法官?”一個家夥見岩石退開,又開始嘀咕:“軍法官還沒簽字呢……”


    岩石把胸一挺,直直的走過去,把卡羅斯弄得哭笑不得。


    “說什麽呢?”卡羅斯一麵阻止著岩石,一麵回頭說:“這是陛下親自指定的總督近衛隊長,砍人腦袋連字都不用簽……”


    “……”


    兩個人的表演都非常逼真,也該我上場了。


    我吐出嘴裏咬著的草根,邁著跨度一致的步伐走到卡羅斯身邊站定,先伸手揮退岩石,再麵無表情的看著這四個人。


    直到岩石退到側後,四個人恐懼神情才開始緩解下來……渾身上下帶著淩厲氣勢的岩石站在身邊,沒幾個人受得了這個。


    “你們……”我緩緩問話:“是哪一個帝國的人?”


    “那、那還用說,我們當然是斯比亞帝國的人。”


    “你自稱是斯比亞帝國的人。”用冷漠的目光盯著回答我的人,我說:“那你知道斯比亞的王是誰?”


    “是克裏默.夏麥陛下……啊!那是先王,現在應該是菲謝特.夏麥陛下。”


    我一把就將這個人拽了過來。


    “原來你不是不明白事理,你知道誰是斯比亞的王!”我單手抓著他的衣領,猛力搖晃幾下:“為什麽拒絕效忠王室?想反叛嗎?”


    鬆,他瘦弱的身軀像塊破布般在城牆上的疾風中晃悠幾次,然後軟綿綿的倒在地上,這個倒黴蛋本來蒼白的臉色已經變成鐵青色。


    “將軍!我要求你給於我們最起碼的尊重。”四人裏其中一個趕緊過來扶起倒地的人:“我們是皇家學院的學者,是整個帝國都要禮敬的人!”


    “禮敬?”我臉上的肌肉抖動了一下:“憑什麽禮敬你?你以為裝模做樣的舞動一枝畫筆就能得到禮敬?還是你的腦袋被人灌水了?”


    “那不是裝模做樣,那是做畫,那是我們把整個身心投入的藝術,那是我們為之付出了一生的努力的,世界上最高尚的事!藝術給人以巨大的震撼,藝術能洗滌人的靈魂--你根本不瞭解!”


    “做戲吧!”我給了他一個滿是蔑視的冷笑:“用惡心的顏色博取無知愚民的讚歎,小醜的行徑而已。”


    “將軍,坦白說吧!我明白你要我們幹什麽,但我們不是畫匠,繪製地圖不是我們的事。”另一個人的聲音插了進來:“你們是軍人,戰爭是你們的事,與我們有什麽關係?在戰場上獻身是你們的命運,為藝術而獻身是我們的覺悟,我們不必扯到一起!”


    “為藝術獻身?好!那你從這城牆上跳下去吧!”我示意岩石抓住他:“在我這個軍人看來,有人自三十臂高的城牆上跌落並且鮮血飛濺--這行為才是藝術。”


    “放肆……太放肆了!”額頭上綻出青色的血管,被抓住的畫家咆哮著:“我要控告你們!”


    “隨便你去告,本總督不在乎。”我轉頭看著其他幾個人:“現在就看你們了,你們答應為我繪製地圖,他就不必為藝術獻身……如果繼續說不,你們就準備都為藝術獻身好了。”


    “將軍,希望你意識到了你自己的恐嚇行為!”四人中的雕塑家用低沉的嗓聲說:“就算我們現在迫於無奈答應你,也不會心悅誠服的。”


    “是不是心悅誠服,跟我有什麽關係?我想要的是一個結果,是或不是,這很簡單。”我讓岩石把抓在他手裏的畫家摁在城牆上:“廢話少說!你們答不答應?”


    “我們……”幾個人相互看了看,終於點了頭:“我們答應了。”


    他們臉上的表情,竟然混雜了恐懼、憤怒、惋惜、鄙視……真不愧是願意為藝術而獻身的人。


    “早點答應不好嗎?硬是逼著我生氣。”我並沒有讓岩石馬上放人,而是走到他們跟前:“你們說說,這是不是你們自己犯賤?”


    “你……”


    “到了少爺我的地方,就得守我的規矩。”我托起雕塑家的下巴:“要聽話,別惹我生氣。”


    “你難道不怕我們在地圖上……”他一句話還沒說完,我就讓他閉上了嘴。


    “隨便啊!你們可以試試,反正我是無所謂。”我笑了笑,讓岩石放人,再對卡羅斯說:“去拿幾套軍服給他們換上。”


    卡羅斯答應一聲,立即就叫人去取,他當然明白我的用意。


    “我們為什麽要穿軍服!”那個差點就為“藝術”而獻身的畫家又激動起來:“答應為你繪製地圖還不夠嗎?”


    我的嘴角微微一翹:“要不就光著身子、要不就穿軍裝……你們可以自己選擇。”


    “你……”


    “又想說什麽尊不尊重嗎?那我就明白的告訴你,我不尊重你。”我走近他的身體,手指著在城牆上忙碌的士兵:“看到嗎?這些隻是普通的士兵,他們沒有高貴的出身,他們沒有什麽特別的長處,但我卻尊重他們……因為他們在為斯比亞帝國,在為菲謝特陛下奉獻著自己所有的力量!”


    他在大口的喘著粗氣,雙眼很不服氣的盯著我。


    “而你們呢!在叛軍肆虐的時候你們在幹什麽?你憑什麽要求我的尊重?一個軍人的尊重就怎麽容易得到嗎?”我整理著他散亂的頭:“麵子是別人給的,臉是自己丟的--想讓我尊重你,想讓這些在火海血雨中衝過來的軍人尊重你,你們得拿出點東西來。”


    “叛軍作亂,我們能怎麽辦?”他憤憤不平的說:“拿東西?我們就會畫畫而已,難道還要讓我們拿著畫筆去跟叛軍拚命嗎!”


    “有為陛下效力的想法就好。”我拍拍他的肩:“不管你信與不信,真正的軍人是最重感情的一類人,你一幅精準詳細的地圖,可以避免很多指揮上的失誤,也可以避免無數戰士的無謂犧牲。所以--當你們成功繪製出全新的斯比亞全境地圖時,你們就會贏得我的尊重,贏得全部士兵軍官的尊重。”


    “哼,斯比亞全境地圖……”他冷哼了一聲,其餘三人默默無言。


    “我不強求你們相信我的話,很多事情需要時間來證明。”我帶著人向城牆下走去:“不過我希望你們早點完成周圍幾個行省的,二十天好了。”


    “二十天……你等等,這時間怎麽夠!”在我走到城牆下的時候,我聽到這樣一句喊叫,應該是對我喊的,真是沒有禮貌啊!什麽你你你的。


    我是懶得搭理,自顧自的走著。


    “長官。”卡羅斯向城牆上瞟了一眼:“二十天真的夠嗎?”


    “周圍幾個行省他們應該很熟悉才對,而且還有老地圖作為參照,應該不會難住他們。這個人啊--有壓力才能有動力,再說了,我又沒說不能完工就把他們怎麽樣。”我嗬嗬笑著:“這四個人你多關照一下,生活上盡量照顧,給他們少校軍銜,軍法管理。”


    “是。”


    “現在嘛……”不顧這是人來人往的街道,我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本少爺就等著那些總督們回信了。”


    幾十麵黑色鑲金邊的軍旗在城頭整齊的排列著,在疾風的吹動下幅度一致的飄揚,並出陣陣聲響。


    城牆上下,肩負守衛職責的第三軍團士兵武備完整,一個個精神抖擻的來回巡視。而在這其中,卻要數站在城門下的一隊士兵最是威風,他們不但武器精良,連身高體形都相差無幾--特地從一個近衛團裏挑選出來的,都是久經曆練、心緒沉穩的家夥。


    隊騎士慢慢的策馬進了城門,他們穿著樣式不一的盔甲,配備的武器各式各樣。馬上騎士警惕的眼神四下掃視著,以隊形嚴密護衛著隊中幾個人--這就是幾位總督派來談判的代表了。


    進入城門的騎士才剛剛下馬,站在城門不遠,身為黑暗行省總參謀官的卡羅斯已經大步迎了上去,這家夥今天把自己好好的打扮了一番,倒也顯出幾分“優雅氣質”來。


    著卡羅斯跟幾個衣著光鮮的人物挨個打著招呼,聽到隱約傳來的隻字片語,我微微一笑,斟滿紅酒的酒杯靠向唇邊,淺嚐了一口杯中香醇的液體。


    “真是眼饞啊!”身邊的海爾特抱怨著:“都是軍團長,為什麽莫亞那家夥就能人模狗樣的穿著漂亮的神族盔甲去跟人見麵,而我卻要窩在這小小的酒館閣樓上偷看?”


    我沒有轉頭,眼光依舊穿過一扇小窗注視著城門下,嘴裏輕聲回答著海爾特:“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樂意跟你的老大待在一起?”


    “我沒這個意思,跟著老大當然好,可出風頭的事也不能讓別人占了。”海爾特忙解釋:“老大,我明白你的用意,你是要這些雜碎看看我軍的實力嘛!這當然是我海爾特最能表現出來的東西,我手下的兵可沒一個是孬種……”


    “我知道,所以我才把你藏起來,你的風頭還沒出夠嗎?”我看了海爾特一眼:“你的麵相又不是很和善,第一次跟人見麵還是不要搞得劍拔弩張的好。”


    “麵相這東西可是父母給的,而且是在我出生之前,你覺得我有機會提出建議嗎?我說老大,你這話可真傷人。”


    “我隻是說你的麵相不和善,又沒說你的麵相不好。”我幾乎笑出來:“何必太在意這個?我的麵相怎麽樣,還不是跟你在一起嗎?”


    “這話還差不多。”海爾特湊近小窗:“這些人,不是某個總督的兒子就是某個總督的弟弟,我真擔心是否能跟他們談得來。”


    “政治就等若是一筆生意,一邊是手裏有貨,一邊是兜裏有錢,我們又不是要空手套白狼,你擔心什麽?”我淡淡的說:“既然來了,就說明他們有做這生意的意向,我們隻需開出合適的價格就可以。”


    “然後呢?”海爾特也在觀察著慢慢走近的人群。


    “然後,就像是集市上那些買菜的和賣菜的一樣--開始討價還價。”


    他們從我麵前的街道走過,卡羅斯還找藉口故意在酒館門前停留了一下,以便我更清楚的觀察這幾個人。


    我注意到,前來談判的都是上了年紀的老家夥,最年輕的也是四十出頭,根本沒有一個毛頭小子,對於卡羅斯,這幾人的應對得顯得有禮有節,沒有表現出一點急躁的神態。


    他們漸漸遠去,而我則陷入沉思之中。


    這些久經世事的對手,不像年輕人那麽好唬,僅靠我們先前開出的條件可收買不了……是不是能增加些?算了吧!再對他們讓步,菲謝特就得去到鄉下種地,原本準備開出的條件絕對沒有進一步優厚的空間了。


    既然是這樣……


    “海爾特。”我開口問:“你的部隊明天有訓練嗎?”


    “有啊!天天都在訓練。”


    “你想不想穿穿你那套神族盔甲?”


    “當然想了!”海爾特兩眼光:“我能穿了嗎?”


    “過一會我就把你那套神族盔甲交給你,你明天帶幾個團演練給他們看。”我的手指無意識的敲擊著窗框:“叫士兵們精神一點,穿戴整齊,拿出氣勢來,就當是在打仗!”


    “是的,老大。”海爾特興奮的搓著雙手,嘿嘿笑著:“早就等著這個了。”


    “就這樣吧!我也應該回去了,等一下要和他們見個麵。”我轉過身走向樓梯:“你也要回去準備一下,時間不等人,這談判結束得越快越好。”


    “放心吧,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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