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都的街上還是那麽熱鬧,熙熙攘攘的人或高興或忙碌,他們都在為生計奔波著。如果不是看到我和菲謝特的高貴服飾和身邊的衛兵,都沒人會注意我們。


    在整個帝國,除了我們這些貴族官員,好像沒其他人對即將到來的大戰表現出哪怕是一絲一毫的關心,也許一般平民會認為這隻是和貴族的事吧!


    實話,我對這樣的情況感到吃驚,隻要是戰爭,那就不可避免的會把每一個人都拖進去。不管你是否願意,沒人逃得過這個巨大的漩渦。


    等我們回到城外的駐地,已經有很多人在等著我們了。


    “參見王子殿下!總督大人!”一個中校軍銜的軍官快步跑到我們馬前,對我們行禮:“我是中校軍官卡羅斯,奉命帶領一百二十五名軍官向科恩總督報到!”


    完便將一分報到公文交給我們。他有一張四方臉,年紀比我們大,應該是接近三十歲的樣子。還好,這個年齡應該和我們沒代溝。


    “知道了。”我接過陛下和父親親手簽的公文,還著禮說:“你們的動作還真快,我和菲謝特殿下也才剛剛知道你們會來。”


    “報告長官!我們是十天前在暗月行省接到命令的。”卡羅斯說:“時間緊迫,下官不敢耽誤,好在也沒什麽意外。”


    “從暗月行省到聖都,你們隻用了十天時間?”菲謝特有些驚訝:“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段路程起碼需要十五天的時間。”


    聽到菲謝特這樣問,卡羅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稟殿下和總督,我們都是些下級軍官,別的不行,吃點苦是本分。”


    “別這樣說,本分和吃苦沒有必然的聯係。”菲謝特看了我一眼:“很高興你們的加入,你們先去休息,我們準備一下就要出了。”


    “是的,長官!”卡羅斯再行一禮,退開。


    著一百多名軍官在卡羅斯的口令下井然有序的下馬進帳,我對身邊的菲謝特說:“這次來的軍官還不錯啊!沉著老練,剛剛好可以和我們的新進軍官搭配。”


    “兩位老爹培養的人,當然錯不了。”菲謝特笑著說:“說起我們的新進軍官……對了,好像都還沒佩帶軍銜標誌呢!”


    “是啊!”我這才想起來,近衛團的軍官都還沒有佩帶領花,連身上穿的軍服都在訓練中搞得破破爛爛:“你不提這個,我還忘記了!”


    “快點準備吧!我們的時間可不多。”菲謝特下了馬,向帳篷走去。


    “海爾特!傑克!”我對身後的兩個兄弟說:“你們拿著我的手令,馬上去軍部領取五百名軍官的標準裝備,要快點!”


    “是!”海爾特和傑克向我行禮後離開。這些日子以來,兄弟們已經知道在什麽情況下該叫我長官,在什麽情況下叫我老大,再不是以前那幾隻遇事不知輕重的菜鳥。


    著兩個兄弟帶著人向城裏急馳而去,我也下馬進了帳篷。


    大概兩個小時後,他們就帶著領到的裝備回來了,聽他們說,領裝備的時候很順利,左相的人也沒有為難。


    “對了,老大。”傑克靠到我身邊:“我們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一件怪事。”


    “什麽事?”菲謝特放下手裏的文件,抬頭問。


    海爾特說:“是這樣的,我們途中路過一座火災後的大宅院,看到很多人圍在那邊議論。”


    “這有什麽奇怪?”我說:“著火嘛!難免的事。”


    “老大,你知道那是誰的府邸嗎?”海爾特說:“如果你知道,你會很高興的。”


    “誰的?”


    傑克笑嘻嘻的說:“就是那個把你從皇家學校開除的……”


    “皇家學院院長?”菲謝特問。


    “是那個老混蛋啊!”我果然很高興:“他的胡子燒掉沒?”


    “就是他家,不過我們聽人講,”傑克說:“前天晚上他家著火時,不知為什麽救火的人遲遲不到,他們家也沒逃出人來,連一個仆人都沒逃掉。”


    “死了?”菲謝特大吃一驚:“可惜!”


    雖然我一直和這位院長的關係不怎麽好,但是聽到這個消息也有一絲惋惜,那畢竟是個有學問的老家夥。


    “這件事不對啊!”我看著菲謝特說:“就算是起火,也不可能一個人都逃不出來,難道說是左相……”


    “恐怕是這樣,真是想不通左相為什麽要對他下手。”菲謝特點著頭說:“這位院長除了頑固與愛慕虛榮外,可沒什麽大錯。真是可惜……他還做過我的老師呢!”


    “算了吧!這又不是我們的事。”我轉身對兄弟們說:“你們把裝備下去,我們一會就出。”


    “好的!”


    近衛團員們還是第一次穿軍官製服,雖說在以前的訓練中也有叫他們當當臨時軍官,但那畢竟叫“臨時”,和現在比可差遠了。他們嘻嘻哈的穿起清一色的新裝。色亞麻襯衣被漿得筆挺,灰呢軍官服外套著盔甲,領口閃亮的領花,軍服上黃銅的紐扣……配著幾百張笑得快爛掉的臉。


    “嗬嗬,這叫什麽?”我和菲謝特看著這些人模狗樣的家夥們:“臉都笑得開花了!”


    “可以當軍官,當然值得高興。”菲謝特說:“特別是那些異族士兵,如果在別人的部隊裏,累到死也別想到手半個領花。”


    我苦笑著搖搖頭,走上前去。


    “你們這些家夥,有什麽好高興的!別再給我丟臉了。”我大聲罵著:“偵察和遊騎派了沒有?該幹什麽就趕快!準備出了!”


    幾百人被我一罵,立即就摸摸鼻子恢複了正常,開始有條不紊的安排著準備工作。


    我把卡羅斯帶來的軍官分別安插到三個小隊中,這樣軍官們可以更快的互相熟悉,而卡羅斯本人就跟在我身邊。


    聲令下,全部出。


    夜鷹小隊負責外圍,派出翼人偵察兵和遊騎兵在隊伍前後左右偵察。奔狼小隊的人一分為二,分別擔任前衛和後衛。蒼穹小隊在我們身邊組成本隊。遠離商路後,因為行人的減少,整個團隊的度在逐漸加快。


    卡羅斯眼都不眨的看著這一切,既驚奇又佩服。


    “總督大人。”他問我:“這些軍官都是您訓練的嗎?”


    “是。”我說:“有什麽問題?”


    “沒問題。”卡羅斯搖頭晃腦的說:“下官當了半輩子的軍官了,可這樣嚴密的偵察,這樣快的行軍度,還有這麽多的異族軍官……


    我都是第一次見到。”


    “那依你看來,”菲謝特接過話去:“這些軍官的表現怎麽樣?”


    “殿下,別的下官不知道。”卡羅斯說:“但就下官所看到的,這些軍官很出色。有了這些優秀的下級軍官,我們的戰鬥力會有一個大的提高,別的部隊將很難和我們相比。”


    我止不住在心裏暗笑,如果他知道這些家夥不久前還都是愣頭兒青的話,他會更吃驚。


    遠處,一個飛翔在左前方的翼人偵察兵突然把身體一轉,向我們飛來。


    “咦?”菲謝特也注意到了:“看來有什麽事。”


    “報告長官!”翼人飛到我們身邊,保持著與我們一致的度:“在前麵靠右五裏的距離有一小片樹林,樹林邊大約有五十人形跡可疑!”


    “五十人?這裏靠近聖都……非管不可。”我想了想,轉頭對卡羅斯說:“你和海爾特帶著前衛去,把這五十人全部拿下!”


    “遵命!”卡羅斯快馬加鞭,去和海爾特的前衛會合。


    行進的隊伍在接到我的命令後,立即把隊形調整成合圍型式。在翼人偵察兵指引下,後衛也快的趕上本隊,一左一右從兩邊插上,已經將目標完全包圍。


    海爾特和卡羅斯帶著人長驅直入,在馬背上大聲喊出自己的名號,隻用了很短的時間就解決了戰鬥。


    對方哪會知道“斯比亞帝國皇家軍隊近衛團奔狼營”是什麽東東,隻看見被一夥鮮衣亮甲的帝**官包圍,還沒動手就已經氣弱三分,手裏的武器也隻是象征性的揮舞著。在一個倒黴蛋被海爾特一腳踢在臉上倒地之後,他們全部都放棄了抵抗。


    “軍官先生們!軍官先生們!大家不要動手,聽我說、聽我說!”


    個看起來是頭領的人越眾而出,來到我們的馬前:“誤會,這是誤會!我們都是左相府的侍衛……”


    我和菲謝特對望一眼,左相府的侍衛跑到這遠離聖都一百多裏的地方來幹嗎?這其中必有緣故!


    “左相府的侍衛?”菲謝特一夾馬腹,仔細看了看這人的臉:“我常常去左相那兒,怎麽從沒看見過你?我看你是奸細!”


    “竟敢冒充左相府的人,去你媽的!”站在後麵的海爾特舉起手來,長劍連鞘打在這家夥臉刹那間皮開肉綻。


    “嗚……”這人悲鳴著用左手捧臉,也顧不得指縫中流出的鮮血,右手已經從腰裏抽出一塊令牌遞上。


    海爾特劈手奪過,再一腳將他踢飛,這才將令牌交給菲謝特。


    “是左相府的侍衛。”菲謝特仔細看著手中的令牌,大聲對我說:“將軍,看來我們是搞錯了!”


    “也有可能這令牌是偷來的!”我向菲謝特點點頭,策馬上前對這群侍衛喊:“出來個知道事的!”


    “將軍大人!將軍大人!”又從這群侍衛中出來一個人,他連滾帶爬的跑到我麵前跪下:“小人是左相府的侍衛副隊長,我知道……


    些事情,不知將軍大人要問什麽?”


    我瞪著他:“你說你是左相府的侍衛?”


    “是啊!小人真的是左相府的侍衛……”他連忙回答。


    “除了這個令牌,”我說:“你還有什麽可以證明身分的東西?”


    “將軍大人!我我我……”看著海爾特板著臉靠近自己,他幾乎哭出來:“我一時之間真的說不上來啊!我們平時就隻帶著令牌外出的……”


    “我呸!我問你答,如果你有一點答不上來,我就殺了你!”我吐他一口唾沫:“左相大人平時有些什麽習慣?還有些什麽愛好?有些什麽朋友?這些日子都有哪些人去左相府做客了……”


    不是我喜好這種侮辱人的壞習慣,我現在可是在扮演左相的朋友,所謂物以類聚,左相的武將朋友還能有什麽好習慣?吐你口水,還是輕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全知道……”他被嚇壞了,一大串左相近日的生活細節從他嘴裏奔流而出,如果是換個人換種方法,得到的情報不可能這樣詳細。


    “看來真是自己人。”我點點頭:“起來吧!”


    “是是,謝謝將軍大人……”他站了起來。


    “你們跑到這裏幹麽?”菲謝特說:“還好是遇到我們,你們不知道科恩?凱達今天晚些時候會從這經過嗎?碰上他,你們可就完了!”


    “回大人話,”他點頭哈腰的說:“是左相差我們出來辦事的!”


    “事辦完沒有?”菲謝特親切的說:“左相大人的事,我們當然要幫忙。”


    “回大人話,快辦完了。”這個副隊長說:“才剛剛抓到,還沒來得及抹掉……”


    菲謝特看我一眼,我意識到這一定不是件小事,向一旁的傑克打出手勢。


    “那好,我看著你們做完。”菲謝特想了想,對這個副隊長說:“然後我們一起去見左相大人。”


    “這……”聽到菲謝特這樣說,副隊長楞了一下。


    “這什麽這!叫你做你就做!”我吼他一句。


    “嗬……嗬,是這樣的,兩位大人,這事是左相大人交代我們辦的。”


    副隊長極小心的說:“大人們請先離開,我們馬上就來、馬上就來……”


    “你說什麽?”我眉頭一皺:“再說一次!”


    在我們拖延時間的時候,傑克已經帶人在樹林中拖出幾個大袋子,遠遠的向我打著手勢。


    “好吧!”我說著話,舉起左手摸了摸下巴:“那我們就先離開!”


    副隊長喜出望外,連聲說:“謝謝將軍大人!謝謝!”


    我左手一帶韁繩,右手“唰”的一聲抽出長劍,砍在他脖子上。


    片慘叫聲,五十來個侍衛包括先前那個被海爾特打的那個,全部為左相大人“盡忠”,看得和我們還不怎麽熟悉的一幹軍官驚訝萬分。


    “總督閣下……”卡羅斯咽下一口唾液:“就、就這樣殺了?”


    我點點頭沒吭聲,和菲謝特策馬向傑克那邊走去,幾十個軍官已在身後下馬,用東西挖起坑來。


    “卡羅斯,相信你也明白我們和左相的關係到了何種地步……”這種事菲謝特解釋起來比較清楚:“殺戮是壞事,我們也不願意這樣做。但是為了保護自己,我們還有其他的選擇嗎?你應該明白讓他們回去會有怎樣的後果。聽我說,卡羅斯,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軍官……”


    我敢肯定卡羅斯的頭暈了,因為他不斷的說:“是的,殿下!是下官考慮不周,請原諒。”


    傑克正在努力解著袋子上的繩結,知道我們走近,抬起頭對我們說:“長官,這裏麵有人,還是活的!”


    我點點頭,看著他解,心裏對這個左相要極力除去的人非常好奇。


    第一個袋子打開了,是一個中年美婦,衣著普通,淚流滿麵。在嘴裏塞的東西被除去之後,就開始大口的呼吸空氣……很顯然,她現在沒時間回答我的問話。


    第二個袋子打開,是一個麵目俊朗的少年,臉腫腫的好像挨過不少耳光的樣子,身體還被繩子綁著。他拚命掙紮著向那夫人爬去,嘴裏“嗚”叫著,好像是在叫“母親”。


    到這個少年,中年婦人的眼睛裏有了些活力,不再像剛才那樣死氣沉沉。


    “解開他們。”我吩咐一個站在旁邊的軍官。沒我的命令,沒人敢在敵我不分的情況下這樣做。


    後一個袋子被打開,出來一個我們大家都很熟悉的……老混蛋!


    “是你!”我吃驚不已。


    “院長!”菲謝特跳下馬背,一把掏出“聖都皇家學院院長”嘴裏的臭襪子:“院長,怎麽會這樣?左相為什麽要這樣對待您?”


    著這個說不上是我仇人,也說不上是我朋友,甚至說不上是個陌生人的老家夥,我一時竟不知該說點什麽才好。倒是卡羅斯看王子殿下如此禮遇這人,於是取下隨身水壺先給“院長大人”漱口。


    “殿下……”院長看清了眼前的人,嘴唇哆嗦著:“殿下……我的夫人!我的孩子!”


    “喂,這個……院長,”我在他身邊蹲下,用手拍他的肩:“不要慌,你的家人沒事……”


    來神智有些昏亂的院長一看到我,立即恢複清醒,身子猛的向後一縮,大喊一聲:“怎麽會是你!不準碰我!”


    他的反應之快、態度之激烈,讓我有些不知所措,本來要拍到他肩的手也懸在空中……下不了台,這讓我很沒麵子。


    好在這裏除了幾個兄弟,沒人知道我與院長的往事。


    “看來你的神智還沒有恢複。”我很認真的說:“我來幫你看看……”


    著一隻手向院長抓去,卻被菲謝特攔住。明知道我想修理院長還攔我,菲謝特這小子!


    “院長您完全恢複了是吧?”他一邊說話一邊對院長猛眨眼睛:“不用科恩總督‘親自’給您恢複了吧?”


    院長看看我,再看看菲謝特,然後艱難的點了一下頭。


    菲謝特轉過頭來對我一笑:“院長已經恢複了……科恩總督,麻煩你去看看院長的夫人和公子的情況。”


    菲謝特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什麽呢?他是我兄弟,我隻好摸著鼻子走人。


    “夫人,公子沒受傷吧?請喝點水。”我接過一個軍官遞給我的水壺,拿給中年婦人:“我叫科恩,科恩?凱達就是我。”


    “科恩總督,謝謝您的救助。”中年婦人站起身體整理了自己的衣服,非常鄭重的給我行了一個禮:“我是羅倫佐的妻子瑟西。您的名字,我丈夫經常提起。”


    “不用說,院長大人一定沒說我什麽好話。”我很是垂頭喪氣,可對著這位瑟西夫人又不好作:“算了……夫人,你們這到底是怎麽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瑟西搖頭:“我丈夫前天回家後就帶著我們連夜逃出聖都。可惜在這裏躲了這麽久,還是被找到了……”


    我從瑟西夫人的話裏推測,容易犯傻的院長大人這次不知道為什麽又得罪了左相,好在這次還沒傻到家,在回家的路上醒悟之後立即帶著家人逃了出來。


    “你們一家三口,要到哪裏去呢?”我問瑟西夫人:“不是還有兩位公子嗎?”


    “我們……”瑟西夫人欲言又止,看著丈夫所在的方向。


    我轉頭看去,院長大人已經在菲謝特麵前老淚縱橫。


    “夫人,您等一下。”我對瑟西說:“我去和院長商量,先找到另兩位公子再說。”


    “我丈夫……他是一個對自己的信念很執著人,還要偏勞總督大人。”她再行一禮,我連忙轉身逃開,不知為什麽,有人給我行這樣的大禮,我會覺得渾身上下不自在。


    “好了沒有?”我走到菲謝特身邊。


    菲謝特緊握著院長的手,好半天都沒鬆開。


    “科恩,我想讓你幫個忙。”菲謝特轉頭對我說:“我想在黑暗行省辦一所學院,院長職務仍由羅倫佐擔任……”


    “不!”我堅決反對:“我和他沒話說!”


    “不!”院長也激烈抗議:“我與此人從無共同語言!”


    “是嗎?”菲謝特看看我倆,看得我心裏毛:“那你們這次為何又配合得如此默契?”


    我說:“我沒想到會這樣!”


    院長說:“意外!”


    “兩個笨蛋!就這樣定了!”菲謝特輕笑一聲,然後一本正經的說:“我以王子殿下和神祐騎士的身分宣羅倫佐,從現在起,你就是黑暗行省學院院長!科恩總督,你必須在最短時間內找到羅倫佐院長的兩個孩子。以上是命令,立即執行!”


    “是!”我和院長站直身體回答,我窩了一肚子的氣,羅倫佐院長則愁眉苦臉。


    “就這樣吧!我們也耽誤了不少時間。”菲謝特開始戴上手套:“該出了!”


    “卡羅斯!給這三位換衣服化裝。”我大聲下令:“海爾特!你帶三十人,按照瑟西夫人的指引立即去找另兩位公子,不必與我們會合,直接去黑暗城!其他人湮滅所有痕跡,立即出!”


    輪不到任何人表意見,軍官們在最短的時間裏就做好了一切,帶著換過衣服的院長一家,我們繼續上路。


    二天後,海爾特帶著院長的另兩位公子追上了我們,院長一家五口相擁而泣,看得我們也唏噓不已……我是沒想到,麵目可憎的老混蛋也有如此人性的一麵,還是瑟西夫人看起來順眼,連哭起來都是那麽美麗,她和納舍爾皇後還有老媽是一個級別的,都屬於漂亮媽媽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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