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問題回去之後,吳瑞發現幾個兄弟神神秘秘的打開了幾個蛇皮袋,一個裏麵是一些香蠟紙燭,另外幾個裏麵裝的是一些小動物。


    “你們帶這些小動物幹什麽?”吳瑞十分訝異。


    “你不知道吧,聽說玩這個遊戲的時候,要見血才靈驗。”其中一個朋友一臉神秘的回答。


    吳瑞這個人,膽子不小,還有一些小脾氣。但是因為家教問題,跟他父親一樣,愛做善事,而且還是比較有愛心的,平時見到路邊的貓貓狗狗可憐兮兮的,都會給專程他們帶一些吃的。


    現在聽朋友的這個意思是要殺了這些小動物來玩遊戲,吳瑞頓時就有點不高興。玩遊戲可以,玩靈異遊戲可以,他都可以陪著兄弟們鬧,可是......


    “隻是玩個遊戲,用不著見什麽血吧,我以前玩過不少,也沒有什麽要用血這一說。怎麽說都是生命,我們放了吧。”


    “你平時吃的時候怎麽不見你說是生命,我看你吃的還挺開心的啊,怎麽著,現在想起來是生命了?”立馬就有人開始反駁。


    這個世界上總是有這麽一些人,你說的和他說的是兩碼子事,他非要給攪合成一件事。


    “你這個人,那是另外一回事好吧,你玩個遊戲非要見血,非要傷害一條小生命?”


    “那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玩。你要是不樂意啊,你回去唄,也沒求著你玩啊。”


    吳瑞見另外三個朋友好像都是同意這個說法的,就氣衝衝的離開,回到了車那裏。


    本來吳瑞是想一走了之的,隻是這個地方除了清明節掃墓,有人離世來安葬或者在特殊的日子來祭奠,平常就沒什麽人來,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麽出租車這一說。當然如果你運氣好,你可能會遇上剛好有來掃墓的人回去,顯然吳瑞沒有這麽好的運氣。


    而他們來時開來的車子也並不是他的,沒有什麽辦法的吳瑞隻好氣悶的在車子周圍打轉,踢著腳下的石頭。一個小時後,天都快黑了,才看見他的幾個朋友一臉可惜的出來。


    大家都是成年人,沒有什麽利益上的衝突或者突破底線的問題,都不會輕易的鬧翻。所以此時都像沒事人一樣嘻嘻哈哈的和吳瑞打招呼,隻是吳瑞想到他們剛剛幹了什麽,就什麽話都不想說,隻能勉強掛起一張笑臉,一起上了車,離開公墓。


    回來之後的第二天,他們就開始倒黴,直到所有人都一起住院。’


    張小三了解到的就這些,後麵的都是吳老先生找到他的時候跟他說的。


    在所有人都住院之後,差不多就是一個星期的時間,吳瑞開始一天天的變得呆滯,吳老先生著急的帶兒子去醫院檢查,檢查結果沒有什麽問題,醫生也束手無策。


    吳老先生想了很久,忽然想起吳瑞的朋友們一個個的住院可能和這件事有什麽關聯,吳老先生一個一個去問了吳瑞躺在醫院裏的那些朋友,出事之前他們去幹什麽了。


    可那時候他們要麽就是被嚇破膽,不敢說不願意說。要麽就是根本就不相信這一說法的,隻是跟吳老先生說什麽都沒有。


    最後吳老先生是從一個沒有去玩遊戲的小夥子嘴裏得知,吳瑞他們那天是去了福山公墓玩靈異遊戲。


    吳老先生又氣又急,嘴裏直念著這個混蛋,這個是隨便能玩的麽。更決定等把吳瑞治好,就讓他跟這些朋友絕交。


    吳老先生四處找了許多聽說很有名的先生,但是一個個都是騙子,錢是收了,問題沒解決。後來還是吳老先生的朋友給吳老先生介紹了張小三,朋友再三交代,雖然這個張先生年輕,但是人很有本事,隻是脾氣不太好。


    吳老先生表示明白,但凡有本事的人脾氣都不會太好。是的,張小三很有本事,所以他的脾氣的確是不太好的。可以說是非常不好,他的脾氣不好在...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心情不好,什麽時候就忽然脾氣不好了。


    其他的一些小小的惡趣味他自己覺得根本不是什麽大問題,或者說他覺得自己沒問題。


    比如現在,他看著吳瑞一直挖坑,雙手都已經血肉模糊,挖到這個坑已經可以放下一個大木箱子的時候,才把手裏的符紙點燃,扔進坑裏,吳瑞的手被符紙的火苗舔到之後,啪的一下就倒在坑邊。渾身不停的抽搐,直翻白眼。


    “嘿,再來個口吐白沫,就跟發羊癲瘋一樣。”張小三一邊說話,一邊從背著的包裏往外掏東西。


    司機、吳老先生:“......心情複雜。”


    張小三掏出來得東西裏除了看上去是用來準備做法的毛筆黃紙和一瓶可能是朱砂的東西之外,其餘的一眼看上去和做法沒什麽關係,雞蛋兩顆、蘋果一個、水果刀一把、牛奶一瓶、兩個不大的麵包......東西拿出來之後,張小三就靠著樹開始吃起了東西。


    “我還沒吃晚飯,不介意我先吃點東西吧?”張小三嘴裏嚼著麵包,含糊不清的問。


    ‘你吃都吃了,你問我們幹嘛???’司機的內心幾乎都是崩潰的,他想起最近兒子經常說的那句話,真的是日了狗了。但是他不能說出來,他隻能憋著,臉上還要保持微笑。就像他兒子常說的那樣【不服憋著】【好生氣哦,但還是要保持微笑】


    “不介意,不介意。”吳老先生看了一眼還在地上不停抽搐的兒子,除了不介意他還能說什麽。


    就在這個時候樹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好像有什麽東西,但又不是很重的壓在樹葉上和草叢上拖行,有經驗的人一聽,都知道這是爬行動物。兩分鍾後,隻見一條渾身漆黑的蛇從草裏鑽出來,然後停在張小三的麵前,先是警惕的看著張小三,見張小三並不是很在意它,依然保持著頭部朝著張小三的樣子,但尾巴卻慢慢的向雞蛋挪去。


    ‘噗’的一聲,一把水果刀插在雞蛋旁,也剛好立在那蛇的尾巴邊上。


    黑蛇嘶了一聲,朝著張小三高高的豎起上半截身體,嘴也大張著,做出一副隨時都會攻擊的樣子。這一下可把吳老先生和司機嚇得夠嗆。


    “別鬧了,你就算把尾巴尖立起來,整條蛇都豎著,還是打不過我。我們還是心平氣和的商量一下怎麽解決問題好吧,嗯?”


    “嘶...嘶...嘶...”鑒於張小三說的是實話,黑蛇整條蛇頓時懨懨的,極其沒有精神的吐著蛇信嘶了幾聲,尾巴在地上拍了幾下,指了指樹後,又指了指吳瑞。


    “他在你家上麵小便的確是他的錯,現在他也受到懲罰了。你看,是不是見好就收啊。”張小三說完這話之後,黑蛇動了動腦袋,好像是看了看吳瑞一樣,然後就甩動著尾巴在地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著地麵,‘啪’‘啪’的聲音在吳老先生聽來像是敲在自己的心上一樣。


    一時之間現場一片安靜,除了黑蛇拍打地麵的聲音之外,就隻有......張小三在吃東西的聲音,他盤著腿坐在一邊,把麵包啃完之後開始喝起了牛奶,250ml的牛奶兩口就喝完,把盒子捏扁之後放進裝麵包的袋子裏,一直不停的弄出動靜。


    “嘶...嘶...”黑蛇停下敲打尾巴,指了指雞蛋,再指了指吳瑞。


    “小黑啊,你是說要讓他給你賠禮道歉?”


    “嘶...嘶...”黑蛇又用力的拍了兩下地麵,頓了頓,在雞蛋這邊虛虛畫了一個圓圈,又在吳瑞這邊也畫了一個圓。


    “還要讓吳瑞長期給你提供食物?”張小三見黑蛇點了點頭,便向吳老先生看去。隻要能救自己的兒子,吳老先生有什麽不同意的,便連連點頭。


    “可以。”張小三見吳老先生同意之後,便扭過頭回答黑蛇。“小黑啊,說你黑你還不高興,本來就黑漆漆的。你看你住這麽遠,條件還不好,你要不要跟吳老先生回去住啊,這樣吃得好住得好啊,搞不好你很快就能長長一截,也許會變白一點也說不定。”


    張小三一臉猥瑣的摸著下巴和一條蛇說話的樣子實在辣眼睛,就算這是吳老先生請來的大師,吳老先生都覺得自己有點受不了。更不要提直麵張小三的黑蛇,如果蛇的眼睛黑白分明,就會看見這條蛇翻了個白眼,然後慢慢的往吳瑞遊過去,從腳的方向開始繞著吳瑞遊了一圈,然後頗有些嫌棄的在吳瑞的臉上抽了一尾巴。


    別人看不見,但張小三可以,隻見那條黑蛇抽了吳瑞一尾巴之後,吳瑞身上的黑氣就一絲一縷的飄到黑蛇身上,隻一會,身上大半黑氣就沒有了。


    黑蛇看了一眼張小三,慢條斯理遊向大樹,經過張小三身邊的時候,自以為無人發現的用尾巴卷走了雞蛋,然後速度略微加快,不大一會兒半截蛇身就消失在樹後,隻聽見和來時一樣的窸窸窣窣聲,但是很明顯這個聲音聽上去要急促一點,等到隻剩下尾巴在外麵的時候,聲音更大也更快,蛇尾卷著雞蛋轉瞬就消失在眼前。


    “嘖,膽子可真小。”張小三嫌棄的看了一眼大樹,然後揮揮手讓司機把吳瑞扶住。自己趴在地上畫了兩張符紙,一張燒在剛才吳瑞挖的坑裏,一張折成一個三角和一個沒有任何字符的小鈴鐺放進坑裏。


    小鈴鐺放進坑裏之後,鈴身上就凹凸不平的顯出一條蛇的樣子,而放下去的符紙也開始變成黑色,等符紙完全變成黑色之後,張小三就把符紙取出來,而鈴鐺留在坑裏,張小三找了根樹枝把吳瑞挖的坑填上,又伸腳上去踩了兩下。


    感覺土已經填實了,張小三還跳上去蹦噠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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